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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閨秀》第102章
第102章 如何善後

  阿語出了家門,外面黑漆漆,冷颼颼的,阿語抱著手臂索瑟了一下,她這麼氣出來,衣裳也沒多穿一件,算了,還是去空間吧!也有好些日子沒去了。

  阿語一消失,東哥兒和蔣靜就追了出來,一直跑出巷子都沒見到阿語的影子。

  「阿靜,你趕緊回去,叫我爹出來往西找,我往東去,這黑燈瞎火的,小姐應該走不遠,你就陪著夫人,別叫夫人吃了虧。」東哥兒急急叮囑了一聲,就往東邊的街道跑去。

  蔣靜著急的跺了一跺腳,轉身跑回阮家去叫公公。

  李叔叮囑自己的婆子:「你也趕緊去老太太房裡。」

  李嬸「哎」了一聲,遞上一隻燈籠,說:「找到小姐,好生相勸,有什麼事回來大家商議。」

  「知道了。」李叔接過燈籠忙出門去。

  等李嬸和蔣靜來到崔老太太房裡,崔老太太還在那哭鬧,幾位夫人聞聲都趕了過來,連馮老太太也從床上爬了起來,由紫菱攙扶著,微微顫顫的趕了來。

  「我知道她如今出息了,就不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了,嫌我這個老太婆礙眼了,也不用她走,我這就帶了瑞哥兒離開……」崔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矯情的推開眾人,就去開箱子,收拾行李。

  「伯祖母,有話好好說,阿語還是個孩子,說的是孩子話,如果她有什麼不對的,叫她改了便是,您何必動氣呢?」許氏勸道,甚感頭痛,這才剛消停了一會兒怎麼又鬧上了。

  「老妯娌,你這又是何苦呢?都夜了,你要帶瑞哥兒走,能走到哪去?」馮老太太給倪氏使眼色,倪氏趕緊去奪了崔老太太手裡的衣裳放回櫃子裡去。

  崔老太太萬般委屈,抹著眼淚,唏噓道:「就算是去要飯也好過在這受氣。」

  馮老太太臉色一沉:「老妯娌又說氣話了,誰敢給你氣受,我第一個不饒她。」

  俞氏跪在地上默默的流淚,阿語已經氣走了,她顧著這頭,顧不了那頭,一面擔心阿語跑出去有危險,一面又擔心婆婆不肯息事寧人,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崔老太太又開始控訴:「老姐姐,您是沒聽見阿語剛才說的那話,我不過是數落了她娘幾句不是,她就衝了進來,對我紅眉毛綠眼睛的,說的話句句都像把刀子戳我的心啊!」

  原來阿語是在替她娘抱不平,馮老太太輕輕歎了口氣,吩咐許氏道:「你們都下去吧!讓我跟你伯祖母好好說幾句話。」

  許氏應聲,去攙俞氏起來,倪氏把瑞哥兒一併帶了出去,吳氏走在最後,反手把門輕輕帶上。

  許氏對俞氏道:「咱們上你屋裡說話吧!」

  俞氏點了點頭。

  倪氏道:「我先把瑞哥兒帶到勤哥屋裡去,今晚就讓瑞哥兒和勤哥兒擠一宿。」

  大家來到俞氏房裡,元香去叮囑招弟看著點思超和思越,順手把小耳房的門帶上,轉過身借口去沏茶也退了下去。

  許氏這才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又鬧出這麼大動靜?」

  俞氏拭著淚:「她三伯母,都是我的錯,婆婆要打要罵,我一個人受了便是。」

  許氏道:「你就是這脾氣,有什麼委屈都自己一個人受著,阿語那孩子我看的明白,不會無緣無故的頂撞長輩,是不是我們走了以後,伯祖母把氣都撒你身上了?」

  「婆婆今天心情不好,數落我幾句也沒什麼。」俞氏低低道。

  吳氏道:「她六嬸,以前你在家時的處境我們也不是不知,只是礙於二伯祖母的面子,再加上你也從來不曾在人前抱怨半句,大家都不好說話,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六嬸,我們都是做媳婦兒的,孝順孝順,講究的就是一個順字,可這一個『順』字,其中含了多少辛酸與委屈,你對二伯祖母的孝心,我們都看在眼裡,你也別難過了,等找回阿語,你也別太責備她。」

  許氏歎了一氣道:「伯祖母這脾氣,連我都怕,也難為六弟妹能受的住。」

  吳氏苦笑道:「還能如何?畢竟她是長輩,再受不住也得受啊!」

  吱呀……倪氏推門進來。

  「瑞哥兒安頓好了?」許氏問道。

  倪氏笑笑:「安頓好了,勤哥兒陪他說話呢!」

  倪氏自己端了一張杌子在吳氏邊上坐下來,說:「我問了瑞哥兒,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我倒覺著阿語的話說的一點不錯,她六嬸,我真是羨慕你,生了這麼個好女兒,有膽子站出來為自己的娘說話。」

  吳氏問:「阿語都說什麼了?」

  倪氏把瑞哥兒告訴她的話又說了一遍。

  俞氏聽著,瑞哥兒這孩子心眼倒還實誠,沒有加油添醋,只是瑞哥兒也未免太老實了,怎好把婆婆說許氏的話也給學了出來,這叫許氏聽見了,她心裡難免會有疙瘩,婆婆以後也不好做人啊!

  許氏聽了,一聲冷笑:「原是因為六弟妹把房契地契給了我,伯祖母心裡不痛快了,借題發揮,趁機找事呢!」

  「她三伯母,我婆婆也是有口無心。」俞氏忙為婆婆辯解。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替你婆婆遮掩了,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跟一個老人家去置氣,只是,讓你夾在中間做難人,我心裡不安。」許氏道。

  俞氏搖頭:「我沒什麼的,婆婆說幾句氣也就消了。」

  「我說她六嬸,咱們都是做媳婦兒的,不好說長輩什麼,大伯祖母又礙於情面,也不好說什麼,如今阿語這番話,倒是可以給她敲個醒。」倪氏道。

  「我看難,二伯祖母一向固執,你沒瞧見她氣成那樣子,心裡只會想阿語怎麼忤逆了她,怎麼可能會去想阿語的話說的有沒有道理?」吳氏冷笑道。

  俞氏道:「算了算了,怎麼說她也是我婆婆,阿語的祖母,阿語頂撞了祖母就是不對,回頭我讓阿語給她去認個錯,希望婆婆可以消氣。」

  倪氏不以為然道:「阿語若是肯認錯,她也不會跑出去了,阿語也是個有主意的人,這孩子一輩裡,就數她最有想法,依我看,這事,咱們就這樣晾著,兩頭勸勸了事。」

  許氏想了想說:「過會兒我去討老太太的意思。」

  「嗯!還是聽聽老太太怎麼說。」吳氏贊成道。

  俞氏看著外面黑頭了的天,心中擔憂,阿語跑出去都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東哥兒找到阿語沒有,還是找著了,阿語不肯回來?

  此時,阿語正怏怏的坐在暢意居院子裡的鞦韆上,悠悠的晃蕩,跟白離說了家中的事,白離半天也沒吭聲,倚在欄杆上吹簫。

  「白離,你倒是說句話,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阿語耐不住了,她心煩意亂的,根本無心聽白離吹什麼簫。

  簫聲戛然而止,白離一雙星眸淡淡的望了過來:「你若覺得自己沒錯就沒錯,你若覺得自己錯了,那就回去給你祖母賠個不是。」

  阿語橫了他一眼:「你這話等於白說。」

  白離微哂,走過來抱著手臂倚著籐架:「阿語,你那番話換做對旁的人說,那就是絕對沒錯,但那人是你祖母,就算你說的再有理,也是忤逆了長輩,難免遭人詬病。」

  「那怎麼辦?難道就由著她一次次的欺負我娘?我娘那軟弱的性子,就算被她欺負死了,也不會反抗一句的,哎!我那個娘啊,對外頭倒是還有幾分精明,一對上我祖母,她就沒折了,我這個人,吃苦受累的都不怕,就是不能受氣,誰讓我不舒服,我就讓她更不舒服。」阿語悻悻道。

  白離失笑:「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阿語送了個白眼給他:「這次我要是認錯,那她以後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了?說不定,她下回不痛快了,罵我娘一個還不過癮,還得把我也叫去數落,我可不幹。」

  「其實,像你婆婆這種人,她既然怎麼看你們都不順眼了,跟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有要讓她意識到,沒有你們她就不成,讓她忌憚你,怕你,這樣她才會權衡利弊,知道收斂。」白離閒閒道。

  「讓她忌憚我?怕我?」阿語困惑,難道她應該更凶狠?

  「要讓一個人忌憚你,其實並不用跟她起爭執。」白離笑的頗有深意,只是阿語仍然不明白。

  「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白離閒閒道:「對你來說,小事一樁,實在不必為此悶悶不樂。」

  阿語腹誹,說的輕巧,換你來試試,不過聽白離這麼一說,她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以後她絕不跟崔老太婆當著別人的面起衝突,給人留話柄。阿語腳尖噌地,一發力,蕩起了鞦韆。

  白離見了笑道:「沒事了?」

  阿語撇著嘴道:「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愁也沒用。」

  白離呵呵一笑:「也沒什麼好愁的,你這樣大半夜的跑出來,家裡人都該急了。」

  「讓她們急去。」阿語知道白離在提醒她好回去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就讓她們急,等她們急壞了,就沒人再有心思來責問她了,當然崔老太婆除外,崔老太婆是不會擔心她的。

  白離無奈的搖搖頭,又拿出他的簫,嗚嗚咽咽的吹奏起來。

  阿語計算著時間,她跑出來差不多該有一個時辰了,這才出空間。

  看著家門口懸掛著的兩盞燈籠,阿語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朝家門口走去。

  李嬸不放心,不時的出來探望,驀地看見阿語回來了,驚喜的跑了出來,拉了阿語的手,生怕她跑了,迭聲道:「小姐,您上哪去了,東哥兒和李叔都找遍了整個安文縣也沒找找您,您看您手都凍冰了。」

  阿語心笑,哪裡是她的手冰,明明是李嬸自己的手冷的像冰塊。

  「夫人都急壞了,小姐,下回可再也不能跑出去,要是您覺得受了委屈,或是心裡有氣,您就來找李嬸,有李嬸在,誰也別想為難小姐。」李嬸心疼的搓著阿語的手,怕她凍壞了,早春的夜還是很冷啊!

  李嬸的話阿語心中暖暖的,阿語笑微微的看著李嬸:「李嬸,家裡怎樣了?」

  李嬸哼了一聲:「她還想怎樣?她有力氣鬧就讓她鬧去,做長輩的自己沒個樣,還想叫大家都順著她,沒這個道理,小姐,夫人若是要您去賠罪,您就不去,賠啥罪啊!該反省的人絕對不是我家小姐。」李嬸最是護短,也不說是護短,這事,小姐沒錯,崔老太太一大把年紀還這麼不省事,是該有人好好敲打敲打。

  阿語笑了笑:「我們回吧!」

  李嬸怕夫人要責備小姐,親自帶了小姐去夫人房裡。

  俞氏一直坐立不安,都快急瘋掉了。

  「小姐……」元香見李嬸帶著小姐進來,歡喜的喚道。

  俞氏見阿語回來,露出了驚喜的神情,想迎上去抱阿語,可是一想到她還得做規矩,就硬生生忍住了那份衝動,冷著臉:「你還知道回來?」

  「夫人,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您就少說幾句吧!小姐在外頭呆了這麼久,都凍壞了。」李嬸埋怨道,夫人也真是的,小姐沒回來,她急得要死,小姐回來了,她又擺臉色給小姐看,回頭若是再把小姐氣走了,她莫要後悔。

  阿語沒搭理俞氏,轉身對李嬸說:「李嬸你先回吧!」

  李嬸踟躕著不挪步。

  阿語推她出去:「去吧去吧!放心,我今晚不走了,外頭冷的要死,要走我也明日再走,帶上你一起走。」

  俞氏聽著這話,又是一陣心驚肉跳,算了算了,什麼規矩不規矩,阿語也是為了她才這樣的。俞氏這樣想著,便向阿語走過去,想拉她的手,可阿語卻是不露痕跡的錯開身子,對元香說:「元香,幫我把被子抱到耳房去,今晚我跟思越擠一擠。」說完就去推開了小耳房的門,走進去,彭的又把門給關上了。

  俞氏怔在那裡,元香也愣住了,兩人都驚詫的盯著那扇門。

  「小姐這是在生氣?」元香訝然道。

  俞氏看著那道門,剛才那彭的一聲,就好比一把錘子砸在了心上,被婆婆百般刁難,辱罵她都沒有這樣難過,阿語不理她了,阿語生她的氣了,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去訓斥阿語,她這樣懦弱,連阿語都看不起她了。俞氏強忍住眼淚,黯然轉身:「你把被子給小姐送過去吧!」

  這一夜,俞氏幾乎沒有合眼,黑暗中,一直盯著那道門。

  思越枕在阿語的手臂上睡的很香,可阿語睡不著,她明知道娘已經心軟了,可是她必須強硬起來,必須要讓娘知道,她不喜歡這樣懦弱的娘,這是她的態度,如果她妥協,那麼一切都不會改變,那她這一次頂撞崔老太婆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第二天,招弟來伺候阿語梳洗,悄悄跟阿語說:「小姐,夫人已經去了老太太房裡,我看夫人,眼睛都是腫的。」

  阿語拿著熱毛巾捂在臉上,她的眼睛也是難受的緊,又澀又脹。

  「我三伯母她們說什麼了嗎?」阿語這才問這事。

  「昨晚三夫人、七夫人還有九夫人都在屋裡陪夫人說話,幾位夫人都說小姐沒錯,我還聽七夫人說,這事就晾著,不要管。」招弟昨晚耳朵一直貼著房門偷聽。

  「七姐,思越幫七姐。」思越從床上爬了起來,趴在阿語背上,小手摟著阿語的脖子。

  阿語笑道:「哦?你要怎麼幫我呢?」

  思越很認真的想了想:「二伯祖母要是罵七姐,罰七姐,思越陪七姐一起受罰。」

  思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道:「誰要罰七姐……」

  阿語給他掖了掖被角,笑道:「沒人要罰七姐,你再睡會兒。」

  「哦……」思超閉上小眼睛又睡了。

  阿語拍拍思越摟著她的小手:「越哥兒,讓超哥兒再睡一會兒,你們就起來,別忘了今天還要跟你三伯母去見老先生的,可得給我精神點。」

  思越立即響聲道:「七姐放心,我都準備好了。」

  阿語笑了笑,拾掇整齊,準備出去吃飯。李嬸卻端了熱騰騰的粥來:「小姐,快吃早飯。」

  阿語道:「李嬸,你怎麼給我端屋裡來了?」

  李嬸猶豫道:「難道小姐要去外頭跟大夥一塊吃?」

  「是啊!」阿語笑看著李嬸,李嬸這是怕她出去跟大家一起吃飯不自在吧!有什麼好不自在的,她偏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這……」李嬸有些擔心。

  「走吧走吧,把粥給我端去飯堂,我馬上就來。」阿語笑嘻嘻的說。

  阿語走進飯堂,崔老太太和伯祖母都不在,其他人倒是整整齊齊的就坐。

  「小姐,粥給您放這。」李嬸把米粥放到小姐的位置上。

  唰的,大家的目光都朝她掃過來,阿語視若無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端起米粥,拿了個饅頭,不緊不慢的吃著。

  飯堂裡,沒有一個人說話,安靜的很,連喝粥的聲音都沒有。

  阿語自顧自的吃,吃完了,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也不看俞氏,說:「阿語吃好了,諸位伯母嬸娘,姐姐妹妹,弟弟們慢吃,我這會兒要進城一趟。」

  俞氏叫住阿語:「阿語,你進城銀子帶了嗎?」

  阿語面無表情,淡淡道:「帶了。」

  俞氏困惑著,她又沒給阿語銀子,阿語怎說帶了。

  阿語屈膝一禮,轉身出了飯堂,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六弟妹,阿語這是怎麼了?」許氏看出阿語的異樣,好像在跟俞氏生氣呢!

  俞氏苦笑道:「沒事,她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過會兒就好了。」

  倪氏道:「你是不是昨晚又說她了?」

  俞氏搖搖頭,心中苦澀,阿語對她這樣冷淡,從來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真不好受。俞氏叫來元香,小聲囑咐她:「你快跟出去看看,讓東哥兒和蔣靜跟這小姐。」

  元香應聲而去。

  阮思萱小聲嘀咕道:「她可真拽,頂撞了長輩,不但不道歉,好像還是她有理似地。」

  許氏耳尖聽見了,凜了她一眼,低聲道:「快點吃,都涼了。」

  倪氏對思勤道:「勤哥兒,你吃好了,去叫你十五弟,十六弟起來,咱們約好了時間去見老先生可不能遲到的。」

  思勤放下碗筷,一抹嘴:「我吃好了,這就去叫十五弟和十六弟。」

  阮思萱回了房,就在房裡嘀咕起來:「大家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都沒人派阿語的不是?換做別人這樣頂撞了長輩,早就被罰去跪祠堂了。」

  阮思卉弱弱道:「現在沒有祠堂了。」

  阮思萱朝她一瞪眼:「我說的跪祠堂只是打個比方,真的要罰,跪院子裡也是一樣的。」

  「行了,你就別道不平了,咱們又不清楚事中曲折,不好妄下斷言。」阮思真道。

  阮思萱冷笑起來:「這還用說?頂撞長輩,忤逆長者就是錯,阮家的家規可不就是這麼寫著的?難道這家規還分對象,因人而異?」

  「這種事,自有大人們操心,咱們何必管這麼多?」阮思真拿起花繃子做起繡活來。

  「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我犯了錯,就要被禁足半年,她阿語犯了錯,卻沒人去說她一句不是,太不公平了。」阮思萱不平道。

  阮思卉跟阿語要好,自然不希望看見阿語受罰,可她又怕四姐,所以只好什麼都不說,默默的撿了簍子裡的絲線,坐到三姐身邊去打絡子。

  「我看這阮家的家規索性廢了算了,以後這家沒大沒小也沒什麼關係了。」阮思萱兀自在那喋喋不休。

  「四姐兒,你說的是什麼話?」許氏進門來,剛好聽見這一句,低喝道。

  阮思萱怔了怔,見三伯母沉著臉,便又不服氣起來:「我說的是事實啊!憑什麼阿語頂撞了長輩,都不用受罰的。」

  許氏心中歎了一氣,這個四姐兒,就是小心眼,難成大器。

  「阿語的事,自有她娘來管,她娘都沒說什麼,你二伯祖母也沒說什麼,要你這麼多嘴?」許氏駁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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