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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LORD:不死者之王(第二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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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安茲發出類似感嘆的聲音,望著村莊裡的某處。

  那個地方有幾名村民排成一列。男女老少都有,有四十幾歲看似母親的富態女性,也有十歲左右的少年。所有人的共通點就是表情嚴肅,甚至充滿敵意,現場沒有人表現出玩鬧的態度。

  一隻持弓的哥布林向列隊的人說話,距離這麼遠,即使擁有靈敏聽覺的安茲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排隊的村民們輪番慢慢拿起弓箭。那是簡陋的短弓,可能是自己做的吧,看起來歪七扭八。拉滿弓之後,所有人統一瞄準位於稍遠距離的稻草人。

  可能是哥布林下達指令,村民們一起射箭。雖然弓看起來簡陋,但是箭的飛行軌跡相當完美,全部射中稻草人,沒有一支箭落空。

  「不錯嘛。」安茲不由得出口稱讚。

  「是嗎?」站在後方的娜貝拉爾發出疑問。

  看在娜貝拉爾的眼裡,大概不瞭解那種程度的技術為什麼會受到讚賞吧。因為和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弓兵相比,他們的技巧簡直是兒戲。

  瞭解娜貝拉爾心情的安茲在頭盔底下露出苦笑:「娜貝拉爾說得沒錯,那並非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技巧,不過他們在十天前還不會使用弓箭。他們不再是消極地防止配偶、小孩、父母遇害的慘劇再次發生,而是想在出事時能夠積極拿起武器挺身戰鬥,來自這股勇氣練就的技巧難道不值得稱讚嗎?」

  值得稱讚的,是讓村民們做到這種地步的怨恨。

  「非、非常抱歉。我沒有想得那麼深……」

  「沒關係。娜貝不需要想那麼多。而且他們的技巧確實沒什麼值得稱讚的地方。」

  安茲再次望著弓箭劃過天際、刺穿稻草人的光景,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想法。他們會變強到什麼地步?自己又會變強到什麼程度?

  安茲在YGGDRASIL已經到達最高等級的一百級,來到這個世界時,剩餘經驗值也到達最大值的九成。雖然是猜測,既然其他能力都還在,那麼在這個世界的等級應該也是一樣。問題在於是否能夠取得一成的經驗值,變成一百〇一級。

  關於這個問題,安茲多少得到了答案。自己無法變得更強,已經抵達力量的終點。安茲的強是無法成長的強,但是他們的弱卻可能成為深不可測的強。

  如果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們成長沒有極限,可以超過YGGDRASIL最強的一百級,屆時安茲與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屬下將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這是絕對——

  「並非不可能發生啊……」

  安茲認為有可能是玩家的,是六百年前出現在斯連教國的六大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與安茲出現的時間有如此差距,不過六大神若是沒有壽命設定的異形類,或是具有特殊壽命設定的職業,目前還存活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六大神還藏身在斯連教國裡,那麼這六百年之間有人利用六大神的力量進行加速升級——接受強大玩家的幫助,以超越一般速度的方式取得經驗值——即使出現等級超過一百的人也不足為奇。

  這麼一來教國之所以沒有統治這個世界,有可能是因為還有同樣水平的人存在,或許一百級的強度根本沒什麼。

  一想到這裡,安茲不存在的胃便開始抽痛。如果六大神真的是玩家,在情報還不充分的現在,必須努力和他們交好。只是根據陽光聖典等人的說法,襲擊這個村莊的帝國騎士其實是由教國的人假扮,那麼解救這個村莊等於是與教國為敵。

  「伸出援手難道是個錯誤嗎……」

  果然還是需要先收集情報。正當安茲心不在焉想著這些事時,發現有個少年往這裡跑來。平常被頭髮遮住的眼睛因為頭髮晃動顯得忽隱忽現,可以發現他的眼睛直直盯著安茲。

  安茲從恩菲雷亞身上感覺到不妙的氣息,那和之前看到村長時的慌張模樣相同。

  「怎麼這麼匆忙?難道又發生什麼緊急狀況嗎?這個村莊還真是……」

  恩菲雷亞來到唸唸有詞的安茲面前,氣喘吁吁、額頭冒汗,將被汗水沾濕的頭髮,露出嚴肅的表情看向安茲等人。

  似乎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向誰說話的恩菲雷亞欲言又止,接著終於下定決心面對安茲:

  「飛飛先生,你就是安茲·烏爾·恭先生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安茲啞口無言,這個時候當然應該回答不是。

  可是自己能夠說不是嗎?這是自己和朋友一起創造的名字,即使現在把它拿來當成自己的名字,真的可以加以否定嗎?

  這段遲疑的時間是不言而喻的最好證明,恩菲雷亞繼續說道:「就是你吧,恭先生。謝謝你解救了這個村莊,還有安莉。」

  安茲輕聲回答鞠躬道謝的恩菲雷亞:「……不,我……」

  聽到安茲好不容易擠出的話,恩菲雷亞點頭表示理解:「我能理解你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會隱姓埋名,不過還是要向解救這個村莊——不,是解救安莉的你表達謝意。謝謝你救了我喜歡的女生。」

  安茲沒有對深深低頭的恩菲雷亞說些什麼。他雖然帶著大叔的心情覺得「喜歡」兩個字真是青春,一時沉浸在懷念的往事之中,同時也想著其他更重要的事。

  「啊……夠了……把頭抬起來。」

  這個回答像是默認自己就是安茲·烏爾·恭,但是現在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都不可能否定恩菲雷亞的想法吧?是安茲輸了。

  「是的,恭先生。另外,其實……我有件事瞞著你。」

  「你跟我來。娜貝,你在那裡待命。」

  對娜貝拉爾下令的安茲帶著恩菲雷亞來到稍遠的地方,這是為了避免被娜貝拉爾聽到什麼奇怪的事而激動。和娜貝拉爾拉開距離的安茲轉身面對少年。

  「其實……」恩菲雷亞緊張地嚥下口水,露出充滿決心的表情。

  「恭先生,你在旅館裡送給女子的那瓶藥水,無法以一般方法製作,非常稀有。我為了想知道是什麼人持有那樣的藥水,還有藥水的製作方法才會委託這個工作。真的非常抱歉。」

  「喔,原來如此。」

  果然是個錯誤。

  安茲在這個村莊將治療藥水送給安莉,也在耶·蘭提爾把相同的藥水送人,因為這樣身份才會曝光吧!不僅如此……

  (或許應該收回那瓶藥水。當時如果有問一下女冒險者的名字就好了……不過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

  安茲認為在耶·蘭提爾的當時,送她藥水是最好的辦法。女子曾經說過「看你穿的鎧甲這麼氣派,應該不至於沒有治療藥水吧」。這或許是不經意的發言,不過卻大幅限制了安茲的行動。

  比方說有個人走出高級汽車,如果身上是看起來花了很多錢、精心搭配的奢華裝扮,也會認為車子和那個人相得益彰吧。不過要是外表看起來相當寒酸又會如何?這時候就會認為那個人將薪水全都花在車子上,甚至可能加以嘲笑。

  安茲想要避免發生這種事。

  當時如果拒絕,同伴娜貝拉爾的美貌和自己身上的鎧甲可能會遭到嫉妒,甚至會被散播不妙的謠言。謠言這種東西出現之後就跟隨自己一輩子,很多人會不斷觸碰那個傷口。

  安茲是為了提高身為冒險者的名聲才會來這裡,因此必須避免可能破壞名聲的行動。

  如此思考之後才送出了藥水。這是個賭注,雖然賭輸了,但並不覺得遺憾。還不到致命的地步,只要今後加以挽回即可,因為安茲並非那種完全不會犯錯的完人。但是不知道恩菲雷亞道歉的理由。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吧?」

  「咦?」

  「有事隱瞞卻露出笑容要求握手,雖然感覺不是很舒服,但是這次的委託也是為了建立關係,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問題?」安茲打從心底感到費解地發問。

  「恭先生的心胸真是廣闊……」

  安茲對感到佩服的恩菲雷亞有些不解。人際關係是社會人士的基本需求,想要建立人際關係沒有任何問題。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隱約瞭解,也許是因為恩菲雷亞認為他是為了盜取機密的企業情報而接近吧。

  「如果我告訴你藥水的製作方式,你打算如何運用?」

  發出驚訝叫聲的恩菲雷亞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回答:「我還沒有想到那裡。只是求知慾讓我想要知道……奶奶大概也是吧。」

  「原來如此。那麼完全沒有問題。如果是想要拿來為非作歹就另當別論,若非如此便沒有問題。」

  「真是了不起。難怪……會那樣崇拜……」唸唸有詞的少年因為頭髮的汗水已經被風吹乾,再次遮住眼睛。不過可以看到羨慕的眼神,那就像是喜歡棒球的少年看見職棒選手一樣。

  露出這種態度的少年的心情,和當初連續遇到PK的安茲命懸一線時被同伴們解救之後,對於他們的強大感到吃驚的心情很接近吧。

  害羞的情緒湧現,然後遭到壓抑。恩菲雷亞的態度竟然能夠影響自己的內心,安茲雖然感到驚訝,但是立刻恢復平靜,展開行動。

  首先必須問清楚一件事。「話說回來,知道我是安茲的人只有你嗎?」

  「是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樣啊,那就好。」

  如此說的安茲開始思考該怎麼向恩菲雷亞開口,但是實在毫無頭緒,所以直接拜託:「……現在的我只是名為飛飛的普通冒險者,如果你能記住這件事我會很高興。」

  「是的,我也覺得你大概會這麼說。雖然知道會給飛飛先生添很多麻煩,還是忍不住想要對你表達謝意,真的非常謝謝你救了安莉和這個村莊。」恩菲雷亞以認真的眼神對安茲說出衷心的感謝。

  「你不用那麼客氣。我也只是剛好路見不平。」

  「不過若是那樣,應該不需要特別贈送那個號角。」

  其實贈送號角沒有什麼特別用意,不過恩菲雷亞已經把這件事解讀為好意,安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大方地點頭。

  以委託者的身份說出一小時後前往森林,還有再次感謝安茲解救村莊後,恩菲雷亞轉身離開。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娜貝拉爾來到面前恭敬行禮:「安茲大人,非常抱歉!」

  「有人在看,快抬起頭來。」察覺娜貝拉爾再次抬頭,安茲以帶刺的語氣開口,「這麼說也沒錯,都是你提到雅兒貝德的名字的緣故。」

  (這次會曝光和她提到雅兒貝德的名字完全無關,但是那個失誤實在太大。所以趁這個機會將錯就錯,好好叮嚀她下次千萬不要再犯比較好。首先禁止她稱呼自己安茲……不過……好像沒有被人聽到……)

  「請讓我以死謝罪!」

  這句話聽起來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把四十一位安茲·烏爾·恭的公會成員稱為至高無上的至尊、絕對的存在,以誓死效忠為榮耀。

  雖然對安茲來說有點沉重,但是自己創造的NPC能夠帶著歡喜表情盡忠,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這也可以算是創造者的宿命吧。

  娜貝拉爾就是那樣的NPC。如果開玩笑要她自殺,她一定也會立刻付諸行動吧。她會徵詢許可是源自對主人的絕對忠心,認為自己的命屬於主人的緣故。

  「夠了。不管是誰,每個人都會犯錯,只要努力不犯同樣的錯誤即可。這次的失誤我就不予追究了,娜貝拉爾·伽瑪。」

  對於自己的失誤想要以死謝罪的心情,和應該遵守安茲不允許自己以死謝罪的忠心,娜貝拉爾被夾在相反的情緒之中。過了不久,安茲感覺情緒的天平往其中一邊傾倒。

  娜貝拉爾慢慢低頭:「十分感謝!下次一定會注意不再犯相同的失誤!」

  「嗯,真的不用太在意。因為以飛飛這個名字偽裝成另一個身份的目的尚未完全失敗,今後多加注意即可。不過……根據情況,或許有必要解決恩菲雷亞……」

  「那麼要立刻動手嗎?」

  「別說笑了。把委託搞砸反而更麻煩。」

  恩菲雷亞的祖母在耶·蘭提爾也是著名的藥師,惹惱她或是與她結下樑子,安茲的目的都會變得更加困難。

  「總之……隨機應變吧。」目前的安茲也只能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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