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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給自己帶藥》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秦海峻明天就要去上學,為了給他鼓舞士氣,劉徵今天晚上特別貼心。

  兩個人的學習告一段落,劉徵拉著椅子和秦海峻面對面,打算給他做一次思想工作。

  “小峻,明天就要去上學,你心裡有什麼話想說的。”劉徵一邊說一邊觀察秦海峻的表情,見他不感興趣,就補充說:“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對著我不用隱瞞,你當我是個樹洞就好。”

  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臉上的笑容也很溫和,與記憶中盛怒的模樣天差地別。

  秦海峻的目光,在劉徵左臉邊的酒窩上掃過,看了一眼,有倒回去看一眼。他突然覺得手指有點癢癢地,想上手摸一摸。

  “什麼都可以?”少年的語氣帶著遲疑。

  “當然,什麼都可以。”劉徵看著說,眼神專注而認真。

  “哦……”秦海峻垂了垂眼簾,首先抽出手掌先摸摸劉徵的酒窩,他想幹這個。然後偷偷睜眼,看看劉徵是什麼反應。

  “說吧。”劉徵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當秦海峻心血來潮。他一如既往地微笑,抬手握住少年的手貼在自己臉頰邊,蹭蹭。

  過了片刻。

  秦海峻開口說:“我不喜歡讀書。”第一句殺傷力足夠強大,然而黑沉沉的眼神表明,他是認真的,這就是他的心情。

  “小峻,其實……”劉徵想說服,立刻被秦海峻給打斷:“你不是樹洞嗎,那就別說話,聽我說。”

  “……”好,劉徵訕訕地閉上嘴巴,聽他說。

  “有時候我也不喜歡你。”這第二句話,也依然不是好話。劉徵只能從他細微的表現中獲知,這不是秦海峻最終想表達的東西。

  他看到少年小心翼翼地在觀察自己的反應,明擺著是怕自己生氣,但是又管不住嘴巴。

  “嗯。”樹洞劉徵乖乖閉著嘴,只有點頭的份兒。

  秦海峻似乎輕鬆地眨眨眼,他覺得劉徵好的時候固然好,但是脾氣說變就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跟你翻臉,太讓人害怕了。

  “我最討厭的人,其實是我爸。”秦海峻收起玩笑,從這句話開始吐槽起:“我跟你說我家,我有個從裡到外都很噁心的家庭,包括我自己……”

  秦海峻說,他爸是個到處留情的風流浪子,辜負過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自己的親媽估計就是被秦天死的,年紀輕輕就得了癌症,在他八歲的時候過世了。

  後來秦天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帶回家,讓秦海峻叫阿姨。秦海峻當時覺得,明明應該是叫姐姐,不應該叫阿姨。結果秦天跟他說:這是爸爸的老婆。

  天真的秦海峻一直以為,蔣馨跟秦天是夫妻,後來才知道,他們倆沒有領結婚證。

  不是因為蔣馨不想領證,而是秦天不想領,總是用生孩子的理由來搪塞蔣馨。

  更離譜的是,蔣馨自己年輕漂亮,卻死心塌地跟著秦天,就算這樣也沒想過要離開秦天的身邊。

  “她傻透了,傻乎乎地愛著一個人渣。”秦天就是個渣男,而蔣馨也有點讓人難以理解。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作踐自己的愛情,把自己不當人看的愛情,秦海峻覺得,也是挺噁心的。

  劉徵舉起手:“我有句話想說,我可以申請說話嗎?”

  秦海峻被對方的一本正經逗笑,也很好奇劉徵想說什麼,他點了點頭:“你說。”

  “嗯,你覺得你爸很噁心情有可原,那你呢?”劉徵說:“你為什麼會認為自己也噁心?”

  這個問題,秦海峻沒有正面回答,他說:“我以前是個傻逼,傻逼當然噁心。”避開了劉徵探究的眼神,說起別的:“我真的很討厭讀書,想到明天要上學就心煩。”

  少年皺著眉頭,一副焦慮的樣子。

  劉徵點點頭,捏捏他的手掌說:“那是因為你沒有樹立目標,你對自己的未來沒有期待,也沒有想要做的事情。”拉起秦海峻的手,放在嘴唇邊親了親:“小峻,我知道你現在很茫然,心情一天三變,過得很辛苦。但是你要相信,等這些過去以後,人生會豁然開朗。更何況,還有我陪著你,你怕什麼。”

  溫柔細膩,體貼理解的話語,太暖心。

  秦海峻靜靜呼吸,抬眸看見劉徵的關切,他感覺自己的內心慢慢安定下來,不再慌張。

  “你看,讀書其實就是那麼回事,沒什麼好心煩,也沒什麼好怕的。我們交錢上學,從老師那兒學到知識,把考試考過去了就行。最多也就是每天要早起,忒煩了點,對吧?”劉徵仔細看著少年的臉。

  “嗯。”秦海峻深有感觸,每天早起太煩了。

  “就是,你今年高三了,只需要再堅持一年,以後大把的時間給你睡懶覺。”劉徵給他保證,其實心裡在吐槽,等你長大了,就不會再覺得睡懶覺是件大事兒。

  除非天生是條豬屬性,那沒辦法。

  “還是煩。”過了會會,秦海峻摸摸胸口,想到上學兩個字兒,依舊不開心。

  “不煩不煩。”劉徵搓搓少年的手,下功夫哄:“讀書多簡單,明天早上七點,我陪你起床,帶你去吃早飯,然後送你上學。讀到中午十二點,又放學了,我陪你吃午飯。下午就上那麼幾節課,咻地一下又放學了,晚上你還不去上課,爽死你了,又可以玩耍。”

  秦海峻說:“爽嗎?一堆卷子和作業要寫,晚上有時間玩?”

  針對這個問題,劉徵思考了片刻:“那這樣好不好,每個週二和週四晚上,我們出去玩兒。”

  秦海峻眨眨眼:“去哪玩兒?”

  “你不是喜歡賽車麼,去山上,約你的朋友一起玩兒。嗯,還有一個晚上,就請你朋友出去吃飯,唱唱歌跳跳舞,交流交流感情。”劉徵覺得,秦海峻的世界,也不能只剩下學習和自己,他需要一點自我的空間。

  “還行。”秦海峻考慮了一下,有點憧憬。

  “是啊,你看你,週末兩天又是玩兒,學習的時間其實就是那麼一點點。跟別的高三生一比,你簡直幸福。”劉徵說。

  秦海峻撇撇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向,為什麼要跟別人比較。

  說句實話,階層不同,觀念和想法都會有差異。

  按照秦海峻的家境,他不讀書也能養活以後三代人。

  這就是個人價值觀的取向問題,有些人肯定會覺得秦海峻這種想法該噴,但也有人認同。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只是個人傾向。

  “喏,我不要求你要考什麼學校,只要是能夠順利畢業,考個中間水平的大學,我就很滿足了。”劉徵停下來問問:“你自己有沒有想過,將來想做什麼?”

  秦海峻猶猶豫豫了片刻,不確定要不要告訴劉徵,最後他還是說:“我想考師範。”

  眼睛專注看著劉徵的反應,果然看見劉徵笑瞇瞇地:“師範好,如果你真考上了,將來我們一起去做老師。”

  “一起做老師?”秦海峻的眼睛閃了閃,對這個假設挺感興趣的。

  “對,等我畢業起碼還得三四年,等你畢業也得四五年。我先畢業一年,去做點別的,等你也畢業了,我們一起去做老師。”劉徵為了哄他,也是下足了功夫去誘_惑。

  “那這四五年……”秦海峻神情緊張地看著他。

  “當然還是陪著你,就你這水平,能考上本地的師範就不錯了。”劉徵笑著說,繼續哄騙。

  “哦。”對方把自己嫌棄得一文不值,秦海峻卻奇怪地沒有生氣,反而心裡輕輕鬆鬆地。

  經過劉徵一番對未來的假設,秦海峻發現自己已經對未來有了幻想。

  劉徵把一幅美好的藍圖擺在他面前,陪他一起去實現。

  就像劉徵說的,秦海峻心裡慌張,茫然,只不過是因為看不到未來而已。

  “哎,現在感覺是不是好多了?”看見少年輕抿的嘴角,劉徵用手搓搓他的臉。

  “還行。”秦海峻板著一張臉,活像劉徵欠他似的。

  睡覺的時候,隔壁抱著手機在玩兒遊戲,玩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什麼心慌心煩的現象。

  劉徵挑挑眉,抱住他的腰沒收手機:“你該睡覺了。”

  “讓我打完最後一局。”秦海峻的手馬上跟過來,死活要打完這一局,然後才能滿足睡覺。

  “現在怎麼樣,心兒慌不慌?”劉徵抱著這坨肉疙瘩,跟自己身上掉下來似的,疼得不行。

  “不慌。”秦海峻彆扭的聲音,從劉徵脖頸邊傳來。

  “那是,有我這根定海神針在這裡,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劉徵滿意地摸摸他腦袋,關掉床頭燈睡覺。

  黑暗籠罩著屋子,秦海峻往劉徵身邊擠了擠。假如這是一根定海神針,秦海峻希望他永遠都不倒。

  “晚安,劉徵。”

  “晚安,小峻。”伴隨劉徵低喃的聲音,一個吻落在秦海峻額角。

  他跟秦海峻承諾過的,只放一半在心裡,能完成就去完成,看情況。

  不過劉徵總覺得,這張藍圖不會實現。以後秦海峻長大了,人會變得成熟,會有自己的世界。

  到時候劉徵會撒手,讓秦海峻自己去生活。就像有句話說得一樣,各安天涯,好自為之。

  現在的劉徵,就是抱著這種想法,認為秦海峻肯定會像自己一樣,年紀到了一定的地步,有些東西就自然看淡了,不執著了。

  他完全沒有想過,不同的成長經歷,會帶給每個人不同的觀念和性格。

  假如秦海峻的經歷還是跟他上輩子一樣,那肯定是第二個劉徵。

  問題是秦海峻比劉徵幸福,他注定有個人全心全意去照顧,去給予。單單就這部分而言,苦命的劉徵完全比不上秦海峻。

  卻說劉徵憶苦思甜了一個晚上,越發覺得從前的自己苦大發了。想到的事情總是黑暗和腦殘,而沒有一絲值得回味的美好。

  連初戀都是噁心巴拉的……

  “……”於是做了一晚上基調詭異的怪夢,劉徵醒來之後臉臭如翔。

  扭頭看到身邊還在熟睡的少年,熟悉的臉孔,雙頰睡得紅撲撲地,透著滿滿的生命力。這副模樣讓人看了高興,也驅散了劉徵心裡的鬱悶。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六點四十分鐘不到。

  不忍心吵醒秦海峻,劉徵刻意放輕起床的動作。先去浴室上個洗手間,刷牙洗臉,出來收拾好自己。

  看到秦海峻的書包沒整理,自己去整理一遍。

  做完這些,才七點鐘。

  劉徵坐在床邊,秋天的朝陽從窗台照進來,橙黃色的光芒照著他側臉。

  秦海峻揉揉自己的眼睛,靜靜呼吸著,心情平靜地看著床邊的青年。他確實,有點夢幻,像憑空出現的意外,讓人既感到驚喜又不安。

  驚喜是因為喜歡,不安是因為,可能是因為喜歡來得太快。淪陷的程度,讓局中的自己都覺得可怕。

  人們遇到極端的事件,總會下意識地戒備,開啟自我保護模式。

  而秦海峻發覺,就算自己開啟了自我保護模式,也未必就能抵抗劉徵。

  就像衛清風說的,這個男人太邪門了,降不住。

  “你醒了?”扭頭髮現一道目光,劉徵雙眼裡倒映出少年呆呆的臉孔,這讓劉徵猝不及防地想到了企鵝,那種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萌物,他忍不住笑了,跟秦海峻說:“那就起來吧。”

  秦海峻躺在被窩裡眨眨眼,手臂枕在自己腦後。

  可能是這個早晨天氣好,也可能是昨晚睡得好,他感覺自己現在心情很平靜。同時渾身有些懶洋洋,就像吸飽了水分和能量,隨時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這種充滿活力的狀態,滋味之美妙,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秦海峻撐起身體,從劉徵身邊下床,坐在劉徵身邊的位置上耙耙凌亂的頭髮。

  “睡得好嗎?”

  耳邊是劉徵關心的問候。

  “還好。”秦海峻不顯山不露水,貌似想在劉徵面前製造點什麼效果。

  “天氣很好。”劉徵瞇眼看了看朝陽,然後回頭跟秦海峻說:“我很開心,你今天心情怎麼樣?”

  “……”對方這種一本正經cos小清新的畫風,令秦海峻哂笑,他覺得有點受不了劉徵,可是心情不受控制地輕快飛揚,他只能老實地點點頭:“嗯。”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彆扭矜持的微笑,是劉徵這種年過三十的男人所失去的風景。

  他眼帶欣慰和欣賞,慢慢靠近少年。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嘴唇也越來越近,所以此時氣氛相當之好。

  當秦海峻以為劉徵要親吻自己的時候,對方說:“峻啊,你快去洗臉刷牙,我親不下去。”

  “……”

  美好氣氛全變狗屎,都被劉徵給弄毀。

  “……”秦海峻黑著半邊臉,坐在那兒既鬱悶又尷尬了片刻,才起來去刷牙洗臉。

  其實他剛才並沒有期待劉徵吻下來,是劉徵給他信號,要吻下來。

  所以就在秦海峻糾結要不要提醒或者乾脆接受的情況下,劉徵耍了他一臉。

  站在浴室刷牙的少年,很懊惱地瞪著鏡子。

  他對自己說:“秦海峻,不要跪舔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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