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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第82章
第82章

  露華濃唇角一勾:「還以爲什麽?」

  「沒什麽。」殷渺渺口中這麽說,眼中却有千言萬語。

  只可惜露華濃不買帳, 冷笑道:「在我面前耍這種花招, 你把我當什麽了?」

  「我倒也想知道呢。」殷渺渺望著他微微笑, 「你與我算久別重逢, 還是隻若初見?」

  露華濃不動聲色:「怎麽算在你,不在我。」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殷渺渺施施然在他身邊的石凳上坐下, 支著頭笑,「我就厚顔當做別後重叙了。」

  露華濃笑了起來, 媚意橫生:「我現在相信你是失憶了。」

  「爲什麽?」

  露華濃的指尖按在琴弦上,輕攏慢拈:「當年初次相見,你說的也是這句話。你說,哪次是真的, 哪次是假的?」

  「都是真的, 我有什麽理由騙你?」殷渺渺頓了頓, 情真意切地一嘆,「誰捨得騙你?」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痴迷的吸引力,牢牢牽引著她的心神, 害得她連轉開視綫都做不到。

  露華濃道:「旁人說這話我是不信的, 唯獨你,我信了。」

  被這樣的美人特別以待,殷渺渺都要受寵若驚了:「真的?」

  「我有什麽理由騙你?」露華濃站了起來, 他身上穿著的是寬袍大袖, 照理說全然不顯風情, 但恰好有風吹過,輕薄又柔軟的衣料就貼在了他身上,刹那間,隱藏在寬袍中的身軀全被勾勒出來,含蓄的暴露比不著寸縷更加勾人心神。

  他尚不自覺,悠悠道:「進屋吧,起風了。」

  好像是個無言的邀請。

  殷渺渺欣然從命,輕而易舉地做了入幕之賓。

  露華濃的屋子陳設簡單雅致,好像不是緣樓而是什麽清修之地,案上擺著一隻青花碗,裡頭開了兩朵指肚大小的碗蓮,香氣清幽,似有若無。

  「坐。」露華濃給她斟了杯熱茶,「記憶沒有了,喝茶的口味沒變吧?」

  殷渺渺道:「當然不變,隻喜歡喝你斟的茶。」

  「適可而止吧。」露華濃淡淡道,「講得多了就沒有意思了。」

  「不說怕你以爲我冷淡,說了好像我虛情假意。」殷渺渺啜著茶水,假模假樣抱怨道,「做人真難。」

  露華濃道:「喝你的茶,喝完了就走吧。」

  殷渺渺訝然:「這麽無情?」

  「誰叫你都忘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好了。」露華濃不緊不慢道,「這三杯茶的規矩,你也再走一遍。」

  殷渺渺:「……不能通融一下嗎?」

  「恐怕不能。」露華濃的笑意是無形的手悄悄撥動心弦,「請吧。」

  殷渺渺無可奈何,只能喝了茶,告辭離開了。

  少年深覺納悶:「主人怎麽不留仙子過夜?」

  「留她幹什麽?」露華濃冷笑道,「難道要我自薦枕席不成?」

  少年吐了吐舌頭,又擔心:「仙子說她失憶了,那以後會不會不來了?」

  「她會再來的。」露華濃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瞭解她。」

  殷渺渺必然會再來,露華濃的欲擒故縱弄得她心猿意馬,直到走出沉香閣都沒有消除,但遺憾歸遺憾,對露華濃這樣的美人,誰不願意遷就一二呢。

  不過出都出來了,就這麽回去太浪費,她乾脆就在雲光城裡逛了起來。以前她肯定來過城裡很多次,時不時就會有「這個地方我來過」的念頭浮現,但追究起細節來,完全是一片空白,證明她的記憶真的是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如此反復幾次,殷渺渺乾脆放弃探尋過去,以全新的目光去認識這個城市,於是,新鮮的趣味重新回來了。

  有一條河流從四座山間蜿蜒而過,既可以在山腰走廊橋到達別處,也可以到山脚乘坐小舟。殷渺渺時間充裕,便打算步行走走。

  廊橋結實寬闊,頂有遮蔽風雨的棚蓋,兩側只有欄杆,一路走去,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餘。

  此時夜幕四合,華燈初上,從廊橋上看去,整個雲光城都點上了燈火,明亮的燈燭將仙城照得亮如白晝,又有白日裡沒有的靡靡之色。

  殷渺渺邊走邊看,沒有留意到有人已經直楞楞地走到了自己面前,再三端詳:「這不是……殷師妹嗎?」

  「你是誰?」殷渺渺打量著來人。那是一個外貌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長相不甚出衆,但也在水準綫以上,神情溫和,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身邊是一名花容月貌的女修,兩人都佩戴著衝霄宗的玉牌,看起來不是親傳弟子也是內門弟子。

  那年輕男子道:「殷師妹不認得我了?」

  「抱歉,我很多事都不記得了。」殷渺渺不假掩飾自己的疑惑,「我們以前認識嗎?」

  年輕男子吃驚道:「我以爲傳聞說師妹失憶不過是謬誤,難道是真的?」

  殷渺渺點了點頭。

  他目露同情之色:「原來如此,是我冒昧了。我是辟芷峰的江離,這是夏秋月師妹,師承千籙峰。」

  夏秋月在十餘年前曾和雲瀲一起下山收徒,曾偶爾聽他說起過「師妹」,便也好奇地打量著殷渺渺,見她一身白衣,與雲瀲真有幾分相似:「我和殷師妹是第一次見,幸會。」她的修爲比殷渺渺高上一些,而今築基八層了。

  「夏師姐。」殷渺渺與她寒暄。

  江離似乎與她很熟稔:「殷師妹要往哪裡去?」

  「隨便走一走。」殷渺渺無奈道,「反正都一樣。」

  她這麽一說,江離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促狹地笑了起來:「那你還記不記得沉香閣啊?」

  「沉香閣?」殷渺渺稍作思索,「那是什麽地方?」

  江離「哎呀」一聲:「真不記得了?那太可惜了!」

  殷渺渺試探著問:「這話怎麽講?」

  「沉香閣主人可是我們雲光城裡最美的人。」江離笑吟吟地看了夏秋月一眼,「夏師妹見過他沒有?」

  夏秋月略微尷尬地搖了搖頭,千籙峰的紅砂真君是個嚴厲的長輩,對於門下的女弟子更是如此:「女修要出頭,就得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好好修煉,結丹之前不要考慮男女之事。」

  沉香閣這種地方說得再好聽,也就是窑-子,被紅砂真君知道還了得,夏秋月是萬萬不敢去的。

  江離聳聳肩,十分可惜的樣子:「好吧。紅砂真君的確……唔。」他好像察覺到了不該議論前輩的是非,果斷地住了口,「總之,殷師妹忘了誰都不要緊,忘了他就太可惜了。」

  殷渺渺故意問:「我與她是好友?手帕交嗎?」

  江離愕然,隨之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這、這叫我怎麽回答呢!殷師妹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殷渺渺眨了眨眼睛,仿佛茫然至極的樣子。

  今天不知道是什麽好日子,這個時候,又有熟人來了:「夏師妹和江師弟怎麽在這兒……哦,殷師妹?」

  殷渺渺依舊不認得來人。

  但這人比江離無禮得多,肆無忌憚地瞧著她:「好久不見了啊殷師妹,你從陌洲回來以後我們就沒瞧見過你——聽說是閉關?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還在想一定要問問你陌洲的事呢!從東洲到陌洲,你發生了什麽?」

  殷渺渺微笑道:「你的消息似乎很靈通。」

  「靈通?難道不是你太有名了嗎?」對方譏誚地笑著,「你們翠石峰可是越來越熱鬧了。」

  「袁落,別這樣。」江離試圖打圓場,「殷師妹估計一頭霧水了,這是離火峰的袁師兄。」

  殷渺渺頷首:「見過袁師兄。」

  袁落盯著她:「怎麽,還真失憶了?我當是胡說八道的呢!你可完全不像神識有損的樣子。」

  「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麽。」殷渺渺說道,「而且,我也不能理解爲什麽會你對此窮追不捨——要不是真的,難道會有人故意裝作失憶嗎?我有什麽好處?」

  袁落惡意滿滿:「誰知道呢?你這個人一向詭計多端。」

  失憶的蛋疼之處就在這裡,什麽仇什麽怨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殷渺渺腹誹著,臉上却帶著笑:「袁師兄就專程來和我說這些的?」

  「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袁落嗤笑道。

  殷渺渺笑了笑,毫無怒容:「我想也是。」

  袁落嫌惡地瞥了她一眼,翠石峰他最討厭的就是殷渺渺,這個女人綿裡藏針滴水不漏,一等一的難搞,要不是她從中作梗,任無爲哪能那麽輕易就奪走了執法堂的位置。

  夏秋月明哲保身,淡笑不語。江離看起來是個老好人:「好了好了,袁師兄和師妹計較什麽!少說兩句吧。」

  他的人緣不錯,袁落給了他面子,袖手換了話題:「江師弟和夏師妹怎麽一起下山來了?」

  夏秋月道:「我想尋些鑄造法器的材料,就請江師兄替我掌掌眼。」

  「我也不是很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罷了。」江離倒是十分謙遜。

  袁落對夏秋月又是十足的師兄樣子,關切地問:「結果如何?」

  夏秋月遺憾地道:「雖有些品質不錯的,但我想鑄一件本命法寶,總想挑件各方面都合意的。」

  「本命法寶自然不容馬虎。」袁落道,「夏師妹倒也不用著急,馬上就是珍萃節了,到時候應該會有不少好東西。」

  珍萃節?殷渺渺似乎有了一點模糊的印象。江離注意到了她困惑的目光,體貼道:「殷師妹可能不記得了,珍萃會是我們雲光城三十年一次節日,到時候會有不少好東西呢。師妹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提前留意起來了。」

  殷渺渺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多謝江師兄提醒我。」

  「你這樣我可真不習慣。」江離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以前可不會和我那麽客氣。」

  殷渺渺抱歉地笑了笑。

  好在江離脾氣不錯,隨口抱怨了句就不再多提,又與夏秋月說起來:「上一回珍萃節可是出了仙器,這次不知道會有什麽。」

  「仙器我可買不起。」夏秋月笑盈盈道,「能找到合適的妖獸毛髮做我的筆就足够了。」

  袁落附和道:「也是,聽說符師的筆對於畫出來的符咒至關重要。」

  「不錯,不同屬性的妖獸所製成了筆適合不同的符咒類型……」

  殷渺渺聽著他們的談話,越來越發現這珍萃節的確不容錯過,山上的師父和師哥到底是幹什麽吃的,這麽重要的事,居然沒人和她說起過。

  只是,以她現在對什麽都兩眼一抹黑的情况,行事極爲不便,最好有個人能够幫幫她,譬如……她有預感,這個人對她一定十分熟悉,但是否可信,還需要驗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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