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紀曉嵐連忙向畢振山使一眼色,畢振山挾著“血珠叟”二人顛著屁股,在前引路,向盟主府奔去。
此刻盟主府中大廳之內,一干高手正在焦灼地等待,他們以為紀、畢二人聯手,“血珠叟”絕逃不了,除非他一出此堡就拚命在狂奔,使紀、畢二人追趕不上。
“銀弓小二郎”道:
“龐起失蹤,龐夫人仍在此堡之中,應該請出來問問看!”
康八冷峻地道:
“紅顏禍水,留之無益,乾脆殺掉算了!”
“銀弓小二郎”肅然道:
“康兄有所不知,二位龐夫人已被幽禁,萬兄的孫女萬紫琴也因不聽萬兄教訓,亦囚於一起!依小弟之見,先提出盤問一次,然後再商量處置之法……”
康八冷冷地道:
“女人天生下賤,鬼計多端!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們出賣,老夫……”
他突然打住,因為他本想說出愛妻佩佩騙去“墨玉誅心球”之後,逃逸無蹤,這還在某次,連他費了數年心血,借來的種子,也被帶走,是以恨女人人骨。
另一原因,因他失去性機能,心理變態,既無能為力,卻又想駕駑女人,只得找一個人品與武功俱佳之人,代他傳宗接代。
世上絕對沒有甘作王八之人,不過是忍痛如此,只是這種事別人甘願絕子斷孫也不屑為而已。
他的秘密,也只有“銀弓小二郎”清楚,立即拿話岔開,吩咐道:
“把龐夫人及萬姑娘帶來!”
不一會二位龐夫人在萬紫琴扶持下,步人大廳,二位夫人微微一福,道:
“不知大俠囚禁小婦人和萬姑娘是何居心?”
康八冷冷地道:
“豈但囚禁,若不照實說出龐起的下落,嘿嘿你們也該知道‘木驢’之刑。”
木驢之刑,乃是對女人淫亂及謀殺親夫之刑,木驢鞍上有一木厥,戮入陰道之中,而那木驢四蹄上有木輪,輪上有刺,所以推動起來,發生震動,受刑的女人陰道中被戮得稀爛。
這是一種極刑,對付謀殺親夫的女人,本不為過,但康八說出此刑,已證明八盟聯治之後,將有此一刑法。
萬紫琴冷笑道:
“二位夫人根本不知龐起的下落,你對兩位夫人如此不敬,實在有失身份,況且,即使夫人知道,他們是夫妻,自也有保守秘密的權利……”
康八咆哮著道:
“臭丫頭,你以為萬世芳是你爺爺,老夫不敢殺你是不是?”
萬紫琴一揚頭,冷聲道:
“誰說你不敢來?真了不起,盟主寶座還沒坐上,第一件大事就向女人下手,我且問你,你的臉上若是沒有秘密,為什麼要戴上面罩?”
康八突然站了起來,萬世芳怒喝一聲,掠到萬紫琴身邊,左右開弓,打了她兩個耳光,厲聲道:
“丫頭,你竟敢對康大俠出口不遜!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他向康八抱拳:
“康大俠且請息怒,萬某為此孫女,傷透了心!也不願再跟她愛累,今天我要把她的武功廢去,以免貽害武林……”
康八忿然坐下,冷峻地道:
“如此甚好,免得別人說老夫以老欺少!”
萬紫琴對這位祖父,寒透了心,徹底絕望,撫摸著火紅的雙頰,切齒道:
“爺爺,你寒透了心,我才感覺臉上無光呢?我本以為你以前和龐起在一起,不過是虛與委蛇,待機而動,想不到你利慾薰心,喪盡天良,為了當那盟土,連自己的孫女都不要了!既然如此,用不著你動手,我會用自己的手,自作了斷……”
萬世芳不過是逼寸;得已,做做樣子,希望有人出言轉。哪知這些高手,十九都吃過岳家宇在大虧,也知道萬紫琴和S家宇私交極厚,是以誰也不願開口。
龐夫人同聲道:
“萬姑娘切莫如此,康大俠一代奇人,只是脾氣剛些,豈能和你一般見識,而萬人俠也不過是一時氣憤,自不會廢你的武功……”
康八厲聲道;
“胡說!老夫就是不吃這一套,萬兄不忍下手,老夫可以代勞!”
二位夫人冷冷一笑,環視左右,哂然道:
“龐起未失蹤之前,各位言聽計從,而他剛剛下台,各位就連他妻子也不認了!想起來真是可笑復可憐!各位這等心性,也想作一番大事情麼?”
她面色一寒,望著康八道:
“若一定要殘害萬姑娘,就請偏勞,小婦人也活夠了!”
她的目光落在鄧子瑛臉上,顯出十分輕蔑之色,因為鄧子瑛乃是龐起的心腹,此刻竟噤若寒禪,半句話也不敢講。
“紀、畢二位大俠回來了!”
眾人向門口望去,只見紀、畢二人在門口左右一站,躬身伸手一讓,道:
“仙子請進!”
中村鈴子蓮步細碎,步入大廳,顧盼自若,在一干高手錯愕下,掃視一匝,然後回頭對紀曉嵐道:
“紀大俠這些人是干什麼的?怎麼連本仙子也不認識。”
紀曉嵐尷尬地道:
“……這……”吶吶半天,無法啟口,但這時“銀弓小二郎”卻離座抱拳道:
“原來是‘櫻花仙子’真是稀客,快請就坐!”
百里彥一看“銀弓小二郎”對這美婦如此尊敬,知道大有來歷,立即端著一把椅子送到中禁鈴子屁股後,然後弓身道:
“仙子且請座!”並回頭吩咐道:
“送茶。”
中村鈴子向百里彥含笑點頭道:
“這些我從沒有一個看得順眼,只有你討人喜歡!”
百里彥忍笑道:
“但願在下能永遠為仙子支使……”
中村鈴子接過一杯茶,指著康八,淡然道:
“那一位何不敢見人?”
康八沉聲道: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老夫如此無禮?”
一邊的“銀弓小二郎”心中直樂。忖道:
“連這女殺星你都不認識,真是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