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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生嬌》第133章
第133章

  徐太后聽聞皇帝在後花園跟那些刺客對峙,一下就坐不住了。那是她親子,還是皇帝,怎能不憂心?她不顧蘇見微的阻攔,直接闖到殿後的抱廈,遠遠看見朱正熙跪在地上,懷抱著一個人。

  打鬥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皇上!」徐太后叫著,就要衝過去。

  蘇見微連忙攔住她:「母后,危險!您不能過去。」

  徐太后不肯聽,蘇見微索性跪在地上:「母后,你乃千金之軀,不能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您若非要過去,皇上一定會怪罪兒媳照看不周,不如您先懲罰兒媳吧!」

  周圍的宮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紛紛規勸太后。

  徐太后不好再強行過去,便說道:「皇后,你叫幾個人去把皇上勸過來!」

  這個倒是容易辦到,蘇見微連忙交代身邊的青茴。正好此時,朱正熙抱著若澄往大殿這邊過來,劉忠等人緊隨其後。徐太后很少在朱正熙臉上看到這樣焦急的神情,再看他懷中所抱的女人竟然是晉王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待她發現朱正熙手臂上的傷口,也顧不得生氣,只道:「皇上,你受傷了!」

  朱正熙這才注意到徐太后已經出了宮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輕描淡寫地說:「母后,朕無事。」又轉對蘇見微道,「這裡很危險,不知道是否有刺客的同黨,快扶母后回殿中。再命宮人把西次間收拾出來。」

  蘇見微應是,站到太後身側,朱正熙已經抱著若澄進去了。

  眾人皆察覺出皇上有些緊張,以為是因刺客之故,也沒有多想。蘇見微和太后卻是心知肚明。

  朱翊深和蕭祐原本想留活口,可那些瓦剌人看到大勢已去,竟然拔刀自刎,無一人苟活。朱翊深和蕭祐身上都掛了點彩,看起來狼狽。圖蘭雅走過去,欲開口說話,朱翊深已經逕自繞開她,直接往長春宮走去。

  圖蘭雅落寞地站著,除了沈若澄,朱翊深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她雖然早就知道,可還是有幾分心傷。

  蕭祐知道王爺現在顧不上別的,代為問道:「公主,那鷹符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些又是何人?」

  ……

  蘇太后命宮人把今日到宴的命婦都集中到後面的偏殿去,方便一會兒調查。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過來了,聚在長春宮裡頭。太醫院院正要給朱正熙包紮傷口,朱正熙斥道:「朕這只是小傷,隨便叫個人來處置即可,快進去看看晉王妃,不得有任何閃失。」

  院正不敢忤逆,又匆忙提著藥箱跑進西次間了。

  另一名太醫上前給皇帝包紮。兩宮太后、皇后還有嬪妃都圍著他,關切地問長問短。方玉珠不敢靠太前,縮在人群之中,若是從前,她早就撲上去了。可是方才她遣身邊宮人去問,那些人卻早沒了蹤影。這下大事不妙。

  朱翊深的傷口雖然不長,但瓦剌人的兵器素來鋒利,劃得有些深,鈍痛之感一下下從手臂上傳來。

  朱正熙畢竟不是武將,生得細皮嫩肉,但在眾人面前不敢出聲,怕有損他皇帝的尊嚴,因此只是強忍著。

  徐太后萬分心疼,不停叮囑太醫下手輕一些。朱正熙抬頭看向蘇見微,語氣冷硬:「皇后問過宮門各處了嗎?那些刺客是如何混進來的?」

  「臣妾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還未有回復。近來為壽宴之事,宮中有不少閒雜人等進出,如妃也推薦了自家常來往的戲班……如妃?」蘇見微叫了一聲,方玉珠這才戰戰兢兢地上前,身子抖如風中落葉。

  蘇見微好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皇上,皇上恕罪!」方玉珠忽然跪了下來,趴在地上。

  眾人疑惑不解,方玉珠顫抖著聲音說道:「早,早上的時候,那戲班因為要搬繁重的行禮,嫌進出要反復檢查十分麻煩,班主便塞給臣妾一些好處。臣妾便對宮門處的近衛施壓,要他們直接放行。臣妾以為家中素來與那戲班交好,知根知底的,也未多想。剛才叫宮人去尋,卻發現他們都不見了,唯有幾個空箱子……臣妾怎能想到他們跟瓦剌人勾結……臣妾罪該萬死!」

  周圍先是安靜,朱正熙忽而暴起,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禁宮之中守備森嚴,怎容得你如此徇私放肆!」

  太醫還未包紮好,皇帝猛起,他嚇了一跳,倉皇跪坐於地。

  眾人不敢大聲出氣,方玉珠更是抖如篩糠,眼淚奪眶而出。她悔不該聽那戲班班主的花言巧語,叫身邊的女官去宮門那裡交代一聲,沒想到那些人也真的放行了。她固然有錯,可釀成此番局面的罪魁禍首卻不是她啊。她盼皇帝的憐惜,鼓起最後的勇氣望向他。

  可等待她的只有兩道冰冷無情的目光和帝王的怒火。

  蘇見微猛地想到了什麼事,看向蘇太后,驚疑不定。蘇太后壓住她的手臂,不露聲色。

  朱翊深走進來,見眾人圍成一團,場面混亂,欲打聽若澄在何處。

  朱正熙看見他,暫歇雷霆之怒,說道:「晉王妃在西次間,九叔快進去看她吧。」他也擔心若澄的傷勢,但他今日已經失態多次,這時不好再貿然去探,免得眾人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大戰在即,他並不是昏君。

  何況還有很多善後的事宜在等著他。

  朱翊深感激,無暇再顧及其他,直接去西次間看若澄。

  院正和醫女都跪在床邊,床上的帷幔放下,只能看見隱約的倩影。若澄未醒,倒是滿身血污的朱翊深走到床邊,嚇得醫女輕叫了一聲,連忙跪好行禮。

  「怎麼樣?」朱翊深問道。

  院正剛好診脈完畢,對朱翊深說道:「下官讓醫女檢查過了,王妃脖子上的只是皮外傷,手掌有些擦傷,除此之外未見其它傷痕。暈厥只是驚嚇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朱翊深鬆了口氣,院正猶豫再三還是說道:「王爺似乎也受傷了,還是讓下官看看吧?」

  「我沒什麼事,這些都是旁人的血,你們先出去吧。」朱翊深面容平靜地說道。

  院正和醫女連忙告退。

  朱翊深撩開帷幔,坐在床邊,握著若澄的手。他的指尖觸到她脖頸處,傷口已經包紮好,一塊紗布顯得十分突兀。他目光柔和,因她今日格外勇敢,深陷敵陣也沒有慌亂。反觀她平日膽小如鼠,連夜裡看見一隻竄過去的野貓都要嚇得撲到他懷裡大叫。

  朱翊深親吻她的手指,竟有幾分自豪感油然而生。剛才高度緊繃的神經,現在如同斷弦一般崩開,疲乏從四肢湧起來。他的目光陡然一冷,將若澄的手小心地放回錦被裡面,起身走出去。

  方玉珠已經被拖回自己的宮殿,朱正熙還派錦衣衛去將方家包圍,留待進一步調查。而蘇見微則陪著蘇太后去偏殿休息,路上,她故意將宮人甩後了一些,靠近太后說道:「姑母,早上我看見您身邊的女官在玉華門那邊,如妃的事與您有關?您該不會……?」她壓低了聲音,神色緊張。

  蘇太后輕輕一笑:「我怎知那裡面有瓦剌人?不過給如妃行個方便,想嫁禍她,哪知道她捅出更大的簍子。微兒,你的心還是太軟。剛才險些在皇上面前露出破綻。」

  「姑母……」蘇見微面有慚色。

  「我雖知皇上未必對方玉珠有真心,但也怕她先於你懷上龍子。自你祖父致仕離京,家中雖還有不少人在朝為官,但明裡暗裡都被皇上打壓。皇上有為,提拔寒門,削弱世家的勢力,徐家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唯有你腹中之子,才能延續蘇家滿門的榮華。故而我做這些,不只是為你。今日你應當看出皇上的心思,好在那是他不可得之人。可你也該自省,為何不能讓他鍾情於你。夫妻之間,總得有放下身段的一個,而他是皇帝。」

  蘇見微百感交集,低頭應是。眼前的姑母,熟悉而又陌生。她想起小時候,姑母抱她坐在秋千架上,柔和嫺靜,並不是如此功於心計的女人。是這吃人的皇宮太過可怕,所有進來的人,再也不復當初的模樣。

  朱正熙命宮人送徐太后回宮,徐太后對著皇帝欲言又止。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候,憂心忡忡地望了西次間一眼,還是離開了。

  隨後,蕭祐帶圖蘭雅返回大殿,圖蘭雅對朱正熙跪下:「今日之事,因圖蘭雅而起,連累了皇上和晉王,十分抱歉。」

  「起來吧。你也是無辜受害,朕豈會怪你?」朱正熙溫和地說道,「那瓦剌人口口聲聲所說的鷹符,到底為何物?」

  圖蘭雅起身回道:「我也只是聽父汗說過一次。鷹符可以調動他秘密訓練的一支軍隊,就是為了防止昂達叔叔等人造反。據說那支隊伍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有可以打敗瓦剌騎兵的陣法,是父汗多年的心血。可我離開王庭的時候匆忙,根本沒見到父汗,我也不知他們怎麼會說鷹符在我身上。」

  蕭祐在旁邊說道:「啟稟皇上,這些瓦剌人應該蟄伏在京城有一段時日了,一直伺機而動。草民猜測,平國公府門外抓到的奸細,想必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將從刺客身上搜出的信交給朱正熙,「皇上可請朝中精通書法的大臣,將此信,與平國公暗格裡搜出的,還有那名奸細身上的相比對,這樣或許就能知道平國公是否清白。」

  朱正熙命身邊的太監下去接信,這才仔細打量蕭祐。他穩重如山,心細如塵,站在那裡不卑不亢。不愧是常年跟在九叔身邊的,看起來能成一番大事。

  朱翊深從西次間內走出來,剛巧聽到這一段,對圖蘭雅說道:「那些刺客既然認定東西在你身上,必定有所依憑。至少他們在瓦剌王庭或者在你父兄那裡,找不到那樣東西。」

  圖蘭雅雙目放光,奔到朱翊深面前:「你是說,我父兄還活著?!」

  朱翊深點了下頭,口氣冷淡:「那鷹符對昂達來說想必至關重要,一日不到手,你父兄就不會有危險。倒是你想想看,你父汗可交給你什麼東西,可能與鷹符有關?」

  圖蘭雅凝神細想,忽然「啊」了一聲,飛奔出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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