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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52章
☆、52. 五十一

  眾人趕忙跟上去。

  鍾離湛沖在最前,黃爭孝背著蕭燁華緊隨其後。只有胡天一個,修為不及他二人,遠遠綴著。

  胡天竭力跑了好一程,終見鍾離湛停在前方。紅兔子在鍾離湛腳邊站著,轉頭看向胡天。

  胡天趕上去,兔子撲過去便扒拉他衣袍。

  胡天提起兔子。

  紅兔子站在胡天手上,對他又蹦又跳,半立著,用前爪指了指西方搖頭晃腦。

  胡天去看,那是一片荒草叢,其中各類雜草足有半人高。不知怎地,草具枯萎。

  「師兄,那處似乎不太妥當。」胡天指了指西邊的荒草叢。

  「火遇荒草可燎原,那片不是好地界。等會兒捉火種時千萬注意,不要靠近。」鍾離湛說完,拉了胡天近前,「師弟來看這火種。」

  便見前方七八丈遠,隱隱一撮火星閃動。

  「是徜雨火。師弟的靈兔果然不凡。」鍾離湛壓低聲音去問黃爭孝,「蕭師弟如何?」

  黃爭孝愁眉苦臉:「不太妙。」

  胡天連忙從指骨芥子裡拿出長柄銅勺並一隻碗來:「咱快去抓了那撮火種來。」

  黃爭孝錯愕:「這緊要關口,師弟你拿碗勺來做個甚?」

  「捉火種啊。」

  鍾離湛也驚訝:「胡師弟方才是用銅勺捉得火種?」

  胡天點頭。

  鍾離湛與黃爭孝面面相覷。

  火種乃無根之物,曠野之上,風吹草動它便會飄遠,尋常一丈之內難靠近。

  又兼火種極危險,凡人不慎碰一下便是被焚身挫骨揚灰。便是修士去捉,也多半是如宋大冶一般一頭砸上去,立刻將火種納於體內。

  鍾離湛、黃爭孝都從未見過胡天這般用湯勺捉火種的。

  胡天去看紅兔子。

  「它們也是,捉得火種便要即可納入體內。否則也會被火燎傷。」

  鍾離湛道:「便是捉,也是千裡挑一難得的運氣。故而前番師弟在材料店裡訂購,才會那般貴。」

  胡天嚇出一身冷汗來,才知自己方才捉得火種著實是行了大運的。

  少頃,黃爭孝忽道:「都說捉火種要斂氣,想來胡師弟現下是二階,氣息不如我等。反而好捉火種,不如現下就請胡師弟再去捉一個吧。」

  胡天心下一突,直覺黃爭孝在坑人。

  此時只有眼前這一撮火種,若是他走脫了沒捉著,豈不是耽誤蕭燁華救治?

  胡天冷聲道:「我不會斂氣,師兄別拿我開涮。」

  「怎麼能如此說。師弟畢竟是穆尊高徒。」黃爭孝有意要再勸。

  胡天心裡直翻白眼,沒好氣:「黃師兄也知道我師父是穆尊。她老人家前幾天出門的時候,特意囑咐我,別把自己折騰死了。我可不敢違命。」

  黃爭孝冷哼,胡天只當聽不到,伸手去戳歸彥:「小祖宗,你氣完了沒有?」

  歸彥在衣服裡撓開胡天的手指。

  鍾離湛思忖片刻:「不好讓胡師弟一人去,此時緊急,不若我三人分三個方向,包抄這撮火種。」

  黃爭孝不情不願,卻也不敢違背鍾離湛之命,便將蕭燁華放下。

  鍾離湛道:「黃師弟應知,若是走脫了這撮火種,蕭師弟性命不保。莫說宗門責罰,便是年終典祭,師弟也是去不了了。」

  「師兄說得有理。」黃爭孝咬牙,取了個方向便去了。

  「師弟看我手勢行事,盡力即可。若是火種近前,只管出手。若是不成了,便往我這邊送。」鍾離湛又轉頭囑咐胡天,「萬不要往草叢裡走,萬一燎燒起來,也是麻煩。」

  鍾離湛說完便也取了個方向走去。

  如此便是胡天留在原地,鍾離湛與黃爭孝各佔一頭。三人合圍,將火種置於中心。

  接著鍾離湛示意向前,三人同時舉步走向火種。

  胡天放低身形,慢步而去。

  鍾離湛也是輕飄行進。

  倒是黃爭孝雖也是小心翼翼,但又不時轉動身體。那撮火便會隨之微動,離他遠上一兩分。

  偶爾一陣風吹過,火種還會再挪動。

  三人時不時調整站位,迂迴靠近。丈許距離,著實費了一番功夫。終是離火種只有一丈遠,鍾離湛示意停步。

  鍾離湛不動聲色拿出一桿紫笛。胡天也是舉起勺子同碗。黃爭孝手按住腰間佩劍。

  胡天正待鍾離湛發令,卻見黃爭孝忽地自行向前一步。

  四周氣流忽變,火種直向鍾離湛處衝去。

  鍾離湛眉頭一皺,忙舉起手中紫笛,頓時他面前便是一道水網凝成。

  幸而鍾離湛反應敏捷,水網頃刻將火種包裹住了。

  胡天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下:「艾瑪,太刺激。」

  鍾離湛笑說:「我將火種……」

  「天星火!」黃爭孝高喊一聲,打斷鍾離湛,「天星火!此處真有天星火!」

  便見鍾離湛方才捕得徜雨火處,又一撮火苗從地裡冒出來,橙黃色大如雞子。

  紅兔子此時卻是沖著西方荒草叢呲起牙。

  鍾離湛看了看紅兔子,對黃爭孝講:「地出火種,不太妙。黃師弟,我等還是盡早離開才好!」

  黃爭孝冷笑:「師兄要走自己去罷,莫有天星火在眼前不要的道理!不瞞你說,我此行就是沖著它來的。」

  黃爭孝說完,也不等鍾離湛講話,便是沖著那撮橙色火苗衝去。

  但見方才捉徜雨火時還畏畏縮縮的一個人,現下卻是好身手,幾個起落便堪堪便要抓到火種。

  也是天運弄人,驀然平地一陣狂風起,那撮火苗頓時轉了個方向,直向西方荒草叢去。

  黃爭孝鬼迷心竅,跟著撲過去。

  只是他腳方踏進荒草叢,便是一片火星亂起。

  黃爭孝這才醒神,駭然失色。

  不遠處那隻兔子突然「唧唧唧」沖著黃爭孝一通亂叫,又用頭撞胡天,似要他快走。

  「蠢物!」鍾離湛猛然躍起,要去援手。一近前卻又即刻轉身翻回。

  待鍾離湛踉蹌落地,西方那半人高的荒草叢中,也不知黃爭孝踩了什麼,他長聲哀嚎,倏忽矮身不見踪跡。

  驟然一片火光大作,大火燎原。

  瞬息大火燒盡,半絲煙也無,只荒草成焦土,中心露出一處大窟窿。

  黃爭孝慘叫不絕,從窟窿裡傳出。

  「臥槽。」胡天不由上前一步。

  紅兔子抱住胡天腳踝,「唧唧唧」亂叫亂嚷。

  胡天忙是止步。

  鍾離湛也伸手拉住胡天:「師弟莫去,已是救不得了!」

  胡天打了個寒噤,提起紅兔子,問鍾離湛:「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兒?」

  「師弟靈兔幾番警示的,便是那火種窟,又稱火塚。」

  便是千萬火種落地灼燒成窟,內又藏各色火種。

  鍾離湛冷聲說:「據說是集數百火種灼燒成的地穴,縱深可有千里。內裡又有各色岔口,人若跌入,十之八九不能逃出。」

  胡天看著那處窟窿,又看看紅兔子,拍了拍兔子腦袋:「謝了。」

  紅兔子腦袋蹭了蹭胡天。

  胡天又去看那處窟窿,嘆氣:「可惜了黃……」

  「這也是他自尋死路。他們此行尋火種,定也有他縱容之罪。」

  鍾離湛打斷胡天,又抓住他往回走:「此處已不安全,我等當速速離去。」

  此時火種窟裡慘叫卻還未消歇。

  黃爭孝聲音已經是變了,又混雜含糊不清的咒罵。直罵鍾離湛「不得好死」之類。

  胡天不由回頭望。

  「師弟莫看!他已是死了!蕭師弟再不救才是遲了!」鍾離湛面不改色,只管拉著胡天回到蕭燁華處。

  胡天趕忙跟上。

  此時蕭燁華臉上青筋又起。鍾離湛拿起方捕捉的徜雨火,迅猛推入蕭燁華體內。

  蕭燁華長嘆一聲,悠悠然睜眼。

  胡天上前:「蕭師兄?」

  卻不蕭燁華未說話,身後火種窟裡,又有黃爭孝慘叫傳出。

  「師兄救我。」

  「救命啊。」

  「鍾離湛,你不得好死。」

  卻是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詭異。恍如不是在耳邊,而是在神魂裡響起。

  胡天忽覺鼻內一熱,伸手去摸,便是兩行鼻血淌下來。

  胡天慌忙摸出靈獸袋,讓紅兔子進去,又是伸手去捂歸彥的耳朵。

  鍾離湛驟然轉身:「邪祟!分明是你咎由自取!」

  胡天轉頭,卻見火種窟中,突然一顆珠子彈出來。那珠紅色,碗口大,衝到半空一閃卻消失。

  下一刻,蕭燁華突然暴起,抱住鍾離湛直往火種窟衝去。鍾離湛一時不察,便被蕭燁華抱住,直直滾下了火種窟。

  說時遲那時快,胡天伸手救之不及,抓著鍾離湛衣角,跟著掉了下去。

  跌入火種窟的一瞬,胡天鬆開鍾離湛,下意識蜷曲成一團,抱頭把自己縮成個球。

  便是天翻地覆好一陣滾動,恍惚落入了一條彎曲隧道,還不時撞在岔道上變個方向。

  不知滾了多久,胡天「咣嘰」掉在了地上。

  地面冰冷,胡天躺了一會兒,緩過神來,睜開眼。

  眼前一個地洞,卻是個球形的,約丈許高。四壁又有數個圓形地道口。

  地洞角落裡還有一顆夜明珠,胡天摸著屁股顫巍巍坐起來。

  四下看了看,並無他人。鍾離湛蕭燁華不知何時和他滾散了。

  胡天靠在地洞岩壁上,伸手摸懷中歸彥,卻發現它趴著不動了。

  胡天大驚失色。

  此時也管不得什麼鍾離湛蕭燁華了。他低頭扯開衣襟,拎出歸彥來,捧在手心裡。

  胡天戳了戳歸彥的臉,喚它:「小祖宗?歸彥?歸彥?」

  歸彥趴在胡天手上不動彈,只肚子起起伏伏,怎生戳都不醒。

  胡天把它肚皮朝上翻過來,並不見有傷。

  「難道是內傷?」胡天急出一腦門子汗,當即從指骨芥子裡拿出一個破舊瓶子。

  胡天倒出一顆藥丸,又捏開歸彥的嘴。

  「臥槽,大司命!你有大司命!」

  胡天猛然轉身,卻見一個爆炸頭的宋大冶從一條地道裡爬出來,大呼小叫。

  胡天利索將大司命塞進歸彥嘴裡,轉身將歸彥塞回懷中,跳起來罵:「臥槽,怎麼哪兒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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