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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撒嬌[穿書]》第68章
  第68章

  王媽請假以後,家裡的又請了兩個鐘點工過來,不過新來的人,趙太太不放心,很多事都還是需要陳嫂來做,尤其到了晚上,家裡邊只有她一個幹活的,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端了東西上樓來。

  她馬上就要睡了,睡之前再最後上一趟樓,以免宋琛再有什麼需要的。趙家的這份工作清閒,乾淨,工資高,福利好,那要求自然也高,她和王媽在這家裡工作,都非常盡職,是發自內心的熱情和關心這一家人。

  上次深夜了宋琛還下來自己燉梨湯喝,這不,端水果上去的時候,她順便帶了一杯雪梨湯上去。

  結果敲了半天書房的門,也沒人應。

  宋琛今天居然沒有熬夜寫作。

  她猶豫了一下,就端著東西到了臥室門口,先停下來靜靜聽了一下,見裡頭沒動靜,便端著出來了。

  端著東西下了樓,卻看見趙太太只穿著睡袍,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大概就是剛剛才下來的。

  她就端著吃的過去,趙太太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便說:“給小琛做的夜宵,結果他好像已經睡了。”

  “給我吧。”趙太太說。

  陳嫂便將吃的放到了她跟前,趙太太坐了起來,吃了一口水果。

  “太太怎麼下來了。”

  “先生還沒回來,”趙太太說:“我看外頭好像要下雨了。”

  陳嫂便朝外頭看了一眼,客廳只開了一盞小燈,有些暗,外頭路燈照著,倒看的分明。

  她就說:“先生今天不是跟省裡的人吃飯麼?應酬,估計得半夜才能回來了。”

  趙太太笑了一下,靠著沙發,斜斜地歪坐在沙發上,問:“什麼汁?”

  “梨湯。”陳嫂說。

  她是這最懂趙太太的人,便說:“太太大可不必想太多了,先生這幾年怎麼樣,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趙太太抿了一口梨湯,說:“今天看到王媽那個樣,心裡有點感慨。”她看著外頭:“是不是下雨了?”

  陳嫂走到落地窗前朝外頭看了一眼,真的下雨了,仰頭往路燈上看的時候最明顯。

  “下了。”她回來說。

  趙太太靠在沙發上喝著暖融融的梨湯,說:“我還記得十來年前,我和先生吵架,也是下雨,我拉著行李箱就走,新之他們在後頭追我,我不忍心,又自己回來了。”

  她回來不是因為心疼兒子們淋雨,而是突然想到,她如果要離婚,想要帶著幾個兒子走,恐怕要打官司,即便是贏了,兒子們跟著她,到底不如跟著趙雲剛。

  她也不能允許趙家這麼大的家業,最後全便宜了趙近東。

  那是她和趙雲剛的婚姻裡最難熬的一段,她那時候一心求錢,不再索愛,立下了很多誓言,只可惜最後還是愛著趙雲剛,吃了很多苦。

  陳嫂說:“太太吃的苦,我怎麼能不知道呢,我也是一路看過來的,不過好在如今日子好過了。先生也收心了。”

  “看王媽那樣,我就忍不住想,要是我到了她那個年紀,老公找了更年輕漂亮的,我該怎麼辦,自然能分到許多財產,一輩子吃喝不愁,但這大半輩子的婚姻又算什麼呢。”

  陳嫂是理解不了趙太太的煩惱的,在她看來,如果給她幾個億,她還愁什麼,什麼都不愁了,簡直樂到夢裡都能笑出來。階層不同,煩惱和追求也都不一樣,她是覺得趙太太有些矯情啦。

  外頭的雨下大了,嘩嘩啦啦的,一輛車子停在了外頭,趙太太立即從沙發上起身到了廊下,見司機撐著傘將趙雲剛扶了下來。

  “喝酒了?”趙太太問。

  司機是跟著趙雲剛十幾年的老人了,笑著說:”也沒喝多少。“

  趙雲剛笑著喊:”媳婦。“

  趙太太說:”一身煙酒味,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

  趙太太扶著趙雲剛上了樓,趙雲剛喝了酒就有些浪蕩不羈,上樓的過程中便一直要親趙太太,趙太太推著他,說:”多大年紀了。“

  陳嫂在後頭看著,心想趙太太剛才還傷春悲秋說了那麼多,這不是自己想太多折磨自己嘛。

  她是覺得趙太太如今是很享福的,兒子都有本事,手上幾輩子花不完的錢,老公都五十的人了,卻依舊高大帥氣,體格和精神狀態都很年輕,對她也很好,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還求什麼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許就是宋琛和趙家幾兄弟的糾葛了,但人生在世,怎麼能事事都稱心如意呢,趙太太已經甩了這世上大部分女人十條街啦。

  外頭的雨下的更大了,陳嫂打了個寒顫,覺得好冷。

  趙太太把趙雲剛放到床上,替他脫了鞋,問:“還洗澡麼?”

  “沒勁了。”趙雲剛說。

  趙太太去給他倒水,趙雲剛喝了一大杯,趙太太在旁邊問:“跟誰吃飯呢,喝這麼多。”

  趙雲剛酒量特別好,能喝到這樣步履蹣跚,喝的就不止是一點半點了。

  “跟老楊,”趙雲剛說,“說楊慧已經出國了,不打算回來了。”

  趙太太愣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倒是趙雲剛很感慨,說:“這個老三,孩子都有了,還折騰什麼。”

  “他不喜歡楊慧,”趙太太說,“本來就是一夜情而已,搞出個孩子來,老三自己也沒想到。他又不像你,為了個孩子什麼女人都能娶。”

  趙雲剛訕訕地笑了笑,自己解開襯衫說:“那當初鄭紅也是打死要生,我趙雲剛還能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頭吃苦?”

  趙太太說:“人跟人不一樣,我兒子可跟你不一樣,陪酒女你都敢娶回家當太太。”

  趙雲剛一聽立馬坐了起來:“你怎麼又提陪酒女不陪酒女的。”

  “說陪酒女都是好聽的,我還有更難聽的話呢,你要聽麼?”

  “你吃槍藥了今天。”趙雲剛說,“你以前就愛在老二面前說這些,搞得老二小小年紀就陰沉的不行,都跟你說幾百遍了,我跟鄭紅,那是跟你離婚以後才認識的,就是一次酒局上喝多了,中了招。”

  “你天天帶著客戶往那邊跑,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你和我離婚才幾天,她就懷上了。就算是跟我離婚後才認識的,那麼短的時間就有了新歡有了孩子,你還想我對他們娘倆有多好?還把老二交給我養,我能忍著把他撫養長大,我就盡到責任了,我又不是聖母,還要我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看?有個小琛就夠我受得了。”

  “這又關小琛什麼事。”趙雲剛說,“怎麼一提起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你就往小琛身上扯。”

  “那時候誰不說他是你的私生子,”趙太太說,“一個小琛,一個老二,我說句良心話,我能把他們撫養長大,長成如今這個樣子,我這個婆婆,後媽,已經做的夠好的了。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都是什麼混帳樣,我幫你養著朋友的孩子,還幫你養著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兒子,又要天天見你跟這個鬼混那個開房,你知道我那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趙太太說著便又要哭了,眼眶紅了,噙著淚水。趙雲剛訕訕的,說:“不都說好了,不提過去的事了麼?”

  “我一想起來我心口氣的都疼!”

  趙雲剛立馬伸手,說:“來,我給你揉揉。”

  趙太太一把推開了他,抹了一下眼睛說:“我這些年天天看著他們倆在我跟前晃悠,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麼。”

  “我跟鄭紅,那真的是在和你離婚以後認識的,那後來鄭紅把老二送過來,我也問過你的意見,說你要不肯養,我就把他放在別處,你說願意,我才把他帶回來的。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你天天在他耳朵邊上說鄭紅的那些事,又是陪酒女又是雞的,你叫他怎麼想。我現在想起來這些事,都覺得對不住他。我說這些,你也別生氣,你自己想想,他們小時候你是不是偏心的很,我還記得有次我出差回來,到處找不到老二,問你,你才發現他不見了,最後才知道,他被老大他們幾個反鎖在閣樓上都快一天一夜了。縱然不是你自己的兒子,你都說了願意養,又養成這樣,我也就說了你兩句,你還不依了,回了娘家。”

  趙太太本來還滿心悲憤,聽了這話立即羞愧難當。

  她那時候真的很討厭趙近東,不光因為趙近東是鄭紅的兒子,她一直懷疑他是趙雲剛出軌的產物,更因為趙近東小時候脾氣陰沉古怪,跟她性格絲毫都合不來。

  那時候外頭也都傳宋琛是趙雲剛的私生子啊,但她對宋琛就還不錯,因為宋琛會討她歡心。

  “我對不起老二,和你對不起我,不衝突,何況有因才有果,你要是肯收心,一心一意對我,我莫紅鴛也不會虧待老二。”

  趙雲剛就說:“所以都說,過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我們各有各的錯,我的錯更大,我現在也儘量彌補了。你去看看,A城這麼多事業成功的男人裡頭,除了我,現在哪個沒有個小三小四的,我難道就不受誘惑,就是覺得年輕的時候愧對你,所以我現在從不在外頭亂來。好在老二如今也出息了,沒有長歪,他眼下和小琛結了婚,我們多撮合撮合他們倆,如果他們倆能夠婚姻美滿,也算我們做爸媽的,對他們的一點補償。人生嘛,開弓沒有回頭箭,萬事都朝前看。”

  他說著伸手將趙太太拉了過來:“別哭了。年輕的時候還沒哭夠?”

  趙太太聞言便哭的更厲害了,說:“我也不是那種惡毒的女人,也知道我對不住老二,這幾年我不也在儘量對他好麼?老二的心銅牆鐵壁,到現在沒叫過我一聲媽,我也認了,我每天念佛的時候,哪次沒有也替他們念幾句,就是希望他能和小琛過的幸福。”

  趙雲剛伸手替她抹了一下眼淚,說:“行了,莫名其妙惹得你哭一場。”

  “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男人,為什麼都非要出軌,傷了愛人的心,家庭不和,又害苦了自己的孩子,都該把你們閹割了才好!”

  趙雲剛就笑了,說:“你捨得?”

  “你滾。”趙太太說。

  外頭的雨似乎更大了一些,有些冷。

  這樣冷的天,其實最適合夫妻倆依偎在一起睡覺了。

  臥室裡頭,宋琛心跳如鼓。

  趙近東剛才說的”不會一口吃了他“是什麼意思。

  分幾口吃了他,還是一次吃一點?

  外頭好像是下雨了,房間裡靜謐,除了視窗的啪嗒水聲,便是他和趙近東的呼吸。

  宋琛逞強問:“為什麼是你吃我,不是我吃你。”

  趙近東就說:“也行。”

  他說著便將床頭放著的平板放到了桌子上,眼鏡也摘了,一副準備開始的樣子。

  “你吃還是我吃?”他問宋琛。

  宋琛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嗓子又幹了,他想喝梨湯了。

  “要不,我先吃,你再吃?”

  “……”

  宋琛有些害臊和畏懼的神情顯然取悅了趙近東,下雨的秋夜,心裡的溫情更盛,他的人生前二十幾年如外頭雨夜,所以如今這房間裡的溫情旖旎,於他而言都是新奇體驗。

  趙近東有個隱秘嗜好,在他第一次看到宋琛胸口紋的那朵花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宋琛胸口紋了一朵花,花心的位置很騷氣,他第一次看腦門就突突的跳。

  花朵嬌豔,花心紅嫩,想吃。

  他還沒有吃過。

  相比較其他的事,他更想做的竟然是這個,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個胸控。明明男人的胸平平素素的什麼起伏都沒有。

  說真的,他和宋琛還處在沒辦法完全放開隨心所欲的階段,他先去關了燈。

  宋琛有點懵,這事情發展的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

  燈關了以後,床頭的蘭花燈就自動亮了,暈暈的燈光,竟然出奇地適合啪啪啪的時候開,又不會太亮,又不會太暗,朦朦朧朧的剛剛好,該看清的又都能看清,有一點色氣。

  宋琛察覺趙近東的動作,便伸手按住了趙近東要掀自己睡衣的手。

  趙近東說:“不要?”

  宋琛簡直天人交戰。

  可恨他也是個男人,也很想要。

  哎。

  趁著宋琛猶豫的功夫,趙近東的手就伸進去了,宋琛身體一抖,人就軟了。

  沒辦法,他塑造的極品受的身體,實在太極品啦,敏感度爽的一比。

  向來情人之間親熱,對方的反應越劇烈,氣氛越好,也越容易讓人有成就感。趙近東覺得自己腦門青筋都在跳,說:“我開吃了。”

  他改用咬的了。

  宋琛“啊”地一聲,就抱住了趙近東的頭。

  興奮和欣喜充斥著趙近東的心,他抱著宋琛火熱身體,像是要將這許多年缺失的愛都找回來。他想把宋琛咬壞吃進肚子裡去,他需要一個眼裡心裡和身體都只有他的人,陪他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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