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宋琛就說:“我一浪就刹不住車,我怕你HOLD不住。”
趙近東嘴角露出一抹笑來,說:“那倒是。”
他還記得他上午跳那個舞。
宋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看著趙近東。這極品帥哥,離近了看更帥,五官經得起端詳,靠得近的時候更有一種逼人的帥氣,叫人心跳加速。趙近東見他眼神炙熱起來,就低頭要親他,誰知道宋琛卻扭過頭去,不讓他親,他就親宋琛的脖子。
宋琛脖子敏感怕癢,身體立即一縮:“你,你先別慌,我先問你一句話。”
趙近東就抬起頭來,宋琛掏出殺手鐧:“你愛我麼?”
趙近東就沒說話。
“不愛我你還要跟我親熱。”宋琛說:“我沒看出來你是這麼隨便的人!”
“我隨便麼?”趙近東說:“那我就叫讓你看看什麼叫隨便。”
宋琛覺得趙近東很會找藉口,趙近東又伸手拽他的褲子,宋琛見他還是老一套,就抓著自己的褲子不撒開,他吃奶的勁頭都使出來了,奈何不是趙近東的對手,趙近東將他的褲子扒下來,單手就把他翻過身來了,宋琛趴在床上,只感覺屁股一陣涼,羞恥地剛要爬起來,結果剛成了跪趴的姿勢,就被趙近東懟倒了。
這個姿勢比上次那次還要羞恥,像動物,宋琛抓著床單,窘迫地喊:“又……又這樣你。”
既不是真的要幹他,也沒有放過他,就在那磨槍擦槍。
宋琛的心臟砰砰直跳,血都直沖腦門,臊的很,趙近東跟上次一樣一語不發,就光喘粗氣,宋琛忽然來了一股幹勁,趁著趙近東腦子麻痹的瞬間,猛地從他身下躥了出來,連爬帶滾地下了床,又被退到腳踝的褲子絆倒在地上。
我曹。
他悶哼一聲,頭就撞到床頭櫃的棱角上了。
宋琛就此光榮負傷。
趙近東慌忙地提上褲子就過來看他,宋琛捂著額頭,說:“我靠。”
“我看看。”趙近東掰開他的手,見額頭破了一塊皮。
這一次負傷不是玩的,額頭磕破了皮,還流了血,瞞都瞞不住。最先發現的是王媽,王媽來給他送果汁,見他頭上頂著個創可貼,嚇了一跳,問:“受傷啦?”
宋琛尷尬地說:“一點小傷。”
“我看看。”王媽很關心地伸手去看揭創可貼,宋琛攔住說:“別動,疼。”
“都沁出血來了。”王媽說:“你光用創可貼不行,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宋琛覺得也太小題大做:“這點傷去什麼醫院。”
“別留疤了。”王媽說。
宋琛這身皮相又白又嫩,渾身一點疤痕都沒有,可不要白璧微瑕,那她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可惜了。
王媽本人就比較關心宋琛,加上她知道趙家人無不疼愛他,所以這份關心無形中又會放大數倍,她樂意讓趙家的人也都看到她關心宋琛,所以一下嘍就立馬跟趙雲剛夫婦說了,夫婦倆立馬上樓來看他,趙雲剛可不是王媽,說要看他的傷勢就是要看的,宋琛只好揭掉創可貼給他看了一下,傷口不算深,但挺長的一道,仔細看傷口兩邊還有淤痕,趙雲剛就問:“你這是怎麼弄的?”
“怎麼你們三樓三天兩頭地受傷。”趙太太說,“老二呢?”
“他接了電話出去了。”宋琛說。
趙雲剛就說:“又是鬧的時候碰的?”
“鬧著玩碰的。”宋琛說。
夫婦倆並沒有說什麼,沒有說什麼的原因是看到宋琛的脖子上有好重一個吻痕,都紫了。
宋琛自己大概是沒有發現的,所以遮掩都沒有遮掩,他皮膚白,那吻痕還挺明顯的,趙氏夫婦都是過來人,一看就都明白啦,交代了幾句讓他們玩鬧的時候也有個度,就出來了。
一出門趙太太就樂了,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打了一下趙雲剛的肩膀。
趙雲剛說:“值得你笑成這樣麼?”
“你不是一直擔心他們倆,現在可以放心了吧。”趙太太一掃鄭紅帶給她的陰霾怒氣:“薑還是老的辣,多虧你當初叫他們倆搬出來了,這多給他們創造點機會,就是不一樣。前段時間我看他們倆都要過不下去了,如今倒是乾柴烈火燒起來了。”
就是沒個輕重,看那情形玩的有點大。
趙太太心想,這倆年輕男人談戀愛,那就是跟男女不一樣,雄性的對抗,夠激情的。
趙太太今天心情不錯,給趙新之三兄弟打個電話,叫他們週末回來,大家一起看個話劇。
前段時間趙起說要帶家裡的人一起去看錢五郎的《杏花春時》,結果臨近開演劇方發了通告,說是錢五郎到了A城就病倒了,堅持了一場彩排就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演出也臨時取消了,如今他的《杏花春時》已經重新開演了,昨天已經公開演出了一場,她那些姐妹有去看過的,說好看的很,錢五郎帥炸天。
要知道錢五郎作為老牌男神,可是她們這一代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他的演技又出眾,據說他全國巡演第一場,娛樂圈的好多明星都去捧場了。
宋琛都快忘了這件事了,一聽趙太太提,立馬興奮萬分,他還沒看過正經的話劇呢,只在學校的元旦晚會上看過小型話劇。他上網搜了一下錢五郎,網上有他演出的短視頻,那舞美絢爛的一比。
這一次趙太太叫趙雲剛的秘書定的票,票取回來以後秘書專門送了過來,趙太太特意在去之前就將票都送到了各人的手裡,她和趙雲剛坐一起,其他人分坐在他們倆兩邊,左邊是她親生的三個兒子,右邊是宋琛和趙近東。
趙近東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趙太太說:“你回來的正好,等會叫小琛一起下來吃飯。”
趙近東點點頭就上了樓,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正了一下衣領,這才推門進去。
宋琛在書房寫小說,他推門進去,說:“吃飯了。”
宋琛抬頭看了他一眼,額頭上還貼著紗布,“哦”了一聲。
趙近東就進來了,合上門,問:“額頭好點了麼?”
“沒有。”宋琛說。
趙近東走到書桌跟前,要笑不笑地看他,說:“那正好叫你長個教訓。”
他說著拿起書桌上的話劇票,看了一眼:“你買的?”
兩張票,另一張自然是他的。趙近東看到這些,心情更好,嘴角浮出一抹笑來,說:“錢五郎,他的《文天祥》很不錯。怎麼兩張票?”
他故意問。
宋琛說:“家裡人人都有一張,太太說等吃了晚飯一家人一塊去看,我們兩個人,自然就給兩張。”
趙近東就把票放下了,問說:“大哥他們都回來了?”
“應該吧。”宋琛說。
趙近東看著宋琛脖子上的吻痕,就沒說話。
宋琛說:“我跟爸媽說了,說我頭上的傷是玩鬧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等會大哥他們看到肯定也會問,你別說漏了嘴。”
“跟誰玩鬧?”
“還能跟誰,當然是跟你啊。”宋琛恨恨地說,“本來就是因為你。”
“嗯,因為我。”趙近東說,“你別忘了跟他們說因為我就行。”
宋琛抬頭看趙近東,他現在有點不好意思面對趙近東,覺得趙近東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好像有點色色的。
他那麼冷漠的人,帶了一點色,說真的,他看著很不習慣。
趙近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週末其實也很忙,有錢人都是很忙的,工作的時候忙,休息的時候應酬和朋友也多,有錢人的生活總是各有各的豐富。趙近東打電話話很少,就聽他在那“嗯”“嗯”的,最後就聽見他說:“今天不行,家裡有活動。”
聽語氣好像是在跟朋友打電話,他都不知道趙近東還有朋友。
這些他在《離婚》裡也沒有寫。
他對趙近東瞭解的地方很多,不瞭解的地方也很多。
趙近東掛了電話,說:“走吧,下去吃飯吧。”
視窗突然湧進來一陣風,吹的窗簾都飄了起來。宋琛關了窗戶,拉上窗簾,趙近東說:“你這麼愛吹風。”
“光開空調不舒服,吹吹自然風。”宋琛合上電腦要出去,趙近東忽然摟住了他的腰,宋琛嚇了一跳,這莫名其妙地不會又要發,情了吧!
他掙扎了一下,趙近東就摟的更用力了,低著頭,幾乎抵著他的額頭,大概兩個人很少有這麼親密的時候,趙近東自己也不習慣,所以額頭保持了一點距離,只說:“我不想騙你。”
宋琛就不再掙扎了,抬頭看趙近東,趙近東說:“你問我愛不愛你,我不想騙你。”
宋琛心裡頭滋味複雜,露出一副兇悍又了然的模樣,說:“不愛我你還想上我。”
趙近東說:“以前從來沒想過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不想為了跟你上床,就欺騙你。”
他不是那種輕易就說“我愛你”的人,他覺得這種話是一種承諾,很神聖。他如果說愛他,那肯定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很愛他。
“但我現在願意和你一起慢慢努力去做一對正常的夫妻。”
他們扭曲又互相折磨的婚姻,能先回到正常狀態,就已經是一種進步,沒有辦法一步就到很相愛。但身體往往比靈魂更早一步,因為不同步,所以會讓人困惑。趙近東看著宋琛的眼睛,說:“我最近好像分裂的很。”
他一隻手摸著宋琛的嘴唇,有些用力:“但你不要覺得我是那種隨便就跟人上床的人。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他的身體忽然又升騰起一股欲望來,他最近總是這樣,欲望來的突然又洶湧,有時候甚至都找不到源頭。宋琛不笑的時候眉眼有些淩厲,被他捏著下嘴唇,還踮腳要親他。
趙近東就親了過去,眼瞅著嘴唇快要接觸到一塊的時候,宋琛忽然又挪開了,他覺得趙近東的心已經被他撬動了。喜悅中摻雜著野心,有些躍躍欲試,他突然發覺了趙近東純情的處女地,叫他升騰出一種輕微的調教欲。
他的靈魂又溫順又不安分,像奴隸一樣雌伏引誘,待到關鍵時刻,又如女王一樣卑鄙地說:“說愛我,說愛我,就賞你進來。”
他覺得他能實現這個夢想,征服趙近東。
宋琛就笑了,推著趙近東往門口走:“不是說要吃飯,怎麼,你想吃我?”
趙近東氣有些粗,說:“你怎麼這麼會。”
這麼會撩人。其實撩人這件事,太騷也不行,太溫順也不行,宋琛就在這中間。
“這些年練出來的?”他語氣有點狠。
“天生的。”宋琛說:“喜歡麼?”
“不知道,就是想幹,你。”趙近東說。
宋琛聽趙近東說粗話就有點腿軟,覺得這樣冷血無情又高大的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特別帶感。
“那你就好好想想,到底喜不喜歡。”趙近東越是這樣,宋琛的心越浪,也越來越想撩,感覺要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