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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梓妤以為這個吻又會是很長的時間, 卻不想她才圈上他的腰,他已經用手肘撐著身子緩緩起來。

 一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 閃動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她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 眼角微紅,睫毛上還沾著濕意,落在許嘉玄眼中就像是泫然欲泣。

 他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俯首再度含了她的唇。

 他的吻依舊是剛才那樣帶著溫柔, 似乎是在安撫她一般,在她唇上淺嘗,似若即若離, 又似流連忘返。

 梓妤緩緩閉上眼,在這種繾綣中, 心情與之前都所不同。

 以前的親吻她被動也不想主動, 不反感卻也不喜歡, 就像是他之前所說過的一樣,她在盡一個妻子的本份。

 兩人因賜婚成了夫妻, 而所有夫妻都是這樣的,她也就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妥。

 但現在……她閉著眼,帶著還未品明的情緒,思緒發散得厲害。

 許嘉玄卻敏感察覺到她的不專心,他張口輕輕咬了她豐潤的唇瓣, 是不滿的懲罰。

 唇瓣上有著微微的刺疼, 讓梓妤回過神, 她睜開眼, 再度與抬頭的他對視。在她從他眼中清晰見到自己的倒影時,不平靜的心湖猛然地悸動。

 情緒如同漣漪,一圈圈的蕩漾擴散,直入侵她思緒。

 她突然抬頭,手轉而去勾住他脖子,拿鼻尖蹭了蹭他的。

 彼此的呼吸就絞黏在一起,曖昧得叫人臉紅心跳,梓妤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燙。

 許嘉玄倒是一愣,她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她輕輕蹭過他的鼻尖,說:“你怎麼都不問。”

 憑著她一句話,他就真帶她回來了。

 許嘉玄定定望著她,手緩緩抬起,指腹按在她唇上,盯著自己按出來的印子說道:“想問,又不想問。”

 很矛盾的心情。

 想知道,但她的性子他已有所理解,如若她想說,他不問她也會說。

 梓妤彎了彎眼,張嘴想說什麼,哪知因為他指腹抵在那裡,舌尖倒是先碰到他溫熱的指尖。

 輕輕的一下,羽毛劃過一般,許嘉玄卻十分清楚地感受到那瞬間的柔軟,濕潤的指尖在空氣微微發涼,他心中卻滾燙。

 “我……”

 梓妤收回舌頭,有些彆扭的再張嘴,按在她唇上的手已經去抬了她下巴,他呼吸急促又親了下來。

 不同剛才,這吻來勢洶洶,有種讓她喘不過氣的激烈。

 她悶悶哼一聲,聲音在他唇瓣的碾轉糾纏中支離破碎,許嘉玄越發是嘗到甘露一般,親吮止渴。

 一方帷帳內溫度急升,許嘉玄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呢喃,手掌滑落在她纖柔的細腰上。

 他想,她說不說或者都無所謂了,現在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女人!

 許嘉玄手指輕輕一勾,束腰被解開的聲音輕響,梓妤察覺到他的念頭,身子止不住顫了一下,手掌也按到他手背上。

 “我看看,你傷了那麼久,都沒讓我看過。若還傷著,我不亂來。”

 他保持著一絲理智,但此時說這種話,更多像是哄慰。

 梓妤有些臊,這就是擺明瞭說如果沒傷他就要亂來,他們明明是要說正事。

 可她這麼想著,被他移開手卻又沒再有動作,仿佛是默認一般。

 許嘉玄還停頓了一下確認似的,見她閉緊著眼,乖乖地躺在那裡,他喉嚨一緊,手哆嗦著往她裙擺去。

 一陣翅膀聲卻突然闖進帳子裡,在外頭呆了許久無聊的小東西飛進來,就站在床頭上,歪著脖子看肉疊肉的兩人。

 許嘉玄此時哪有心情注意它,已經將梓妤的裙擺慢慢拉高,露出她雪白的膝褲。

 小東西見自己來了,自家漂亮主子也不理會自己,張嘴就喊:“小魚小魚!”

 它聲音又快又尖,直接就把許嘉玄嚇得一哆嗦,猛地抬頭看到作俑者。

 梓妤也被嚇一跳睜開眼。

 小東西什麼時候跑床上來了。

 小東西見到她睜開眼,高興地從床頭又飛下來,就窩到她脖子邊上喊:“小魚,小魚,想小魚了。”

 喊罷還拿頭蹭她。

 梓妤一愣,眨眨眼就對上許嘉玄鐵青的一張臉,想笑沒敢笑,只好推了推他,叫他讓出些許空間側躺對著小東西。

 拍拍它頭說:“也想你了,去架子那兒再呆會,一會喂你吃蘋果。”

 小東西不疑有它,扯著嗓子喊好,還真飛出去了,乖乖站到架子上。

 許嘉玄側耳聽了聽,聽到它抓著銅架子亂晃的動靜,嘴裡還叨叨著蘋果。

 一隻扁毛畜生打斷他的好事,攪亂剛才的好氣氛,他想想都來氣,到底是忍了忍,手又摸到她腰間。

 哪知翅膀聲再起,小東西飛進帳子大喊:“小魚,一會了,蘋果!”

 許嘉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抓起枕頭就朝不通人性的鸚鵡給丟去,小東西受驚,避飛得歪歪扭扭,大叫:“——殺鳥了!”

 梓妤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笑得縮成一團。

 這回不是她不願意,是一隻鳥都看不下去某人清天白日耍流氓!

 許嘉玄從床上跳起來,伸手亂抓也沒抓著,還被小東西啄了一下,飛到橫樑上挑釁朝他喊:“你再抓,你再抓。”

 站在廊下的小丫頭就聽到自家世子獸吼一般的低咆聲傳出窗外,還有……少夫人大笑的聲音。

 裡頭怎麼了?

 ***

 太子頂著一個巴掌印回到景陽宮,跟前伺候的內侍宮女都低著頭,戰戰慄栗不敢多看。他的心腹內侍去煮來雞蛋,趁著熱剝了皮,幫他在紅腫的手印上慢慢揉滾著。

 內侍邊伺候,邊在心裡倒抽氣。

 猜想這是誰打的,打得太子連唇角都破了,猜來猜去只猜到明德帝身上,畢竟這是一朝的儲君。

 內侍一時間惶惶,卻又不敢張嘴問。

 兩個雞蛋下去,太子臉頰倒還真消了些浮腫,內侍又去找來帕子,打了井水絞濕帕子給他冷敷。

 這麼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不是一直盯著太子臉看,倒是不能明顯看出指印了。

 這間太子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臉,而是一直把玩著手裡的小木頭人,不時去動動它的胳膊,梓妤離開前難過的樣子總是揮散不去。

 他知道事情不能全怪她。如若不是去歲有一回到乾清宮見到父皇喝醉,拉著他手喊一個女子的名字,他也不會心生懷疑。

 後來,他查到了那個叫婉寧的女子,竟是陳首輔的嫡女,長居住在玄靈觀裡,已經身故。而再深查,那個被傳得聲名狼藉的女子,竟是他的生母。

 他並不是吳皇后的兒子,不過是一出生就被抱進宮,替換成了皇帝嫡長子。

 這些都是從戚公公口中逼問出來的,所以他不會再去懷疑真實度。

 一開始是難以接受的。可戚公公哭著說當時吳皇后已經奄奄一息,真正的皇長子生下就沒有呼吸,吳皇后全靠著參湯吊著一口氣,正好他生母生產,皇帝才做下這種狸貓換太子的事情。

 戚公公還說,他生母是願意的,因為生母一直對吳皇后愧疚,即便她和父皇是因為被算計走到那樣一步,她仍是覺得愧對吳皇后。

 在好友生死關頭,生母把他舍了,讓他替代那個皇長子,陪伴在吳皇后身邊。

 太子到現在想想,居然也不知道自己該恨誰。

 但不管恨誰,其實都輪不到梓妤。

 知道自己有個長姐後,他又從戚公公口中得知長姐如今暗中在南鎮撫司裡做事情。戚公公把她一樣一樣做的事情說下來,幾乎都是圍繞著他,給他剷除了不少危機。

 她在背後護著他,可他今天把那種不該有的情緒都強加到她身上,估計是傷透了她的心。

 他也覺得自己活該被打。

 太子捏著小木人,出神良久,想到去歲宮宴上見到她時,他心裡的高興。如今那份期待的相見,他一手搞砸了吧。

 他把手裡的小木人輕輕放在一邊,伸手再輕輕去撥動小木人的手臂,在它揖禮中,他突然自嘲一笑。

 ***

 清竹院的下人都知道世子下午和一隻鸚鵡生氣了,把鸚鵡追得直接飛出屋,少夫人夾在中間為難,最終讓綠茵把鸚鵡先拎回了下人住的屋子。

 小東西和許嘉玄像是八字相克,一人一鳥碰面總是火花四濺,梓妤也沒有辦法。在許嘉玄忙完公務再回到屋裡的時候,已經太陽西斜。

 梓妤本來要說的話就沒能開口,等到沐浴過後,才算有兩人的單獨空間,她就盤腿坐在床上,十分鄭重的樣子。

 許嘉玄身上還沾著水汽出來,就見到她這種嚴肅以待的模樣。

 他下午其實已經先著人去查了查太子的問題,但發現有南鎮撫司的莫千戶擋著,他的人無功而返。而莫千戶還給他帶來口信說:南北鎮撫司向來各有司職。

 這是警告他不要過界。

 一個千戶如此行事,他心裡當然不痛快,只當莫千戶身後是太子。

 但是莫千戶真正稟事的人卻是梓妤,轉頭就送信進府,梓妤當然知道許嘉玄的一舉一動。

 他面上說不在意,心裡卻亂成一鍋粥的似的,他亂撞亂查,萬一叫明德帝察覺,還不如她直接把自己的身世說了。

 太子今天的行為,她細細一琢磨,覺得他就是又怨又難過,使了不該在在一國儲君身上展現的任性。

 幼稚得跟個孩子似的對她鬧一出報復。

 結果許嘉玄沒中計,反倒對他這太子只有更多的偏見。

 這種誤會當然要不得,梓妤也不喜歡有這種莫名奇妙的誤會。

 在許嘉玄還站在床沿打量她的時候,她伸手拍了拍被褥說:“你坐下,我們說說話。小東西晚上不在,不會再被打斷。”

 許嘉玄聞言抿唇直接蹬了鞋子上床,一傾身就將她壓倒:“好,你說。”

 梓妤好氣又好笑地伸手錘了他肩頭一下:“是讓你坐下說,沒讓你躺著。”

 “都一樣。”

 他充耳不聞,還低頭咬了咬她耳垂。

 梓妤敏感地縮了縮脖子,又推他。他抓了她的手,抬頭眯著眼看她,眸光微幽:“我其實並不太想聽。”

 他是在查,可真到她要說的時候,他內心是有些抗拒的。

 這種抗拒沒來由,奇怪得很,就是不想聽到從她嘴裡說出來太子與她有什麼關係,他覺得說出來他可能不太冷靜。

 梓妤一聽他這彆扭的話,心裡已經明白他還是胡亂猜測了。

 她要抽開手,他緊緊抓著不放,直接壓到她頭頂,用唇去碰碰她臉頰:“要不,不說了。”

 他說著,慢慢吻到她下巴,又在她露出小截脖子上重重吮了一口,豔紅的痕跡如同梅花一樣綻放在她肌膚上。

 竟有顯出幾分妖冶來。

 他呼吸漸重,又想起她脖子另一邊上有傷,他伸手去揭她的衣領,要看看清楚。

 梓妤被他鬧得呼吸略急促,見他這就上手要脫她衣裳,忙道:“你先等一會兒。”

 “不能等。”

 許嘉玄硬生生給頂了回去。

 他要看她肩頭附近的傷,還要看她另一處傷,不想等!

 梓妤真是被氣笑了,這人上午的時候不還能好好說話的。她就笑了一聲說:“你就不想知道你身下壓著的,是誰的女兒?”

 許嘉玄的手果然一頓,驚疑不定地看她。

 她不是要說太子的事?

 怎麼反倒要提起她生父似的。

 梓妤見他終於能聽進去話了,伸手一勾他的脖子,對他的惱怒就轉化成惡意,咬著他耳朵說:“我生父姓朱……”

 許嘉玄著實是愣了好大會,腦子才開始轉動。

 她生父姓朱……朱,國姓?

 他猛然就坐起身,把還勾著他脖子的梓妤都帶了起來,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

 “你跟太子同輩?”

 梓妤放下胳膊,笑笑看著他。

 許嘉玄被她笑得直打了個激靈,明德帝前些日子動不動就對他橫眉堅目的一幕幕閃過眼前,身體僵直地坐在被褥間一動不動。

 他……是不是娶了皇帝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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