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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74章
☆、174. 一七三

  祕境之主都發話了,胡天哪兒有客氣的道理?

  他放下青瓷碗,自指骨芥子之中就拿出工具來刨土。

  胡天刨了兩下,想了想:「離了土萬一活不了呢?」

  胡天放出神念向下,探尋此株根系。

  這一探嚇一跳,土地下根系交錯亂七八糟的。此片非只長了這一棵靈蘿,土下還有小妖獸。

  胡天現下非是祕境之主了,更是沒什麼挖植物的經驗。

  他乾笑看歸彥:「大王,您能不能用點混沌力,讓它自己出來?」

  歸彥眨眨眼,很是不懂如何用混沌力讓靈植自己出來。但他驀然不想露怯,想了想自己是祕境之主,便叉腰對那靈蘿大聲說:「出來!」

  毛毛蟲在碗裡方翻過身來,聞聲又翻倒。

  然而靈蘿一動也不動。

  歸彥看胡天。

  胡天憋笑頗辛苦。

  歸彥哼了一聲。

  倒是地裡冒出個小腦袋:「吱吱吱。」

  胡天低頭看去,一隻小老鼠,兩隻眼睛灰溜溜。它見了胡天,不由往地裡縮了縮,又是怯生生看向歸彥:「吱。」

  「嗷。」歸彥笑起來,「阿天,它說地裡面有妖獸,它們會挖。我讓它們挖了。」

  歸彥說完,又是對著老鼠:「嗷嗷嗷。」

  老鼠回到地裡去。

  沒一會兒,地上的靈蘿就動起來了。這靈蘿漸漸向上冒出來。

  片刻之後,靈蘿並土塊自地裡浮出來。土塊之下,一隻老鼠並一堆昆蟲。它們將土塊高高舉起,很是辛苦,卻也不撒開小爪子。

  胡天忙是上前去。

  因思量土斂萬物,胡天便是合掌用一道土元素做了個大盒子。盒子底面兜住靈蘿根系並土鑲。

  胡天再將盒子收入指骨芥子中:「成了。」

  「阿天還要不要其他的?」歸彥又問方才的小鳥,「這個是苦的,還有甜的嗎?」

  「啾啾啾。」小鳥兒在枝頭蹦躂。

  胡天卻是上前攔住歸彥:「先就這一棵吧。咱們非是缺錢花,不過預防萬一罷了。若是不要用,屆時還將這顆靈蘿種回來。」

  胡天也懂些不可焚林而畋竭澤而漁坐吃山空的道理。

  胡天謝過小鳥小老鼠等一眾妖獸,再是拉著歸彥往回走,邊走邊說:「歸彥,咱們之後再找些種花種草的法子學學才好。」

  歸彥點頭。

  胡天又低頭思忖,日後這裡的妖獸化妖要怎麼辦。走了好遠,這才察覺不太妥。

  胡天猛然停住腳:「糟糕,碗呢?夏昱!」

  挖靈蘿時將青花瓷碗放一邊,臨走卻是將毛毛蟲忘記了。

  胡天飛速跑回去,卻見地上只剩下一個碗。

  他將碗中樹葉倒出來,偏生不見一條毛毛蟲。

  「夏昱,你哪兒去了!」胡天急得直跳腳,轉頭又對歸彥道,「趕緊將那幫小妖獸喊出來,請它們幫忙找一找。」

  歸彥「嗷嗷」叫出一幫小妖獸。

  胡天在一邊描述:「那條彩色的毛毛蟲不能吃……」

  一邊,葉間的毛毛蟲聞言向前拱了拱。

  「是臭的,千萬別吃啊!」胡天補充道。

  毛毛蟲停下動作,不動彈了。

  少頃,歸彥找到了夏昱。

  歸彥道:「阿天,毛毛蟲在這裡。」

  毛毛蟲在一朵花骨朵中趴著呢。

  胡天失笑:「你這個小混蛋,還愛美。」

  胡天伸手掐了花,將花同夏昱一起放回到碗裡:「別氣啊,剛不小心忘記了,不是故意的。」

  毛毛蟲這才抬起頭,看了胡天一眼。

  胡天見毛毛蟲如此,立馬又在一邊掐了許多小花,扔進碗裡,差點將夏昱給埋了。

  再回到小樓,兔娃娃排排坐,正在餐桌前吃飯。葉桑在喝茶。

  歸彥湊上去一看,兔娃娃吃的是果子和青草。

  歸彥拿了果子吃一口:「不甜啊。」

  「是好的。」二綠抬起頭,「漲修為。」

  「修為自己練就好了啊。」歸彥嫌棄,「不好吃,不要吃。我去睡覺了。阿天來。」

  胡天擺手:「我等會兒打算蓋房子,歸彥先去睡覺覺。」

  「哼。」歸彥生氣了,自己上樓去。

  胡天也不管歸彥的小脾氣,他將青花瓷碗放回到窗台上。

  胡天其實方才被嚇得有點厲害,此時坐在瓷碗邊上,見碗裡小蟲蟲爬來爬去,這才緩了緩,長舒一口氣。

  胡天再攤開手掌,掐花的手指腫成了饅頭。

  「剛才那花是不是有毒啊。我看疏香……就是個鳥妖,忻鸞族。他們自稱寰宇第二毒。疏香是忻鸞族的少主。」

  「疏香好似就愛吃毒花毒葉子。」胡天問夏昱,「你是不是也喜歡這些毒花毒葉子?」

  毛毛蟲趴著不動彈。

  胡天也不是要毛毛蟲回答,他自顧自說:「你把花花讓給我,我拿去給大臉臉上抹一抹。那騷包臉腫了,就不敢同我搶歸彥了。」

  胡天說著想想銀龐的臉腫成包子,不由笑起來。

  少時五隻小兔子吃完飯到窗台前,胡天的手也消腫了。胡天特地囑咐小兔子,不要去碰夏昱碗裡的小花,這才出門去。

  葉桑又在練劍了。

  胡天則是搓手開始建房子。

  待到歸彥一覺睡醒,下樓去。客廳裡又開了一道門。

  葉桑胡天都不在,小兔子也不在,就連窗台上的青花瓷碗都不見了。

  歸彥推開那扇多出來的門,便好似進了九溪峰上的小蘊簡閣。

  此處寬闊,半空之中兩個人。

  胡天正在將指骨芥子中的玉簡往外掏,再往牆上貼。

  葉桑在一邊以神念畫陣符。

  他倆都沒有察覺歸彥。還在嘮嗑。

  葉桑道:「師弟藏書竟然如此多。」

  「當年想給胖胖找功法,在倉新界買了不少玉簡。」胡天邊貼邊說,「不過也不夠,師伯給過一個玉盤,改天我拓印了再往上貼。」

  葉桑道:「師弟如此,日後此處妖獸倒是有福。」

  「二大王嘛,總得做點事兒。歸彥的手下厲害點,我臉上也有光。」胡天又盤算給葉桑聽,「有了書冊玉簡,還得教妖獸識字。我回頭給疏香寫信,再問問妖族的事情。還有無法。沈老頭兒也該壓榨壓榨了。」

  葉桑笑道:「師弟也是有心。」

  「師姐過譽。」胡天又說,「我還打算劃出些許地,種歸彥愛吃的果蔬。不知道能不能種酸漿木,日後釀酒給歸彥喝。再給歸彥建個空屋子,讓他好練幻術……」

  葉桑失笑:「師弟,你打算何時同歸彥辦雙脩大典?」

  「嗯?」胡天愕然,「師姐緣何如此問?」

  「你方才說的好似準備聘禮。」

  「呃。」胡天苦笑,「不能夠。」

  葉桑不解:「為何不能?」

  胡天笑著呢喃:「我還想多活幾年啊。」

  葉桑愣了愣,卻見胡天正在笑,此言更像是玩笑。

  鬼使神差,葉桑問:「師弟近來修煉如何了?登入七階之後,心魔可有進展?」

  胡天動作一滯,繼而笑道:「還不錯啊,一直都挺好。」

  此時五隻兔娃娃發現歸彥,齊聲:「唧唧唧。」

  歸彥沒好氣,翻白眼:「你們都是小娃娃了,為什麼還要說妖獸的話?」

  「真羨慕會外語的小兔子。都能和夏昱說話。」胡天轉頭,見歸彥來,落回地上,走過去,笑著說,「歸彥看,圖書館,怎麼樣?」

  「好!」歸彥點頭,又道,「阿天,外面差不多該天亮了,我們要出去了。」

  「是如此。」胡天忙將袖口放下,對葉桑道,「師姐,這兒放著吧。」

  「無妨,小蘊簡閣的陣法是我師父做的。我熟悉,畫來也不繁瑣。」

  葉桑說著,緩緩落下:「倒是我聽師父說過,拍賣會場外,有買賣的隔間。師弟屆時也可去那處看看。」

  「好咧。」胡天便是笑著同歸彥一同離去。

  出了祕境,歸彥收了蜃影門,將黑珍珠掛在了脖子上。

  胡天抻衣袖,自指骨芥子中拿出面具要給歸彥戴上。

  歸彥不由自主讓了讓。

  胡天不解:「怎麼了?」

  「不好看。」歸彥撇嘴,「戴上這個面具,就比那個討厭的人魔醜了!」

  胡天心裡將銀龐罵了個底朝天。但這面具的確醜了點。

  胡天想了想,搓了搓手。他先以神念並陣讀啟心術,探尋這面具上的陣法,將陣紋悉數看清楚。

  再自靈魄調出金元素。以神念做出圖形來,靈氣神念並用,將金元素注入到面具之上。

  說來繁複,也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待到胡天睜開眼,面具之上出現無數藤蔓來,妖冶非常。

  胡天看著面具,自誇:「房子沒白蓋,我對神族的煉器之法,領悟更深了。再過段時間,就能給門煉禁制了。」

  歸彥看著面具很高興。

  胡天再給他戴上:「咱們胖胖寰宇第一帥。」

  歸彥在面具後抿嘴笑,繼而手拽著衣袖,小聲道:「阿天,你要是同我雙修。我就親親你,不會吃掉的。」

  「啊?」胡天不明所以。

  歸彥說:「就是剛才,師姐問阿天,為什麼……」

  葉桑問胡天為什麼不同歸彥雙修。胡天說想多活幾年。

  歸彥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前番自己要吞了阿天的話,怕是被阿天聽見了。

  歸彥特別懊惱:「不是真的要吞掉的。」

  胡天明白過來,笑著說:「我知道的。」

  卻也只是說了這一句,胡天便是拉了歸彥去了客房的門。

  外間已近隅中。王惑朝華都在大堂守候了。姬頌、姬無法與他們同看一本畫冊。

  胡天走近時,姬無法正在講:「如此推算,就該是今日。且底價該是五萬靈石。」

  姬頌道:「就看拍賣的敢不敢報出《四季途錄》的名號了。若是他敢說,倒是好辦。」

  胡天不解:「這是為什麼?」

  四人齊齊嚇一跳,轉身看過來。

  蓋因在此處大家都不用神念了,好似凡人,察覺不到胡天來。

  王惑見了歸彥面具嚷嚷:「胖胖?」

  「是啊。」歸彥興高采烈,摸了摸臉上面具,「阿天做的,厲害吧。」

  「妖裡妖氣的。」王惑酸溜溜。

  歸彥卻是高興:「我就是妖啊,看來阿天這個面具做得十分好。」

  王惑無語凝噎。

  胡天道:「還沒說呢,為什麼拍賣的曝出《四季途錄》,咱們反而好辦?」

  「因為《四季途錄》剩餘原冊都在善水宗。」姬無法做了這些許多年的少樓主,也不是白做的,「善水宗到底勢大,還是少惹的好。」

  「哼,昨日還有人要同我們對著幹呢。」王惑沒好氣,朝著胡天翻白眼。

  胡天道:「所以王惑師叔還要多警醒,萬一有人要來搶,也是很可能的。」

  朝華不等王惑再反駁,道:「快些走吧,等等就要開場了。切莫錯過。」

  如此六人分開行事。

  除了《四季途錄》盛春卷,胡天也沒什麼想要的。他去經緯拍賣,更多是長長見識。

  如此胡天歸彥依舊跟著王惑與朝華走。

  因著昨日他們已經領了號牌,今日進場仍是昨天的那隔間。

  進去後,桌子卻是恢復原樣了。桌上還有一本小冊子。

  他們依著昨日的安排,依次落座。

  此時尚未開場。王惑朝華似乎在通過雙修契聊天,商量事情。

  歸彥坐在胡天身邊,拿來攢盒,剝胡桃。

  胡天閒著無事,撿桌上的小冊子看起來。

  小冊封面燙金書字:經緯拍賣約則。胡天翻開看,乃是個經緯拍賣規則的冊子。

  因著昨日他來得晚,並沒有看過這個。此時翻開,將拍賣細則一一讀來,不經又是一番讚嘆。

  原來三個門三個會場。

  紅門是事先有擔保的,在經緯拍賣行登記在冊的。綠門則是經緯拍賣開始後,修士直接進入其中的。

  藍門則是紅門、綠門兩處拍賣行出問題時,進入的拍賣場地。

  各自的拍賣規則還不盡相同。另有防止惡意哄抬價格的行為……

  種種規則都是巧妙。胡天乾脆將其抄錄,打算日後留於祕境借鑒。

  翻到最後一頁,上寫:與會之競拍者,小契簽訂處。

  胡天嘖嘖稱奇,敢情這還是個契約合同書,約束眾人要遵守規則。

  這契約還亮了。其上提示:請諸君盡快簽訂。

  胡天便道:「師叔,這個我簽了啊。」

  王惑看了一眼,揮揮手,示意胡天隨意。

  胡天拍了一下那行字。這小冊子轉瞬不見了踪影。

  「真神奇。」

  饒是許多年過去了,胡天面對此方修練的東西,表現還是個鄉巴佬。

  這人還戳了戳桌子。

  「阿天不要看桌子了,吃東西。」歸彥將一盤剝好的胡桃仁推到了胡天面前。

  胡天挑眉,雖有些許訝異,但也不客氣,抓了胡桃仁塞進嘴裡,笑道:「好吃。」

  「這個是從鉤沉界買的,我們下次還去那邊買。」

  「不是因為鉤沉界的東西好吃。」胡天戳了戳歸彥,「因為歸彥剝得好。」

  歸彥瞬時興高采烈:「那以後我都給阿天剝!」

  胡天淺笑:「好啊。」

  不過胡天嘴裡答應著,卻是拿出剝好的松子仁,抵到歸彥面前:「歸彥嚐嚐這個,這個也是從鉤沉界買的,好似比從倉新界買的好吃。」

  歸彥不由放下胡桃,去吃松子仁了。

  見如此,王惑不禁走神,用神念對朝華抱怨:「胡天這小兔崽子,忽悠咱家歸彥一套一套的。他到底幾個意思啊?」

  朝華看一眼歸彥:「胡天又沒虐待歸彥,你就別臆測了。說話呢,我覺得,拍賣者不以《四季途錄》盛春卷為名的可能性更大……」

  確也是給朝華說著了,到晌午時,也沒有一個拍賣的玉簡畫冊名叫《四季途錄》。

  此時一個蒙面修士進入場中,而天台正中琉璃球內,緩緩一本畫冊浮出。

  王惑猛然站起來。朝華也是情不自禁站起來。

  胡天頓時了然,這怕就是《四季途錄》原冊了。

  他點開牆上蜃影,仔細去看。

  琉璃球中畫冊乃是修真界少有的紙質畫冊,畫冊以一條紅纓束住。

  蒙面修士道:「此畫冊,乃是某宰殺一魔徒所得。某嘴拙,畫冊因涉些許私密事,不好展示。望有緣人得。」

  台上有修士哄笑:「這位壯士忽悠誰呢?這畫冊你又不說是什麼,來歷也不是乾淨的,還不給人看。誰要買!」

  「這位客官,慎言吶,慎言。」

  此時天井一聲傳下,有身影自上落下來。好似昨日情景。

  這人魔不似昨日偽裝,沒有面具,妃紅長袍,自然是坦露胸膛。

  胡天不禁翻白眼:這騷包又來做甚呢?

  銀龐好似聽見胡天的腹誹,笑著朝那隔間乜了一眼:「本尊此番為這畫冊作保,可會是忽悠人?」

  四下一片議論紛紛。

  胡天隱約聽人驚嘆。

  「朱門爐鼎樓來作保,定然非俗物。」

  胡天撇嘴,這騷包信用還不錯啊。

  銀龐笑著走到蒙面大漢身旁,揮手拍在大漢胳膊上:「你既然不說話,那我替你說了吧。」

  蒙面大漢忙道:「有勞有勞。」

  銀龐朗聲:「諸君可要查看這畫冊封面一二?若是信得過我,看不看當然都是無妨的。我銀龐保它價值連城,非是凡人的物件。諸君可還放心了?」

  四下果然沒人出聲來。

  銀龐滿意:「既然如此……」

  「哎哎,等等嘿。」可惜有人來拆台。

  胡天嚷嚷:「我想看看,那球過來給我看看。怎麼我招手它都看不到啊。」

  銀龐瞇起眼睛,抬頭盯著樓上隔間。心裡將胡天罵了一頓。這小冤家,等老子將你弄到床上去,非給你碎屍萬段。

  銀龐揮手,琉璃球向胡天而去。

  少時,琉璃球停在了胡天隔間欄杆前。

  胡天站起來,扒拉著欄杆,轉頭對王惑朝華道:「您二位別乾站著啊,上來看看,是不是真貨。」

  王惑朝華此時方醒神,湊到欄杆前去看琉璃球。

  胡天有轉頭對歸彥道:「胖胖,你也來看看。」

  歸彥已然是上前,他站在了胡天身後,雙手按在了欄杆上,好似自胡天身後將他半抱了一般。

  歸彥再向前看,卻是凝神去看天台上的銀龐。

  這兩個,一個人魔,一個妖魔,四目相對,一番較量。

  胡天缺心眼,拍了拍歸彥的手:「胖胖,你拽住我的後腰啊,我再湊近了看個新鮮。」

  這人竟然是要攀爬上欄杆。

  可惜銀龐將琉璃球收回去了。

  胡天翻白眼,心道這個騷包大臉小氣鬼。

  銀龐一嘴牙都要咬碎了,通過主僕契傳聲給三層隔間的鹿戈:「你若是不給我將這本爛畫冊搶到手,回去我給你扒皮抽骨做鹿肉脯給胡天吃!」

  鹿戈神念冷冰冰:「主上,小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鹿戈神念道:「若是小的出師不利,請讓小的死得其所,分一塊鹿肉脯給歸彥吃。」

  「滾!」

  銀龐氣得鼻孔噴火,腦袋冒煙,奈何站在台上發作不得。這人魔憋著一腔怒火,說報價:「此物精貴,起價五萬靈石,競價階梯一萬起。」

  四下都驚愕。

  一本紙質畫冊,五萬起價,已是非同尋常,一次叫價漲一萬,更是驚人。

  有些門路與見識的,已是猜測到一二。沒有門路同見識的,多半囊中羞澀,不敢開口了。

  王惑朝華見如此,不禁鬆了一口氣。

  王惑方要開口報個五萬,拿下此物。

  隔壁突然一聲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十萬。」

  全場嘩然。

  開口就翻倍,這是嫌靈石多不成?

  銀龐也是一抹神念對著主僕契大罵:「鹿戈你是腦子抽了嗎!!!」

  鹿戈神念回曰:「這是給主家長臉。」

  「你聲音都隱匿了,誰他娘認識你!你滾!滾回封地去!」

  鹿戈自隔間之中站起來:「是。」

  銀龐嘴角抽動,這他娘鹿戈一走,就沒魔同那妖魔搶畫冊了。

  銀龐氣道:「給本尊坐回去!一次只准加一萬!」

  「是。」鹿戈又坐了回去。

  而隔壁,朝華當機立斷,跟價!

  朝華於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中開口:「十一萬。」

  鹿戈:「十二萬。」

  朝華:「十五萬!」

  鹿戈:「十六萬。」

  朝華:「二十萬。」

  鹿戈:「二十一萬。」

  三層緊鄰兩間,便是叫板起來。

  片刻之間叫到了八十萬靈石。

  朝華額上出了薄薄一層汗。

  王惑有些急了:「隔壁到底是誰來搞破壞?」

  胡天也察覺不妥:「死咬著價格不放……」

  歸彥沉吟片刻:「阿天,是他啊,大臉在魔域封地的管家,鹿戈。」

  「咦?」胡天奇道,「鹿戈哪裡是這個聲音?」

  「就是他。」歸彥道,「他說話的時候,語速同停頓,都是鹿戈。音質或許會騙人,但語速、停頓,不會的。」

  換了別人未必行,但歸彥因在幻術之上修為極高,平日觀察也極細緻。此時縱然鹿戈聲音有偽裝,歸彥也是將他認了出來。

  朝華王惑齊皺眉:「銀龐這是要做什麼?」

  「師叔不要急!」胡天說著,站起來。這人賊笑:「我要舉報,舉報隔壁違規參與拍賣!」

  《經緯拍賣約則》有云:擔保者不可參與擔保物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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