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她被擠在浴池檯子邊的角落， 抱著他寬厚的肩膀， 水蕩起潑漾，若有似無地拍打她的腰身。

　被抱出來，倒進柔順的軟榻。

　緊Z之處還連接著， 她縮著小F劇烈喘息。

　他探身去拿身後櫃子上的手機， 沒找到自己的， 便隨手摸出她的，眯著眼睛點開頁面。

　她悠然睜開眼，被刺目的燈光晃了晃，抱住胸側身子，下一秒他就動起來，連著幾下，她禁不住失去昏智。

　攬著她細腰的另一隻手掌抽走，舉著手機湊近她。

　下巴被提起來， 手機鏡頭舉過頭頂正對著她。

　畫面令人血脈僨張，她唇紅齒白， 眉目清淡， 但是眼睛裡卻含著不正常的水汽， 兩頰白裡透著粉紅。腰身纖細勻稱， 小腹緊實， 鎖骨下方臥著兩隻雪白的小白鵝， 隨著晃動波蕩起伏。

　簡兮全身瞬間漲紅， 呼吸淩亂， 輕聲問:“你、你在……做什麼……”

　他閉上眼穩了穩， 跪坐起來，月要上用力，狠狠回應她。

　一陣接著一陣的狂風驟雨，似要吹翻她這小舟，顛覆她，吞S她。

　他手裡的手機轉了方向，對著那處調准角度，貼得很近，觸碰到她腹部的肌膚，感覺到一片涼意。

　“你瘋了是不是……！！”

　她別開臉，遮擋鏡頭。

　李知前輕笑了兩聲，抬手拂開她，一邊動作著，一邊反手摁住小F，用拇指摸索隱藏著的地方，揉N，挑弄。

　她頓時仰起脖子，有些失控，抬手抓住他舉著手裡的手臂，嗓子都沙啞起來。

　本就狹窄之地更加收緊，套牢了他。

　他緊抿著嘴唇忍了忍，眼裡光輝明滅，血液劇烈燃燒，似乎能聽到劈啪炸裂的聲音，手機隨手一扔，壓低身子肆意橫行。

　雲消雨歇之後，她滿身疲倦，心裡還惦記著手機，這種不雅的東西萬一被人看見或者被他傳出去，簡兮想一想就駭的慌。

　他不過是剛才情難自禁所以把她錄了下來，還沒變態到非要留著，枕著胳膊，輕闔上眼睛瞧著她的一舉一動。

　戲謔了句:“不點開看完再刪了？”

　“……”她想看，但是不想守著他看，臉瞬間紅透，又紅又熱，趕緊點下刪除鍵。

　他晚上要留下來過夜不回住處，這裡什麼都很齊全，事畢歇了會兒，他拉著她去樓下的影院去看電影。

　沙發躺椅很寬大，雖然是單人的配置卻可以兩個人躺，他們走到最後面找了個位置，室內有些昏暗，透著藍色的光輝，基本看不清電影螢幕。

　不過一般來這裡也不是為了看電影，只是為了找一個閒適的地方休閒娛樂。

　李知前湊過來，在她耳邊問:“什麼破電影？”

　簡兮淡淡道:“影片大概講述了一個比較悲傷做作的小故事，一方以為對方不會走，另一方以為對方會挽留。最近被刷屏了，既然不想走就別走，既然想挽留就挽留，何必那麼糾結呢，我覺得兩個人只要相互喜歡，想在一起，就不要總是因為一些無端小事爭吵，女孩子也不要太任性，揮霍對方的喜歡，也要對人家好……我去看了，一滴眼淚也沒掉，倒是覺得裡面的音樂挺好聽的。”

　他打了個呵欠，索然寡味，實在提不起興趣，這種事根本就不會發生在他身上，所以觸動不到。

　影片播放完，螢幕暗了下去，沉寂了許久，簡兮差點睡過去，四周慢慢響起黃渤的一首歌曲。

　……

　沒有遺憾也不算完整

　起起落落的才是人生

　盡力而為就無愧於心

　這就是命

　……

　李知前品味一番，提點她說:“你就該多聽聽這歌兒，多有水準，那些情情愛愛的毒雞湯荼毒了多少女人的心靈……男人哪有那麼複雜，真喜歡就據為己有，不喜歡才捨得撒手，面子什麼的都是藉口……追女人的時候誰要過臉……”

　……

　過了幾天清閒日子，李知前才去了公司，這天他把文件落在住處，簡兮晚出門了一步，他電話裡讓她找一找，送到公司去。

　聽他語氣似乎挺要緊，她只好拐了一趟。

　來過兩次，熟門熟路，直接到公司乘電梯上樓，才剛七點多一刻鐘，電梯裡人不多，她若無其事地低著頭。

　耳邊緩緩響起低語:“李總的臉怎麼回事啊？”

　“聽說是被人打的……”

　“還能有這事？”

　“我聽人說啊，李總欠債累累，一直在拆了東牆補西牆，來回的滾錢，所以這次債主找上了，人家比他硬氣，所以臉就花了。”

　有人打斷說:“拉倒吧，我怎麼聽說是因為李總去夜店招惹人家小姑娘被抓了一把？這事傳出去怪丟人的，所以吃了虧也沒敢怎麼著人家，還被訛錢了。”

　簡兮:“……”

　電梯提示到了地方，她擠開人群走出來，怪不得都說人言可畏，如果她不知道原因聽她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肯定不疑有他便信了。

　公司員工多了，嘴巴就是碎一些，不太好管理。

　她剛尋到總辦就有秘書過來，問她有沒有預約，簡兮從遞出手中的檔，“李總待會兒可能要用的。”

　李知前之前肯定吩咐過了，秘書聽她這麼說，趕緊側身讓了讓，笑說:“李總正在開會，馬上就來了，你進辦公室等一等吧。”

　“我得回去上班。”

　“李總說讓你來了等一等。”

　簡兮想了想，又接過去檔，笑說:“那好吧。”

　跟著秘書進去，請她坐沙發稍等。

　不大會兒又進來另一副陌生面孔，手裡端著咖啡，模樣比剛才那個還俊俏，其實俊俏倒是其次，穿著打扮卻很大膽。

　一身玫紅色包臀裙，簡單俐落，玲瓏有致。

　簡兮以為他們公司著裝應該更嚴格，但具體一接觸卻發現不是如此，但是一路從他公司走來也都規規矩矩，大多是黑白暗色調搭配，鮮少看見那麼明麗的顏色。

　秘書低頭放咖啡，她嗅到一股香水味，稍微有些濃重，但卻很好聞。

　抬眼之間就瞧見秘書脖子下面的溝兒，被披散的頭髮遮住一些，隱隱綽綽，不容忽視。

　額前的長髮遮擋住視線，簡兮抬手撩到後面，偏著頭挪了挪手邊的咖啡，視線卻不由自主又目送人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眼太小，別人遇到這樣的事不會放在心上還是女人大多如此，她只覺得那晃來晃去晃得她眼花的胸，其實本意是晃蕩給李知前看的。

　畢竟是負責他辦公室的秘書，沒有他的默許，哪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剛小口嘗了嘗咖啡，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聽開門聲和腳步聲就知道是他來了，擱下咖啡站起來。

　他臉上帶著笑，問她:“等多大會兒了？”

　“沒太久。”

　“是不是挺無聊？”

　“沒有，”她看了看他，語氣淡淡的暗示，“你這的秘書看起來挺賞心悅目的，所以沒覺得無聊。”

　“……賞心悅目？”

　他挑出重要字眼，玩味了一番，她正要再說話，卻聽見高跟鞋踩著地板的清脆聲響起，那位給簡兮送咖啡的女秘書好巧不巧地扭著身子進來。

　簡兮視線圍著她看了幾眼，默不作聲坐回去喝咖啡。

　“李總，剛給你煮的咖啡。”秘書笑著放到他辦公桌上。

　李知前反應過來什麼，掏著兜往前走了幾步，側身看向秘書，彎下腰打量。

　“李總？”女秘書撫了撫頭髮，嫣然一笑，“是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沒有，”李知前面色如常的擺了擺手，吩咐說，“你先出去吧，沒事，沒你什麼事別進來打擾。”

　說完使勁眨了下眼睛，聽到關門聲才湊過來，裝出聽不懂的模樣，問她:“你還好這口？”

　“……什麼？”

　“百合唄。”

　“……”

　簡兮眼神黯淡下來，喝完咖啡放下杯子，輕聲說:“文件放桌子上了，下次別再忘在家裡了……我得走了，一會兒崔總還有事要找我商量。”

　李知前走到她眼前，低下頭從兜裡摸出煙盒子，抽出來一根在手裡把玩，放到鼻端聞了聞，又把煙插回去，不緊不慢地說:“這個醋就吃得有點不講理了……員工穿什麼我也管不著，跟我實在沒關係，你今天不說我還真沒留意……你覺得好看？穿得什麼玩意兒，真土。”

　“……我說得可不是衣服！”她瞪了他一眼，鬱悶道。

　“不是說衣服？”李知前含著笑看向她，一本正經說，“我就看了看衣服，別得沒注意。”

　“誰知道你注意沒注意，”她心情好了一些，挑眉說，“你心裡知道就行了。”

　“別別別，”李知前聞言又說，“我怎麼可能看上那個小秘書，她在我眼前晃悠了一年了我還沒記住長什麼樣子，哪像你，人群裡掃一眼就叫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