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買藥

藥店是鎮上一位有名的大夫開的，大夫叫做李同濟，所以藥店也叫做同濟藥堂，也是鎮子上最受人信賴的藥店，因爲它童叟無欺，大夫醫術高明，很多村民都是來這裏看病。

陸唯剛走進來，眼尖的小夥計就認出他了，笑著問道：“陸唯小相公，你許久沒來了，聽說是娶了夫郎了，恭喜。”

陸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裏的人還是認得他的，這就好辦事了，他也含笑回道：“多謝，我今天來找李大夫有些事，不知道他是否有空？”

小夥計點點頭，邊帶路邊道：“李大夫在呢，跟我進來。”

裏屋坐著一位中年男人，正在書寫，看見有人進來，擡頭看了一下，發現是陸唯，他也微微颔首：“陸老弟，許久未見，恭喜你了。”

這裏的漢子娶哥兒都是很多人觀禮的，所以哪家哪戶娶了夫郎，基本大家都熟悉。

“多謝李大夫，這是我夫郎劉曦。”陸唯含笑回道，又對著小夫郎介紹，“曦兒，這是李同濟大夫。”

劉曦聽見夫君的介紹，連忙屈膝行了一禮，微微低頭，輕聲開口：“曦兒見過李大夫。”

李大夫摸了摸胡子，取笑道：“陸老弟可是好福氣，娶了這麽一個乖乖巧巧的夫郎。”

劉曦羞怯，但夫君不說話，他是不能隨意開口的，陸唯聽見了也是點點頭：“我家夫郎的確乖巧。”

“坐，方哥兒，沏茶來。”李大夫讓人坐下，喚來自家夫郎沏茶。

“是，夫君。”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隨後一位青衣長衫的哥兒端著茶走進來，分別給李大夫，陸唯，劉曦倒了茶，然後再屈膝行禮退下。

陸唯坐到旁邊，讓小夫郎也坐下來，端起茶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李大夫，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一筆買賣。”

劉曦本來是站在旁邊的，規矩上，夫君不讓他坐，哥兒是不可以坐的，看到夫君示意他坐下來，他才坐下。聽到夫君開口，有點詫異，夫君不是說要來買藥材的嗎？怎麽是談買賣？

李大夫聽到是談買賣也來了興致，陸唯這個年輕人，他也打交道幾年了，平時也偶爾拿藥材來賣，雖然年輕，卻是個可靠的漢子，如今娶了夫郎，似乎更加穩重了。

李大夫摸了摸胡子，笑道：“是什麽買賣？”

“曦兒，小布包給我。”陸唯從小夫郎手上拿來小布包，打開放到李大夫面前，裏面是五株長相極好的丹參。

陸唯笑道：“這是我前幾天挖的，李大夫看看。”

李大夫拿起來看了看，雖然這幾株丹參沒有經過任何工序，卻看的出來長得極好，而且這些藥材平時都是很珍貴的。

李大夫把丹參放下，看著陸唯道：“陸老弟是想給我供應草藥嗎？”

陸唯點頭：“不瞞你說，我家還有一些草藥，如今娶了夫郎，我打算多種一些草藥，就是不知道李大夫意下如何？”

“可以，你放心拿來，你拿來多少我都給你收多少。丹參一株是二兩銀子，這裏五株，剛好十兩。”李大夫爽快道，隨後吩咐夥計去取錢。

陸唯見達到目的，心裏高興，笑道：“那多謝李大夫，我還要麻煩李大夫一些事。”

“什麽事？”李大夫吩咐夥計給他取來了十兩銀子，聽見這話開口問道。

陸唯不好意思道：“李大夫這裏可有消腫化瘀的藥膏？還要用在哥兒那處的藥膏和香膏。”

李大夫聽見這話，狹蹙地笑了笑，一把胡子抖了抖，道：“原來是爲了夫郎買藥膏，放心，我這裏多得很，你跟我來。”

劉曦聽見夫君的話，一張小臉都羞紅了，低下頭不敢看人，直到夫君牽著他跟李大夫來到前堂。

李大夫拿了幾盒藥膏，一一指給他看：“這是專門用在哥兒那處的，這是平時用來消腫止痛的，還有這個，是給哥兒提前用的，你該知道吧？”

陸唯點點頭，雖然哥兒承歡多了不需要再擴張，但是那處還是會難受，用一些香膏會好一些。

李大夫看人點頭，也不再多說，又拿出一盒藥膏，道：“你家小夫郎可有受禮了？”

陸唯搖搖頭：“尚未。”

哥兒在承歡之後，下身會根據身體的狀況發生一些改變，就如現代女性的生理周期，都是爲以後的生育做准備。他們是那處悄然發生改變，哥兒特有的産道會慢慢打開，同樣是一個月打開一次，這個期間會有一些陰水順著那處流出來。

陸唯想了想原身對受禮的認識，默默歎了口氣。

每個月哥兒身體內部自己調整打開的日子會持續三天，這三天也是哥兒的虛弱期，怎麽說呢？應該是像現代女性所謂的痛經吧，那幾天，哥兒那處會比第一次承歡還要難受，前面也會腫脹不已，很多哥兒連普通排泄都疼得厲害。

陸唯擔心的不是這個，哥兒受禮是指哥兒在第一次陰水出來的時候，必須按照規矩到祠堂去，那時候會有兩個長輩阿爹將那處固定，並且用器具將它擴張到最大，將特制的藥水滴進去。

只有經曆過受禮，那處接納得好，哥兒才能在分娩時將孩子平安生下來。而第一次陰水來臨，哥兒已經是疼痛不已，更別說還要在那個時候被開發那處。

陸唯雖然擔心小夫郎會難受，但也沒辦法，如果不受禮，長輩阿爹也會強行執行，總之，這是哥兒的必經過程。否則，若是等到長輩阿爹強行執行，可就要當著衆人的面，先是鞭撻作爲懲罰，然後再受禮。

劉曦站在旁邊乖巧地聽著，他自然知道受禮是什麽。小時候，繼阿爹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受禮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受禮之後雙腿都不敢合攏，而且那處天天會有陰水流出，饒是這樣，受禮之後的哥兒也不得休息，漢子可不會養這樣嬌生慣養的哥兒。

李大夫點點頭，把一盒藥膏遞給他，道：“這種藥膏貴些，要一兩銀子，可以在哥兒受禮的時候用，前面和後面都可以塗抹上去，可以適當減輕一點疼痛，不過該怎樣還是怎樣，那是哥兒的必經過程。”

陸唯聽了接過來，能夠減輕一些是一些，道：“受禮之後的每個月的周期可以用嗎？”

李大夫含笑點頭，這小子對他夫郎倒是上心，又說道：“那幾天都可以用，到時候多讓他喝些紅糖水或者吃些紅棗。”

陸唯明白這是李大夫的好意，說道：“那麻煩李大夫幫我再拿著紅糖，紅棗。”

“跟我不用客氣，我是生意人，你多買點我可以多賺點，哈哈哈。”李大夫爽朗笑道，很快稱好了兩斤紅棗，再拿出一小罐紅糖，“紅棗兩斤十枚銅錢，紅糖一罐十五枚銅錢，剛才的三盒藥膏是三十枚銅錢一盒，再加上一盒一兩銀子的藥膏。”

李大夫噼裏啪啦地在算盤上敲打，一會擡起頭笑道：“一共是一兩銀子一百一十五枚銅錢。”

陸唯掏出銀子遞給他，拿過東西道謝，他默默想了想，除去剛才的十兩銀子留作不時之需，他現在還有三兩三百多銅錢，其實還是很富有了。

劉曦一直在旁邊看著，聽著夫君和李大夫的對話，知道這些東西全是爲他買的，心裏感動，自己怎麽值得夫君如此花費？伸手想接過東西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