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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64章
☆、64. 六十三

  胡天此言一出,棉二立刻熱絡起來:「胡小友,這邊請。」

  沈桉問胡天:「小子,你要買樹種做束脩?家主現在不缺靈植了。」

  「不是不是,這個我買了自己用。」胡天想想又補充道,「束脩我另有準備。」

  「家主雖好說話,但你最好送些有用的物件,否則憑你這般花錢,老朽定不饒你!」沈桉說完,卻要走。

  胡天趕忙衝上前去,拉住沈桉。

  沈桉:「作甚!」

  胡天:「幫我砍砍價。」

  沈桉冷哼:「做你的春秋大夢!自家之事,自家去做。」

  「別啊,你想啊,我等會兒要花的錢,都是你賺的!」

  胡天死死抓著沈桉的胳膊不放,「萬一我不識貨,買貴了,那就是你的辛苦錢被浪費了。」

  沈桉立刻蹙眉,臉上的褶子擠在一處。

  「所以幫我砍價,就是幫你省錢啊,沈老頭。」

  沈桉略心動,但他豈是個好忽悠的:「那你就別買了啊,小潑皮!」

  「三七開三七開。」胡天拖著沈桉往前。

  此時棉二邊走邊擊掌,便有數個矮樁連排升起來。

  每個矮樁上均有一捧樹種。

  樹種大小不一,五顏六色,長的短的胖的瘦的,各色各樣。

  棉二一一介紹,詳細解說各項功用。

  胡天只管聽著,時不時問一問,很是長了一番見識。

  譬如妖植靈株,以五季分屬性。季節均以發芽時節算,分春、夏、季夏、秋、冬。又以植株年份排品質,不同年份功用不一。或可直接納入體內,或入丹藥,或佩戴。

  「亦有能催生其他靈株的。」棉二指著一丸杏核大小的種子,「此為青酚藤種,是我辛夷從藤墟遷入品種。此乃五百年生春木,便可催生靈植。」

  眾人紛紛湊上去看。

  沈桉見多識廣:「確是好物。」

  「自然。當年極谷新舊紛爭時,地寶八霽木被百里靖海重傷。若不是此物,八霽木怕早成灰了。」棉二很是驕傲。

  沈桉點頭:「不過那是萬年的青酚藤種吧?你們當年賣了多少錢……」

  「百里前輩和八霽木有什麼故事?」葉桑卻冒出來,打斷沈桉,「我沒聽說過,還請沈伯講於我聽。」

  沈桉擺手:「都是舊事。百里靖海都死了幾百年了。小葉桑你要知道這些幹嘛?」

  「沈伯有所不知,當年我就是因《古劍新殤錄》裡百里前輩那段故事,才學劍的。」葉桑很是感慨,「只恨晚生了幾百年,前輩高人已逝,不能親見。便是時時想多聽些前輩往事。」

  花困眨眼,悄聲問棉二:「就是說那個百里靖海已經死了?」

  棉二點頭,手遮了嘴巴,悄聲說:「小主子放心,據說死得透透,屍體都炸成片沒湊齊全。」

  花困拍了拍胸口,安心了,便將棉二推去解答。

  棉二道:「便是當年百里前輩被極谷新劍道一脈陷害,自爆於八霽木下。前輩仙逝,八霽木也受了損傷。所以極谷才來我處求購了一顆萬年青酚藤的樹種,用以修復八霽木。」

  「原來如此。」葉桑點頭,不再說話。

  棉二繼續去介紹下一個樹種。

  葉桑回神去聽,不時點頭。花困只跟著葉桑一起,好似個小尾巴。

  半晌,棉二口乾舌燥:「五百年妖植的樹種都在此處了。不知胡小友看上了哪些?」

  胡天心算。穆椿給的零用,他購貨用了大半。前番宗裡因救援,獎了他八百個靈石。

  但也不能都用了。

  胡天道:「六百個靈石能買的量,您給我整出來。」

  沈桉蹦起來:「六百個靈石!」

  胡天沖沈桉撇嘴:「三七開啊,你給我看看價格啊!」

  沈桉氣哼哼上前,盯著棉二撥出的樹種量,一番討價還價。

  胡天則掏出靈獸袋。

  四隻兔子睡大覺,趴著的,仰著的,疊在一塊兒的。只一隻紅的正在玩耳朵。

  紅兔子一見靈獸袋被打開,立刻衝上前去,要去踹睡覺的兔子。

  胡天趕忙擺手,悄聲說:「給綠兔子叫起來就成了。有事兒要它幫忙呢。」

  紅兔子點頭,蹦到綠兔子身邊,飛起一腳把綠兔子踢出了靈獸袋。

  綠兔子猛然驚醒「咕唧」一聲叫,直往地上砸了去。

  眼見綠兔子就是臉著地,歸彥縱身一躍,咬住了它,再把它扔在地上。

  綠兔子嚇得半死,神智不清,咬住歸彥的尾巴「咕唧咕唧」。

  歸彥嫌棄得很,抬起蹄子。胡天趕忙把兔子和歸彥分開。

  一隻放在腦袋上,一隻捧到手心裡。

  胡天對著手心裡的綠兔子,又是拍又是揉,好一通哄。

  待到綠兔子鎮靜了,棉二同沈桉也將數量價格談好。

  胡天戳了戳綠兔子:「看看看,樹種,一個樹樁上一份,你幫我挑個看上去最肥最好吃的,好不好?」

  綠兔子「唧」歪了腦袋。

  棉二卻是一看兔子嚇軟了腿:「使不得!這命褓靈兔是要吃樹種的!」

  胡天這才想起來,鍾離湛有評語:命褓靈兔是吃貨。

  胡天很是為難,對兔子說:「我其實挺窮的,你要是吃,每個就吃一顆好不好?」

  綠兔子吞口水,狠狠點頭。

  歸彥此時卻從胡天腦袋上跳下來,叼起綠兔子,跳去最近的樹樁上。

  綠兔子一見樹種,耳朵豎起來,低頭去嗅,睜大眼睛,興高采烈,張嘴低頭。

  歸彥忽站起來,「嘶」一聲露出尖牙。

  綠兔子立馬縮了起來,小心翼翼跳到另一個樹樁上。歸彥從容跟在兔子身後。

  一圈走罷,兔子將每份樹種都嗅了,最後也沒敢吃一顆。

  綠兔子小心翼翼蹭到胡天身邊去。歸彥沖兔子瞪眼:「嗷!」

  綠兔子立刻跑到一份樹種前,四爪並用抱住木樁。

  胡天跟過去,問它:「這是所有樹種中木元素最多……不,看上去最好吃的就是這個?」

  綠兔子抱著木樁,小臉擠成一團,艱難點頭。

  這木樁上,恰是一份五百年細妝木樹種。五百顆。顆顆如黃豆,晶瑩剔透。

  胡天看著:「才這麼點?」

  「胡小友,這已經是盡量多了。」棉二上前,看著沈桉苦臉。

  胡天樂,沖沈桉拱拱手。

  沈桉翻了個白眼。

  胡天拿出靈石來:「那就這個了。」

  棉二接了靈石,喜不自禁。

  胡天拿出乾坤袋,將樹種掃進去,又捻了一顆給綠毛兔子:「獎勵給你的。」

  綠兔子立刻跳下木樁,直立起來前爪捧住樹種,歪腦袋偷偷看歸彥。

  歸彥跳到胡天腦袋上,尾巴甩來甩去。

  胡天立刻誇它:「歸彥幫大忙了!」

  歸彥這才閉眼趴下。

  綠兔子好似得了通行證,「啊嗚」一口,把種子塞進了嘴裡大嚼特嚼一番,「咕嚕」嚥下去。

  綠兔子吃完,蹦了幾蹦,進了靈獸袋。

  「這就成了?」胡天抓了抓腦袋,便伸手也抓了一個塞進嘴裡。

  有點硬。

  胡天咬著樹種,問,「歸彥你要不要嚐一個?」

  歸彥跺了跺蹄子:「嗷。」

  胡天便又拿了一顆遞過去,歸彥伸長脖子咬了。

  胡天接著吃自己的,他用力嚼了嚼,頓時種子破開,一股苦澀味漿汁沖上舌尖,比黃連還苦,比青柿還澀!

  胡天頓時扭成一團,手忙腳亂抓了歸彥,拍著它腦袋搶了那顆樹種來。

  胡天又捂著嘴,心道一顆靈石,可不能浪費了!

  胡天拼命往下嚥,登時嗓子眼冒煙,想要撞牆。

  歸彥卻見自己的樹種被奪了,不高興,湊過去要搶回來。

  胡天手忙腳亂忙將新搶來的種子塞進自己嘴裡嚼了嚼。口感立刻昇華,魂魄要上吊。

  片刻吃完,確有一氣息順著經脈緩緩進入體內。

  胡天卻是無心感受,他滿嘴苦澀,腦袋都麻木,神智不清之間抱住葉桑大腿。

  接著花困衝上來,一腳踹開了胡天。

  胡天半趴在地上,歸彥跑去踩他。胡天臉貼在地上,梗著脖子說:「太難吃了。你非要吃,我回頭掰一個角,再給你嘗。」

  歸彥憤然轉頭。

  胡天此番動作卻將旁人嚇得不輕。

  葉桑先一步上前:「師弟沒事吧?」

  也不知道是問樹種,還是有沒有被花困踹壞了。

  胡天哀嚎:「太難吃了!」

  易箜卻是抓了棉二:「樹種吃了會不會有事?」

  「不會不會。」棉二忙擺手,「方才那些都不是能在人體內發芽的種子。」

  沈桉沒好氣,上去提起胡天:「一個靈石一個的樹種,就是給你啃的嘛!你這個敗家玩意兒!」

  「沈伯慢行。」葉桑攔住沈桉,「胡師弟如此,也是有緣故的。容我稍後禀報。」

  沈桉這才鬆開胡天。

  半晌胡天緩過勁來,三兩下爬起來揉了揉鼻子,又拿出一顆種子來。

  眾人齊聲:「別!」

  「沒事,我適應適應,或許等會兒就成了。」

  胡天說著,哭喪著臉,張嘴含下那顆樹種。

  花困翻白眼,上去拉葉桑衣角:「桑桑姐姐,這人蠢乎乎的。事情都完成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

  葉桑卻是搖頭:「我此番是胡師弟的監督之人,不好撇開他單獨行動。」

  親姐!燈泡做不得!

  胡天立刻擺手,咬著樹種含糊說:「嘶階,窩同沈勞偷兒一齊酒好。」

  「你說啥!」花困叉腰,「你非得跟著?」

  胡天頓覺冤屈,偏偏沈桉不嫌事大,還來捅刀。

  「好好的你跟著作甚呢!同我去拜見老友。」沈桉上前抓了胡天,又轉臉說,「小葉桑,你把胡天交給我監督,保準他一個靈石都不敢亂花的!」

  胡天心裡大罵沈桉臭老頭。

  此時嘴裡苦澀又泛起,胡天也只好點頭認了,示意自己屈服於沈桉淫威,願同他一起走。

  葉桑卻是執意:「不可如此。沈伯,我既領了任務,便不好敷衍。若將師弟交付於你,我卻是違心背諾。於道心無益,日後要練不好劍的!」

  花困撇嘴耷拉下腦袋:「那好吧,那他跟著一起來吧。」

  暗地裡,花困卻是沖胡天捏了捏拳頭。

  又是出門忘看黃曆的一天。

  胡天心裡大罵,伸手再抓了顆樹種塞進嘴裡。

  好在此時耳邊「叮」一聲,棉二攤開手掌,一片葉子落在掌心:「小主子,蟻后招您入巢,商量明日大典,併後日校場應戰之事。」

  花困聞言愣了愣,終是放開了葉桑的衣角。她又拿出一朵小紅花塞進葉桑手中。

  「葉桑姐姐,後天來校場好不好?」花困可憐兮兮,說完又補充,「有會耍劍的妖哦,有妖族劍術哦!」

  真是一語戳在葉桑軟肋上。葉桑去看胡天:「師弟,耽誤些時日回宗裡……」

  胡天卻是巴不得去看熱鬧:「好好好,師姐,帶上我就成!」

  花困立刻翻了個大白眼,轉臉又笑嘻嘻又拿出三朵小紅花,遞給葉桑:「葉桑姐姐一定要來呀!」

  葉桑鄭重點頭。

  花困又將眾人送回地面,著令棉二妥善安排食宿。如此才同葉桑道別。

  待到胡天一行人遠去,花困仍站在竹林邊。

  半晌,一隻鳥飛來,落在她肩頭。

  那鳥身上禿了好幾塊,口吐人言:「你再不去見你老娘,她可要發飆了。據說後日你同巢孵出的,一堆要弄死你,自己做未來蟻后呢。」

  「這麼些年,也沒見誰把我弄死。」

  花困取下臉上面紗,奚落疏香,「倒是你,這次你得罪的可是穆椿的徒弟。你家司士剛才沒少罵你吧?」

  「反正穆椿不在,大不了過幾天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去。」

  疏香翻白眼,張開翅膀,「老子現下氣不順得很,必要弄弄那個小黑玩意兒。你給我想個法子,弄好了,那些找你麻煩的,我損耗翎羽給你毒死幾個。」

  花困瞥了疏香一眼,抓了它,扯了一根翎羽,再將疏香摔到地上:「就你這下毒的本事,不如我自己去。不過校場上,除了那群蠢貨挑戰我。另有非蟻族的比試,你倒是可去報仇……」

  疏香翻身起來:「我去作甚?那小黑玩意兒又不去!」

  花困笑:「放心,他一定去。我給你個方便,設個那人族必想要的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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