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跟你說,”在被喬硯洲罪惡的右手“摸”完了全套步驟之後,顧子星從床頭拿了盒紙抽一邊擦一邊跟身邊的喬硯洲說, “你要是再不給我的雞兒放天假我就快要營養不良了。”
“剛才在砂鍋店我讓你多吃點你不吃。”喬硯洲貓在被窩裡笑了半天,緊接著又把手伸到顧子星面前讓顧子星幫自己擦乾淨。
顧子星來來回回擦了好幾遍感覺差不多了之後就從床上起身準備往浴室走
“你洗澡啊……”
“是唄。”顧子星坏笑了一下,回過身, “你要跟我一起洗麼?”
“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喬硯洲說,“我怕跟你洗澡屁股疼。”
顧子星的笑意更明顯了。
看著顧子星往浴室走的背影,喬硯洲真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走火入魔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大男人的背影看的如此感覺著迷,甚至感覺自己要是再多看一眼就要淪陷了。
或者說是已經淪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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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L的總決賽每年都是在B市的國家體育館舉行的,所以也正是因此從S1賽季開始,幾乎每一年春季賽和夏季賽的總決賽時,前來觀看比賽的觀眾都能把一個可容納上千萬人的大型場館圍的水洩不通。
前年的時候喬硯洲和梁東來過一次,後來被人群擠的年夜飯都快吐出來了從此勵志以後所有的總決賽全都在家看直播,就算是現場抽獎抽一座金錢也不來了。
但是令喬硯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終於有一天他居然會以參賽者的身份走進這個場館,儘管自己到目前為止連個替補都算不上,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乾什麼來的,但是喬硯洲還是打心眼裡覺得自己牛逼極了。
在上飛機之前,他把自己要去B市的消息告訴了梁東,當時就給梁東驚訝的不行,在電話那邊愣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直到喬硯洲都要掛電話了梁東才趕緊一口一個“牛逼”“厲害”“666”的往外蹦。
喬硯洲深知梁東詞窮,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兩句喬硯洲就放梁東去繼續幹活了,而且聽說最近梁東打工的那家店的老闆娘越發的喜歡欺壓手下員工,綜合多方考慮喬硯洲就沒再多留他,天隨時都可以聊,工作丟了再想找可就麻煩了。
當然,喬硯洲並沒有告訴梁東目前自己和顧子星的關係。喬硯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他和梁東從小討論天討論地就是從來沒有討論過關於同性戀之類這麼敏感的話題,所以也不清楚梁東對於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麼看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趙玲玲那邊是絕對接受不了了,喬硯洲都已經做好被趙玲玲浸油鍋潑辣椒水的準備了。
其實,喬硯洲在和顧子星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完全是憑藉著一腔熱血和一時衝動,而現在稍稍冷靜下來之後想想,發現自己好像也並不後悔。
喬硯洲喜歡顧子星,也只喜歡顧子星。喬硯洲心裡藏不住事,尤其是喜歡一個人這種事,他更是藏不住。
“小洲啊,晚上你和小海在一個房間吧,你們顧神屁事多,別人睡他旁邊他睡不著。”
下了飛機之後,陳教練趁著拿行李的時候走到喬硯洲身邊說了一句。
喬硯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畢竟陳教練說的話,他能反駁的機率太小,所以也沒仔細聽。
“不。”
“???”陳教練回了回頭。
“以前是以前,"顧子星挑了挑眉,"現在沒他睡不著了。”
“顧子星你就是全聯盟屁事最多的屁精。”一旁的祁沉把行李箱拿了下來,白了一眼顧子星。
“還挺押韻的。”顧子星笑了笑,一把摟住喬硯洲往出口走,“把單間讓給小海吧,孩子最近挺不容易的。”
“真的?!”之前這群人說了啥付小海不知道,但是顧子星說的那一句“把單間讓給小海”他倒是聽的真真兒的。
“真的,”顧子星對著付小海笑了笑。“後天的比賽好好比就行。”
“沒問題,十五分鐘以內上路保證給你通關!”付小海此時的內心十分激動,往年隊裡也就只是給顧子星一個人定過單間,這一次終於也讓自己借了迴光。
“這麼大方。”陳教練愣了一下,顧子星主動要求讓出單間,這應該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俱樂部定的酒店距離賽場不算遠,每一年在B市比賽的時候他們都會來這裡,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這酒店看起來很高檔,不過在喬硯洲眼裡,似乎只要掛個大水晶燈,大堂裡面立幾根大理石柱子,再弄兩三個顏值超高的迎賓和前台,就都能叫高檔。
俱樂部定好的房間在十四樓,喬硯洲跟隨著大部隊來到十四樓,他和顧子星的房間是走廊裡倒數第二個,開門進去之後喬硯洲坐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幹嘛呢呼哧帶喘的。”顧子星把行李放好之後去洗手間洗了洗手。
“還好沒住樓頭。”
“哎,你還信這些?”顧子星從洗手間走出來,“都21世紀了,天才。”
“其實是不怎麼信的,”喬硯洲笑了笑,“可是想想還是覺得不舒服,你想想多少鬼了神了的傳說都是從賓館樓頭的房間傳出來的。”
“你就自己嚇自己。”顧子星笑了笑,他不禁又想起之前喬硯洲直播恐怖遊戲時候那樣子。
“不過聽說定房間的那些人好像也信這些,”顧子星一邊說一邊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出來掛在了衣櫃裡,“他們從來不定樓頭和十三樓的房間。”
“十三是西方那邊覺得不吉利,這我倒覺得沒什麼。”喬硯洲咂咂嘴,“我家樓上住十三樓的胖阿姨,去年兒子保送的倫敦大學,今年買彩票又中了十萬塊錢。”
說到這,喬硯洲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還是住六樓更幸運一點,迷迷糊糊就找了這麼一個又好看遊戲打的又好的男朋友。”
顧子星笑了笑,但是心裡卻忽然有點心疼喬硯洲。
顧子星明白,喬硯洲現在明明是頂著家裡的壓力外界的壓力四面八方的壓力同意和自己在一起,誰也不敢說,每天偷偷摸摸的卻偏偏還要覺得自己多幸運。
顧子星俯身親了親喬硯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小喬。”
“嗯?”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按說喬硯洲和顧子星現在再沒羞沒臊的事都做過了,可是每次顧子星壓低聲音看著自己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喬硯洲的心臟總是能莫名其妙漏掉一拍。
尤其是在看見顧子星說完這話之後遲遲沒有離去而是笑瞇瞇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喬硯洲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gay氣少女,而且就在最近他也逐漸開始理解了那些光是看著顧子星比賽就能尖叫出聲的粉絲們的內心世界……
之前微博上有一個博主說過,其實每個男生的內心深處都有一顆粉紅色的少女心,喬硯洲當時覺得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是徹底服了。原來並不是自己沒有少女心,而是一直沒有遇到那個發覺出自己少女心的人而已。
“把行李箱打開我幫你把衣服掛起來,”顧子星直起身。
“我自己來吧。”喬硯洲從床上站起身。
自從和顧子星做過那一次之後,喬硯洲憑藉屁股疼這個理由真的快要讓顧子星把自己慣的生活不能自理了,每天在寢室裡就跟坐月子似的傻呆著。
為了不讓自己就這麼墮落下去,喬硯洲決定從今天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也不知道窩頭在洋哥那習不習慣。”喬硯洲一邊開行李箱的密碼鎖一邊說。
“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顧子星趕緊掏出手機,“飛機起飛之前高洋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到。”
“啊?”喬硯洲心頭一緊,“給你打電話幹什麼,不是窩頭出事了吧。”
“不能,都叫窩頭了那這貓得多耐活呢。”顧子星笑了笑,把電話給高洋撥了過去。
“那可不一定,我家以前養過兩條魚,一個叫旺旺財,一個叫旺財財,死的一個比一個早。”喬硯洲撇了撇嘴。
“餵?”喬硯洲的話音剛落,高洋那邊的電話就通了,“少爺您可算是接電話了。”
“怎麼了?”顧子星挑挑眉。
“給您遞個申請,您家窩頭的指甲我能不能給剪剪,他剛才都給自己掛窗簾上下不來了。”高洋一邊說一邊想笑,“還好耿青和我在家,不然他就得一直在那傻掛著。”
顧子星把手機聲音調的很大,一旁的喬硯洲也聽到了,悶在枕頭里笑的抽搐了半天。顧子星本來沒多想笑,結果一看喬硯洲那抖動的肩膀,他也忍不住了:“你剪吧,辛苦辛苦。”
“哎呦這貓可逗死我了,和小洲一樣傻萌傻萌的,我一會把他掛窗簾上的照片給你看看。”高洋在那邊笑了半天。
“傻萌傻萌的小洲可在我旁邊聽著呢……”顧子星笑著提醒了一句。
“啊?”高洋愣了一下,“哎呦這可尷尬了。”
“你記得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剪,不然撓你。”顧子星囑咐道。
“沒事,他撓不過我。”
喬硯洲在一邊聽著,笑的快岔氣了。
掛斷電話之後高洋果然很快就把窩頭掛在窗簾上的照片發了過來。
顧子星看了看,一個橘白相間的肥碩身影正掛在高洋家黑色的遮光窗簾上,而且這個肥碩的身影回過頭怒目圓睜的看著鏡頭,感覺就好像是誰把它故意掛上去了似的。
照片下面高洋還配了一行文字:真他媽讓貓害怕
“還傻笑呢,”顧子星笑著拍了拍身邊笑的快要流眼淚的喬硯洲,“賠窗簾的時候該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