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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棄》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今晚我不走了(二)

  紀宣儀對自己的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在大康,棋風頗盛,被文人雅士譽為最能修身養性,陶冶情操的藝術,朝廷每三年派專人到各地平下棋人的等級,共設九品,能入品者,整個大康也就三百人,而他被定為七品,已是相當的了不得,要知道九品目前只有三人,八品九人,七品一十六人,在大康,能下得過他紀宣儀的也就十二人。所以對付錦書,隨意就好了,打發時間而已。

  所以,初時紀宣儀下的很隨意,那些邊邊角角的有利地形就任錦書佔了。錦書則是全力以赴,使出渾身解數。不多時,紀宣儀發現情勢不對了,錦書那些雜亂無章的棋子漸漸的或成堅實堡壘,或成圈套埋伏,殺氣漸露。紀宣儀劍眉一楊,這可不是會一點點的人走的出來的佈局。

  「你可曾定過品級?」紀宣儀問,在大康女子入品也是有的。

  錦書抬頭,茫然道:「什麼品級?」

  紀宣儀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她未曾去定品,不過就看她這一手佈局已經夠入品了,只是能入幾品,還要看她後面怎麼下。紀宣儀身子往前傾了傾,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再不能隨意應付了,不然他這個七品敗給無品的,傳將出去,有失顏面。

  紀宣儀開始認真起來,錦書就感到吃力了,腦子裡努力回憶著各種致勝的招術:金櫃角,一石三鳥,千層寶閣,倒垂蓮,金井欄、穿象眼……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不多時被紀宣儀提了好幾處子去,額上微微滲出汗來,睨眼瞧紀宣儀手托著下頜,雙眼緊盯著棋盤做深思狀,心裡頓時釋然,能下到讓紀宣儀認真對付,就說明自己還不是很差勁,這樣就夠了,輸贏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此想著心倒是靜了下來,腦中清明如鏡,不貪勝,彼攻顧我,棄子顧我,捨小就大,逢危須棄,動則相應……越下越順手,小小棋盤上硝煙瀰漫,搏殺激烈。

  切、斷、兜、劫,氣似有還無,雙方棋子皆命懸一線。白棋吃死了黑棋的一朵「梅花」,但仍做不眼來,此時若是白棋收氣吃黑棋,勢必變成「花聚五」,若不去收,被黑棋反收,就會形成一個「拳頭六」……

  錦書笑道:「妾身敵不過夫君,妾身輸了。」

  紀宣儀微微歎息:「此局已成打劫,我未勝你,你也未輸。」

  「不是的,若不是夫君先前讓著妾身,妾身早就輸了。」錦書赧顏道,確實是如此,如果紀宣儀一開始就占目,結果必然不是這樣,而且自己所學是後世眾多職業高手傾其畢生精力總結出來的經驗,自然是佔了很大的便宜。

  「那好,咱們就再來一局。」紀宣儀興起道。有道是「棋逢對手」乃人生一大幸事,紀宣儀喜歡下棋,但對手很少,偶爾下下,隨便應付下也能贏,沒多大意思,而剛才與錦書下棋,下的痛快淋漓,而且錦書用的一些招數他從未見過,這對於一個愛棋之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如同發現了稀世棋譜,怎能不一睹為快?沒想到自己這個毫不起眼的娘子竟有這等棋力,紀宣儀突然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

  「好。」錦書欣然應戰。她也是愛棋之人,剛才對弈一局,她知道紀宣儀的棋力在她之上,但也不是差太遠,這樣的對手是最能激起求勝的yu望的,當然,現在她的主要目的不是贏他,而是……拖延時間。他說今夜不走了,那麼今夜,他們就要同床共枕了嗎?她有些害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他的人,害怕這個過程,也害怕在這以後,她還能不能維持現在的心態去面對他。錦書看了看壁角的沙漏,現在應該有亥時二刻了吧!再下一局,起碼過子時了,那時紀宣儀一定很累了吧!

  話兒和初桃不住對錦書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不要再下了,她們心裡著急的很,二奶奶是怎麼回事?二爺好不容易留下了,兩個人竟然只顧著下棋,正事倒放一邊去了?二奶奶居然還同意再下一局,剛才都下了差不多快兩個時辰,再來一局豈不是天都要亮了,這麼好的機會,二奶奶怎麼一點也不珍惜啊!白白錯過,下回知道二爺什麼時候會再來?

  錦書只作不曉得她們的心思,莞爾道:「話兒,初桃你們先去歇著,不用候著了。」

  紀宣儀點頭道:「小山,你先去歇著吧!到時候再喚你。」

  三人都很不樂意,苦著一張臉,悻悻的走了出去。

  錦書收了棋子,兩人重新開戰,這次紀宣儀可不再憐香惜玉,手下留情,錦書也不再戰戰兢兢,畏首畏尾。兩人直殺的昏天暗地,難解難分,更鼓敲了三響的時候,紀宣儀以多出三目勝出。心裡那種痛快,難以言喻。

  錦書竭盡全力只負了三目,心裡也很高興,這樣的輸對她而言雖敗猶榮。

  「夫君好棋力,妾身輸了。」錦書心悅誠服,期冀的看著他,盼他說再來一局,可想想明日他還要早起去太常寺辦公,又覺得不妥。

  紀宣儀的目光帶著三分詫異,七分讚賞的望著她,緩緩道:「你的棋力也不低,為何不去定品呢?若是定品,最少也是六品了。」

  「妾身只是下著玩的,沒有想過定品。」錦書聽他這麼說,心裡明白幾分,大康也和後世一樣,會給圍棋愛好者定品級段位。他說她能定六品,那他應該是五品還是七品,不知道大康的品級是如何排序的,這句話不好問,若問錯了,會鬧笑話的。

  「嗯!你這份淡然,我卻是欣賞的。」紀宣儀第一次當面誇獎了她。

  錦書聽的面上一陣發熱,她哪裡是他說的那樣淡然,前世的她,可是參加了一次又一次的評定,其實參加評定也是學棋的一種動力,評定了,進步了,方能向更高的目標努力,雖然這樣的努力對於她這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命不長久的人來說沒什麼意義,但她自己覺得這樣過的很充實,人活一世,不論長短,總是要想法子向前走的,需要一些東西來肯定自己,證明自己,滿足自己。

  她的臉又紅了,真是個容易害羞的人,紀宣儀心道:剛才在他的逼迫下,讓她說出想要個孩子的那番話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紀宣儀看了看窗外如墨的夜色,道:「三更天了,歇息吧!」

  錦書面上的緋色深了幾分,腦子裡嗡嗡一片,心裡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紀宣儀叫了聲小山,立時三個人都湧了進來。紀宣儀怔愕的看著他們:「你們都沒去休息嗎?」

  下山耷拉著嘴道:「二爺和二奶奶都還沒歇著,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哪敢偷懶啊!」

  錦書不好意思極了,道:「辛苦你們了。」

  「二爺,二奶奶,熱水一直備著呢!請二爺二奶奶趕緊梳洗了歇息吧!」話兒笑道。

  錦書和紀宣儀簡單的梳洗一番,除了外衣準備就寢。錦書本就緊張,看到大紅床褥上鋪了一塊雪白的錦帕,頓時羞怯的臉上都要滴出血來。她知道這是規矩,為了驗證女人的貞潔,可是……

  紀宣儀看她僵直著身子,盯著那塊錦帕快把唇都咬破了,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由心笑,那並不是他今夜留下的原因。走過去一把扯了錦帕丟到一邊去,拍拍床沿,道:「還不快上來,夜涼,莫要凍著了。」說罷自己先躺下了。

  錦書像個木頭人一樣艱難的挪了過去,遠離著他躺下。雖然沒有碰到他,但是他的氣息混在空氣中,繞進她的呼吸裡,宣告著他的存在。接下來他會做什麼?他已經扔了錦帕,表示什麼呢?

  「別胡思亂想,快睡吧!我累了。」紀宣儀低低的說了一句,聲音低沉,慵懶著,很有磁性。

  錦書微微一窘,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讓她別胡思亂想,意思是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了?耳邊傳來輕微的鼻鼾聲,錦書一動不敢動,久了,終是撐不住,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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