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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9章
☆、9. 八

  易箜去看,驚道:「這不是麒鬼鱷的牙麼,好東西!」

  胡天一聽是個好東西,頓時有點肉疼了。

  「就你知曉得多!」沈桉瞪了易箜一眼,又去瞪胡天,「果然是個潑皮小無賴!你藏的那物是黑的,這鱷魚牙是個什麼色!白的!」

  「就是這個,沒其他東西了。」 胡天指白的作黑的,直將「潑皮小無賴」的名號坐實,「你不要就還我。」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沈桉立刻翻手將鱷魚牙塞進腰間垂掛的小口袋。

  趁著沈桉不注意,胡天又抖眉毛去看易箜,示意他行個方便。

  易箜苦了臉,硬著頭皮上:「前……前輩,時候不早了。耽誤不得。那入口就開半個時辰。」

  沈桉收了手中小袋:「不與你這小賊磨嘴皮。少則兩三旬,多則三月,待老朽取了寶物歸來,再治你。」

  胡天忙不迭點頭:「好好好。」

  沈桉要走,想想又停足:「犾言禁綬在身,你是走不出我這雜貨鋪子的。不如替我賣東西,賣得好,老朽高興了,就早日放你。」

  胡天翻白眼,心道,我可是被胡諦嚇大的,還怕你講的鬼話。你一走我也跑。沒平白留在這兒的道理……最多也就把知道的那點破事找張紙寫了算完。

  胡天滿口應承只想送了這尊邪神早點滾蛋,也好便宜自家行事。

  「地上那堆,照著早前給你的定價,不得賤賣。架上那些東西都是好玩意兒,也罷,量你這蠢物也不知深淺。」

  沈桉這邊卻有些沒完沒了叮囑上:「這一疊白澤降靈符你且拿著,也無須靈力催動,貼一張到貨品上自有價格。」

  這麼講著,沈桉拿出一疊黃紙塞給了胡天。紙上有朱砂畫就的符文。字跡玄妙,胡天自然一個都不認得。

  只是這倒是提醒了胡天:「吃的呢?」

  「吃個屁!」沈桉雖如此講,到底打開腰間垂掛的小袋子,從內拿出一隻玉瓶。

  玉瓶青黛色,巴掌高,瓶口細細,用紅木塞住。

  沈桉將瓶子扔給胡天:「辟穀丹,一顆可保一月不食。」

  胡天接了玉瓶上下看,打開倒出幾顆綠豆大的小丸來。胡天覺得神奇,再抬頭來想細問,眼前已經沒沈桉易箜的蹤影。

  就這麼走了?

  胡天放下黃紙和玉瓶,在後院轉了幾圈,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身上。

  沒離開多久,卻已經是灰頭土臉沒了人樣,又兼和那群靈獸廝打一場,也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回。這時歇下,方覺狼狽。

  胡天也沒客氣,跑去院內樹下的水缸邊,拿起水瓢給自己澆涼水,把傷口沖一遍。  

  洗洗涮涮到腦袋,那團頭髮早就黏在一處,搓也搓不開。

  胡天本就滿腦袋官司,對這頭型也是神煩,就跑去前店。

  胡天記性好,果然從那堆要賤賣的東西裡翻出一把剪刀來。他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爽快又乾脆。

  不多時,胡天把自己剪了個半禿。又發現奇異,剪下的頭髮茬竟然都不見。胡天拿著剪刀,心道果然是個好東西。

  這人覺得有趣,便又是一番剪剪剪,直到剪得頭髮只貼著頭皮留了稀薄一層,方停了手。

  胡天摸了摸腦殼,真是輕鬆又自在。又有點沒過癮,胡天提了剪刀去後院,琢磨著給再給兔子剪幾個髮型。

  可憐兔子本在水缸邊喝水,一見他來,好似心有感應,一哄而散。

  「沒義氣。」胡天只好扔了剪刀洗衣服去。

  只是舀了半晌的水,發現這水面好似總也不消歇。

  胡天便拿了葫蘆水瓢,拼命潑了一通。那水面消減一寸,不消片刻,水又自動漫回到原處。

  還是個自來水的大水缸。

  胡天今日見識了無數怪誕,也知這個世界有諸多奇特。想到之前沈桉給了一疊黃紙,胡天抽出一張給水缸貼上。

  紙面朱砂驟然一亮,又緩緩消散,再浮出一行字跡來:北泉缸,靈石十塊。取山北之石,沁于北水,以陰鐵鑿之可得。尤以大荒石為佳。置於外室,接土壤,可引四方之水。

  幸而這些字寫得頗周正,胡天讀了也勉強明白。胡天看完,直嘆這堆黃紙了不得,真是修真世界的搜尋引擎。

  這麼一來越發玩性起,拿起紙來,甭管什麼東西,都貼一張上去。

  各類物件品名、價格、使用方法都會有。材料同製作方法,倒時有殘缺。即便如此,胡天也是開眼界。

  好比那把剪刀,貼了黃紙之後才曉得:這物剪完垂直豎起,尖頭朝天,將剪刀手柄底端磕三下,內裡收納盡可傾出。

  這物多半是用來剪收兔毛羊毛這類。也就不怪那群兔子見剪刀,紛紛逃竄。怕是它們在萬令門沒少見其他靈獸被剪毛,知曉這剪刀的用法。

  胡天又用這堆黃紙尋物件,將可替代紙筆的物件找齊全。

  當下寫了一封信。

  除了自己的那點奇詭經歷,胡天將自己所知關於榮枯的事情也寫了。實在給足沈桉那老頭面子,也算報了他無意間救命的恩情。

  當然都是大白話,字跡似狗爬,還是簡體的,和黃紙上出現的很不一樣。

  胡天寫完再看一遍,琢磨著再找黑蛋確認下。

  胡天現在也算是熟練,閉上眼輕鬆進了指骨芥子裡。

  一進來入指骨芥子,先去看七星斗櫥正中的抽屜。

  那個救命的長條物什在抽屜中間躺著,質地黑亮又好看。只是形狀著實讓人猜不透。

  這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胡天看了片刻長條,這才想起正事,將蝰魯從抽屜裡撬出來。

  當真就是一個「撬」。全因胡天心裡念叨:彈出來吧,黑蛋!

  右下角的抽屜「哐噹」打開,一個球好似是壓著翹板被彈飛出來。

  蝰魯火冒三丈,胡天也是被嚇一跳:「大王你怎麼變成灰蛋了?」

  蝰魯之前還是烏漆漆一團,即便成個山羊角的形狀,舉手投足間都是黑氣縈繞,十分了不得。現下球體時卻是灰撲撲一團,整個兒掉進了漫天大霧,隨時要消失不見。

  不提還好,一提蝰魯更是氣得恨不得撕了眼前的小混蛋。

  蝰魯大罵:「榮枯不是個好貨,你也是個蠢的!」

  原來方才胡天情急之下進了指骨芥子,拿了那根長條物件當武器。剛好蝰魯也沒在抽屜裡安分待著。

  蝰魯和那長條撞個正著。

  「那物真他娘的太邪門!本王未防備,竟被它擄了一半的魔氣!」

  魔氣不見了,魔魂顏色自然也消褪。

  胡天一聽來了精神:「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什麼玩意兒本王不知,但知榮枯那賊為何將本王留在這芥子空間裡,本王倒是想著了!」

  胡天:「為什麼?」

  蝰魯:「魔氣乃是天底下最難除卻之力。榮枯當年暗算,滅我軀殼。但本王的魔魂,又豈是他能左右的?故而他此次是想借仙劫天雷滅我!」

  胡天揣測:「那個長條,榮枯也是要毀掉的?」

  「這個不好說。」蝰魯倒是謹慎,「那物有魔氣,又隱約有些微妖氣,著實古怪。不過榮枯將它置於此處,定無善意。」

  胡天感嘆:「榮枯真不是個東西。」

  「你也是個蠢的!!!」蝰魯橫眉怒目,「好好的你把那玩意兒拿出去作甚?榮枯的東西豈是凡人能有的!財不露白你究竟懂不懂!」

  蝰魯如此說,胡天很是不服氣:「我剛才被一堆貓貓狗狗追著打,差點掛了。也沒見你出來幫個忙,還不興我拿個東西擋擋?」

  「被貓狗欺負?你果然是個蠢的。」蝰魯冷臉,「芥子乃是修士開闢出的界域,界域法則都由其主定奪。榮枯封住我的五感六識,你也未曾鬆開這束縛。我如何能知外界事?」

  胡天鬆了口氣。

  幸而如此,蝰魯也就不會知曉,他差點被自己拿去孝敬沈掌櫃。

  胡天:「急啥,帶你出去玩兒啊。」

  胡天心下掂量了幾個詞,連成一句:帶著灰蛋遊世界。

  這麼一想,自己的意識倒先從指骨回到現實。

  胡天四下看:「大王,你跑哪兒去了?」

  四下無應答。

  胡天略憂慮:「不會真是彈飛了吧?」  

  「我在這兒!」

  蝰魯的聲音出現,卻不似在四周,而像有人在胡天腦海裡說話。

  蝰魯此時竟是驚怒:「哪來的禿驢……你怎地把榮枯的腦袋剃成禿瓢了?」

  「剃了方便。」胡天摸了摸腦袋,「大王你這聲音效果有點魔幻。」

  蝰魯:「魔幻是什麼?這又是個什麼地方?」  

  胡天不搭茬,只盯著自己左手中指的近節指骨看。其上冒出兩個微縮的山羊角,正是蝰魯腦袋上長的那個。

  胡天用手戳了戳,仿若碰到了幻影:「你這是怎麼回事?」

  「莫要擋住本王視線。」蝰魯不耐煩,到底給胡天解釋了,「我魔體不存,魔魂不穩,此時離了芥子不妥當。就如此,也可感知外界。」

  胡天對蝰魯的術法不瞭解,也不多言語。

  蝰魯又問:「這是個什麼地方,怎地到處都是符籙。著實可惡。」

  胡天這才注意到,因著剛才找紙筆,他把前店上上下下貼了不少的白澤降靈符,跟個邪門外教的法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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