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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看到我都哭》第86章
第86章 溫家的秘密

  也許是前天剛剛覺醒龍脈, 繼續漫長的睡眠補充體力, 秦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點了。

  理所當然,身邊空空如也, 江寧早就起床了。

  他磨磨蹭蹭去浴室洗漱一番, 打著哈欠下了樓,正好玄關「卡擦」聲響起, 江寧推開門走了進來。

  秦牧瞌睡蟲立時跑了一大半,問道:「做什麼去了?臉色看起來不錯啊。」

  江寧臉色的確很不錯,雖然他一向冷冷淡淡的,就算是高興也看不太出來, 不過秦牧瞭解他,這人在心情不錯的時候, 眉尖會往上挑那麼一點點, 嘴角也會往上彎曲一撮撮, 就像是一塊堅冰融化成冰水, 雖然還是冷, 但至少不會往外散發冷氣。

  江寧脫下外套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又蹲下身把鞋換了, 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兩指夾起輕輕一晃, 「早上江恆過來了一趟, 我們去了次陰陽寶駐地, 把人魚島的任務結算了, 五千萬到賬。」

  秦牧挑眉,「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江寧把卡收了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溫家的刨墳計劃是在下午三點開始,你一會準備一下,我們一起過去。」

  秦牧同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低頭沉吟了一下,問道:「以什麼身份?」

  江寧靜靜看著他,一字一頓,緩緩道:「陰煞和陽煞。」

  秦牧「喲」的一聲吹了聲口哨,挑眉笑道:「這身份我喜歡。」

  江寧同樣抿出一點笑意,淡淡道:「這次的行動不出意外會很危險,我們早點過去,先探探情況。」

  秦牧點頭贊同,「沒問題。」

  正這麼說著,外邊又有門鈴聲響起,江寧剛要起身去開門,秦牧已經一蹦跳了起來,「我去開吧。」

  江寧也沒在意,就著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慢慢喝著,外邊奔波一上午,是有些渴了。

  結果他一杯水都喝完了,玄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自從開門之後就沒動靜了……

  江寧心裡一跳,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打他們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就怕秦牧遇到什麼危險,連忙起身走過去。

  哪知道過去一看,就見秦牧好端端站在門口,門保持半開的姿勢,擋住了外邊的人影。

  他疑惑的皺了下眉,出聲道:「秦牧?」

  秦牧身影微動,冷哼一聲,微微側開身子,淡淡道:「進來吧。」

  擋在面前的身影消失,門外的人終於露出了真容,是……鄭遠岑和沈晨,身後還跟著個譚致遠。

  江寧有點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託付鄭家蒐集的十塊玉魂,算算日子應該也差不多蒐集完了,這應該是來送玉魂了。

  至於譚致遠……

  落在最後的譚致遠側了個身子擠到兩人前邊,雙手遞上一串鑰匙,感激道:「謝謝先生,我現在已經在鄭少爺的安排下住進了新房子,您的房子我打掃完重新封住了,這是您的鑰匙。」

  江寧走上前去抬手接過,見他嘴角一絲隱忍不住的淺淡笑意,心裡略微有些疑惑。

  譚致遠自從陳晟走後一直是愁眉苦臉抑鬱消極的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這樣忍都忍不住的笑,心裡雖然奇怪,但這總歸是人家的家事,他沒多過問的興趣,便點點頭,「進來坐會。」

  譚致遠笑瞇瞇的,眼睛都跟著彎了起來,「不用了,您現在還有客人,我就不耽誤您辦事了,改天我和阿晟一起請您吃頓飯,答謝您的恩情。」

  他說到這裡,聲音都明顯輕快了一些,「先生您不知道,阿晟他回來了,他成了地府的陰差,一般不拘魂的時候是可以待在我身邊的,對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您,說如果有事,可以用這個召喚他,他會過來幫忙的。」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遞了過去,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簡直就像個陷入熱戀期的傻小子。

  江寧也替他高興,伸手接過石頭,頷首道:「當上陰差不容易,應該跟他之前那段經歷有關,你們也算不容易,好好珍惜 當下。」

  譚致遠又是點頭又是微笑,眼看已佔用了江寧太多時間,身邊兩尊大佛神色越來越不耐,他便遺憾的告辭了。

  江寧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兩位正主身上,這次的表情就要淡的多了。

  他輕輕點了下頭,「進來吧。」

  說完也不看他們,逕直往廚房走去,邊問道:「要喝點什麼?」

  鄭遠岑道:「一杯咖啡,一塊牛奶,三匙糖。」

  沈晨道:「一杯水,謝謝。」

  秦牧「嗤」的一聲笑,轉身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抱起手臂,一副爺心情不好的樣子。

  鄭遠岑和沈晨齊齊皺眉,兩人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互相對視一眼,鄭遠岑開口問道:「請問你是……」

  他們剛剛以為開門的會是江寧,這兩天他們又把江寧的情況重新調查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查到這棟別墅,但也並沒聽說過他和別人同居,在他們的情況之中,江寧明明是單身一個人住的。

  所以一開始看到開門的人是秦牧,著實愣了好一會。

  秦牧挑著眉梢看他們一眼,嘴裡迸出兩個字,「秦牧。」

  兩人齊齊一驚。

  到他們這個位置,陰陽界的一些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了,堂堂陽煞的威風,他們還是知道的。

  鄭遠岑立刻調整好神色,把臉上隱隱的敵意收了起來,微笑道:「原來是秦先生,久仰大名。」

  沈晨也跟著笑道:「久仰了。」

  秦牧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道:「你們是來按約定交玉魂的吧,東西帶夠了嗎?」

  鄭遠岑眼中微有不悅,這秦牧未免也太過把自己當回事,不過客氣的一句話,他卻像是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鄭遠岑好歹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幾乎很少被人這樣落了面子,即便對方並不好惹,可他也不是太好惹的。

  他皺了皺眉,淡淡道:「玉魂是我答應給江寧的東西,一會等他過來,我自然會給他。」

  言下之意就是,你沒資格替他收東西。

  秦牧簡直要被氣笑了,他的確是笑著的,就像過去十多年他在陰陽界眾人面前露出的那種笑,桀驁囂張,看得讓人想動手揍人。

  他笑著說:「我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他的東西也是我的東西,我們之間從來不分彼此,就像現在你不交出來,我可以強制你交出來,再把你趕出這棟房子,他一點都不會怪我。」

  鄭遠岑臉色微變,沈晨狠狠的皺了下眉,眼底凶光一閃,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扣緊了褲子上一點凸起的,形似搶形狀的東西。

  正好這時,江寧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他像是早有預料,對面前尷尬的氣氛並不以為意,若無其事的走到三人面前,把咖啡遞給鄭遠岑,把水遞給沈晨,再拿了一杯牛奶遞給秦牧,道:「趁熱喝。」

  秦牧臉上的冷色一瞬間就散掉了,他接過牛奶,小聲嘀咕道:「我都不是小孩子了,還喝什麼牛奶。」

  江寧面無表情看著他,「你的另一個身份還是只崽。」

  秦牧:「……」

  我竟無言以對。

  江寧淡淡道:「以後每天三杯奶,我盯著你喝。」

  秦牧撇撇嘴,拿起牛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嘴角卻不知不覺翹起個小弧度。

  另一邊兩人看著他們相處的模式,不由漸漸相信了秦牧剛剛的話。

  這種隨意親暱的氣氛,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的,這兩人的關係絕對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親密的多,再一想秦牧剛剛那句略帶曖昧的話語,此刻兩人真實的關係呼之慾出……

  鄭遠岑臉色更難看了,沈晨卻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倒並不是因為真的愛江寧到要生要死的地步,畢竟總共也沒接觸幾次,僅有的幾次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鄭遠岑是因為求不得而對江寧有了一點執念;沈晨這個人就純粹一點了,他是一步一個血腳印從槍林彈雨中爬到這個位置的,屬於男人的天性讓他下意識去追逐比他強大的存在,加上江寧的長相本來就很俊美,再有之前那屬於人魚的面貌被他們見過一次,心裡朦朦朧朧就生出了一點旖旎的心思。

  只可惜這點心思還沒來得及發酵出來,就被秦牧這一下打擊到了深淵裡。

  是以臉色自然不可能好看。

  江寧見秦牧乖乖喝牛奶了,便順勢坐在他身邊,開門見山道:「兩位是來履行約定的嗎?」

  鄭遠岑都想苦笑了。

  不愧是一對,這問話的方式都是如出一轍。

  他從隨身帶著的手提包裡掏出十個小盒子一一擺在茶几上,把盒子全部打開,點了其中三個,道:「這三個是沈總的,剩下的是我的。」

  江寧視線一掃,裡面有手鐲,有掛件,有玉如意,也有原石,各類首飾等等,十塊玉全部玉芒內斂,已經隱約形成了小人的模樣。

  的確是十塊玉魂。

  他滿意極了,輕輕頷首道:「兩位果然守信,這十塊玉魂品質很好,我們之間算是兩清。」

  鄭遠岑張了張嘴,「……兩清?」

  江寧抬眼看他,淡淡道:「鄭先生還有何貴幹?」

  鄭遠岑微微皺了下眉,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斟酌了下用詞,開口道:「我想聘用你做我們鄭家的專屬捉鬼師,每月的月薪由你提,還可以……」

  「謝謝。」江寧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我比較喜歡給自己打工。」

  鄭遠岑還待再說,秦牧已經不客氣的「彭」一下把牛奶杯放在了茶几上,冷冷道:「既然咖啡也喝過了,玉魂也交來了,兩位沒什麼事的話,是不是應該離開了?抱歉,我們一會還有事要辦,沒時間招待你們。」

  「有事?」沈晨忽的開口,「說起來,我今天倒是聽到一點消息,南郊那邊的溫家要祭祖刨墳,整個陰陽界一大半人都去了,你們所謂的『有事』是不是這件事?」

  秦牧現在看到他倆就渾身不舒服,一聽這話直接就懟了過去,「是又怎麼樣?」

  沈晨面色一變,卻不是因為秦牧的挑釁。

  他皺眉看向江寧,堅毅的面容瞬間凝重了不少,「你知道,做保安這一行,難免得跟一些三教九流打交道,消息來源的渠道比你們要多得多。」

  江寧隱約感覺到了點什麼,微微瞇眼,「比如……」

  「比如……」沈晨接道,「溫棋笙的兒子們已經失蹤至少六天了。」

  江寧瞳孔一縮。

  秦牧也覺得事情不太尋常,微微端正了神色,問道:「具體怎麼失蹤的?」

  沈晨搖搖頭,「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就失蹤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溫棋笙最寶貝他那幾個僅剩的兒子,要不是他藏起來了,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被人抓走了。」

  江寧忽的想起什麼,「他們失蹤之前,是不是其他家族剛剛開始刨墳?」

  沈晨凝著眉想了想,「好像是有聽說過,前後應該差不到兩天時間。」

  江寧深吸口氣,點點頭,「我明白了。」轉而道:「兩位,我們現在還有正事要做,你們如果沒事的話,就先離開吧。」

  ……還真沒見過這麼不客氣趕人的。

  不過他們也知道江寧估計是真有事情,看那凝重的臉色就知道了,便也沒多做停留,起身告辭了。

  等兩人一走,江寧便把固魂戒放在茶几上,一塊玉魂一塊玉魂開始試探起來。

  不出預料,筆記本重新顯現出字跡,這回有十塊玉魂,足足能看十頁呢!

  「孩子,李弘的線索估計你已經得到了,那份名單上的名字至關重要,你一定要把所有人全部刨過去,記住,不能漏掉任何一個,哪怕已經找到那個人,也要把所有墳都刨完。」

  「孩子,不知道你找到那個人沒有,媽媽有點擔心,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會開始與那個組織打交道,那個首領很強很強,爸爸媽媽聯手在一起也只能和他鬥個平手,你一定不要冒進,先保護好自己,再來救我們,媽媽給你指一條線索,溫家。」

  「溫家的古怪之處我們已經調查很久了,直覺告訴我們,溫家的人一定在隱瞞著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而事實證明,我們的調查沒有出錯,以無辜生命換取來的能力注定不容於世,溫棋笙一生濫情,外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二十多年前,他層親手把一個女人……孩子……仇……」

  後邊的字突然一片模糊,日記本的影像閃了幾下,漸漸淡化開去,慢慢散落在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秦牧抓心撓肺簡直都快鬱悶死了,「啊啊啊正好看到關鍵部分了,怎麼突然沒了!溫棋笙到底把那個女人怎麼了?」

  江寧把黯淡不少的固魂戒重新戴回手指上,無奈道:「戒指的力量消耗的有點多,得溫養一段時間了。」

  秦牧也是無奈。

  這次玉魂倒是夠了,沒想到戒指能量不夠了,簡直鬱悶死。

  不過這不妨礙他繼續剛剛日記本上的猜測,「你媽媽提到孩子,仇,是在讓你給她報仇?」

  江寧有些好笑,「媽媽不是那種偏激的人,我覺著她的意思應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報仇?」

  秦牧隱約有了個猜測,「溫棋笙把一個女人殺了,她孩子看到了,要給她報仇?」

  說完他就搖了搖頭,「不對啊,如果是這樣,那他在控制溫家之後應該可以輕而易舉殺了溫棋笙才對,幹嘛大張旗鼓做這麼多事情?我看溫棋笙那些孩子,多半也是他擄走的。」

  他想了一會,想得頭疼,最後乾脆揮揮手,「不管了,我們收拾一下去溫家看看吧,說不準到了那裡會有線索。」

  江寧點點頭,「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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