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了我的底線,我不干了!
李銘岳哼了一聲,臉上的笑漸漸轉冷。睍蓴璩曉
到底不過是色胚一個,再怎麼用金錢堆起他是上流社會的身份,骨子裡也流著齷齪的血,幾句話不樂意,他就再也不願意軟軟地哄著了。
將手中的高腳杯往茶几上一擱,李銘岳也跟著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炎涼,“我說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炎涼抿了抿唇,“李總,我沒什麼意思。相反,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李銘岳像是看個怪物一樣看著她,片刻之後又是輕蔑一笑,“我懂了,女人都喜歡欲拒還迎是吧?不過也要懂得適可而止。轢”
“難為李總竟還知道適可而止這個成語,那麼我現在送給你,也請李總你適可而止!”
這個中年男人在圈子裡簡直就是聲名狼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慘遭他的毒手,炎涼心頭越發惴惴不安。梁希城又偏偏不進來,她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想走,李銘岳自然是不會讓到了嘴邊的鴨子飛走粞。
眼看著炎涼已經到了包廂門口,他肥胖的身軀比她更快一步,攔在了門板上。
“白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李銘岳的手再度搭上了炎涼的肩膀。
這個男人簡直太不知好歹,就算他精蟲上腦忍不住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口一個白小姐的叫著,難不成還真把她當成是隨隨便便讓他上下其手的小姐麼?
炎涼只覺得有怒氣在自己的太陽穴裡激盪著,忍無可忍,寒著臉就甩開了李銘岳的手,“李總,請你自重!”
李銘岳挑了挑又短又淡的兩條眉毛,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似乎也沒有動怒,這會兒倒是覺得眼前這個小娘們是個小辣椒。
不過小辣椒才夠味,最近玩的那些貨色一個個都溫順的很,讓她們張開腿,她們絕對不敢不張,讓她們學貓叫,也學的倍像。
這樣的小辣椒,倒是很久沒碰上過了。
到底是梁希城身邊的女人,這水靈靈的,還真是讓人越看越是受不了。
李銘岳一雙滿是欲望的雙眼,閃爍著讓人作嘔的光,越想越是興奮,小腹下都快要鼓起來了,他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
小辣椒一會兒玩起來,還不知道是不是會爽死……
炎涼看著李銘岳那一張黃黃的面皮沁著肥膩的油光,看著自己的視線又是如此的……赤裸猥瑣,她心頭一陣陣怒火燃起來,恨不得直接戳瞎了這個噁心的男人的眼睛!
“李總,請你讓一讓,我要出去一趟!”
炎涼一邊說著,就朝著左邊移了移身子,卻不想李銘岳不聲不響地也緊跟著往左攔著,色眯眯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炎涼,“出去做什麼呢?你老闆讓你留下來好好招待我,你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炎涼一聽,那原本壓抑著的怒氣徹底爆發了出來。
“李總,梁總不過是出去接個電hua,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還有,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把別人也想成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懂得自重,也要懂得尊重別人!”
這些話的語氣已經很重,李銘岳雖不算是聰明的人,但是也算是小有身份,身邊有錢,有權,就算長得再抱歉,人品再差勁,到底還是會有無數的女人願意心甘情願地爬上他的床。
可是他什麼時候會被一個小小的秘書這麼教訓過?
一時間只覺得臉面盡失,更是口不折言,“喲,這張小嘴還挺能說的。白小姐,我叫你一聲白小姐,去掉一個白,你也就是一小姐,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好菜?別那麼天真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就要是上了你,而且這事情就是你口中的梁總默認的,你敢不從?”
炎涼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咬牙切齒地低吼,“你胡說!”
“我胡說?”李銘岳輕浮一笑,色眯眯地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炎涼的胸口,閱女人無數的他總想著脫掉了眼前這個小辣椒的衣服,那胸部一定是非常的完美……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吞了吞口水,視線又隨著她的上身到了她那兩條素潔的小腿上。
這腿,要是盤在自己的腰上,那得有多銷魂……
李銘岳正意淫得興致勃勃,腦海裡卻是忽然而過什麼東西,他眸光陡然一頓,下一秒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雙手一拍大腿——
“我說你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我真的見過你!”
他想起來了,他說怎麼這兩條素潔光滑的小腿如此的勾人,他第一次見到這兩條腿的時候,也是垂涎三尺。只不過當時的情況有點特殊,他不得不忍痛割愛,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娘們又送上門來了……
不過想來也奇怪,那天晚上,他不是特地把她安排給梁希城了麼?
怎麼今天……
難不成梁希城這是用相同的待遇來“回饋”自己?
李銘岳一想,更是興致勃勃。
呵呵,外面的人都說梁希城是什麼正人君子,不好女色,看來傳言也未必是真的!
當初他就是不相信這世界上三條腿的男人還能不喜歡漂亮水嫩的女人,所以就主動給梁希城安排了一個乾淨的,結果還不是順順利利?現在他都想著用相同的方式來回報自己了。
倒是唯一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小娘們竟然會做了梁希城的秘書……
這段時間,估計是讓梁希城玩過很多次了吧?
不過沒關係,他絲毫不介意穿一穿別人的破鞋。
再者還是梁希城穿過的,相比味道肯定是非常不錯!
越想越來勁,李銘岳伸手解開了一顆襯衣的扣子,就開始朝著炎涼逼近幾步,“白小姐,真不記得我了?要不要我給你通通氣,好讓你好好回憶一下?”
炎涼被他的話驚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李銘岳卻是笑的更yin蕩了,那雙手已經不甘於只放在她的肩上,而是直接伸過去企圖抓著她的手。
炎涼眼疾手快,連忙避開去,“李總,你幹什麼?!我說了,請你自重點,你要是再這樣動手動腳的話,我就去告你……”
“告我?”李銘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白小姐,你還真是喜歡開玩笑呢,好這一口是麼?好,老子今天心情好,陪你玩玩也行,要來制服控嗎?”
炎涼聽著他越說越沒有分寸,每個字都讓她頭皮發麻,她咬著唇狠狠地說:“李總,你別太過分了,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法嗎?”李銘岳精蟲上腦,追著炎涼滿包廂地跑,一邊追著一邊竟還伸手開始脫自己的外套,“白小姐,你拿喬拿的差不多也就行了,還裝什麼呢?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還真裝什麼良家婦女了麼?這種事情恐怕做了不少次了吧?”
“你在說什麼?!”炎涼忍無可忍,恨不得上前撕爛他那張嘴,“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要以為你自己是什麼盛元的副總裁就可以對我這樣肆無忌憚!”
“喲,脾氣還真是不小。”李銘岳想著和這個小娘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也差不多了,整個人就衝著她撲上去,炎涼一不小心就已經被他撲個正著。
她小臂被人緊緊地握住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就在耳後,一下又一下,撲在她臉上,隔著布料,她分明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在她兩腿之間。
“有脾氣也帶味,我喜歡。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你長得這麼漂亮,只要服侍好我,我會給你一個好價錢。”男人帶著垂涎欲滴的神氣,一雙手竟然明目張膽地直接蓋上了炎涼的胸口。
炎涼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是心頭更多的卻是憤怒,她用力地去推李銘岳,卻是推不開。
這個男人一身肥膘不是白長的,有的是力氣禁錮住她。
炎涼又氣又急,眼眶都紅了,惡狠狠地說:“李銘岳,你嘴巴不乾不淨,你還對我動手動腳,你今天要是敢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喲,我還真是好怕啊!”李銘岳陰陽怪氣地笑起來,“白小姐,你裝白蓮花的樣子還真是有夠清純的,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你還真是一朵高貴的白蓮花呢!不過我可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的。所以,在我面前裝了,你還不是為了錢出賣你的初次?怎麼?給別的男人可以,給我就不可以了?”
炎涼陡然瞪大了眼睛,那烏沉沉的眼眸之中除去有別羞辱的憤怒之外,還有震驚。
她甚至是連掙扎都忘記了,只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李銘岳,“……你、你什麼意思?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李銘岳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譏誚地笑了一聲,“我說白小姐,你老這麼演戲累不累?這麼喜歡演戲,要不要我捧你進演藝圈?我看以你的姿色和韻味,我能夠把你捧紅,當然了,你得先讓我爽一爽……”
他一邊說著,一隻手已經慢慢地伸上去,直接兩根又短又肥的手指竟然企圖往她的雙腿間鑽——
炎涼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整個人幾乎是彈了起來。
這會她是卯足了勁,一把推開了李銘岳,而男人大概也沒有想到她剛剛還挺乖順的,不到五秒又反彈,整個人猝不及防就被她推得一個踉蹌,肥胖的身子竟堪堪地跌坐在沙發上。
“小賤人!”
李銘岳再也沒有耐心,兩隻手往沙發上用力一拍,就站起身來,看著炎涼往門口跑,他大步追上去,一邊追還一邊罵罵咧咧,“你跑哪裡去?真***給臉不要臉!喜歡玩粗魯的是不是?好!我一會兒不弄死你個愛裝高貴的小賤人——”
炎涼嚇得心驚肉跳,眼看著這個男人又要撲上來,偏偏一雙手還不合作,找個門把竟然哆哆嗦嗦地找了半天,手剛一握上門把,門還沒有來得及拉開,就已經被李銘岳重重地推上。
“你跑哪裡去啊?你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粗暴地去撕炎涼身上的衣服。
她今天就只穿了一套職業套裝,外套裡面是一件單薄的襯衣,被男人大力一扯,兩件衣服都竟刺啦一聲,碎了一半。
“放開……放開我……”炎涼幾乎是要哭了,誰來救救她?
為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梁希城……梁希城人呢?
梁希城為什麼要把她推到這樣的境地去?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他是不是真的……默認了這個李銘岳如此欺負她?
他難道不知道麼?她只是他的秘書,她不是賣的……
“……今天我是一定要上了你,一會有你好受的。叫啊,你再叫得大聲一點,我倒是要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粗糲的手掌,肆無忌憚地撫上她的胸口,炎涼咬著唇,狠狠地抵抗著,但是她的力道根本就不及不是李銘岳的三分之二,哪裡會掙得開?
她又急又怕,只能閉著眼睛,整個身子像是蠶一樣,緊緊地縮起來,蹲在牆角處,喉嚨口有一個名字一直都在徘徊,最後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體,破口而出——
“……梁希城……梁希城救我……不要……不要碰我……”
包廂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推開。
正準備脫褲子的李銘岳渾身一僵,有些震驚地看著包廂門口站著的梁希城。
他一雙深邃又妖嬈的眸子裡,此刻蘊著的都是寒冰,高大的身軀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戾氣,隨著他一步一步邁過來的步伐,竟讓李銘岳生生打了個冷顫。
所有的***,彷彿是被一桶冷水從頭澆灌下來,瞬間熄滅。
李銘岳就算是再蠢,都知道眼下這個情況幾乎是來了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大逆轉!
這梁希城……他不是準備把這個女人送給自己的麼?
難道……真的是自己會錯意了?
他趕緊提好褲子,一張老臉堆起來虛偽的笑容讓人看了更是作嘔,吞吞吐吐地還指望著和梁希城解釋,“……梁總……你、你怎麼突然、突然回來了?那個……我和白小姐……白小姐就是開個玩笑,呵呵……梁總,我那個……”
梁希城薄唇緊抿,俊容看不出多少情緒,只是伸手解開了自己西裝的扣子,脫下外套直接披在了炎涼的身上,然後抱著她從地上站起身來。
“我出去接個電hua而已,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
把人抱起來之後,梁希城的眼眸更是清冷,寒光直閃,逼得李銘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光著上半身卻硬是不敢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李總,你的腦袋頂在你的頭頂大概也是為了顯示你的身高而已,知道自己不聰明,竟還敢這麼隨便揣摩別人的心思?你知道我梁希城身邊從來都不會放胸大無腦的女人,你以為我的秘書是什麼?”
梁希城冷哼了一聲,摟著躲在他寬大西裝下面還在瑟瑟發抖的炎涼準備走。
李銘岳眼看著梁希城就要走了,想著自己好像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這度假村的案子目前就在進行中,要是梁氏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那到時候他回去不是要背黑鍋?
當下一焦急,張口就說:“……梁總,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你那個小秘書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人,是她勾.引我的,而且我還知道她以前就有過出賣……”
“李總,有些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李銘岳的話還沒有說完,梁希城就已經冷冷地轉過身去,鋒利的眼神如同是刀刃,直直地架在了李銘岳的脖子上,他後半句話竟被他一個眼神生生地扼殺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炎涼自然是聽得清楚剛剛他們之間的談話。
梁希城似乎是在護著自己的,可是剛剛的一切……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就算是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那根本就不是偶然,李銘岳還那麼信誓旦旦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最後一刻梁希城會衝進來,把自己帶走。
可是她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梁希城的態度前後不一,他今天晚上讓自己來這裡,目的並不單純!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伸手一把扯掉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丟給了他,然後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
他們已經走到了帝皇宮殿的門口,夜晚的風吹過來,雖不是寒冬,也帶著幾分冷意。
炎涼下意識地伸手抱著自己的雙臂,一雙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只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梁希城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微一擰眉,還是抬腳追了上去。
他很快就追上了她,伸手重新將她拽住,“白秘書,你要去哪?”
梁希城的聲音一直都是那麼好聽,炎涼以前從來都不敢承認,他每次叫自己白秘書的時候,她的心速度都會不由地加快一些。
可是此刻,他還是一如既往深沉渾厚的嗓音,叫著“白秘書”,聽在她的耳中,卻是讓她心中泛起一種莫名的羞辱感。她用力地掙脫了梁希城的手臂,紅著眼眶,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梁希城的面前,沒有畢恭畢敬,沒有唯唯諾諾,也沒嬌羞,有的都是憤怒和委屈,她大聲地說——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秘書嗎?梁總你既然把我當成你的秘書,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讓那樣的人如此輕薄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三陪小姐嗎?我真不知道原來當EC總裁的秘書竟然還要有這個功能!不過很抱歉,我白炎涼……做、不、到!我不會做這種下賤的事情,我也沒有缺錢到這種地步!梁總,反正我已經辭職了,之前你說我要提前打辭職報告。現在我也告訴你,是個人都有底線,你已經過了我的底線,我不干了!”
炎涼一口氣吼完,還沒瀟灑轉身,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