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方陌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有些疲累，但精神狀態卻十分好。將靈石還給秦東，方陌問：“師父，師叔，我可以學功法嗎？”

　　秦東笑著點頭：“自然。只不過你這仙級水靈根實在是太過優秀，為師要為你斟酌一下本命功法。不過這段時日你先跟著你大師兄學習清風訣，這是本門入門功法，都是要學的。”

　　方陌想到韓天寧那嚴肅的臉，立刻就表示：“師父，我能讓九哥教我嗎？不是大師兄不好，是我還是跟九哥更熟悉一些。”

　　秦東本來還想說，雖然肖九是他所有徒弟裡資質最好的天靈根，但奈何修為就是提升不上去，平日裡又懶散鬧騰，還是跟韓天寧學習更為妥帖。可楚玉海攔了他的話，直接拍板定音了。“也可以。你自己去找老九說吧。他想必也是十分願意的。”

　　那是。他不樂意以後口糧就沒了！方小陌心裡得瑟了一下，隨後把肖九和自己都很期待的事說了出來。“師父，師叔，昨天師父說幫廚的事，可以請牛叔你嬸兒上山嗎？牛嬸兒的手藝真的非常非常出色。都能把素菜做出肉味兒來，特別厲害的！”

　　說到這個事兒，秦東必須一萬個願意。於是他看向楚玉海。楚玉海不自覺地動了動嘴角，覺得秦東在新收的小徒弟面前也這麼沒有形象，簡直是他們清風派的恥辱。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只要他們願意，也沒什麼不可以。但上山之後，他們這樣的凡人無法學習御風術，很難才可以下山一次。你要把這一點跟他們說清楚。不可強求。”

　　方陌聽到師叔答應，那就絕對沒問題了。“我會尊重他們自己意願的！多謝師叔，多謝師父！那我可以讓九哥帶我下山嗎？我想乾脆就把我家的地賣了一半，然後多買一些良種和牲畜上山。牛叔牛嬸兒都是種地養東西的一把好手。咱們山上也沒有那麼多人，養一些應該就可以自給自足了。”

　　楚玉海照樣同意了。“這個想法不錯，之前他們也說想養，結果照顧不好，反倒糟蹋，把觀內禍害得不成樣子。要是有專人負責，倒也是不錯的事情。這樣的話，就讓老六老七跟你們一起下山吧。不過也不急於這兩日，你可以先試試清風訣。以你的資質，也許可以學得很快。”

　　從師父和師叔的院子出來，肖九一早就在院外等著了。看到方陌，他趕緊湊過去：“如何？師叔怎麼說的？”

　　看來師父他“老人家”是真的毫無地位啊……方陌如是想到。“師叔答應了讓你帶我下山去問問牛叔你嬸兒意思。如果他們願意，還可以在觀後那片空地搭棚子養牲口。山坡地上還可以種地。咱們可以自給自足。”

　　“……”咱是不是把事情延伸的有點兒多了？“這會不會太麻煩？”

　　方陌笑呵呵的：“師叔說了。種地就跟種靈植一樣，是可以跟天地間靈氣進行交互的方式。所以咱們很適合每日在田裡幫忙。”

　　總感覺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聽到方陌說是他主動要求要跟自己學習清風訣，老九心潮澎湃了起來。“還是哥最好吧？”

　　反正倆人也是一樣的性子，而且自己已經上山拜師完畢，最關鍵的是這個貨未來的口糧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方陌也就愈發的隨便了起來。“我主要是覺得，跟大師兄學習肯定沒辦法偷懶。”

　　需要把“偷懶”這件事說得這麼明目張膽嗎？“我也是會很嚴格要求你的。”

　　方陌大爺一樣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對自己也很嚴格的。”

　　嚴格你還想偷懶？縱使是肖九這樣的厚臉皮，也為方陌的自我“吹噓”所折服。“行。你說啥就是啥，給飯吃的是大爺。大爺，您想什麼時候學？是每日清晨還是深更半夜？實在不行同床共枕的時候傳授功法是最好的。”

　　方陌“呵呵”了兩聲：“就每日上午好了。同床共枕什麼的，還是留給未來的九嫂吧。”

　　肖九假裝自己會臉紅。“你就不想爭取一下這個位置嗎？”

　　方陌翻身把後背朝著肖九：“大概是還沒睡醒，需要繼續。”

　　肖九見方陌這樣，立刻湊到床邊。“小十如此，可是有把後面交給為兄的意思？果然是體貼的好孩子，師兄會好好疼你的。”

　　你特麼的能不能不要猥瑣的這麼清新脫俗！“我會去告訴師叔，你騷擾我！”而且是性騷擾！

　　肖九特別特別的不按套路出牌。雖然他覺得有些奇怪，但今天的方陌讓他格外的想要親近。而且不是情感上的那種親近，而是想要把人拉到自己身邊，越近越好的那種。他向來是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何況還“近水樓台”。於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俯身親了方陌的臉蛋子一口，不過親完之後覺得還有點兒不夠，這小混蛋雖然看起來瘦巴巴的，但是臉蛋子上的肉卻軟軟的很有彈性。不知道咬一下有什麼口感。

　　方陌兩輩子除了小時候被他媽親過之外，還沒有讓任何人的嘴唇碰到過自己。肖九這下讓他本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立刻翻身坐起把人給推開了。“你怎麼回事兒！”

　　雖然方陌眼睛都瞪大了，但在肖九看來，小混蛋這個反應是很正常的。“你不是要去告訴師叔我騷擾你嗎？那我不騷擾你你怎麼告？”

　　這還真是有理有據無法讓人反駁啊！方陌幾乎是一瞬間氣兒就都消了。雖然也覺得自己這個消氣的點特別的不正常，可正常又不能當飯吃。“那我這就去告了！”說著他就要下床。

　　肖九趕緊把人給拉住。“你要考慮一下後果。師叔大概會把你許配給我的。”

　　方陌額頭都要起青筋了。“你想太多了。我覺得師叔可能只會抽你一頓。”

　　還真會抽自己一頓！這臭小子猜得還真準。“好吧。的確會抽我。但抽完了我你就不心疼嗎？我可是要教你清風訣的。你想想，我要是趴著怎麼教？”

　　就你這臉皮的厚度，恐怕身上的皮更厚。還能打趴下？不過到底也不是真的要去告狀，他也就是想看看肖九吃癟的樣子，現在目的達到了一小部分，自然就要收斂一些了。“總之以後不可以隨便親我！”小爺是有潔癖的！雖然也沒覺得被肖九親了之後有噁心煩躁厭惡的感覺，但被嚇一跳也是不好的好嘛！

　　肖九趕緊保證：“我發誓！以後再親之前肯定先打個招呼！”

　　方陌一腳踹了過去：“滾犢子！”

　　大概是因為肖九親了自己這一口的關係，方陌整個晚上都在做一個夢。夢裡他和肖九穿著沙灘褲在沙灘上仰臥，海風吹過來，帶著一股子海腥味兒，卻舒服得讓人不想動彈。肖九在夢裡親了他好多次，臉上的笑容也滿是寵溺，跟現實裡那賤兮兮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只是有一點讓他覺得很不理解，那就是夢裡的肖九是暗紅色的頭髮，看起來帥得不得了，但夢醒之後又讓他覺得那個髮色真是特別中二。

　　鑑於頭一天晚上自己夢了被佔了那麼多次便宜。方陌決定立刻馬上就把肖九給吵醒，然後讓他教自己清風訣。這個清風訣越快學好，他就越快能到其他地方去逛逛。比如這清風山上就有很多景色可以供他觀賞。畢竟上輩子他哪裡都沒有去過。這是遺憾。

　　可是當方陌梳洗完了之後離開自己的臥房，就看到肖九已經在院子裡練拳了。這讓他有些氣悶，但看著肖九打拳，也的確是一種享受。

　　山上的氣溫比較低，所以方陌穿了兩層厚一些的衣服。可肖九隻穿了一個類似於背心又跟背心完全不一樣的無袖看上衣，也不知道練了多久了，身上有了一層薄薄的汗，在晨光下，這個人就像是泛著金光一樣。尤其是那胳膊上的肌肉，看得方陌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這個老九，真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類型呢。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覺得被他親了一下很噁心？

　　方陌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到肖九把這套拳練完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肖九本來還以為自己的英姿把小師弟給迷得沉醉其中。結果發現自己都走過去了對方還沒有反應，看來這是想什麼事情愣神了。根本沒有自己什麼關係！

　　這個認知讓肖老九非常的不愉悅。自己這肌肉不完美麼？自己這套拳法不拉風麼？想吸引一下小師弟怎麼就這麼難呢！鑑於昨天親了那一下之後，他夢了一晚上在海灘上親方陌，他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情況有點兒不對了。偷偷洗了褲子這種事不丟人，丟人的是他居然是對著自己的師弟！最要命的是小師弟才剛剛十四五歲！自己又不是禽獸！

　　不過肖九這人向來不會苛待自己，何況方陌小模樣漂亮得很，性格更是跟他十分對脾氣，喜歡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似乎有點兒難追。而且年紀著實太小了。怎麼也要再忍個兩年再下手吧。問題是理智想的挺好，到了他付諸行動的時候，就變味兒了。“小十莫不是被哥哥的英姿給迷住了？”

　　實話實說，方陌的確是覺得肖九今天特別“耀眼”，但是你也可以把這種感覺當成“刺眼睛”。這麼想著，自己哪點兒小心思就被方陌給按了下去。他總覺得，這麼幾天就喜歡上一個這麼臭不要臉的人，非常不科學。肯定不是自己動了心，而是清風派的風水不是太對，他需要盡快下山疏通一下自己的腦回路。“啊？九哥？你怎麼在這兒？”

　　“……”撒謊的時候你最好眨一下眼睛，不然我會當真的！肖九簡直是一口氣被憋在了胸口。真是為什麼昨天會突然覺得這小混蛋鮮嫩可口想要一口吃下去呢？這一定是幻覺！明明就應該拉過來揍上一頓屁股蛋子！

　　好生氣，但是還要保持微笑的肖老九，特別特別“溫柔”的說：“因為師兄要在這裡等你起床，教你心法。來，我們先愉快的學習吧！”

　　小劇場：

　　方小陌：我咋這麼快就被佔便宜了？

　　肖老九：都十八章了還快？

　　方小陌：那合著你還覺得慢？

　　肖老九：那必須慢啊。按道理來說，十八章都應該入洞房了。

　　方小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