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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嬌寵日常》第66章
第67章 宮中急報

  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大地,平日喧鬧的街道少了許多行人,偶爾可見幾個玩鬧的孩童衝入雨中嬉戲追趕,一連數日的雨勢雖然減弱,但依舊沒有停下的勢頭,也讓不少靠擺攤為生的百姓們愁苦不已。

  涼風習習,柳吟坐在窗前一邊吃著葡萄,手裡還拿著一本書,不時往窗外看上幾眼,小臉上帶著抹抱怨,「你說表哥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昨天沒有下雨,可他非得挑今天去城外看流民,還有這雨,也不知道得下到什麼時候。」

  後頭的張曼一邊拿過一件披風蓋在她身後,神色嚴謹,「殿下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外頭濕氣重,想必也是怕太子妃受寒才沒有帶上您。」

  柳吟瞥了她眼,面上帶著擔憂,「可是他都沒有帶多少人,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她聽說最近有人在煽動流民鬧事,可是這人把神機營的人都留在了客棧,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殿下只是去探訪一番,有時候,人多反而不便。」張曼低著頭道。

  柳吟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心情抑鬱的看著窗外,雖然煙雨濛濛很美,但是天天都這樣就已經影響到常人生活了,連出個門也不方便,照這樣的下法,這水患肯定只會越來越嚴重。

  「太子妃。」

  屋外突然傳來一道恭敬的男聲,柳吟立馬聞聲望去,張曼也立馬邁步來到門口,不知與外頭的人說了什麼,手中倒是多了封書信。

  「剛剛京城來人送的,想必該是柳大人擔心太子妃的近況。」

  接過那封信,柳吟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卻是不顯,拆開後,陌生的字跡娟秀利落,絕對不是她爹的,等看清裡面的內容時,柳吟才明白這應該是皇后寫的。

  對方能光明正大的送來,自然沒有寫什麼密事,只是問及了她在這裡的情況,讓她多注意身體,不過柳吟的注意力卻是被其中一句給吸引了。

  對方說讓她聽話,要記得出宮前她的叮囑,不要給太子添麻煩,不然回宮後定然要教訓自己一頓。

  柳吟記得,出宮前皇后並沒有和她說這種話,只是說讓她拖住太子,最好讓其下月回京,可是皇后突然這樣說,而且又特意派人送來書信,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拖住太子。

  心情瞬間沉重了下來,她一邊收好書信,漫不經心的問道:「京中最近可有發生了什麼事?父皇身子可有好些了?」

  聞言,張曼不經意掃過她手中的書信,一邊恭聲道:「回太子妃,京中的消息一般都是直接交到殿下手中,屬下們並不清楚。」

  話落,柳吟也沒有說話,整顆心像是跌入谷底,整個腦子也亂了起來,她不知道皇后要做什麼,可對方肯定是為了柳家好,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又要拖著太子不讓他回京,其中定有矛盾衝突。

  如果她幫了皇后,那就等於利用了秦硯,可如果裝作不理會,那就等於背叛了柳家,皇后一輩子在後宮中都是在為柳家打算,而自己卻什麼也不能為柳家做,只會享受別人對她的好。

  突然有些頭疼,她煩悶的揉著額心,從沒有這麼糾結過,如果這太子對她只是逢場作戲,柳吟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去幫柳家,可是對方一直對她毫無保留,也從未防備過自己,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背叛了他,對方會是個什麼反應。

  雖然嘴上總是抱怨對方,可柳吟知道秦硯對她一直都是縱容的,甚至是有求必應,就算沒談過戀愛,她也知道感情是相互的,可自己不僅僅只會享受別人對她的好,如今反而要去利用別人,這個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是一想到柳家,柳吟心情就愈發沉重,本以為她們之間是可以不摻雜其他因素,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

  城外陰雨綿綿,道路泥濘,臨時搭建的木棚前裡全是狼狽消瘦的流民,眾人都三三兩兩靠在一堆,面露絕望望著外面的雨勢,目光空洞。

  隨著一行錦衣華服的男子靠近,百姓們才緊緊依偎在一起,眼神敬畏的看著那一行人,可待看到他們的知府時,眼中又全是憎恨,他們自然是知道這知府拿了賑災的銀子,這些年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們官官相護,無論朝廷來多少人也沒有用,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心灰意冷。

  看著那一堆堆面黃肌瘦的人,秦硯眉間微蹙,後頭的人眼尖的趕緊湊了上來,「殿下放心,齊江的水道已經疏通,待周圍水勢消退,各個村落又能恢復正常生活,至於重新修建房屋,這個微臣們也會發放賑災銀援助災民的。」

  周圍其他官員也趕緊跟著附和起來,「這幾日雨勢比起往日要小了許多,想必也不會再持續太久,殿下大可放心。」

  秦硯沒有說話,目光觸及一個婦女懷中幼小嬰兒時,忽然邁步上前,微微抬手,後頭的人趕緊遞上吃食。

  看到男人靠近,周圍的人本能的往後退去,只餘那個渾身髒汙的嬰兒不斷啼哭著,看到貴人停在自己面前,那個婦女也是嚇得趕緊抱緊了懷裡的孩子,直到一盒糕點落在面前時,她還怔怔的不能回神。

  周圍的官員們都是面面相覷,不時往流民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每日施粥多加一頓。」男人聲音低沉。

  聞言,後頭的人自然是趕緊稱是,哪怕是自掏腰包也沒辦法,誰叫有把柄落在這位殿下手裡。

  木棚很大,因是臨時搭建,故而格外簡陋,外頭還有不少飄雨漫進,冷風習習,就在人群中,幾個面容污穢不堪的災民不由相視一眼,隨著那個錦袍男子越來越近,都悄悄握緊了懷中的劍柄。

  看著前頭的人,後面的揚州知府不知何時慢了下來,忽然幽幽的道:「殿下一路辛苦,不知何日歸京。」

  話落,前頭的人忽然眼角一瞥,「劉大人很希望孤回京?」

  「沒有沒有,微臣自然是巴不得殿下多留幾日,微臣們才有主心骨。」那揚州知府趕緊諂媚的笑了起來。

  前頭的人並沒有再說話,後面的人望周圍看了眼,突然咳嗽一聲,頃刻間,人群中突然越出大批手持利劍的災民,個個目露凶光的朝男子刺去。

  「啊——」

  這一幕嚇得周遭百姓心神俱裂,紛紛朝遠處連滾帶爬的逃去,就連那幾個官員也趕緊往後退,刺客們似乎沒注意到他們,眼中只有那個巋然不動的男子,利劍破空刺向男子心口。

  ——

  客棧裡的柳吟還在數瓜子,數到最後也是單數,她記得單數就是幫柳家,一時間整個人都跟著頹靡了下來,這做人啊,怎麼就這麼難。

  直到樓下傳來陣陣嘈雜聲,她才想起去叫人,可叫人半天也沒看到人進來,不由起身過去打開房門,可下一刻張曼就神色緊張的走了過來,走道裡的侍衛也緊緊護在她身前,只見這時大堂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群來勢洶洶的士兵,領頭的正是在青樓見過的蘇州知府。

  柳吟呼吸一頓,沒想到還真被她這烏鴉嘴給說中了,突然想起沒有帶人的秦硯,頓時心頭一緊。

  「太子妃不要出去,屬下們會見機帶您離開。」張曼神情凝重的道。

  就在這時,那個蘇州知府卻是上前幾步,目光幽幽的看向樓上的人,「太子妃真是好久不見,恐怕您該是不記得微臣了,前些年柳大人大壽,微臣還特意進京去祝壽了一番,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

  從在青樓時他就注意到了這個眼熟的太子妃,回去後左思右想,總算想起她是誰,這不就是柳尚書家的嫡女嗎,反正都是跟太子一窩,他們本想一網打盡,可是那方將軍也不知怎麼回事,非要他捉活的,也不怕事情敗露。

  柳吟:「……」

  她臉色微變,也沒想到自己早就被認了出來,壽宴上那麼多人,原主都記不住,她又怎麼會記得這人。

  「那莊大人這又是何意?你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她臉色並不怎麼好。

  樓下的人聞言只是擺擺手,客氣的笑道:「太子妃誤會了,微臣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有所冒犯,這也都是殿下逼的,不然就算借微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呀!」

  說到這,他聲音倏然一冷,「微臣與柳大人也算是故交,只要太子妃乖乖跟微臣走一趟,微臣自然不會對您如何,不然——」

  他眸光一厲,腳步往後一退,霎那間,一排弓箭手突然上前,蓄勢待發的對準樓上。

  柳吟趕緊往後退去,跟著便被張曼護進了房中,下一刻外頭頓時傳來陣陣箭羽刺破木板的聲音,她嚇得心跳如鼓的往窗外看去。

  可就在這時,窗外也跟著傳來幾聲響動,幾個黑衣人突然跳了進來,張曼瞬間抽出長劍,雙方頓時廝殺了起來。

  房間就一個窗口,柳吟也不知該往哪逃,這時利箭已經刺破門窗射入屋內,她險險一避,衣裳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許是聽到屋裡的動靜,外面突然進來幾個侍衛,瞬間與那幾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隨著房門敞開,一枚利箭瞬間破空而入。

  「咻」的一聲直入女子肩頭,柳吟悶哼一聲,眼看又有箭射了進來,趕緊捂著刺痛不已的肩頭蹲在了桌子底下,瞬間拉過兩條凳子擋在身前。

  肩頭那處火辣辣的痛感刺激著她所有神經,涓涓不斷的鮮血染紅了藍色衣裙,連著她手心也沾滿了血漬,外頭的廝殺聲還在繼續,柳吟臉色蒼白的捂著肩頭,心裡全是秦硯的情況,自己這邊還有人擋著,可他那邊卻一個人也沒有,完全不敢深想,老天是知道她做不出選擇,所以直接給了自己一條死路嗎?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又傳來陣陣腳步聲,不知為何箭雨似乎停了下來,好歹是神機營的人,屋裡的幾個黑衣人倒是很快被張曼等人給解決了,房門也驟然被人推開,以為又是刺客,柳吟趕緊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殿下。」

  聽到張曼的聲音,柳吟瞬間心頭一動,一邊挪開面前的凳子,也不顧不得肩上的傷,連忙從桌子底下鑽了出去。

  秦硯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終只看到桌底鑽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只是當觸及她肩上插著的長箭時,瞬間眉頭緊皺,眼中彌漫著一抹駭人的風暴。

  「表哥……」

  看到毫髮無損的男人,柳吟瞬間眼淚直流的撲了過去,直到腰間一緊,那顆跳動的心才逐漸恢復平靜,只是豆大的淚珠一串串落下。

  小心避開她肩上的傷,秦硯目光冷漠的看向屋裡的人,「三十幾人,連太子妃都護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毫無溫度的聲音嚇得眾人趕緊跪地,額前不自覺冒起冷汗,但是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敢說。

  這時屋外忽然進來一個身著銀甲手持利劍的男子,看到秦硯後,才拱手道:「啟稟殿下,那幾個膽大包天的人已經全部關押在一起,方進如今不知所蹤,可駐軍那邊……」

  「駐軍那邊你先接手,方進的心腹全部拔出,不要任何拖泥帶水。」

  男人說完,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懷裡的人身上,一邊輕拍著她背,當看到她肩上的大塊血跡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厲色。

  「莊建元就地處死。」

  後頭的人頓了下,跟著趕緊點頭,「是。」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片刻間,只見一個侍衛突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也不顧屋內凝重的氣氛,頓時遞上一封信,「殿下,宮中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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