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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得又撩又甜》第17章
第十七章

  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裂, 任何形容詞都在此刻黯然失色, 他甚至有點想駡娘。

  就像是被徹底喚起獸性的野獸, 他本能的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他抓住她的雙手十指緊扣握緊,舉到她的頭頂按住。

  吻她, 滿腦子只剩下吻她。

  她的氣息,她的馨香, 她的一切, 他都想要吃下去。

  她的女人, 他已經肖想她很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聽到她一聲嬰寧。

  易澤延如夢出現, 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幹嘛,他急忙向她看去,却見她皺著眉頭,似有些難受。

  易澤延生怕她下一刻就要醒來, 立馬放開她。

  他坐在床上,待了片刻。

  看看他幹了什麽。

  易澤延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他居然對著睡著了的她做這些事情。

  他望著那個又熟睡了的女人,這個喚醒禽獸的女人也是可惡的。然而他却又捨不得懲罰她,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懲罰自己。

  所以還能怎麽辦, 當然是憋著了。

  易澤延往床邊挪了一點, 跟她離得遠一些,他怕自己靠得太近了又忍不住獸性大發, 可是這樣還是不行,她的影子無處不在, 她的氣味到處都是,她叫著要吃果凍嚶嚶嚶撒著嬌的聲音,她香甜的舌頭,她柔軟的身體。

  真是要瘋了。

  最終易澤延實在不想再受這種折磨,他起床去了外面。樓頂空無一人,他站在護欄邊上,夜風吹來,凉意洗滌著全身,那種惱人的燥熱感也被洗去了不少。

  易澤延掏出一支烟點上,他聽到身後有脚步聲,他知道來人不是她,所以也懶得轉頭看。

  「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不會是被你的小嬌妻給趕出來了吧?」

  陸雯倩走上前來,微挑著下巴一臉戲謔看向他,此刻易澤延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睡袍衣襟開得很大,腰帶鬆鬆系在上面,露出他緊綳的脖子和結實的胸口,沿著衣襟往下,一塊塊腹肌若隱若現。

  陸雯倩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這些,那原本戲謔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後近乎驚慌失措般移開。

  易澤延轉頭看著她,他嘴角勾出一個弧度,目光微眯,像是在笑,可是又不像,讓人看不出喜怒。

  「這麽晚了你不睡覺,跑到這裡做什麽?」

  陸雯倩抱著胳膊輕哼一聲,「本來睡不著想出來走走的,一眼望到你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她挑眉,語氣促狹,「看你這麽可憐的,本大小姐倒是可以勉爲其難陪你一下。」

  「哦?你想怎麽陪?」

  陸雯倩一步步向他靠近,她伸出手,用手指滑過他的衣襟,慢條斯理說道:「好歹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還差點結了婚,做不了名義上的夫妻,做個事實夫妻也不錯啊。」她的手指滑到了他的腰帶上,只要她輕輕一勾,他的腰帶就可以解開。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便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易澤延的力氣很重,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陸雯倩吃痛,怒道:「易澤延,你給我放開!爲什麽要拽我的手,你一個大男人,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嗎?」

  易澤延慢條斯理將烟頭摁滅,他笑著,笑容很優雅,「既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你應該清楚我幷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他目光落到她身上,他的神態那般淡定優雅,可是手上的力道却絲毫不减,透著一種殘忍。

  話落,他突然伸脚往她膝蓋處狠狠踹了一下,陸雯倩受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低頭看著她,「這一跪,本應該是你給她的,不過她現在睡著了,就由我來代替她收下。」

  這個姿勢讓陸雯倩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怒駡道:「易澤延你連女人都要動手,你混不混蛋啊你!王八蛋,忘恩負義,如果沒有我爸爸能有你今天嗎?」

  易澤延絲毫不受影響,依然那般優雅,「你可別忘了,這是易家的産業,不是陸家的。好好珍惜你爸爸的付出,我要是你就會學會安分一點。」

  他說完,一甩手將她放開,轉身走了。

  易澤延沒有回房,他直接去了酒廠,在酒廠凑合著躺了一會兒,天一亮,他又立馬起來準備開會。

  會議室裡面,人差不多已經到了。易澤延西裝革履,整個人透著一種簡潔幹練,縱使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起來他依然精神抖擻,這是作爲領導者該有的素養。

  他坐下,宣布會議開始。一時之間却都沒有人敢說話,程伯是跟著他最久的,很多別人不敢說的話最終也只能由他開口。

  「澤延,你看你提的那個AI計劃能不能先緩一緩,我知道你的考慮,可是如果將廠裡投入使用AI就意味著有許多人要下崗失業,這其中有好多都是我們酒廠的老員工,他們幾乎把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酒廠,我們不能讓人家說我們酒廠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易澤延雙手交握放在桌上,他環視一圈問道:「你們也是這個態度嗎?」

  這邊都是酒廠的負責人,他們和程伯是一個態度也在意料之中。

  易澤延又道:「那你們告訴我,講究人情味能給公司帶來利益嗎?」

  這一次,依然沒有任何人開口。

  「AI是如今世界的一大趨勢,就像當初進入工業化時代投入使用機器一樣,如果當初我們堅持公司的人情味,依然沿用人工勞作,而不是現在的機械化,那麽易誠集團絕對不可能走到今天。不僅如此,我們還會被世界淘汰,淹沒在衆多的小酒坊之中。而如今,AI時代就如當初的工業時代一樣,如果我們沒有走在時代的前沿,那麽過幾年之後,被淘汰的就是我們。我知道你們和酒廠的工人都有感情,如果AI投入使用,注定了會有很多人下崗,就如當初工業時代來臨之時,很多人要面臨失業那樣,你們看著於心不忍。可是這幷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也不是你們考慮的問題,你們應該和我一樣,考慮的是怎樣讓公司變得更好,怎樣才能在時代中創造更多的價值,這才是一個企業人該有的態度。」

  易澤延說完再次環視四周,「所以,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沒有人回答,易澤延看向程伯,程伯搖了搖頭也表示無話可說。

  開完了會,易澤延坐上車,他背靠在座椅上,身體慵懶的斜靠著,他雙腿交叠,右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膝蓋,他問霍一道:「你覺得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

  霍一道:「總裁幷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只是不是任何人都有總裁的大局觀。」

  易澤延將頭靠在椅背上,語氣慵懶,「『安得廣厦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這是聖人才有的態度,而我幷不是聖人。」

  霍一沉默下來,其實他想說總裁對於夫人來說就是一個聖人。

  不管夫人怎麽討厭他,怎麽傷害他,怎麽想要逃離他,怎麽對他避而遠之,可是他都想將她留在身邊。

  在夫人身上,穩重又理智的總裁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大局觀。

  不過這話霍一幷沒有說出口。

  **

  林青青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旁邊的枕頭堆得整整齊齊,似乎幷沒有人睡過,難道他昨晚沒有回來睡,或者睡得別的地方?

  張淑喜和易澤延都沒有在家裡,她和小淵待在家裡也是無聊。管家告訴她這附近有個古城可以去看看,反正也沒事,林青青就帶著小淵一起去了。

  古城挺大的,城墻上挂著紅燈籠,挺喜慶。幷不是很寬的青石板街道兩側挨挨擠擠著許多小店鋪,有賣吃的,賣奇珍古玩的,當然這種地方一般是賣吃的居多。

  古城街道入口的地方有一家賣烤兔腿的,兔腿烤得外酥裡嫩,遠遠就聞到香味。小淵畢竟是小孩子,看到好吃的難免眼饞挪不動腿,林青青見狀便衝他道:「要不要媽媽給你買一個?」

  他明顯想吃得不行,舔了舔嘴巴却搖搖頭道:「爸爸不讓我吃這些東西的,爸爸說換牙之前都不可以亂吃東西。」

  林青青:「……」

  小淵爸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小淵也被他教得很有原則性,雖然他想吃最終還是沒讓林青青給她買。

  林青青有點心疼但也沒說什麽。

  今天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街上人很少,所以林青青走過一家店面時很清楚聽到有個人在叫她。

  林青青轉頭看去,是陸修遠。

  陸修遠正從一家咖啡廳出來,他笑道:「你們是來這邊逛的嗎?」

  林青青道:「家裡待著也是無聊,所以出來走走。」

  陸修遠很熱情,「你初次來這邊不熟悉,需不需要我給你做嚮導?」

  林青青昨晚才和陸雯倩鬧成那樣,今天就讓陸雯倩的哥哥給她做嚮導,難免尷尬,所以林青青很客氣拒絕道:「不用了,我不過是隨便走一走的。」

  陸修遠倒是也沒堅持,他目光掃到一旁的花店,似想到什麽,又道:「青青你稍等一下。」

  林青青不明所以,却見他跑到花店那邊買了一束花然後走過來遞給她。

  林青青一臉:「????」

  陸修遠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昨天倩雯的事情我很抱歉,這算是我對你的賠禮,希望你收下。」

  陸修遠一臉誠摯,不過賠禮道歉用鮮花啥的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去計較了,你不用這麽客氣的。」

  陸修遠有些失落的樣子,「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會一直過意不去的。」

  這倒讓林青青犯難了,要說收下吧,從一個男人手頭收鮮花啥的總覺得有點奇怪,要說不收下吧又好像有點爲難別人,畢竟大街上,是人都要幾分薄面的。

  林青青正猶豫間,却聽到身旁的小團子說道:「大伯,我媽媽已經結婚了,所以她只能收我爸爸送的鮮花,不能收其他男人送的鮮花,連我這種小孩子都懂的東西大伯這麽大了還不懂嗎?大伯你要幫雯倩姑姑道歉可以買點別的嘛。」

  陸修遠嘴角抽了一下,如夢初醒一般乾笑道:「小淵說得很對,瞧我真是糊塗了,那我改天再備厚禮送給你。」

  林青青正要婉拒,却聽得身後響起一記低沉渾厚的男聲說道:「你太客氣了。」

  衆人聞聲看去,却見易澤延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今日的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長風衣,裡面是筆挺的一套灰色西裝,他雙手插兜,慢條斯理走過來,他身姿挺拔,氣質出衆,皮鞋踩過青石板發出清脆的聲響,縱使閒庭信步,可是聽著這脚步聲,却能讓人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向人襲來。

  「不過,若你執意要送,那我就代青青收下了。」他走到跟前,笑吟吟衝陸修遠說道。

  陸修遠便也笑道:「那行,我過幾天就將賠禮送過去。」

  陸修遠說完這話就告辭離開了。

  「你怎麽過來了?」酒廠出了事情的話他應該很忙才是啊。

  「上午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得知你們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易澤延笑得很柔和,林青青總覺得易澤延看她的目光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繾綣的,像是在回味什麽。

  真是莫名其妙。

  他這目光看得她有點不自在,她便下意識側頭避開。

  「需要我做嚮導嗎?」

  林青青還沒回答,小淵便點頭如搗蒜一般說道:「需要需要!」

  兒子態度如此明確,林青青自然也不會掃他的興,便也點點頭。

  青石板街道乾淨又清幽,周圍都是很有年代感的房屋,附近還有拉二胡的聲音,越發顯得這裡清雅寂靜,一家子幷行走著,時而說一兩句話。

  「爲什麽不收陸修遠送的花?女孩子不都喜歡鮮花嗎?」易澤延隨口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青青的錯覺,雖然他這話像是隨口一問,可是她總覺得這裡面別有一種深意。

  林青青想到剛剛小淵那番言論,實際上她也是那麽想的,她已經是他的妻子,這輩子只收他送的鮮花,收其他男人送的鮮花都是曖昧不明。

  可是這話不好說出口。

  林青青想了想說道:「沒有必要,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易澤延便沒有再問了。

  此刻三人已走到一處熱鬧一點的地方,却見有個女孩正站在街邊唱歌,周圍圍了很多人在看。

  她留著姬髮式髮型,兩邊短後面長再加一個厚劉海。臉上畫了很濃的妝,戴著個棕色的美瞳却塗了一個姨媽色的口紅,鼻子上還穿了一個鼻環,臉上弄得如此有現代感,可是身上却穿著一身黑色連襟裙,有點像古代的女殺手。

  她脚邊放了個音響,手上拿了一把吉他,耳朵上佩戴著麥克風,音響和耳機的效果都不是很好,將她的歌聲染上了一層沙沙聲。

  可縱使她穿得如此怪异,她的音響破爛成這樣,然而她的歌聲却有一種讓人著魔的吸引力,像是藏在大山後面的寶藏,她散發著萬丈光芒,光芒穿過群山,吸引著所有看到她的人靠近。

  而林青青也是那些被她吸引的人之一,音準,轉音這些技術性的東西她都把握得很好,而且她的高音也非常有穿透力,她瘋狂揮舞吉他嘶吼的時候,林青青覺得自己的靈魂好似都被她給狠狠拉扯著一樣,有一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

  直到她歌聲停下她還久久回不過神來,她看到她收拾好音響準備離開,林青青急忙追上去,她有些激動,說話也語無倫次,「那個……你唱歌很好聽。」

  女孩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淡道:「謝謝。」

  她繞過她往前走,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中,林青青也不氣惱,急忙又追上去道:「我想邀請你加入我的工作室,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她總算停下脚步,目光隨意將她上下掃了一眼,依然是面無表情的,「什麽公司?」

  「ehhhh……就是那個……我工作室其實還沒有正式挂牌。」林青青摸了摸鼻子,「不過,很快就會正式啓動了,你算是我工作室的第一個人,是頂級元老,以後工作室開起來了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死騙子,滾!」

  「……」

  她拉著她的音響,毫不客氣將她撞開,林青青不想放弃,又衝著她的背影道:「我不是騙子啊,我真的有工作室的,在北城,北城新建區中央南路桂苑街商苑B棟1028,你考慮好了就來找我啊。」

  她已經走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

  林青青有點泄氣,她的歌聲是真的將她驚艶了,易澤延給她的工作室她不想放弃,等工作室的玻璃修好了她就打算正式運營了,所以突然遇到一個這麽會唱歌的,她自然是想將她拉到工作室合作,不料却被人家當成騙子。

  女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看到,都不聽她好好解釋一下就認定她是個騙子,怎麽這麽武斷啊。

  就在林青青失落間,她感覺掌心一暖,低頭一看是小淵握住她的手,小團子的手嫩嫩的很有肉感,他仰著小腦袋望著她,白嫩嫩的臉像一顆湯圓一樣,嗯,是煮爛的那種湯圓,因爲他對她笑著,笑得很燦爛。

  「媽媽別擔心,那個阿姨不願意跟媽媽合作,我跟媽媽合作好不好?我也會唱歌的。」

  真是奇怪呢,兒子明明還那麽小啊,可是她却總有一種被兒子寵愛著的感覺,林青青蹲下來,她揉揉他的腦袋,然後搓搓他肉嘟嘟的臉,再在他的額頭親一口,所有的失落都一掃而空。

  這就是有個軟萌萌的治愈系兒子的好處。

  只要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團一下他,所有的壞心情就烟消雲散了。

  小傢伙很開心,咯咯笑著,可是被媽媽親了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小手指撓了撓頭髮,偏著頭在肩上蹭了蹭有些發紅的臉蛋。

  「需要我幫你招兵買馬嗎?」

  林青青抬頭看去,却見易澤延眼底帶著笑意,甚至還夾雜著一種眷念的感覺,他似乎很樂意看到她們母子兩人親親愛愛的。

  林青青道:「不用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以後的路我想自己走。」林青青想到剛剛那女孩的話,有些忐忑問道:「不過,我看上去真的像騙子嗎?」

  易澤延笑著搖搖頭,「不像。」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不會有這麽可愛的騙子。」

  林青青:「……」

  他說得那麽坦蕩自然,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樣,然而林青青聽到他這麽說臉却開始熱起來。

  她故作若無其事牽著小淵的手說道:「走吧,先回去了。」

  三人原路返回,林青青走在中間,右邊是高大的易澤延,左邊是小團子,一家三口幷排走著,一時都沒有說話,兩側的房屋低矮,是仿漢代修建的,青石板路滲透了水分,兩側長了些青苔,很寂靜很清幽的街道,好像四周的人都不見了,周圍就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林青青莫名有一種滿足感,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路過古街出口,小淵望著那家烤兔腿店下意識的停下脚步,他眼巴巴的望著那烤兔腿,舔了舔嘴唇,林青青看他是真的想吃,她不忍心,便同易澤延商議,「能不能給小淵買個兔腿啊?就買這麽一次行不行?」

  易澤延在大的那張臉上看了看又向小的那張臉上看了看,兩張有幾分相似的臉,都同樣用一種眼巴巴的表情望著他。

  易澤延覺得被兩張臉同時這樣看著殺傷力有點大,在他的原則中,小朋友在換牙之前他是不准他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可是現在……

  行行行,吃吧吃吧。

  易澤延點頭同意了,林青青便去買了兩條兔腿,一條是她的一條是小朋友的。

  古街外面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上人很多,有老年人在練太極,還有一群人圍在一起下象棋。

  小淵指著一處激動道:「媽媽你有沒有想要的,你想要什麽爸爸都可以給你贏回來。」

  那裡有個游戲攤點,用玩具槍打氣球,打中多少就可以贏得相應的獎品,林青青想起來小團子曾經告訴過她,他爸爸打槍打得很好。

  「有想要的嗎?」易澤延轉頭問她。

  林青青看到一個灰色的熊,領上系著一個粉色蝴蝶結,非常可愛,林青青指了指它道:「就那個吧。」

  一家三口走過去,林青青這才發現那個熊是最難的,得一次性打中三十五個氣球才能拿到。

  林青青甚至有點擔心,是不是太爲難易澤延了。不過易澤延似乎幷沒有太當成一回事,他買了三十五顆子彈一一裝進玩具槍裡面,然後他站在規定的綫外,端著槍,目光微眯著瞄準,砰,打中了一個,砰,又中了一個。

  如鬆一般挺拔的身軀帶著一種軍人的堅毅,他舉槍的動作嫻熟,即便沒有穿軍裝,可是林青青看過他穿軍裝的照片,她能想像到他穿軍裝的模樣。

  灰濛濛的天空下,她突然覺得易澤延成了一抹無法忽視的亮色,他是那樣的耀眼,吸引著她的注目。

  一下一下又一下,彈無虛發,被打中的氣球一個接一個爆開,英姿颯爽,帥氣逼人。

  年輕的軍官,打得一手好槍,戰場之上殺敵勇猛,脫下戰袍却也可以爲妻兒做羹湯,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溫柔好溫柔。

  肅殺溫柔這兩個東西是截然不同的,然而却能同時在他身上體現出來,醞釀出了一種迷人的男性魅力。

  她望著這個男人專注的側臉,一時間竟入迷了。

  他那麽性感,那麽溫柔。

  那一瞬間,他覺得他的魅力滲透進她的身體裡,攪動著她的心肝,她突然有一種衝動。

  她想要撲過去將他抱住,想要壓在他身上,想要對他做一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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