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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溫良》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結局

   已經遲了嗎?我看也未必。慕婉把披風取下來遞還給崔俊□,嫵媚一笑,什麼也沒說,逕直回船艙去了。

   崔俊□被她那燦若夏花的一笑,驚艷的愣了神,看著她離去的倩影,緩緩將披風送至鼻尖,輕嗅那上面似有若無的芳香。

   在慕婉的要求下,船隻在天津碼頭多逗留一日。

   崔俊□知道慕婉是想找南下的船隻,不過他胸有成竹,慕婉絕對無法如願。

   慕婉讓四平去各條船上詢問,自己帶著雪雁和若蘭去天津城遊玩。

   崔俊□要跟著,她也不讓。

   崔俊□退而求其次,讓慕婉帶上水兒。

   四平跑遍了整個碼頭一無所獲,垂頭喪氣地,跟錢管事派來的夥計說:「娘的,老子不找了,腿都跑斷了,走,咱們喝酒去。」

   便拉了那夥計去尋了家酒樓喝酒。

   一直到天色將晚,慕婉還沒回來,錢管事說,四平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崔俊□這才著急起來。

   「馬上派人去找。」

   錢管事帶人去找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家酒肆裡找到喝的爛醉的夥計,酒肆的小二說,和他一起來的人付了賬早就走掉了。

   錢管事暗叫不好,火速回船上稟報少爺。

   崔俊□聞訊差點跳起來,到慕婉的房裡查看,見行李都還在,翻找了一遍,唯獨不見盤纏和首飾。

   崔俊□踉蹌著癱坐在椅子上,他還是太大意了。

   外面有人回稟:「少爺,水兒姑娘回來了。」

   水兒說,李小姐已經帶著人從陸路走了,並讓她轉交少爺一封信。

   崔俊□雙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打開來看。

   崔公子: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慕婉對李家的照拂,這份情誼,慕婉受之有愧,也無以為報,只能祝願公子早日覓得良配,夫妻恩愛,白首到老,莫再為慕婉浪費時間和精力,慕婉走了,還請公子莫怪慕婉不辭而別,諸多不是,萬望包涵。

   慕婉敬上

   走了,她真的走了。

   崔俊□淒然而笑,他不是尋不到她,只需問出杭州的地址,在那守株待兔就能等到她,但現在他卻不想這麼做了,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果真有些東西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就算他再努力也終究走不進她的心。

   罷了罷了,強求無益。

   兩個月後,慕婉一行終於抵達杭州。

   雖然走陸路比較辛苦,但對於不會坐船的人而言,這點辛苦遠比暈船的痛苦鬆快多了。

   四平打聽到杭州分鋪的地址,就在西湖邊上,沒費多少力氣就找著了。

   這些鋪面都是許管事托杭州這邊的朋友幫忙置辦的,地段要好,價錢無所謂。

   現在看來,這地段的確很不錯,西湖邊,風光秀麗,景色宜人,且這條街非常繁華,往來客人皆是衣著鮮華,這是不同於京都的繁華,處處透著奢靡,果然是江南魚米之鄉,絲綢之都,富庶之地。

   瑞合祥還沒開張,鋪面還在修葺中,不過已經修葺地差不多了,五開間的大鋪面,十分氣派。

   四平進去問話。

   「請問曾大掌櫃在不在?」

   有個夥計出來答話。

   「我們曾掌櫃出去辦事了,你們是誰?找曾掌櫃有何事?」

   四平道:「我們從京都來,這是瑞合祥的東家小姐。」

   聽說是瑞合祥的大東家來了,夥計不敢怠慢,忙把人往裡請。

   「東家小姐請稍等,小的馬上就去找曾掌櫃回來。」

   若蘭扶小姐坐下,笑道:「小姐,咱們總算是到地方了,阿牛若是知道小姐親自前來,怕是要高興壞了。」

   是啊!她也很期待和阿牛見面了。日子過得真是快呀!京城一別,又是一年。

   慕婉讓四平和洪鐵也去歇著。這一路上,他們兩是最辛苦的。

   雪雁四下裡打量,說:「小姐,咱們這一路看過來,就數杭州的鋪面最氣派了。」

   慕婉笑道:「因地而異,此地乃絲綢之鄉,你沒瞧見街上的行人,不是著絲履就是穿綢衫的?要是小打小鬧的做,只怕弄不出什麼名堂,要做自然就做最好的。」

   若蘭道:「那也虧得阿牛哥會打理。」

   那是,阿牛辦事從來都是叫人放心的。

   約莫喝了兩盞茶,就聽見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阿牛急切地聲音:「小姐……」

   慕婉驚喜,阿牛回來了。

   下一刻,就見一人旋風般衝了進來。

   「阿牛……」

   「小姐,真的是你,天吶!夥計來報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急忙跑回來。」

   「阿牛哥……」若蘭等人笑瞇瞇地跟阿牛打招呼。

   阿牛歡喜的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們都來了,真好,太好了。」

   慕婉笑看著阿牛,一年多不見,阿牛似乎變了許多,以前他笑著,總讓人覺得憨傻,不笑的時候,又覺得他很沉悶,眼睛沒那麼明澈透亮,因為心底藏了太多太多沉重的心事。

   而現在的阿牛,雖然還有些冒失,但笑容明朗,眉宇間也有了大家公子的風範與氣度,卸去了偽裝,沒有了仇恨的阿牛,是那麼的可親可愛。

   慕婉好欣慰。

   和大家寒暄了一陣,阿牛才怨怪道:「小姐怎麼也不事先遞個信給我,我也好準備一下,去接小姐。」

   雪雁笑道:「小姐說要讓阿牛哥大吃一驚。」

   「知道小姐親自前來,就夠我大吃一驚的了。」阿牛哭笑不得。

   「這裡亂糟糟的,走,到我家去。」

   阿牛的家離鋪子不遠,雖然不在西湖邊,但也是小橋流水,清幽雅致的很。

   慕婉訝然道:「阿牛,你什麼時候買的宅子啊?」

   阿牛微微笑道:「我娘是杭州人,這是我娘生前置辦的產業,荒了多年,前不久,才修葺整齊了。」

   慕婉擔心道:「那你的身份?」

   阿牛道:「沒關係,我外祖家已經沒有人在了,這宅子是記在我的名下的,以前我的名字叫曾天祐,因為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我娘就請了個算命先生給我改了名字叫曾天磊,如今,曾天磊已死,活著的,是曾天祐也是曾牛。」

   慕婉悵然,阿牛連一個親人都沒了。

   在杭州呆了幾日,阿牛帶她見了江浙一帶的好些大商賈,慕婉很佩服阿牛的交際能力,他來杭州也沒多少時間,就認識了這麼多人,而且稱兄道弟的,很熟稔要好的樣子。

   然後,在阿牛的陪同下,遊遍了杭州十景。

   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快樂,到十月初八,瑞合祥杭州分鋪正式開張營業。瑞合祥畢竟是京都第一綢緞莊,這個名號響噹噹,也十分管用。前來捧場的賓客絡繹不絕。

   慕婉幾乎有些招架不住,幸虧有阿牛頂著,有些人天生就是會應酬的料,有些人是後天迫於無奈鍛煉出來的,而阿牛恐怕是兩者皆而有之。

   瑞合祥在杭州一炮打響,慕婉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這是她生意往南拓展最關鍵的一步。

   阿牛是巴不得小姐能一直呆在杭州,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小姐好像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阿牛很不理解。四平已經托他好幾回,該催催小姐了,小姐再不動身,怕是趕不上回京過年了。

   私下裡,他也詢問過若蘭,小姐是否已經定親,若蘭說沒有,景大人去了遼東,崔家少爺在天津被小姐甩了。

   小姐今年都十八了,過個年馬上十九了,在大晁,十九還沒議親的女子恐怕沒幾個。

   哎!小姐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呢?小姐自己不急,他都替她著急。

   這日,慕婉讓阿牛陪他去看一座宅子,她想買下來,以後來杭州的機會肯定還有,來了也有個去處,不能總住在阿牛家。

   阿牛看了,不太滿意,宅子不大,佈局也不是很合理,便道:「買宅子這種事急不得,要看機遇,小姐若是有心在杭州置業,這事便交給我吧!」

   慕婉自己也不太滿意,還不如阿牛家好。

   「那就麻煩你了,銀子不用替我省,但地段一定要好,最好是在西湖邊,推門就能看見湖光山色,院落佈局要巧妙精緻,起碼得有四五進院落,這樣以後我可以帶母親和嫂子她們來小住。」

   阿牛一一記下:「行,就算找不到合適的,我買塊地來給小姐造也造出一座宅子來。」

   慕婉忍俊不禁:「那也太麻煩了。」

   「只要小姐喜歡,再麻煩也值得。」阿牛淡笑道。

   慕婉低眉莞爾,阿牛的嘴越來越貧了。

   「阿牛,說真的,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你該娶個媳婦了。」慕婉認真道。

   阿牛抬頭看了看湛藍的晴天,又看小姐,輕哂道:「小姐別光說我,你的終身大事也不能再拖了。」

   慕婉苦笑,是啊!現在最煩的就是這個了。

   「若蘭都告訴我了。」阿牛道。

   慕婉心說,這個多嘴的丫頭。

   「其實景大人和崔公子都不錯,小姐不管嫁誰都好。」阿牛真心道,以前他很看不上崔俊□,但聽若蘭說崔俊□為小姐做了那麼多,方覺得崔俊□是出於一片真心,也算難能可貴。不過,他有他的私心,也許是因為景大人救過他的命,所以他更偏向與景大人。崔俊□在小事上很用心,但景大人肯為慕婉冒險,這可不是一般的用心了。

   這正是慕婉糾結的原因,兩人都好,她有些無從選擇。

   雖然景伯冉瞞了她一些事,可仔細想想,這也是人之常情。換做是她,易地而處,相信也會這麼做的。

   「小姐,有時候,有些決定不需要想的太複雜。」阿牛看出她的矛盾與糾結。

   慕婉抬眼看他:「怎麼說?」

   阿牛微然而笑:「摒棄所有顧慮,單純的看自己的心,當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起誰,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你最希望身邊有誰……」

   慕婉心頭一震,是啊!她總是有太多的顧慮,走一步要想三步,甚至更遠。前世的慘痛教訓,讓她在面對感情時,不免膽怯。她希望很理智的去面對她的婚姻,她把她的人生當成一樁生意來經營,希望盡可能的完美。

   所以,面對景伯冉的求婚,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後娘難當,面對崔俊□的時候,又忍不住拿他和景伯冉去比較。

   「小姐,你別怪阿牛多嘴,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也沒有毫無瑕疵的人,所以,遵從內心的選擇吧!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你會發現,其實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慕婉又是一震。

   阿牛靜靜地望著她,繼續道:「其實小姐早已經做了選擇不是嗎?要不然也不會在天津毫不猶豫的甩掉崔公子。只是小姐還沒有勇氣去承認這個選擇,沒有勇氣走出那一步,不是嗎?」。

   慕婉驚詫地看著阿牛,漆黑的雙眸似有洞察人心的魔力,讓她無所遁形。

   「小姐,人生就像做生意,需要全盤的規劃,但若不能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那麼,所有的計劃都是空的。現在,你很清楚這個機會在何處,是抓住,還是讓他溜走,如果放棄了,你會不會終身遺憾?」阿牛瞇起眼,目光變得更加犀利。

   慕婉慌亂地別過眼去,她一直都知道阿牛其實很會說話,卻沒能如此徹底的領教。他句句戳中她的要害,每一個字都敲擊著她的心。

   「阿牛,別說了。」慕婉有些招架不住。

   阿牛淡淡一笑,今日說了這麼多,只要有那麼一句能讓小姐有所觸動,也算沒有白白浪費口舌。

   翌日,阿牛習慣性早起,洗漱完畢後,準備去院子裡練武。

   門一打開,阿牛嚇了一跳,只見小姐坐在廊簷的欄杆下,低著頭,絞著手帕。

   「小……小姐,你……怎麼坐在這?」

   這麼大冷天的,在這吹冷風,著涼了怎麼辦?

   慕婉緩緩抬起頭,眸色一片清明,透著決然。

   「阿牛,我想去遼東……」

   北方的冬天,特別的寒冷,大雪一場接一場,天地一片蒼茫肅冷。

   景伯冉巡城回來,阿福給他燙了一壺酒。

   「大爺,趕緊喝兩口暖暖身子。」

   景伯冉拿火箸撥了撥火盆裡的炭火,讓炭火燒的更旺一些,然後就著火盆搓手取暖。

   「放著吧!」景伯冉淡聲道。

   不知不覺,到遼東已經一年多了,在京城享了幾年福,剛來遼東的時候,實在有些不習慣這裡的惡劣天氣。

   如今,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阿福放下酒杯,又去拿了封信:「大爺,這是今兒個剛到的家書。」

   景伯冉面露喜色,忙接了過來打開來看。

   每當收到家書的時候,是最快樂的時候,當真是家書抵萬金。

   阿福悄悄退下,大爺看家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

   信厚厚的一疊,有老太太的叮嚀囑托,有妹子的趣聞,有二弟的局勢分析,這一次,很意外的,居然還有奕兒的信。

   字跡雖然稚嫩,倒也不是工整秀氣,向他匯報課業和日常生活,末了寫著,爹,奕兒好想您,您什麼時候能回來看奕兒?

   耳邊彷彿響起奕兒軟糯的童音,眼睛不由的一陣酸澀。

   真的好想家,想念家中的每一個人,還有她……

   可惜,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她是不是已經成親了?和崔俊□。

   這個念頭浮起的時候,心裡就像紮了一根刺,痛的不能呼吸。

   「大爺,大爺……」阿福莽撞地推門進來。

   思緒被打斷,景伯冉不悅地皺眉:「什麼事?這麼冒冒失失的。」

   阿福激動地說:「大爺,您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景伯冉怔忡?誰來了?張大人還是朱大人?

   景伯冉疑惑地起身走到門口。

   只見風雪中站著一位大漢,有點面熟,景伯冉想了想……

   「你是……曾……」

   那大漢笑著一抱拳:「大人別來無恙啊!」

   實在是太意外了,曾天磊怎麼會到遼東找他?

   「你怎麼來了?」景伯冉不解問道。

   阿牛笑說:「天寒地凍的,大人不請在下進去坐麼?在下皮厚肉糙的,倒是不怕風雪,不過,我身後這一位,凍壞了,只怕大人會心疼哦!」

   景伯冉聞言,往曾天磊身後看去,只見曾天磊身後慢慢走出來一個人,瘦小的身子裹在青色地大氅裡,慢慢抬起頭來。

   景伯冉眨了眨眼,幾乎不敢相信,剛剛還在想她,她就出現在他面前。

   眉毛上還沾著雪花,一雙烏黑靈動的眼睛蘊含著笑意,柔柔地看著他。

   景伯冉覺得呼吸都停止了,天地萬物,在這一刻皆化為虛無。

   「怎麼?不認識了嗎?」。她嫣然一笑,猶如一抹綻放的紅梅,傲雪賽霜。

   阿福提醒道:「大爺,是李小姐啊!」

   景伯冉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生怕這只是一個幻覺。

   慕婉瞧他一副呆愣愣的樣子,故意撅嘴道:「人家大老遠的跑來,有人卻是理也不理,哎!阿牛,咱們還是走吧!」

   慕婉轉身才挪了一步,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住,旋即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緊到她骨骼生疼。

   「婉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會來的?婉兒,你怎麼就這麼來了……」景伯冉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急促地說著,因為太過激動,嗓音都有些發啞。

   慕婉微微笑著,抬頭看他,一年多不見,他瘦了好多,皮膚也粗糙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卻多了一份凌厲的男子氣概。

   她輕道:「我來是想問問你,你還要娶我嗎?」。

   景伯冉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眼睛瞬間濕潤起來,她奔波千里,冒著嚴寒,就是來問他這一句話嗎?

   去他的理智,去他的風度氣度,他只想抱住她,這一輩子,再也不放手。

   景伯冉底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用熱烈的吻來回答她。

   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外面依然是寒冬,只這一方天地,一片春意。

   阿牛搭著阿福的肩膀出了守備府。

   「趕緊帶我去喝兩杯烈的,這鬼天氣,凍死個人。」

   阿福有些不安地回頭:「萬一大爺要小的伺候……」

   阿牛拍拍他背:「你現在回去,你大爺跟定把你踢出來。」

   阿福一想,笑了起來:「走,我帶你去迎客來,那的燒刀子保準合你胃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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