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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公,公公蘇!》第9章
第9章

  「這風可真冷,秋芽,今個膳房裡是什麽湯?」

  剛從乾德殿裡回來的惠明跺著脚匆匆放下門簾,原本想著回屋裡後便能吃上熱乎乎的早膳,誰知一轉頭,竟是只看見了炕頭上光禿禿的桌案。而一旁的秋芽則是一身齊整的大衣裳,揣著套手,倒像是要出門。

  看見惠明,秋芽像是也嚇了一跳,話音兒都帶了些慌亂:「哦,你,你今兒倒回來的早,我起晚了,還沒去提湯食呢。」

  惠明頓了頓,便只笑道:「不妨事,我這就去提回來,你想吃什麽?」

  「不用了!」秋芽立馬搖著頭,連目光裡都帶了幾分躲閃:「雲華昨夜當值,正巧約了她同去呢,我這就走了!」

  雲華是昨日的司寢女司,向來與秋芽關係親近,相約一起吃朝食也是常有的,只不過這樣的態度……惠明似有所悟,爲了確認隻又笑著試探了一句:「也好,要不一起?」

  秋芽果然連連拒絕,簡直像是不敢見人一般說罷後便立馬低著頭出了屋去。惠明看著心內暗笑,同時却也明白了,秋芽的確是在有意躲著她。

  而能讓秋芽這麽躲著她的緣故,自然,也只有顧忌著她們的頂頭上官,魏姑姑了。

  昨日當面開罪了魏姑姑,之後幷無什麽動靜,原來是在這等著。

  可惜了,秋芽雖話多了些,却是個不會掩飾的爽利性子,這一回她們相處還算是不錯來著。

  惠明搖搖頭,雖說看出了秋芽的態度,但到底是重活了一輩子,倒也幷不怎麽在意,既然人家有意躲著她,她便乾脆在炕頭多等了一陣,估摸著秋芽雲華兩個該是走遠了,這才抱了元寶上回特意送來的紫金小手爐,不急不緩的去了宮人們的膳房。

  不曾想,躲著她的却不止是秋芽一個,膳房內,幾個御前女司們也是沒一個敢與她閒話說笑的,如秋芽一般帶著幾分愧疚般的躲閃都已算是好的,譬如自居爲魏姑姑心腹的白毫,更是毫無顧忌凑在一旁嘲笑議論,那副陰陽怪氣的口吻,當真是只差指著她的鼻子指名道姓了。

  不過蘇公公的名頭還是有用的,眼看著白毫說的越來越高聲,周遭更多的小宮女內監們都是餓死鬼一般的匆匆咽下幾口酥油茶,便都低著頭一個個的躲了出去,不過一盞茶功夫,膳房裡就只剩下了惠明與白毫幾個,顯然,大部分人還是哪頭都不敢得罪,不願摻和進這麻煩裡的。

  瞧了已經沒了旁人,惠明這才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湯匙,抬起頭慢慢開口問道:「白毫,你這麽明目張膽的找我麻煩,到底是魏姑姑自個的意思呢,還是你自作主張?」

  惠明是當真奇怪,魏姑姑不喜歡她,惠明可以理解,在這宮裡,想要討人喜歡從來不是一件容易事,魏氏之前表裡不一,仗著身份在背地裡挖坑刁難,惠明回過神來倒也還能想得通,畢竟都是暗地裡的手段,只能說明她表面裝模作樣,私下品性却就是如此。

  可是,示意手下人孤立疏遠她且罷了,這樣的暗刀子她也鬧不出個什麽。這會兒乾脆撕破了臉,在明面上這樣爲難針對?

  或許上輩子的惠明不懂,但重活了一輩子的宋惠明「宋姑姑」却自然明白,無論如何,她到底是蘇公公提上來的人,就算是當真瞧不上她,可御前總管蘇公公的臉面總要顧及一二吧?堂堂的御前掌事女官,就這樣爲了她一個小小的新宮女,當面得罪了與她同級,甚至地位還隱隱在她之上的蘇公公?至於嗎?她區區一個宋惠明何德何能?還是與魏姑姑有什麽了不得的深仇大恨,能讓魏姑姑這般在意?

  曾在御前當了十來年御前掌事女官的惠明,自然也知道不怕手下人蠢,最怕的就是蠢人還偏愛自作聰明,事實上,上輩子的惠明還當真沒少見過這樣的「聰明人。」也正是因此,惠明這會兒才會疑心會不會是眼前這白毫自以爲揣摩出了「上意,」結果却拿著鶏毛當令箭做下了蠢事,正主魏姑姑這會兒還幷不知情?

  看著沒人,白毫也越發肆無忌憚的呸了一聲:「我呸!你算個什麽東西?魏姑姑那是陛下親口許下的貴人主子,也是你一個只剩皮肉的賤蹄子碰得起的?我告訴你,別以爲你爬上蘇公公的……」

  「够了!你是個不要臉面的,我宋惠明與蘇公公清清白白,可容不得你這般污蔑!」在小陛下身邊當了十幾年御前掌事女官,還當真許久都沒宮人敢在她面前這般放肆了,更莫提這樣的污言穢語,饒是原本不打算給蘇公公添麻煩的惠明,聽了這話面上也不禁一肅,迎著白毫挺身站了起來,聲調不高,却自有一股子不容輕視的威勢:「你是御前的老人了,宮人多嘴造謠是什麽罪名想必也都清楚的很,你既然敢在這說這樣的話,可敢與我去慎刑司裡當衆對峙?」

  白毫當然不敢,憑她的身份,這樣的話別說去慎刑司,就是人多的時候她都不敢這麽高聲叫喊出來開罪蘇公公,宮中許多事都是如此,就算心裡都清楚是怎麽回事,面上却幷不能說出來。

  看著白毫果然一時間果然無言以對,惠明氣勢更盛,目光帶著警告的在幾人面上掃過一圈,便挺直了腰板轉身出了膳房。

  但惠明淡然的面色幷沒有維持太久,因爲她剛一出門,迎面便看見了立在門外,不知聽了多久的元寶與蘇瑾。

  「蘇……蘇公公!」

  惠明的面色一僵,蘇公公怎麽會來這?他是什麽時候來的?他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嗎?

  與蘇公公清清白白……這樣的話惠明剛剛還在在白毫面前說的擲地有聲,可這會兒對上了正主,她就瞬間只剩下了滿心的無措與尷尬。惠明的面色一瞬間漲的通紅,聲音低到幾不可聞。

  蘇瑾還在慢慢咂摸著「清清白白」這四個字,面上還能不露聲色,口中却是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元寶見狀硬撑著笑了幾聲,解釋道:「方才有人報信,師父特地趕了來,可是有那不長眼的開罪姑姑了?」

  看來是剛才出去的小內監們有人去與元寶傳信了,惠明咬了咬唇,强自鎮定的福了福身:「多謝公公記挂,我沒什麽事。」

  惠明的話音剛落,房內的白毫也跟著走了出來,只是面上的憤恨不平却在看見門外蘇公公的一瞬間變得慘白。

  蘇瑾見狀垂眸,咽下了嘴裡說不出的苦澀,聲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解釋道:「無妨,你是我帶來的人,有人爲難你,便是與我過不去,既是有人要與我蘇瑾過不去,於情於理我都該過來看看。」

  這話竟是不知是說給惠明,還是說給一旁的白毫。惠明聽罷側目,果然便瞧見一旁的白毫腿軟一般忽的跌坐到了地上。

  「你既是這般聰慧,也未受欺負,我便先去了。」可蘇公公的目光却是壓根兒沒往白毫身上瞧過一眼,說罷之後隻朝惠明微微點頭,便隨意撣了撣袖上的落雪,重新轉身離去。

  聰慧……這麽個好詞,叫蘇公公說出來,便總覺著帶了幾分說不出的滋味一般,惠明聽著一時惘然,還未醒過神,衣袖却忽的被人抓緊。

  「惠…惠明,惠明!」看著蘇公公離去的背影,地上的白毫才忽的反應了過來一般,隻嚇的話都說不利落:「我錯了!我不是有意難爲你的,都是魏姑姑叫我這麽幹的!求求你,求求你去和蘇公公說說,我明年就能出宮,不能在這會兒出事!求求你了……」

  惠明微微垂眸:「魏姑姑?魏姑姑是什麽樣的人,會爲了我開罪蘇公公?」

  白毫面色又是一變,暗暗咬了咬牙:「當真是魏姑姑的吩咐!好惠明,你幫幫我,幫我求求請!我便告訴你其中緣故!」

  惠明却是一副幷不當回事的模樣,只是作勢要走,白毫見著越發著急,猛的抓住惠明裙角,說的又低又急:「魏姑姑私底下愛慕蘇公公,因你與蘇公公對食才這般惱怒,你信我!」

  惠明的脚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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