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剛剛很生氣?
炎涼站在沉重的橡木門面前,到底還是忍不住有些惴惴不安。麺魗羋曉
其實她搞不懂梁希成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自己挑釁了他的威信,所以他現在是準備開除自己?但是要開除剛剛在會議室直接甩句話就行了,何必還要讓自己去他辦公室?
那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炎涼是真的猜不出來。但是事到如今,她暗暗告訴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既然話都說出口了,那麼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不了就是不干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舉起手來,輕叩辦公室的大門,沒一會兒就低沉的男聲隔著門板傳來,“進來。”
雖然推開門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見到梁希成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侷促,好半響才想起自己沒有關門,她又轉身帶上了房門。
其實梁希成的五官和梁靜珊有幾分相似,畢竟是兄妹。梁靜珊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校花,很多男生都追她,只是她眼高於頂,一直都看不上誰,卻不想最後看上了她的男朋友……
不過梁希成顯然是比梁靜珊更是出色。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讓人望塵莫及的清貴,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態,那是一種與身居來的傲然,所以她們這樣的凡夫俗子看著他的時候,才會有這般大的壓力。
“白秘書,請坐。”
沒想到梁希成還挺客氣的,高大的身子從大班椅上起身,直接越過了她做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炎涼見他坐下了,自己也不再扭捏什麼,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白秘書,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我辦公室麼?”他雙腿優雅的交疊著,整個人看上去很放鬆,跟之前在會議室裡那個咄咄逼人彷彿完全是兩個人,帶著一種溫和氣息,顯得儒雅溫良。
炎涼吞了吞口水,然後才開口,“梁總,如果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話,可以直接對我說,我知道之前在會議室裡,我說的話……”
“怎麼?之前還那樣雄糾糾氣昂昂的,到了我的辦公室就一下子沒氣了?”梁希成不由分說打斷了她的話,語氣陡然鋒利了幾分,“還是白秘書你剛剛那樣氣勢洶洶說的話,也不過就是一時圖個嘴皮子痛快?”
“不是!”炎涼被他的話刺激的一下子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現在也沒有後悔。”
“那你怕什麼?”
“我沒……”
“可是你在緊張。”梁希成這話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炎涼一口氣卡在喉嚨口,難以反駁。
是的,她的確是在緊張,但是緊張不代表心虛,“緊張是因為我不知道梁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剛剛我說的話您很生氣,所以我不確定您要怎麼處罰我。這樣的緊張無關我是否心虛。”
梁希成忽然就笑了一聲,眯著黑眸看著她,低沉的嗓音瞬間變得柔軟了幾分,“誰說我剛剛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