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喬瑛也許真是清白無辜的,她很合作,把妹妹喬玲的下落說了出來。
她對司馬上雲和駱騏的計畫,十分贊同,只是不放心喬玲涉險。
當然,司馬上雲和駱騏十分肯定的告訴喬瑛,他們兩人會照顧喬玲的安全。
司馬上雲和駱騏雖然知道了喬玲的下落,最快仍要等待兩天,才可以見到喬玲,由於開封府到喬玲住的地方,來回需要兩天的時間。
一天又一天,時間匆匆地過去了。
很快地,已經過了兩天。
在這兩天中,沒有一絲進展,刁森的行蹤,仍然是個謎。
司馬上雲和駱騏,兩人就是期望著喬玲的到來。
就在那天黃昏,喬玲終於趕來了。
喬玲姐姐看來年輕得多了。
喬瑛已經夠漂亮,可是跟喬玲一比,她們姐妹倆顯然又有一段距離。
在一般來講,一個女孩擁有這種天賦美好的條件,都會擺出一副高不可攀,冷若冰霜的面孔。
可是喬玲卻例外,在她臉上,經常帶著一種看來令人感到親切的笑容。
當然,像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誰都願意跟她接近。
司馬上雲和駱騏見到喬玲後,才明白刁森為什麼對她那樣喜愛。
喬玲到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可是進牢房見過姐姐之後,又有了笑意。
司馬上雲和駱騏一直在旁邊,是以姐妹倆的對話,都聽進兩人耳裡。
她們只是簡短的談了幾句:“姐姐!難道那件兇殺案真是你做的?”
“不是!”
“那為什麼要把你關起來?”
“你問司馬上雲和駱騏捕頭就明白了,他們有一件事,也正要找你協助。”
“什麼事?”
“這件事辦受後,就能證明我的清白,請你盡力幫助他們。”
喬玲不加思索地答應下來。
喬玲來到外面,駱騏立刻招呼司馬上雲,三人到班房裡,這是總捕頭的辦公地點,駱騏先囑退手下,請大家坐下。
喬玲坐下後,輕盈地一笑,道:“那件謀殺案一定不是我姐姐做的。”
駱騏困惑地問:“喬姑娘!你憑什麼做這樣肯定的推斷?”
喬玲有條有理道:“我姐姐根本不是那種心腸毒辣的女人,她有什麼秘密從來不瞞騙我!”
駱騏撩起一絲感觸的心情,道:“喬姑娘,我們不能憑你一句話,就能斷案,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
喬玲點點頭,並不否認。
駱騏又道:“目前我們所獲得的證據,對他們都是非常不利。”
喬玲忍不住地問:“是怎麼樣的證據?”
駱騏就把經過的情形告訴了她。”
喬玲聽到這些話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她沉重地道:“總捕頭,出現這樣的證據,那是太可怕了。”
駱騏輕輕吁了一口氣,道:“所以我不得已,只好把他們押起來。”
喬玲很懂事地道:“總捕頭,如果人是他們殺的,一定盡快地消滅證據。”
她朝駱騏投過一瞥,又道:“范叔叔是個聰明人,我姐姐也不會這樣糊塗。”
駱騏聽到這話,沒有很快回答,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才道:“也許,他們想不到我們突然會出現在龍虎鏢局。”
又加上一句,道:“可能他們已經來不及消滅證據。”
喬玲兩道柳眉微微一掀,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怎麼會去龍虎鏢局的?”
駱騏道:“可以這樣說,我們是給一個人引去的,那個人或許就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喬玲道:“那個人後來也死了?”
駱騏道:“據我們的判斷,那個人並未死,一定還活著。”
喬玲輕輕“哦!”了一聲!
兩顆星星般的眼珠,滴溜一轉,道:“這是說出了命案後,那個人就失蹤了?”
駱騏點點頭,道:“不錯!我派人多處尋找,一直沒有找到他,依我推斷,那人故意躲著我的,他不肯出面。”
喬玲道:“當時,你應該把他留下!”
駱騏解釋地道:“當時我們懷疑他所說的話,是不是有真實性。”
微微一頓,又道:“後來我們看到他,給那頭黑狼追出鏢局,同時想到鏢局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也就將他疏忽了。”
喬玲問道:“總捕頭,你們又根據了些什麼,認為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駱騏道:“就是當天的夜晚,他把一封信拴在一個石頭上,擲進衙門。”
喬玲急忙問道:“那封信裡寫了些什麼?”
駱騏道:“那人自己承認,他親眼看到你姐姐,鋸斷那條鎖鏈。”
喬玲臉色一怔,道:“真的?”
駱騏道:“雖然那個人信上這樣寫著,我們還要見到他之後,才能夠肯定,不能僅憑一紙信件入人於罪的。”
他微微一頓,又道:“雖然我們推斷他並未死,甚至就在附近徘徊,可是一連幾天,儘管我們遍佈眼線,就始終沒有把他找到。”
喬玲道:“那人也許一直躲在什麼地方,根本沒有出來走動,你們如何找得到他。”
駱騏濃眉掀了掀,道:“喬姑娘!情形也許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想他就在開封府來去自如,只是他的行動非常謹慎。”
喬玲朝他注視了一眼,道:“那是說,你所派的人一直沒有遇上他了?”
駱騏道:“即使我派出的人當面碰見,也無法把他認出來。”
喬玲道:“那是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那個人?”
駱騏道:“如果那人以真面目出現,就算從來沒有見過他的人,也不難認出是他。”
喬玲一怔,輕輕“哦!”了一聲。”
駱騏道:“由於他的相貌非常特別。”
“那又是什麼原因呢?”
“他善於改變容貌。”
“總捕頭!你是說他懂得易容術!”
“不錯!就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