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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第47章
第47章 歷史權謀片噩夢

  十二月,成國使者團攜重禮入都城,慶賀原王即位。

  杜晏在大殿接見遠道而來的成國使者,率隊而來的乃是鬍鬚花白的成國老臣莫子,且是名揚天下的法家學者。

  此人杜晏早就有所耳聞,除此之外,他還知道莫子乃是在成瑜一統天下的道路中,立下汗馬功勞之重臣。沉珂已久的成國,因此人興起的改革煥然一新。

  杜晏視線從下方使者團中一一掃過,並未見到熟悉的臉。

  不過想來事情也正常,成瑜曾經在原國都城生活過十年的時間,許多人都是見過這位原王的。他要是不經過易容變裝就這麼大喇喇的混在使者團中前來,簡直就是不把自身性命當回事。

  若是對方沒來,杜晏覺得更好。畢竟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著實有些惡毒,即使是杜晏安慰自己當反派的不需要良心這種東西,卻依舊有些於心不忍。

  杜晏心中歎了口氣,覺得下次入夢的時候,絕對不能挑這種需要長時間相處的角色。就算他情感再怎麼淡薄,朝夕相處下來,總是會生出些感情來。

  臨到下手的時候,他還真有些過不了自己這關。

  一直到了款待使者團的晚宴之上,杜晏依舊是目光時不時掃過每一位來自成國使者的臉上,試圖從那些人的動作之中找出些許熟悉的痕跡來。

  杜晏如今尚未成婚,也沒有側夫人,在這種場合,身邊坐的是原寧。

  原寧雖說單純,直覺卻很是敏銳,她注意到杜晏的動作,探過身子壓低聲音問道:“兄長,你是不是在找成王?”

  杜晏看她一眼:“成瑜乃是成王,跑我原國國都來,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原寧撅了撅嘴:“你為何要說得如此可怕,成瑜雖已是成王,年少時一同長得情誼還是有的。兄長你明明也念著他,偏生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原寧一時沒注意,聲音微微有些大了,便被距離他們最近的莫子聽了個正著。

  此時宴席之上,氣氛頗為輕鬆,就聽下方莫子開口問道:“方才不小心聽到長公主言語之中,提到寡君?“

  杜晏也不遮掩,舉杯笑道:“成王同孤兄妹二人算得上是相伴長大,如今分隔許久,寧兒有些思念故人。”

  莫子毫不避諱成王曾在原國為質之事,笑道:“當初寡君在貴國為質,同大王和長公主也是青梅竹馬情誼深厚,若是長公主有意,成就一時佳話也未嘗不可。”

  杜晏笑道:“如是成王有此意,孤倒覺得此事可行。”

  杜晏此話一說,就見原寧瞪了過來。不過此刻的杜晏並沒有功夫安撫原寧,他只是借此話試探一二。

  終於,他發現坐於最下首,看似使者團中地位最為卑微的一人,在聽聞此言時,手微微一抖。青銅爵中的酒水灑在了袖子之上。

  有了具體目標,再細細觀察,那人的熟悉感愈甚。從他跪坐的姿勢,再到舉杯之時的動作,包括舉箸進食的動作,都無比熟悉。

  只是看了片刻,杜晏就能確定,那人必定是經過易容的成瑜。

  他果然還是來了,杜晏有些恍然,心中五味陳雜,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兄長,你剛才不是認真的吧,我一直把成王當哥哥的,你可別……”原寧見下方莫子同身側之人開始交談,這才壓低聲音同杜晏交談。

  杜晏卻是答非所問:“你覺不覺得,坐於末端那人,有些像成瑜?”

  原寧一聽,下意識看了過去。她同成瑜相處時日雖不比杜晏多,但她向來細心,端詳片刻之後:“是有些相像,只是長相完全不同,大概就是有些像的人吧。”

  杜晏沒再多說什麼,他的本意也只是在此處微微露出些許破綻,為了下步計畫做些鋪墊。

  原寧又轉頭看了杜晏一眼,突然露出個笑來:“其實是兄長思念成王了吧,思念之時,見花不是花,樹不是樹,一切皆會帶著那人的影子。“

  “……”杜晏再次覺得,原寧真的是走錯片場了。

  宴席散去之後,杜晏並未回到寢殿,而是秉退左右,一路沿著長廊行至成瑜曾經住過的地方。

  今日清晨,下了初雪,雖是不大,卻已經帶來徹骨的寒意。在這冰冷的初冬之夜,杜晏眼前的屋舍,顯得愈發淒冷起來。

  成國質子所住之地,自是位於王宮中最為偏僻冷清的地方。成瑜離開之後,此處便空了下來。

  杜晏推門而入,負手而立。片刻之後,有人推門而入。

  “你還是來了。”杜晏沒有轉身,只是看著黑暗中的一點。

  “你邀我來,我怎能不來。”熟悉的聲音響起。

  杜晏回身,看著立于門口的成瑜。屋內沒有點燈,然而今日月色很亮,他能看清眼前的人,面容並不熟悉,依舊是混在使者團中那張平凡的臉。

  “即便我易容成這般模樣,你果然還是能認出我來。”成瑜走上前來,在距杜晏一步之遙停了下來。

  成瑜已是二十余歲的青年,杜晏卻尚未完全長開,距離近了。杜晏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對方身影之下。

  這種壓迫感,讓杜晏有些不自在,然而身為一國之君,卻又不應在此刻露怯。

  杜晏微微抬頭,直視對方:“成瑜,你明知道,你我終有一天,要兵戎相見。你為何還是要來?”

  “今後會怎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果我不來,定是會追悔莫及。”

  杜晏終是無法再看向那雙眼睛,而是微微偏開頭去:“這裏空無一物,不是長談之處。”

  二人並肩而行,一路行至杜晏寢殿之中。片刻之後,侍女便準備好一切,恭謹退出,又將殿門掩上。

  榻上案幾之上,小小的火爐之上溫著一壺酒,殿內燃起了數個炭盆,卻依舊不能完全驅走殿中寒意。

  杜晏手中把玩著青銅爵,道:“喝點驅寒。”

  成瑜習慣性的伸手去拿酒壺,手指卻略微有些不聽使喚:“離開許久,有些不適應此處的寒冷。”

  杜晏非常自然地從他手中拿過酒壺:”初次見你之時,倒是挺耐凍的。”

  說罷,他抬手為成瑜將酒滿上。

  成瑜低頭看了一眼杯中酒水:“這似乎是第一次,喝到你為我所斟的酒。”

  杜晏看他一眼:“你如今已是成王,遠道而來即是客,我這個做主人的為你斟酒也是理所應當。”

  成瑜笑道:“那我自是不能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兩人碰杯,隨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杜晏又抬手將酒滿上,問:“自成國國都自此,往返之間便是兩月時間。國君不在朝中,你不怕朝中出什麼亂子。”

  杜晏其實也能猜出幾分,成瑜敢如此行事,定是留有後手。他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想過要得到什麼答案。

  成瑜卻是並不隱瞞,他自懷中掏出一小小瓷瓶,抹在脖頸同臉的交接之處。片刻過後,他便自臉上揭下一片人皮面具來。

  成瑜熟悉的臉,出現在杜晏面前,他開口解釋:“我手下死士有的身形同我一般無二的,戴上面具之後,便可替我坐鎮王都一段時日。”

  杜晏從成瑜手中接過面具,細細端詳:“你手下能人異士倒是挺多。”

  成瑜道:“當初是你將我帶至聚才樓,我才得以在暗地裏收服如此多的客卿。現在想來,是否從那時起你就在謀劃著送我離開並助我即位之事?“

  杜晏道:“你想太多,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成瑜但笑不語,並不戳穿對方的嘴硬,他又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過去的事情,以後再談也罷。我來只是想問上一句,你信中所言,可是心中所想?”

  杜晏沒有接那封信,也沒有回答成瑜的問題。

  他沉默半晌,終究歎了口氣:“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如今你我之境地,最終都是一樣。”

  “你……”成瑜開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覺得一陣劇烈的暈眩感傳來。

  成瑜以為自己是醉了,揉了揉額角,那暈眩感卻是絲毫沒有緩解。他只覺得眼前的人漸漸模糊起來,那人望過來的眼神,比之窗外的冬夜尚要冰冷幾分。

  他看了一眼杯中酒,忽然明白了些什麼,苦笑一聲,卻終究沒有再發一言。

  杜晏看著倒伏在桌上的成瑜,在榻上坐了半晌,這才輕輕擊掌,喚來殿外侍衛將成瑜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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