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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第70章
第六十八章(下)

 梓妤沒好氣。

 是他想查,徹底搞清楚好安心,結果他自己還是中了人的套,倒是又怪她不相信他。

 梓妤就掙了一下,但他做了準備,力道比以前都大,她自然是沒掙開。

 許嘉玄當然不會放開她,不然她就該逃出去。

 有過幾次的親密,他知道她哪裡最不經撩撥,嘴唇游離到她耳邊,啟唇輕輕咬住。剛才還要掙扎的人,下刻便軟在他懷裡,玲瓏有致的身形貼著他,再是溫順不過。

 “小魚,別生氣了……”

 他聲音在她耳邊含糊不清,梓妤心裡罵著瞎眼大傻子,可他今天的坦誠,她不是沒觸動的。

 她也就不動了,安安靜靜的享受他的安撫,本也是她起了瞞的心思在先。既然事情確認真有人在背後作妖,那她就讓他當真的去做,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又想做什麼!

 她安靜地貼著自己,一絲壓抑地輕吟從她嘴裡溢出,叫他呼吸都沉重幾分。

 氤氳的水霧中,她面容反倒不怎麼真切,他抬頭,見她掠抬著下巴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來住顫抖著。嫣紅的唇半張,粉粉的舌尖若隱若現,像是引誘著他去採擷。

 他手自有主張朝水中探了下去,引得她輕顫,身前帶起一片水聲,起伏的柔軟弧度跟著水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低頭,迷醉在眼前的美景中,將她托高了些,唇印了上去。

 她發現他最喜歡在身前嬉戲,又最愛從她鎖骨上的傷痕開始,折磨著人一般,再慢慢遊戲於雪峰間。

 “我們起……”她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撩撥,跪在桶裡的雙膝發軟。

 “不起。”他說了堅定的兩字,挺了腰。

 梓妤低呼一聲,因他突然進來睜開了眼,流轉的眸光帶著委屈。

 這人就是莽撞!

 許嘉玄去親了親她下巴,按著她僵硬的腰讓她慢慢下沉,自己也酥了半邊的身子,想要更多。

 淨房裡不會便是激蕩的水聲,伴著曖昧旖旎的低吟輕喘,久久不散。

 梓妤是蜷縮著被抱出來的,以為他胡鬧一場該滿足了,哪知被他放到床榻上再又壓住,近著她腿大開大伐的征討著。

 她被撞得抬著下巴,聲音細碎得奶貓似的,既舒服又難過。

 許嘉玄愛死了她為自己迷失的樣子,如出水的芙蓉,豔且媚,讓他一刻都不想丟開手。

 迷情中,他低頭又去親吻她的鎖骨,對上那疤痕,總是愛問上一句怎麼留的。

 也許因為今日遇到的事情,讓他在問出口後就多了幾分執著,梓妤被他撞得喘不過氣來,可他偏還耍壞不願意結束。見她不說話,就緩緩停下,仿佛她不說個所以然來,便要那麼一直折磨著,不給她個痛快。

 梓妤在被又重重撞了一下後腳指都因那力道帶來的酥麻蜷縮著,許嘉玄又在她耳邊問:“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眼瞎!

 梓妤在心裡罵道,才罵一半,他又問,動作再度緩下來,讓她在潮湧間飄搖著怎麼都到不了岸。

 她緊緊圈著他腰身,受不住地松了一絲口風:“被抓的……許嘉玄,這是小時候被抓的!”語氣裡還夾帶著委屈似的,最後幾乎是喊了出來。

 被抓的……

 許嘉玄頓了一下,低頭去細細打量那傷疤,細細交錯,若不是說被抓的倒像是尖刺荊棘刮傷的痕跡。

 他皺起眉頭,想問是被什麼抓的,梓妤已經軟軟在他耳邊說:“許嘉玄,快些好不好……”說罷,雙腿纏上他的腰,主動的迎著他輕搖。

 許嘉玄被她絞得倒抽口氣,閃過腦海的念頭霎時散去,一把將她抱起來抵在床頭,聽著她在耳邊的低唯狠狠疼愛她。

 待到雲收雨歇,梓妤已經累得昏昏欲睡,許嘉玄倒是精神抖擻,輕輕拍著她的背回味方才那快要了他命的愉悅。

 她於情事上從來都不主動的,今天是被他逼急了,卻不想是如此滋味,只是回想便又讓他隱隱欲動。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見到被子滑下肩膀,順手拉起來將她罩得嚴嚴實實。

 手就碰到她鎖骨,剛才她說的話就猛然再腦海裡重播。

 被抓的?

 剛才她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挺委屈,都朝他吼了。

 他滿腹疑惑,有些琢磨不透她剛才的語氣,聽著她綿長的呼吸,忍不住去搖了搖她問:“梓妤,你那傷被什麼抓的。”

 似乎還說了句是小時候被抓的。

 梓妤困極了,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咕噥了句:“你自己不會想,忘恩負義……”

 就那麼一句,任他再喊都不再出聲了。

 許嘉玄只能伸手再將錦被給她掖好,再摟著她閉上眼的時候,猛地又睜開,暗夜中,他眼裡閃著驚疑的光芒。

 下半夜,許嘉玄輕聲起身,披上外袍在外間亮燈寫了封信,然後讓在外邊當值的侍衛,把六順喊了過來。

 六順走過來的時候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張嘴問有什麼吩咐差點先打了個哈欠。

 許嘉玄直接給他幾張銀票,還給他一封信,說:“銀票送到陳村去,說是我感謝當年相救的謝禮。信送到玄真子那裡。”

 陳村?

 六順接過茫然片刻,明白過來是指那個臉上有傷疤的姑娘家裡。

 這大半夜,居然喊他來給人送銀票。

 六順默默看了眼黑洞洞的屋子,這少夫人要是知道世子給人姑娘送銀子,該生氣。

 但這些不該他過問,應一聲是離開,準備明兒一早開城門就給送出去。

 **

 次日,梓妤起得比平時都晚,來到劉氏那裡劉氏都已經用過早飯了。

 頂著劉氏打趣的眼神,她難得窘迫,耳根微微發燙,跟著一塊兒用了兩個湯包,在見過管事後才說起要為她明天操辦生辰的事情。

 許嘉玄那頭是去了父親那裡,沒說上幾句話,便收到魯兵求見的消息。

 魯兵滿面喜色進來,給威武侯見過禮後,跟許嘉玄說:“副使,首輔今日在陛下跟前美言了幾句,估摸著一會該有宮裡的人來傳旨意叫您進宮。”

 這就是解了禁足令。

 許嘉玄面上無驚無喜,讓他也坐下。

 魯兵只是來送個消息,連連擺手:“屬下就不坐了,屬下回鎮撫司去,近來南鎮撫司的人攬了不少事情,可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許嘉玄看著他一副要鬥狠的樣子,嘴角動了動,到底沒多說什麼,讓他走了。

 心想可別又不長眼,惹到那表姑娘,到時他可沒臉再給說情去。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明德帝身邊的宮人就上門來,說帝王召他進宮。

 本來這些都是將計就計,等見到帝王後,果然禁衛軍那裡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他們輸人一籌,連個嫌疑犯也抓不著。

 太子也在,沉默寡言,明德帝看在眼裡,知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是傷了父子倆的和氣。

 明德帝就當著太子與女婿的面,藉口說明兒是梓妤的生辰,給賞了一堆東西下去。

 對於這種安撫,太子仍是沉默著,出了乾清宮,對許嘉玄也沒有笑容,一個人形只影單回了東宮。

 許嘉玄本還想跟太子商議事情的,可太子不理人,他也懶得貼上去,就此出宮。

 哪知半路就碰上三皇子進宮探望剛回京就病倒的生母,與平王世子亦是不期而遇。

 他在宮門前依禮朝兩人拱手一禮,寒暄了幾句,準備就此離開。經過平王世子的時候,他想起昨天自己寫的那些東西,又抬頭朝他看了幾眼。

 平王世子察覺,笑著朝他說:“恐怕往後不能見到許副使了,我今兒進宮是給陛下辭行的,副使可賞臉晚上到府上喝杯水酒,也算全了我謝過副使的兩次出手相幫。”

 這話引得三皇子側目。

 許嘉玄神色冷淡,還是那句話:“世子客氣,那都是下官的職責所在,不敢居功,下官告退。”

 平王世子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三皇子在邊上嗤笑一聲,嘲諷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讓平王世子臉上陣青陣紅,敢怒不敢言。

 三皇子見他憋屈的模樣,更加囂張地咧嘴笑。

 許嘉玄可不想管他們間的官司,轉頭走得飛快。

 隨著許嘉玄和太子被解了禁足一事,還有一應武將被小罰三月俸,許嘉玄這個參與的當然在內,可是有著給梓妤生辰的賞賜,倒是讓他顯得隆恩更甚。

 吳皇后聽到宮人來稟說明德帝賞了威武侯世子夫人,是以她生辰的名義賞的,坐在羅漢床上出神,秋蕙那句太子喊梓妤為長姐猶在耳邊。

 秋蕙死後,她這兩天都些心神不寧。

 坤甯宮的內侍張總管見吳皇后回來後發呆,想到義子稟報的那些事,吳皇后把秋蕙給處死了,心中是有疑團的。

 但他是除了秋蕙外呆在皇后身邊最久的人,平素很多事情都是經他手安排,倒是不怕皇后對自己有什麼。

 他揮退來報信的宮人,來到吳皇后身邊,輕聲說:“娘娘……陛下賞了威武侯世子夫人,您這頭是不是也該賞下去?”

 吳皇后仿佛沒聽見一樣,張公公見此,只好再喊一聲。

 吳皇后突然抬頭,說:“他不能留了。”

 他?

 誰?

 張公公一愣,下刻對上吳皇后帶著惶然的雙眸,當即明白過來。

 是指處了秋蕙的義子。

 張公公心頭咯噔了一下:“娘娘,可是他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一開始明明是說秋蕙死在帳營裡,是吊在帳營裡的,怎麼第二天就成了樹林裡上吊。再問他時,他說是又挪動的,他肯定是在撒謊。”

 吳皇后因為秋蕙說出那些話,不能再留她,讓人動手。可是讓她一直不安的,是張公公義子轉變的話。

 她一開始是信了,可是現在越想越不對,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移到樹林,肯定是撒謊了!

 張公公心臟怦怦地跳,琢磨著吳皇后的話,亦是心驚不已。

 正是此際,有宮人求見,說吳皇后娘家人送來信。

 兩人打住話,吳皇后折開信,看了兩眼,臉色慘白連信都沒拿住。

 張公公彎腰要去拾起來,卻是被她猛地喝到:“不許碰!滾一邊去!”

 張公公嚇得連退幾步,連眼珠子都不敢轉動。吳皇后沒有一絲儀態撲倒在地上,抓起那個寫著若不想秋蕙一事東窗事發,明日召見威武侯世子夫人進宮的信,一瞬間撕得粉碎。

 果然,秋蕙被移動是有別人做的。

 可這人是誰,為什麼要借她手讓梓妤進宮,他又知道些什麼?!

 吳皇后抖著手,好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汗水大顆大顆地滑落,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

 許嘉玄出了宮,溜著馬去一趟鎮撫司。

 周錦成押送賑災款,如今鎮撫司裡頭就數他官階最高,眾人見著他都恭恭敬敬的喊副使。

 他坐下後,魯兵來到監獄,手裡還提著酒:“副使,我們中午喝兩杯。”權當去去受責的晦氣。

 許嘉玄盯著酒罈子,道:“中午要回府,現在倒兩杯,意思意思就是。”

 左右是不好拂了手下的好意。

 魯兵略失望,但還是高興地,取來杯子,給他倒滿,兩人連著喝了三杯。

 酒入喉辣得很,許嘉玄反手抹了抹嘴角,卻不想六順苦著張臉尋到鎮撫司裡,朝許嘉玄說:“世子……那個,那個陳村的姑娘,非要見你,屬下沒當回事回絕了,又著急去玄靈觀送信,結果她現在到家裡去了。”

 許嘉玄就被口水嗆到,咳嗽得臉都紅了,緊張地站了起來:“跟著她的人呢?!”

 “沒攔住。”

 世子說是還恩情,他們哪裡敢對這有恩的姑娘家動粗。

 許嘉玄沉著臉,冷冷盯著六順。

 六順哭喪著臉,他可真是烏鴉嘴啊,昨兒還想著少夫人知道了怎麼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六順怯怯地拿出玄真子當場就回的信,用一種將功贖罪的眼神可憐巴巴看著他說:“世子,我片刻沒歇,把道長的信給帶回來了。”

 許嘉玄接過,快速拆開,信上短短幾個字讓他臉色都變了,二話不說,直接就往外走。

 此時,梓妤已經把那個上門來的姑娘請進了屋,笑笑地看著她不安地絞衣角。

 “姑娘既然來了,又是世子的恩人,快別拘束,坐下。”

 “我……”那個姑娘深吸口氣,倒還真的坐下了,然後朝梓妤靦腆地笑,“少夫人真好看,天仙似的。”

 梓妤頷首:“夫君也這麼說的。”

 她話落,就見到對方的笑僵在臉上,一副不知道要怎麼接話的樣子。哪裡能想到,她會一點兒也不謙虛地承認自己貌美。

 李媽媽在邊上也聽得嘴角一抽,見梓妤笑吟吟地,似乎也沒有什麼不悅,覺得詭異極了。

 然而梓妤並不再和這人多說什麼,而是站起身朝李媽媽說:“既然是來找世子說話的,我就不陪著了,媽媽幫我招待一下,再著人問問世子什麼時候回府來。”

 李媽媽面帶難色,可她已經甩甩帕子離開,只能跟那個還傻著的姑娘大眼對小眼。

 梓妤回屋後,卻是跟臉上帶著怒意的綠茵說:“你去買只猴子回來,要快。”

 “猴?”

 綠茵被沒頭沒腦的一句鬧得傻愣愣的。

 買猴幹嘛?

 卻見她笑吟吟地說:“快去。”

 兩刻鐘後,許嘉玄連趕帶趕,進門就聽到說人已經請進府,還去了清竹院,抿直了唇就再往院子趕。

 綠茵就站在門房那裡等猴子,見到他急匆匆的,撇撇嘴。在他進去不久,被五花大綁的猴子就給送了進來。

 李媽媽聽到外頭喊世子回來了,連忙想出去,先跟他說說情況。

 哪裡知道他直接就沖了進來。

 那姑娘也站了起來,迎面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公子邁進屋,臉兒一紅,想低頭卻又忍不住盯著他看。

 許嘉玄根本沒理會她,而是直接沖進內室。

 梓妤聽到腳步聲,抬頭就見他急匆匆跑進來,見她坐在炕上,傾身握著她肩頭說道:“小魚,我知道她不是……”

 “姑娘,猴兒來了。”

 許嘉玄那句‘我知道她不是當年救我的人,你才是’才說半句,綠茵拎著猴子回屋,丟在地上。

 那猴子剛好就丟在許嘉玄腳下,還吱吱的叫了兩聲,讓他下意識退到一邊。

 “你要只猴子做什麼?”

 梓妤笑道:“讓你還恩啊。”

 什、什麼意思?

 許嘉玄一愣,把猴子嫌棄地踢遠了一些,說:“梓妤,我知道我認錯人了。”

 昨晚她那句忘恩負義點醒了他,再三思索下,就寫了封信給去給玄真子確認。玄真子一直在道觀,肯定知道梓妤是什麼時候傷著,是不是他猜測那樣,結果他傻傻的不知道人就在眼前!

 至於給那個姑娘送銀票,本就是要勾她看有沒有下步動作,或者能引出身後人,但他沒想到就這麼出了紕漏,那人居然直接就殺到跟前。打了他個措手不急。

 梓妤聞言,在他焦急的神色中愣了愣。

 他說他知道了?

 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她依舊是笑,笑得甚至比剛才還溫柔,說道:“哦,知道了更好。你咬它一口,還我這恩情。”

 當年她發狠咬了猴子的那幕閃現在眼前。許嘉玄看看她,再看看地上捆著朝自己咧牙炸毛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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