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同時間段, 兩公里以外正在開車的安謙, 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副駕駛座上正在睡覺的小貓都嚇了一個哆嗦。
他揉了揉鼻子, 自言自語道:“是誰在想我?”
……
紀曜禮黑著臉,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反正褲子已經濕透了,他現在望著右手指頭上的屎, 心好痛。
林生已經退到了臥室門口, 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紀總,你低頭看看你的褲'襠,就跟你尿褲子了似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紀曜禮看著他,幽幽地道:“很開心嗎?”
林生拼命點頭, 笑得停不下來。
紀曜禮舉著這個臭烘烘的爪子, 跨過了茶几朝他沖過來,“那給你也嘗嘗好了。”
“啊—”林生嚇得一大跳, 連忙跑開, 紀曜禮追著他, 把手一直往他那邊遞, 最後在浴缸後面的死角懟住了林生。
“我錯了!我錯了!紀總!寶貝!老公!我親愛的老公!我真的錯了!”林生嚇得閉上了眼睛, 抱著他求饒。
紀曜禮本來也就是來嚇唬他的, 現在見他嘴這麼甜, 就拿乾淨的那只手在他鼻尖點了點, “好吧, 那就放你一馬。”
說完飛快地去了洗手間,他要被手上的玩意噁心死了。
林生跑遍了家裡所有的窗戶,通通打開,拿出紀曜禮的名貴香水一陣猛噴。
然後從衣櫃裡找出了一套乾淨的睡衣,到洗手間門口遞給紀曜禮。
紀曜禮開了花灑清洗了一下,邊穿衣服邊問:
“安謙哪裡來的貓?”
“路上撿的,超可愛的。”林生靠在洗手間的牆邊,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撒著嬌道:
“我們也養只貓咪吧,寶貝。”
“轟—”的一聲,紀曜禮把洗手間的門打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特別粘人,愛往懷裡鑽,沒事還愛蹭蹭我。”林生臉上寫著超級想要。
紀曜禮把一個腳上的拖鞋甩開,用腳脖子瘋狂蹭著林生的小腿,“你說的這些我也能做到。”作勢往他懷裡鑽。
林生下意識地退後。
紀曜禮滿臉的受傷:“你嫌棄老子。”
林生連忙擺手,“沒有的事。”
紀曜禮指著他,“你嫌老子臭。”
“怎麼可能!”林生矢口否認。
“好!我走,我去鏟屎。”紀曜禮轉身到茶几上抽了一張餐巾紙,滿臉抗拒地來到沙發那攤“作案現場”前。
原本住這裡的老太太家用的是那種老式的紅木沙發,特別硬,紀曜禮怕林生不舒服,特意換了個皮的沙發。
現在皮沙發上一大攤黃色的尿不說,還有堆屎。
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在關鍵時刻必須挺身而出,他屏住呼吸,靠了過去,迅速一抓,準備跑回廁所扔掉的時候,他忽地頓住—
“我靠!這什麼品質的紙,沾了點尿以後就破了!呃!”
那噁心的觸感再度襲來,紀曜禮的臉都憋紅了,在林生的豬叫笑聲中,再度沖進了廁所。
紀曜禮用肥皂洗手液消毒液洗面乳沐浴露護髮素洗衣粉紛紛洗了遍手後,方才疲憊地出了廁所。
其它的髒東西林生已經幫忙處理掉了,此時正在廚房前忙碌著,準備今天的晚飯。
紀曜禮回過神來,忽然想到剛才二人原本是準備幹羞羞的事來著。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裡想著要罰安謙多少年的俸祿,才能彌補他今天錯過破處之痛。
剛才那麼好的氣氛全部都被破壞了,他皺著眉頭,現在自己都嫌棄自己,怕身上有味,一會兒肯定沒法再來一次了。
他回到臥室,拉開衣櫃最下層的儲物櫃,裡面滿滿都是未拆封的避孕套,旁邊甚至挨著林生上次在藥店買的潤滑劑和藥。
心情悲憤道甚至想做首詩了。
“吃飯啦!!!”林生把洗好的碗筷放到桌子上,對著房內喊道。
紀曜禮歎了口氣,把儲物櫃合上。
今天林生做的土豆牛腩咖喱飯,紀曜禮並沒有落座,而是把自己在餐桌的板凳搬到了林生的旁邊,表情衰衰的,一屁股坐下。
林生奇怪地望著他。
紀曜禮一臉鬱悶,“手太臭了,吃不進去,要你喂。”
林生拿起他手聞了聞,甩開,“明明不臭了。”
“臭的,你聞不到,我聞得到。”紀曜禮已經把自己的勺子還有碗都推到了他的面前。
林生失笑,想著他今天確實是遭罪了,喂就喂吧。於是挖了一口白米飯,配著咖喱汁,耐心地喂他。
紀曜禮咀嚼著米飯,“你也吃。”
於是林生喂他一口,自己一口,兩個人分著吃。不知道是怎麼的,這樣吃的米飯倍兒香。
紀曜禮吃完還撅著嘴要林生幫他擦嘴巴,林生無奈幫他擦了,“真跟個寶寶似的。”
“生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一直堅持住在這個小房子裡嗎?”紀曜禮幫著他收拾碗筷,忽然問道。
林生怔了下,他似乎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啊,紀曜禮的名下根本不缺房產,隨便挑出一間,也會比這個老房子要好。
紀曜禮彎了彎唇角,“我家裡的房子大,桌子又大又長,每次和父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總覺得之間隔得好遠,我不喜歡那樣。小房子多好,就算是我在客廳,也能一抬頭就看見你在臥室睡覺,想就這樣近近地挨著你。”
“不會膩嗎?”林生的眼睛亮晶晶,回頭看著他。
“會吧,不過得一輩子才會膩。”
……
下午在練歌的時候,蘇子涵過去的參加的一個採訪節目,因為剪輯的問題,需要補一些鏡頭,所以通知了安謙後,他就立馬離開了。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
他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擰開拉環的時候,裡面的氣沖出時帶著白色的泡沫,泡泡一顆顆破掉,帶走了他一天的疲憊。他灌了一大口。
因為經常失眠,他每次都要靠酒精助眠,冰箱裡常常備著各種酒。
順手到客廳桌上拿過手機,他發現了兩條未讀消息提醒,是安謙發來的。
這人找自己一般沒什麼正事,他鎖上屏。坐到沙發前,打開電視,調出了個戛納電影節最佳影片觀看,放片頭字母的時候,他沒忍住,還是滑開了手機。
安謙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先發送的是一個軟體的連結,叫做“全球K歌”,連結的提示語是:
用戶謙兒邀你一起合唱《遠走高飛》,快來加入吧。
蘇子涵挑了挑眉,嘴裡跟著念了一遍:“謙兒……”
連結後面接了段自己編輯的文字:“蘇老師,你是不是要抽空練歌啊?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和你一起吧。”
蘇子涵平時偶爾打打遊戲,但不怎麼玩手機軟體,也是第一個聽說這個軟體,當即點開連結,發現原來安謙已經錄好了一遍,然後標明了是需要他合唱的部分,他順著錄就好。
最後兩個人的聲音合到一起就成了。
蘇子涵仔細看了看合唱的分配,發現是嚴格按照他和林生的合唱分配來做的,安謙唱的林生演唱部分。
蘇子涵的心莫名動了一下,就這麼一個細節,足可見安謙的用心了。
總不好辜負別人的一片心意,蘇子涵回復道:“謝謝。”
他望著螢幕靜了兩秒,總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冷淡了,然後又加了一句:
“我走了以後,林生還好吧?”
安謙似乎一直在手機邊守著,立刻回復道:“沒事的,倒是那韓堯攤上大事了。”
蘇子涵在得知林生竟然揍了韓堯一頓以後,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素來好脾氣的林生,也有這樣剛硬的一面。
不過蘇子涵並沒有過問林生和韓堯的恩怨,不想在背後道人是非。
他把話題又轉回到“全球K歌”上,“我來聽聽你錄的。”
再次打開那個連結,畢竟是領略過林生詭異唱功的人,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安謙的聲音竟然是意外的好聽。
雖然一聽就是沒有認真學過技巧的唱法,但聲音靈動,帶著肆意和灑脫,聽得蘇子涵甚至產生了背上雙肩包和他一起去公路遊的衝動。
安助理除了做飯有什麼不會的呢,他此時想的是這個。
在錄音尾部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聲很輕微的“喵~”
蘇子涵的眼眸動了動,切回微信,問道:
“你是把那貓咪領養了嗎?”
安謙回到家給小傢伙洗了個澡,此時正舒服得團成一圈,靠在他腿邊:“嗯,我回到那個地方過,想說會不會碰到它媽媽,結果並沒有碰到,又不忍心把它再扔到馬路邊,就帶回來了。”
蘇子涵除了小時候養過蠶以外,就沒有再養過別的寵物,有些好奇,難得主動多問了兩句。
“啊,我忽然想起來,還沒給小傢伙起名字。”安謙拍了下腦袋,“蘇老師有沒有什麼建議?”
蘇子涵腦子裡忽然蹦出了“謙兒”二字,差點脫口而出,隨即猛地搖頭,真不知道自己在些想什麼。
忙搖頭,“我也不知道。”
安謙摁著額角,想了想,“既然是我們倆一起撿到的,我覺得我們就是它的爸爸媽媽,要不從我們倆的名字裡抽一個字吧,多麼有意義啊。”
蘇子涵愣住,爸爸媽媽?那不是一對嗎?
“誰……誰做媽媽?”蘇子涵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爸爸媽媽這個詞套到他們兩個身上的可行性,而是想的是誰在上面誰在下面。
“哎呀,我做媽媽總可以了吧,真是的,現在這個是關鍵嗎?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才是關鍵吧!”安謙這樣說著。
蘇子涵望著手機發呆。
“叫子安吧?希望兒子平安健康。”安謙操著一顆老母親的心。
“這名字太人性化了,我覺得叫煎餅還不錯。”蘇子涵現在一提到煎餅,就會想到安謙,一想到安謙,滿腦子都是謙兒謙兒謙兒,魔怔了似的。
“哇,好玩,那就煎餅吧。”安謙覺得不錯。
煎餅這個時候特別愛爬,抓著安謙的衣服爬到了他胸口,要往他的衣服裡面去,他順手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
發給蘇子涵,“孩子他爸,瞧瞧它多調皮。”
孩子他爸……
安謙穿的睡衣本就有些V領,加上承受了一個小貓咪的重量,領口越發向下,蘇子涵看著他領口白嫩的肉,喉結動了動,發送了簡短的幾個字:
“我要睡了。”
然後飛速關了和安謙的對話方塊,大晚上的,他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跳,可能是覺睡得太少了,身體在敲警鐘了吧,他這樣給自己解釋著。
然後躺到床上,破天荒地,沒一會兒就困了,其實他剛才找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因為自從每晚和安謙聊上幾句後,他每天的睡眠都很不錯。
那到底是為什麼心跳那麼快呢,臨睡著的最後一刻,他腦子裡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這頭,安謙把手放在煎餅的頭上擼了一遍又一遍:
“娃兒啊,你爸爸拋棄咱娘倆找一個叫被子的新歡去了。”
煎餅:“喵~”
“怎麼樣才能套出你爸爸的話呢,每天都跟碟中諜似的,你老娘我命苦啊。”安謙思索著。
煎餅:“喵~”
安謙的手忽然停住,改為兩個手捧著它的小腦瓜,“哈哈哈哈我怎麼現在才想到這個絕妙的招數呢?!”
……
月牙深夜在朋友家開完PARTY,想要韓堯開車來接自己,但是韓堯沒有接電話。
他心裡煩悶不已,已經的連續好幾天了,韓堯一直對自己冷冷淡淡的,雖說以前對他也不是太熱情,但至少該碰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可是他摳著指頭算了一下,韓堯竟然有三天沒有碰過他了。
這很不正常,雖然二人沒有正式戀愛,是單純的同居解決性需求的關係,但他承認自己對這個男人上了心,所以決定回家好好和他談談。
回到家裡,他意外發現家裡竟然還亮著燈,每次他出去玩,韓堯不願跟著,還從來不會等他的,今天竟然等他了?他心中一喜,趕緊沖回家,卻發現韓堯正齜牙咧嘴地對著鏡子擦藥。
月牙大驚失色,“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了?”他大步靠近,發現韓堯鼻青臉腫的,非常狼狽。
韓堯今天被林生揍的怒火剛剛消退了一點,月牙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瞬間又激起了他的脾氣,“要你他媽的管?閉嘴滾遠些。”
月牙今天喝了些酒,脾氣比平時要衝,從來沒被韓堯這樣說過的他,委屈得不行,“韓堯!你今天跟我把話說清楚,最近對我有什麼意見?”
韓堯理都懶得理,沉著臉欲進房間,誰知道月牙竟然沖過來拉住他,“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林生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看那林生的眼神跟要把他衣服扒了似的。”
提起林生這個詞,韓堯就又燥又毛的,當即火就上來了。
月牙這幾天被他忽視了,心裡一肚子的委屈,嘴巴上跟著惡毒起來,“你可要點臉吧,人家都結婚了,你這是要舔著臉去做小三?”
韓堯立刻揪住他的頭髮,“你他媽知道什麼?”
月牙的心跟著被揪了起來,有些害怕了,但還是不願意認輸,硬著嘴皮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別人和薰霖的老總恩愛著呢,你還想橫插一腳,也要看人家林生給不給你機會啊,沒瞧見他嫌惡你的樣子?”
韓堯冷冷地勾唇,揪著他的腦袋就往洗手間的牆上砸,“老子和林生認識的時候,他紀曜禮在哪裡?”
月牙掙扎,力氣卻比不過韓堯,硬生生被砸得頭暈眼花,他火冒三丈,“姓韓的,你竟然敢打我?”
韓堯的眼神癡狂,“老子不過是放林生多在外面玩了兩天,小三?那紀曜禮才是小三!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月牙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有精力去問了,因為韓堯已經開始對他拳腳相加,他忙著躲避,卻一次次地被韓堯扯回來,連他衣服都被扯爛了,月牙這才開始真的害怕,開始對韓堯說好話,求他放了自己,自己剛才都是開玩笑的。
韓堯卻一句話也聽不見進,用腳把他的頭踩在地上,用力碾了碾。
……
第二天,枕頭下的手機鬧鈴響起,韓堯不耐煩地把手機抽出來,這個動作嚇得身邊背著他那人抖了抖。
韓堯把鬧鐘摁掉,閉眼調整了一下,坐起了身。
他望著身邊篩糠似的人,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昨晚脾氣來了,一下子沒忍住,對月牙動了粗,現在醒來十分悔恨,再怎麼說和月牙也處了大半年了,多少有些感情。
他挪了挪,過去抱住月牙,沒想到月牙反而抖得更加厲害了。
“親愛的,昨晚是我衝動了,等會下班帶你去商場買點你喜歡的吧?”
月牙的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韓堯吻了下他的臉頰,然後說:“我昨晚給自己用的那個藥,你給自己也塗一些吧。”
月牙哭了一晚上,現在嗓子疼得不行,張嘴根本發不出聲音。
韓堯翻身下床,穿衣服,“我要去上班了,把你的遮瑕借我用一下。”
月牙點頭,然後韓堯在他的化妝包裡一頓翻找,最後拿著遮瑕去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月牙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韓堯看了一眼,沒有再和他說話。這個月牙素來是知趣的,韓堯也是喜歡他這一點,不多管閒事,不知道昨晚為什麼那樣說話,現在大家都清醒過來,識相的就應該一起把昨晚的事情揭過去,他相信月牙會想通的。
卡著點到了公司,剛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秘書忽然跑過來,“製片,台長找您,要您趕緊去他那一趟。”
韓堯眉頭微蹙,這大清早的能有什麼急事?還要他趕緊去。
他沒有耽擱,立刻去了台長的辦公室,敲了兩下門,沉著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進。”
韓堯一進去,就看見張台長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表情嚴肅。
他心裡緊了緊。
他是今年年初才來電視臺當製片的,但短短大半年內,做了幾檔高收視的綜藝節目,深受台長器重,每每台長找自己的時候,都是坐在一旁的雙排沙發上,擺著沏好的茶,笑眯眯地等著他。
今天很是不同尋常。
“不知道台長找我有什麼事?我那頭還有會要開,您知道的,組裡離不得我,事事都要我跟著。”韓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想著快點離開。
張台長揮了揮手,“那些事都不急,我先問你。”他如鷹盯著的目光對向韓堯:
“你是不是在和月牙處對象?”
韓堯的瞳孔驟張,他和月牙的事情一直保密著,很隱蔽,沒讓任何人知道,張台長怎麼會……
他心裡抱著僥倖:“沒有的事……”
“還狡辯!”張台長拿著一遝照片,甩到韓堯的身上,“你好好看看這些照片,都是媒體發給我的!”
韓堯看著那些他和月牙的親密照,呆住。
張台長氣得氣血不順,拍著胸口,“你怎麼這麼糊塗,和誰處物件不好?偏偏和自己負責的綜藝選手處物件?那月牙在節目裡得了亞軍,本來就有不少人持質疑的聲音了,現在要是你和他的關係被爆出來,我們台好要不要辦下去了?”
韓堯慌亂一陣後,慢慢也找回來了心神,忙道:“是哪家媒體?我看我有沒有關係疏通一下,或者我自己掏腰包,把這件事壓下去。”
張台長搖了搖頭,“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們台是留不住你這樣的人才了。”
韓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
昨夜的咖喱飯,林生做得有些鹹了,睡前喝了好多好多白開水,還沒到他正常起床的點,就被尿給憋醒了。
從紀曜禮的懷裡鑽出來,林生小跑到廁所裡,疏通了自己。
沖了馬桶後,他洗了個手,水花四濺,噴到了一旁掛著的原色文理的廁紙上,這紙是家政阿姨推薦的,說是無添加不漂白的紙,更環保和安全,具體的林生沒用出什麼感覺來,就是能看到這紙的顏色呈淡淡原木色。
現下沾了誰以後,竟然變成了深褐色,這顏色隱隱約約讓林生想到了某個東西……
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抽了好幾張紙,通通打濕,然後用手捏捏搓搓,搓成一個長條形,然後他鬼鬼祟祟地放到洗手池的邊上。
然後輕手輕腳地回了床上,鑽回紀曜禮的懷裡。
林生雖然閉著眼睛,但一直沒讓自己睡著,熬到八點半的時候,紀曜禮終於醒了。
他一般是自己洗漱完了以後,再回來叫林生起床,幫林生穿衣服。
於是在林生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後,下了床,睡眼朦朧地第一時間就往廁所去走。
林生悄悄下了床,跟在他身後。
紀曜禮擰開牙膏,剛準備拿牙刷的時候,發現了洗手池旁竟然有一個深褐色的長條物,他先是愣了兩秒,隨即嚇得彈開:
“林生!!我靠,那貓還在這里拉了屎!!”
哪想林生不知不覺早就到了他身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他的笑聲中,紀曜禮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回頭,發現那就是團打濕了的餐巾紙。
林生笑得捶牆,“紀總你是不是傻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紀曜禮眯了眯眼,慢慢回頭,微笑地唱了起來:
“清晨起來打開窗
生生賤賤噠
那就馬上關上門
操得他哭吧
……”
紀曜禮想,美好的一天,要不就從床上打架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