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第二十九章 兒女情長
東方野目光掃視之下,卻不見人影。
上官鳳驚疑地道:
“莫非是‘無雙堡’的人暗中尾隨,這可就壞了事了。”
東方野大喝,道:
“什麼人鬼鬼祟祟,光天化日,見不得人麼?”
話聲甫落,一條人影從樹後轉了出來,是一個三十出頭的藍衣人,生得白淨面皮,細瘦伶仃,一看就知是個陰險人物。
上官鳳粉腮一變,低聲道:
“他叫‘白日鼠徐生’,是田三的幫閒,專出鬼主意,必是盯蹤我來的!”
那叫‘白日鼠徐生’的藍衣人,行雲流水般走近前來,鼠目射出兩縷寒芒,先朝東方野一掃,然後轉向上官鳳,雙手抱拳一揖,賊禿嘻嘻地笑了笑,道:
“上官姑娘,好興致!”
上官鳳寒著臉道:
“徐生,你這算什麼意思?”
‘白日鼠徐生’口裡“嘖!”了一聲,道,
“姑娘對徐某人如此不客氣麼?”
“咱們河井不相犯,什麼客氣不客氣……”
“喲!怪徐某打擾了姑娘的好事?”
上官鳳柳眉一豎,怒聲道:
“你再敢出言無狀,姑娘我可不客氣了!”
‘白日鼠徐生’再次掃了東方野一眼,陰陰地道:
“姑娘是個痴情女子,令人羨慕。”
東方野心中怒火直冒,但他考慮到上官鳳的立場,強捺作住性子,只冷眼旁觀,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上官鳳冷厲地道:
“徐生,你盯蹤我?”
“姑娘誤會了,巧遇而已!”
“哼!乾脆說出你的來意吧!”
“在下是為了姑娘好才現身的……”
“什麼為我好?”
“姑娘忘了一件事……”
“我忘了一件事……”
“田三公子失蹤,是赴姑娘的約會,當然,在下不敢說這是預謀,這檔子事也只在下人一人知道……”
上官鳳粉腮大變,慄聲道:
“徐生,說話當心些,家父是堡主的多年下屬。”
‘白日鼠徐生’鼠目連閃,詭秘地一笑道:
“當然,若非如此,姑娘的關係大了。”
“你倒底準備怎麼樣?”
“請姑娘說出三公子當日被劫持的實情。”
“他落入‘虛無客石中利’之手,就是如此!”
“如果三公子不赴約,會嗎?”
“人無法未卜先知。”
“姑娘事先不知情?”
“你在問姑娘我的口供麼?”
“在下說過是為姑娘好。”
“盛情心領了!”
“上官姑娘,如果堡主知道三公子被劫的當晚是赴你的約會……”
“怎樣?”
“恐怕事情不簡單。”
上官鳳粉腮泛青,咬牙道:
“徐生,你在威脅我?”
‘白日鼠徐生’皮笑肉不笑地道:
“沒這回事,正如姑娘所說,令尊在堡中也是有地位的人,在下怎敢,不過在下與三公子情誼極深,自不能袖手,照說,姑娘已是田家的人……”
“放屁,誰應承了這婚事?”
“令尊!”
“那只是時間問題!”
“姑娘我不答應,怎樣?”
“因為他?”說著目光轉向東方野。
上官鳳咬牙切齒地道:
“是又怎樣?”
‘白日鼠徐生’冷笑了一聲,道:
“那姑娘便錯了,田公子文武兼資,人才出眾,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子,門高戶大,難道還不如一個不知生父是誰的馬僮?”
東方野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瞪眼,眸中抖露出一片殺芒,沉聲道:
“徐生,你在找死?”
‘白日鼠徐生’獰笑一聲,道:
“小子,本人現身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你。”
東方野殺機立現,怒極反笑道:
“徐生,你今天算死定了!”
上官鳳連退數步,緊咬著下唇,片言不發。
‘白日鼠徐生’偏頭向上官鳳道:
“毀了他,姑娘便可心無旁人了。”
東方野“嗆!”的一聲,拔出了‘松紋古定劍’,沉聲道:
“拔劍自衛!”
‘白日鼠徐生’驚怔地退了一步,隨又輕蔑地道: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
東方野冰聲道:
“比你的骨頭要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