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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第404章
第404章

  作爲萬衆矚目的對象,慕天光看誰, 誰就會成爲幾萬人圍觀的焦點。如今他直直朝著葉舟看過來, 底下的女修們自然也順著看見了葉舟。

  「哎呀, 好俊的小哥!」

  「是丹心門的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衝霄宗來的。」

  「道友,看這裡!」

  炸了。

  葉舟驚詫不已,萬萬沒想到北洲的女修居然這麽開放, 居然敢大庭廣衆之下撩人, 與之相比, 東洲的女修簡直都是大家閨秀。

  黃真人忍俊不禁:「道友莫怪, 我們北洲……風氣開放, 她們幷無惡意。」

  葉舟顧不得思考慕天光看他的緣由, 閃身躲開砸上臺來的香囊,勉强笑了笑:「在下受寵若驚。」

  好在他是捎帶, 女修們起哄了一波後便把目光對準了今日的正主兒, 絲巾、環佩、香包急雨般擲上高臺, 而後被無形的屏障擋落, 撲簌撲簌掉落在地。

  慕天光依舊神色淡漠地立在原地, 目色空遠,不知落在何處。

  黃真人嘆道:「這些年, 慕天光的性子好多了。」

  衝霄宗弟子瞅瞅一地狼藉,狐疑地嘟囔:「這還叫好多了,以前該有多惡劣啊?」

  「以前的話, 那些丟上來的東西落得個四分五裂也還算好的, 他氣狠了還會削人頭髮。」黃逐月想起辛酸往事, 忍不住摸了摸垂在鬢邊的髮辮,「劍氣厲害了不起啊,哼!」

  衆人:「……」

  黃真人笑著搖頭:「誰都有年少氣盛的時候,現在他穩重多了。歸元門有此良才,也是我們北洲之幸。」

  黃逐月拆她爹的台:「什麽穩重,分明是無情,斷情絕愛啊,太狠了。」

  「咳。」黃真人輕咳,示意女兒閉嘴。

  黃逐月才想起來慕天光曾經的愛侶是誰,吐了吐舌頭,縮著脖子不吭聲了。

  *

  白露峰。

  殷渺渺坐在窗前打棋譜,雲瀲和任無爲相繼閉關,衝霄宗運轉穩定。她除了日復一日的修煉外,時間無處打發,只好附庸風雅,學人下下棋了。然而,她棋藝平庸,又隻爲打發時間,勁頭不足,進展緩慢,半天下不完一局。

  今天更甚,她拈了枚棋子許久,遲遲不曾放下,看似在思量棋局,可眼神放空,顯然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坐在她對面的鳳霖則拿著一卷書,不斷和瞌睡做搏鬥,不經意瞥見她走神,隨口問:「在想什麽?」

  殷渺渺未多防備,答道:「北洲。」

  北洲?葉舟?鳳霖的困意不翼而飛:「你就這麽擔心葉舟?」

  她失笑:「我不是擔心他。」

  「那你是在想什麽?」鳳霖挑起眉梢,吐出聽人念過無數遍的名字,「慕天光?」

  殷渺渺輕輕搖頭,笑道:「別瞎猜。」

  她的語氣很是溫和,不見絲毫惱意,因此也愈發顯得敷衍,像是把他當做了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哄一哄騙一騙,圓過去就行,不肯多用半分心。鳳霖原本三分的嫉妒變作七分的惱火,摔了書簡:「那你倒是說啊!」

  殷渺渺微蹙眉頭,複又鬆開:「好好說話,不要摔書。」

  鳳霖抿緊了嘴,手握成拳,死死盯著她,不肯去撿書。她嘆了口氣,放下棋子,以靈力攝回書册,小心放到一旁,又拈起棋子敲著,玉石打磨的棋子發出清脆悅耳的叩響。

  他心中憋屈又惱火,想衝她發脾氣,好險忍住,立了半晌,憤懣難消,乾脆扭頭出去了。

  稱心汲了一瓮泉水回來,正想烹茶,恰好看到鳳霖一言不發地走到桃樹下,狠狠拽下枝條出氣。

  落英繽紛。他啞然失笑,走過去問:「又同主人置氣了?」

  「是她太過分。」鳳霖憋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吐露委屈,「我在她面前坐著,她心裡想著別人,這也算了。我看她不高興,問問她想什麽,她却一個字也不肯和我說,拿我當小孩兒敷衍,我對她到底算個什麽?」

  她要是神妃似的拿他當個男寵,他也就不動這個心思了,她給錢他陪床,誰管她高不高興,心裡頭惦記的又是誰。

  可她偏偏待他那麽好,弄得他一天到晚惦念著,然而又不容許他靠近,高興的,不高興的,一個字也不願意說,分明從未接納他。

  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端得折磨人。

  稱心輕輕嘆息:「鳳君,你不妨想一想,若她真的同你說了爲難的事,你可能幫她解决?」

  鳳霖怔忪。

  「想別人把你當什麽人,你就得先成爲那樣的人才行。」稱心勸道,「主人肩負重責,不能時時留意你的心事,你有委屈,不妨與她明言,賭氣發怒無濟於事。」

  鳳霖沉默了會兒,澀聲道:「和她說了,她就會改嗎?不會的。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從來不曾把我放在心上,神妃對我有恨,她呢,什麽也沒有!你不知道,晚上我賴著不走,她不趕我,但沒有一天睡過覺,一直都醒著呢。」

  稱心吃了一驚,深諳以鳳霖高傲的性子,若不是真的氣狠了,絕不會在他面前道出這般難堪的經歷。

  「她騙我。」他雙目發紅,雙拳「咯吱」作響,「她對阿猫阿狗也是這樣,我和它們一點區別也沒有,可笑我蠢不可言,還道她對我是有心的,傻乎乎的栽進去,把她當做另一個姐姐……騙子!騙子!她比神妃更過分!」

  說到最後,幾近呐喊,怒濤瞬時决堤,淹沒了他的理智。藍綠的雙瞳如打磨後的寶石,亮得驚人,中央的黑色瞳仁倏地變大,化作迥异於人族的獸瞳,熱浪滾滾,空氣擦出熾熱的火焰,一朵朵落到地上,燒毀了滿地桃花。

  稱心驚駭無比,連連後退:「鳳君?!」

  「怎麽回事?」殷渺渺察覺到异樣,奪門而出,亦被眼前的場景驚住,「鳳霖?」

  「騙子。」他冷冷地看著她,火星濺上衣袍,居然燎出一個又一個破洞,白晰的膚色透出來,妖异而綺麗,「你騙了我,你根本不喜歡我。」

  他周身的靈力紊亂四散,明顯是走火入魔的迹象。殷渺渺顧不得分辨「我沒說過喜歡你」,柔言道:「鳳凰兒,你的靈力走岔了,坐下來理一理。」

  异色的眼瞳閃過凶狠的冷光:「別這麽叫我,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話了。」

  「好好,我不這麽叫。」她安撫著,焚靈火悄然凝於掌心。

  鳳霖周圍的火焰愈燒愈旺,像是要燒幹空氣裡最後一滴水分,近處的桃木已成焦炭,有向外蔓延的趨勢。殷渺渺暗暗心驚,不愧是鳳凰火,霸道之意猶勝地火三分,假以時日,怕是連她都不好控制了。

  她慢慢靠近:「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和你道歉,你把火焰收了好不好?」

  他不吭聲,火焰燒盡了衣袍,裹住他的全身。

  殷渺渺再不遲疑,立即令焚靈火吸收他的火焰,自己則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梳理他經脉內亂竄的靈力。

  他拼命掙扎反抗:「放開我!」

  火焰鋪天蓋地朝她涌去,然而全被擋了下來,他不肯罷休,瘋狂運轉靈力,不計後果傾導而出,霎時間,此地一片火海。

  殷渺渺當機立斷,先用黯然銷魂控制了他的情緒,省得他繼續發瘋,再輔以幻術,將他的神識困住。

  懷中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焚靈火難得飽餐一頓,生怕慢了就少吃一口,飛快吸收了散亂的火焰,饕足得回到了丹田。

  避進屋內的稱心看火勢熄滅,長長籲了口氣:「鳳君無事吧?」

  「沒事,一時走火入魔而已。」殷渺渺望著臂彎裡昏迷的青年,好氣又好笑,「他還真能給我添亂。」

  稱心瞧著他不著寸縷的樣子,亦不禁抿嘴輕笑:「主人怕是冤枉了他,我看呀,他不是添亂,是不服氣呢。」

  「不服什麽?」她奇怪。

  「主人叫他鳳凰兒,可依我看來,這哪是鳳雛,分明大得很呢。」稱心伸手點一點,莞爾道,「主人說是不是?」

  殷渺渺愕然,旋即「噗嗤」一笑,樂不可支道:「是是,你說的有理。」

  「男人麽,最忌諱被心愛的女人說『小』。」稱心溫言道,「主人就看在他連自己衣服都燒了的份上,原諒他這一遭吧。」

  殷渺渺嘆口氣,目光柔和下來:「我知道。」

  *

  慕天光同意參加積分賽,一方面是作爲雪山地圖的boss考校弟子,另一方面却是擔心魔修作亂,特地過來鎮場子的。

  可出人預料的是,魔修幷沒出現在積分賽上,反而在煉丹比試時突然襲擊,傷了好幾個煉丹師,虧得慕天光及時趕到,截下反殺。

  他們臨死不懼,撂下狠話:「終有一日,北洲會是天煞魔君的天下!」

  魔修如此囂張,道修們自然義憤填膺,但在大佬們看來,魔修挑釁事小,他們顯露出來的野心事大。

  「先是東洲莫名出現了裂隙,然後南洲的妖族動作頻頻,現在我們北洲也開始不太平,看來好日子真的要到頭了。」事後,黃真人等幾個負責的金丹修士聚在一起,不免發出如斯感慨。

  禦獸山的金丹點頭稱是,看慕天光沉默不語,不禁問:「慕道友怎麽看?」

  慕天光道:「與東洲裂隙相比,算不得什麽。」

  「那是,裂隙已經多少年不曾見過了。」對方隨口附和,但很快反應過來,「等等,你的意思是……」

  黃真人也會過意,拈須沉吟:「說起來,我們北洲和魔洲離得更近,這次的騷亂看著聲勢浩大,其實損害有限,的確不合常理。」

  慕天光道:「我懷疑,此乃蓄意嫁禍。」

  他們一驚:「那幾個人分明就是魔修,何來嫁禍之說?」

  「天煞。」他語氣平淡,神色篤定,「有人欲借刀殺人,除之後快。」

  白壁山事件打著無常山招募下屬的旗號,尚且說得過去,這次那幾個魔修堂而皇之地喊出了「北洲歸天煞魔君」的話,不僅挑釁道修,亦是對魔帝的不敬。

  猜得沒錯的話,魔洲亦有人不想無常山坐大,開始對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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