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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狼人殺姿勢》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完結

  當眼前出現對話框要他選擇是否開槍時,印以明可以說是很高興了。

  【是。】

  【請選擇使用對象。】

  【6號。】

  直到自己被沈思睿抱著深吻,印以明才後知後覺羞恥於自己節操的完全丟失……剛得知開槍設定時他可不是這個心態啊!

  結束一吻後,沈思睿半摟著發軟的印以明,拉過他的手寫字:“要我幫忙嗎?”

  印以明立刻搖頭。

  對方輕笑帶起的氣流拂過耳邊,印以明磨蹭了半天,才把手伸到下面。

  ……

  印以明越喘越急切,伴隨著那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終於激射而出——與此同時天光大亮,所有人睜眼,首先看到面前閃過一句“昨夜2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接著立刻又被新句覆蓋“2號玩家選擇發動技能帶走6號,沒有遺言”。

  等系統提示消失,印以明和沈思睿已經完全消失。

  玩家們一無所覺地繼續遊戲,而外面的休息室裡,迪倫擦了擦眼,有些難以置信:是眼花嗎,他們兩個……

  傳送口閃了閃,出現一個人。迪倫去看——“印呢?”

  沈思睿顯然也不清楚,沉默著拉出系統面板操作,沒有理他。

  沉重而高大的殿門緩緩開啟,印以明剛被傳來,對著無盡的黑暗正感到茫然,此刻聽到動靜,立刻轉頭去看。

  刺目的光線一寸寸進入這座宮殿,耀眼白芒中,有個人影向他快步行來。

  是嘉平。

  “主人。”印以明沒有出聲,便見嘉平走到自己身邊跪下,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臉上,“我好想你。”

  印以明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他下意識閉上眼睛,璀璨數據在他漆黑一片的視野裡快速墜落,逐漸組合成雪山之輝的密語——但這次他腦海中並沒有將這些密語替換成文字,而直接轉換成了一幅幅動態的畫面。

  無一例外都是嘉平,有嘉平目露痴迷在自己腿間服侍的樣子、有嘉平精緻妖孽的臉龐沾染白濁的樣子、還有嘉平背對自己趴伏著高高搖晃著雪白臀部的樣子……印以明腦中一痛,再睜眼,猛然發現自己軀體樣貌都變了,完全成了另一個人。

  他的視角由上而下,看到陌生的“自己”抽回被嘉平握住的手,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腦袋,轉身朝著殿內深處走去。

  嘉平起身跟上。

  印以明感到荒唐,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視線隨著這兩人前進。

  兩人來到一扇低矮的鑲滿寶石的門前,嘉平有些不解和慌張:“主人?”

  那個陌生的“自己”牽過嘉平的手,說道:“乖。”

  “不——”

  嘉平的拒絕完全沒有影響到決斷,印以明看到“自己”的眼睛透出無機質的冷光,無數藍色數據快速滑過,嘉平被那數據包裹著,同化作一串串數據,最終整合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黑匣子。

  那扇華貴的小門打開,印以明放眼去看,裡面鋪著雪白的毛毯,毯上丟著三四個掛著鈴鐺的項圈。

  嘉平的黑匣子被隨手擺放在那幾個項圈之上,隨後,印以明視線一晃,回到了自己的軀體。

  “你是誰?”

  那人沒給自己回應,將門關上,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印以明嘗試出手干預,卻失敗地發現自己對這具軀體的控制力完全不如對方,只能繼續嘗試溝通:“你是誰?能聽到我說話嗎?”

  久違的機械音響起,遊戲助手給出了回應【他就是我的編寫者,snowman。】

  印以明想起目標源一事,心中一沉,問道【你現在能告訴我,所謂的測試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等著答案,印以明聽到耳邊傳來“刺啦”一聲,隨後腦中一空,那本法典狀的遊戲介紹生生拔出,被捻成一長串的數據,消散了。

  “你聽說過月亮嗎?”

  對方終於開口,印以明立刻回答他:“聽說過,據說與太陽相對,會增大變小,有無數種形態。也能散發光芒。”

  “呵……”

  明明沒笑,卻聽到“自己”的笑聲,這種感受太詭異了。印以明靜靜等“自己”笑完,聽他又報出一連串的名稱:“……這些,你都聽說過嗎?”

  “大部分都知道。”

  “明明不存在的東西,卻有特定形容它的稱謂,你不覺得奇怪嗎?”

  “還好——這跟你強制我進行測試有關?”

  對方沉默了下,大概覺得沒意思,說道:“你是雪山之輝的信徒,想必清楚軀殿信徒要隨時准備為輝光獻身。自你與我簽下祭約那一刻起,你的身體歸屬權已經不在於你自己。”

  印以明太震驚,以至於半句話都說不出。

  過了許久,印以明才輕輕開口問道:“你是說,我不再是我了?”對方沒有回答,閉上眼在光幕中操作,很快脫出虛擬世界,回到了現實。

  當看清眼前的一切與自己住處完全不相符,印以明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消失了——不在自己家,意味著不在沈思睿身邊……

  他感到茫然又絕望,沒有任何一個信徒會相信所謂的獻身竟會是真正的獻身,自己的軀體包括意識完全被轉換成另一個人是多麼讓人難以想像的一件事啊!

  “我什麼時候消失?”

  “等拿到你的黑匣子,把遺失的波段補上。”

  印以明心中湧起希望,說道:“也許我的話語有些冒犯,但我想請問……你能把自己轉換到其他信徒身上嗎?”

  “你果然可愛。”

  印以明屏住呼吸等待判決。

  “恐怕不行。”

  隨後的日子裡,印以明一直待在snowman的體內——明明是他自己的軀體,但因外形的變更,以及控制權的歸屬,他覺得彷彿自己才是寄居的那一個。

  snowman的作息非常規律,除了吃飯睡覺,平常都在電腦前工作。有關雪山之輝這個組織的一切,他沒有避開印以明,偶爾印以明提出疑問,他也會視心情解釋一二。

  在他當著印以明的面將房間擴大縮小數遍後,印以明終於相信他的理論——他們所在的現實世界並非真正的現實世界。

  “所以……那些所謂神蹟,都是你利用這個世界的bug而製造的?”

  “差不多。”

  “……”

  印以明也不知該作何感想,每個人都只是這個逼真的虛擬世界中的一串數據,snowman將他取而代之,也只相當於文件的覆蓋——這真的太荒唐了。

  “沈思睿來時,你能允許我同他道個別嗎?”

  snowman笑笑:“可以,但恐怕他只想盡快消滅我。”

  印以明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想我們應該是兩情相悅的。”

  “也許吧,如果他能看在你的份上對我下手輕些,興許我還有贏的希望。”

  這下印以明又矛盾起來了。他有兩天沒有試圖與snowman交流,第三天時,才開口問了一個對於現在來說沒什麼必要的問題:“你當初直接奪取覆蓋我的軀體就好了,何必修改遊戲設定讓我進行測試這麼複雜?”

  簽訂祭約時,他確實願意為輝光奉獻自己的一切,但現如今體味過情愛的妙不可言,讓他放任自己意識消失,與沈思睿結束,這比任何事都讓他難以接受。

  “那些遊戲設定是為刺激你被損壞過的頌米特反應神經重新開發,這是必須經歷的——比起被我丟進全息色`情遊戲裡,我個人認為已經很友好了。”

  印以明覺得焦躁,據他這兩天從電腦上得到的信息來看,沈思睿很快就能找到這兒來。

  “你們有沒有可能握手言和?”

  “三年前被下最後通牒,如果不是我藏身在遊戲倉,早被抓住刪除了。”snowman明白他在想什麼,打消他最後的希望,“他在這個世界的權限很高,想必早就發現我在這兒,當他決定出手,那一定是想好要怎麼做了。”

  時間凝滯是一項非常讓人無力的技能。當你上一秒還在發呆,下一秒手上多了一副鐐銬,渾身還被數據嚴密控住時,你除了無可奈何,心中再也無法生出別的情緒。

  “看來你的權限又提升了。”

  沈思睿沒有理會snowman的話,只說:“變回他的樣子,讓他跟我對話。”

  snowman晃了晃手上的鐐銬。

  “一道道發出指令,別耍花樣。”

  從頭髮開始,到膚色,骨骼,再到五官細節,snowman的軀體逐步轉變成印以明的樣子。

  印以明感到自己的意識從底層一躍而出,嘗試著眨了眨眼,成功了,當即叫出聲來:“沈!”

  沈思睿抱住他,兩人視線一對上,迫不及待便吻在了一起。

  因為脫離了遊戲設定,印以明不再同從前那樣對親密接觸無法自持,當沈思睿嘗試深吻時,印以明推開他,提醒道:“我在snowman體內時,能看到他在做什麼。”

  沈思睿點點頭,沒再繼續,只用指腹摩了摩他下唇,說道:“他把事情都同你說了?”

  “如果你是指我們所處的世界只是虛擬世界這件事的話,是的。”

  說完,印以明又補充道:“以及你屬於外部世界。”

  沈思睿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我屬於你。”

  印以明愣了愣,感覺他說的並非只是情話這麼簡單。“走吧,帶你去審判庭。”

  他操控著把snowman設立的空間陷阱都一一消除,帶他來到住所外部。那兒有條憑空出現的傳輸帶,海藍色光幕像一匹漂亮的錦緞,延展向未知的遠方。

  兩人跨入其中。

  “被告埃德加‧斯諾,涉嫌組織、領導‘雪山之輝’,利用法則漏洞為自身牟利,期間更以非法手段侵佔他人意識體多達十二起……”

  圓形的審判庭外高內低,最中間能站立的人不超過四五位,這樣的設計讓接受審判的人感到無比壓抑。

  snowman存於印以明體內靜靜地聽著宣判。他好像早已得知這個後果,並沒有多少將死的絕望感,說道:“沒想到我最終離開那個世界來到的地方,也並非真正的現實世界。”

  印以明沉默良久,說道:“我一直不理解你對真實的渴望。”

  對方還有心情開玩笑,接道:“正如同我不理解你那位對你竟會是真愛。”

  印以明抬頭朝坐在不遠處的沈思睿望過去一眼,心頭不合時宜地湧上快樂感。

  判決很快下來:“現經陪審團一致決定,抹殺。”

  審判長話音剛落,沈思睿站起來,說道:“請等一等。”

  印以明看向他,看著他離開座位,徑直朝自己走來,在身邊站定,說道:“被告埃德加‧斯諾最後侵佔的意識體屬於我的未婚夫印以明先生,我們的意識數據已經相互融合……”

  全場嘩然,那些全息投影出的陪審團一臉震驚,整個審判庭吵鬧得如同菜市場。

  頭上傳來審判長威嚴的問詢:“你想以此左右我們的裁定?”

  “是的。”

  印以明驚訝地望著他,對方回以一笑,面向陪審團眾人,說道:“如果他被抹殺,那麼我也不復存在。”

  “你……”

  頭頂上的陪審員們交頭接耳,沈思睿指了指自己胸口,對印以明道:“你的黑匣子在我這裡。”

  印以明已經完全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別的人和聲音了,充斥在他眼裡耳裡的,只有面前這個男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百分百吻合的波段將對方內心深處的想法袒露在了他的面前——那是真摯的、深刻的、世上最美好的愛意,同生共死的愛意。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值得嗎,我們……我們才認識幾天?”

  沈思睿輕輕笑了笑,說道:“這就是你要的承諾啊,你忘了?”

  眼淚一滴滴滑落,印以明又哭又笑,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片混亂中,頭頂審判長的聲音聽來飄渺而遙遠:“情況特殊……審判延遲……十個真實日後……”

  印以明最終是被沈思睿抱著離開審判庭的。

  四處一片空白,沒人監視,印以明情緒稍稍穩定,試探著提出能不能偷偷逃離,沈思睿拒絕了,只說:“別想那麼多,最起碼我們還有十天。”

  印以明為他這個語氣感到痛苦,聽來彷彿十天後就是他們的死期——在審判庭上被宣佈抹殺的那一刻,他都沒有這麼難以承受……

  沈思睿拍拍他的肩膀,拉出操作面板佈置空間。

  一棟小屋憑空坐落,庭前蔓延出成片花海,無數圓潤的鵝卵石鋪就一條小徑,從腳下,到屋前。

  沈思睿牽過他的手往小屋走去:“不要有負擔,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兩人進入屋內,裡面空間並不大,田字小窗漏進來的光線正好照到牆邊的小床上,顯得溫馨而浪漫。印以明心中總算有了著落,他在小床坐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向對方提出邀請:“我們做`愛吧。”

  沈思睿按住他的手,小心在他唇上親吻,說道:“你不怕他看到?”

  “不怕,”此刻沒有什麼能比肉體交融更能使他獲得安全感了,印以明急切地想把自己交給對方,“抱我吧……”

  沈思睿有些無奈,俯身與他接吻,右手輕柔地撫摸各處。

  慾望的火花很快被點起,印以明渾身發燙,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面,突然推了推對方:“你也躺下。”

  沈思睿依言躺下,側身在他頸間舔吻。

  印以明翻身,在沈思睿困惑的眼神中往下滑,正要照著那畫面給對方快樂,腦海中一直默不作聲的snowman說話了:“你不是要幫他口`交吧?”

  印以明一頓,正打算不管他繼續,沈思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問道:“怎麼了?”

  “……”

  印以明尷尬得舌頭打結,低了低頭還不死心打算繼續,就聽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說道:“他要給你口`交,麻煩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沈思睿將印以明往上拉,語氣有些冷:“滾。”

  snowman不再搗亂,但氣氛已經被破壞,兩人紛紛從對方眼神中讀出尷尬,之前的事無法再繼續。

  他們重新躺下,沉默相擁。

  不知過了多久,印以明忽然開口:“其實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沈思睿知道說話的是snowman,這次卻沒有驅趕他,靜靜聽他提出條件。

  “只要你肯帶我去外部世界看一看,我願意自行抹除意識數據。”

  “這和抹殺有區別?”“有,我能擬出相應波段治療頌米特神經壞死症,是因為我提前截取了他們的波段,之後的侵佔,也是我提前將自己波段調整成與他們相似的波段,才能取而代之。你未婚夫提前截取了部分波段製成黑匣子,所以我的取代並沒有百分百成功,出現兩個意識共用一體的情況——只要我願意,我也可以選擇被侵佔。”

  “我不信任你。”

  snowman也不勉強:“隨你。”

  最終,沈思睿還是想辦法帶他去了外部世界。

  印以明被存於一部特殊儀器,只有平板大小,無法自由行動——據沈思睿說,這就是用於抹殺意識數據的工具。

  所謂的真實世界與印以明原先世界並無多大區別,科技發達程度甚至還有所不及。印以明問 Snowman:“這就是你想要的真實,什麼感覺?”

  “不怎樣。”

  印以明輕輕嘆一口氣,說道:“我想連沈都不能保證,在這個世界之外是否還有更高一級的‘真實世界’。”

  snowman沉默了許久,最終說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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