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別無他途！”

　　“來，本人成全你！”

　　上官鳳咬牙切齒地道：

　　“小野，我等著替你收屍！”

　　東方野肝腸九折，但他除了豁出去一拼之外，別無他途，說不定暗中另外還有B丁踩監視的人，他歉疚地深深一瞥上官鳳，然後凝神靜氣，面對敵人。

　　兩柄劍同時上場。

　　場面登時湧起了殺機。

　　“呀！”

　　暴喝聲中，金鳴震耳在劍氣空，雙方交換了了第一個回合，無分軒輊。

　　東方野信心大增，緊跟著出劍，他必須搶佔先機。

　　一幕驚心動魄的劇鬥疊了出來。

　　月已西沉，暗影中也只見劍光閃爍，劍氣激撞成嘯。

　　轉眼之間，雙方已交換了十個回合，全屬詭辣凌的殺著。

　　上官鳳呆了，芒心大起激湯，她感到十分意外，少野竟有這等身手，能於與‘武林城’執法武士的統領頡頏，這真有些不可思議。

　　三十招之後，情況改觀。‘雲龍劍客’出手仍如頭幾招一樣從容，而東方野出劍已呈拚命之勢。

　　激鬥五十招，一聲暴喝傳處，場面驟然靜止，‘雲龍劍客’的長劍抵正東方野的心窩，東方野長劍下垂，俊面陣陣抽搐。

　　上官鳳顫聲叫道：

　　“盧統領，求你，不要殺他！”

　　‘雲龍劍客’冷酷地道：

　　“小鳳‘無雙堡’的鐵則，從不寬恕敵人！”

　　上官鳳一咬牙，以哀告的聲調道：

　　“盧統領，我求你……”

　　“要本人違規麼？”

　　“他……死了我也不能活！”

　　一句話，如箭射中東方野的心，他顫慄了，他後悔了，這樣深的情意，如何報答？起初為什麼不聽她的話，非要勉強執行‘秘魔門’的任務。如果自己因遵令而死，問心無愧，現在劍下，令她心碎，自己也難瞑目，就事論事，‘中州雙儒’取死之道，‘雲龍劍客’不殺他倆，別的正道之士也會出手，而自己所執行的任務，根本有違武道，真是黑白不分。

　　但，遲了，一切都太晚了。

　　他掉頭向上官鳳道：

　　“鳳妹，我……對不起你！”

　　上官鳳帶著哭聲地道：

　　“現在說這話有什麼用，小野，你……”她說不下去了。

　　‘雲龍劍客’冷冰冰的道：

　　“你有什麼遺言交待沒有？”

　　遠處，傳來了第一聲雞啼，天快亮了。

　　東方野長聲一嘆道：

　　“在下只有一句話，辜負了上官鳳姑娘！”

　　“還有別的沒有？”

　　“沒有了，下手吧！”

　　“小子，你算像個武士，不怕死亡……”

　　東方野狂叫一聲：

　　“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