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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個仙》第143章
☆、143. 一四二

  「祭神的地方,自然是在淵碎之地邊沿處。咱們此次會在淵碎之地的東北處祭神。」

  轉天胡天去扇形小艙問姬無法。

  胡天對魔域並不了解,便問:「這淵碎之地,離神印崖可遠嗎?」

  「神印崖?你怎麼突然問起神印崖啦?」

  沒外人在的時候,姬無法甚是自在,盤腿坐在扇形玻璃前的地上,後背靠著玻璃蹭癢癢。

  姬無法邊蹭邊說:「淵碎之地上面,乃是魔域神印。再向上,在神印南天邊上,才是神印崖。」

  胡天也在姬無法身邊盤腿坐著,有些糊塗了:「怎麼魔域不但分東西南北,還分上下?」

  「對了,老哥你是第一次去魔域。」姬無法拍腦袋,「魔域的地勢同其他界區別甚大。他們那兒地啊湖啊河啊,都是飄在半空當中的,嘖嘖。」

  胡天甚是驚訝:「這麼牛?」

  「那是,可了不得。我同你講。」姬無法雙手撐地,挪了屁股湊近胡天,「是這麼——啊啊啊!!!」

  歸彥小毛團從胡天懷裡冒出腦袋來。

  姬無法亂嚎,四爪並用向後退,死死靠在扇形琉璃船壁上,嚷嚷:「快變成人,否則我要打你了!」

  胡天低頭戳了戳小毛團的耳朵:「快別逗他了。」

  歸彥跳出來,化作類人形態,上去踢了踢姬無法:「我變成這樣了。」

  姬無法睜開一隻眼,見歸彥果然變作了少年,這才興高采烈「咣噹」又坐回到地上:「你說你,這樣多好。」

  「你幹嘛這麼討厭毛茸茸的?」歸彥不解。

  「我哪兒知道。說魔域,說魔域!」姬無法想到毛茸茸的歸彥,又打了個寒噤。

  歸彥撇嘴,在胡天身邊坐下。

  姬無法強行轉移話題:「魔域地形詭異,這其中還要牽扯神族,便是最後自神獄囚台出去的神族少年。」  

  「那個自稱被逐者的神族?」胡天倒是記得清楚明白。

  當年何仲、歸彥、胡天、葉桑,被困神獄囚台,扮演了其中四個神族,得見神獄囚台昔年舊事。

  其中何仲扮老者,自爆而亡。

  歸彥扮的是姑娘、胡天則是個青年。這兩人被自爆的老者放出去。

  葉桑則是個好劍的少年。老者自爆,神族姑娘同青年離去時,少年一直在睡覺。直到後來青年帶著黃金鈴獨自回來,自爆將他放出去。

  「對,就是那個最後離開神獄囚台的少年。他後來自稱被逐者。」姬無法點頭,「那個少年出了神獄囚台,該是想回家的。可後來被妖族魔族搞得,那個慘啊。」

  姬無法想了想,將這段舊事簡略講來。

  「有妖進入神獄囚台,弄醒被逐者。讓他說出上都所在,想要同他一起去往上都。但被逐者不允……」

  「你等等。」胡天雙手交叉,「這裡不太對!」

  「啊?」姬無法抓腦袋,「怎麼不對了?」

  「我被困神獄囚台的時候,放出被逐者少年的,不是妖族。而是那個帶著黃金鈴的神族青年。」胡天認真說。

  這便是個傳聞同胡天所見的矛盾所在。

  姬無法搖頭:「當年你們回去寫的,我也看過。這邊也是有爭議。」

  根據妖族傳聞,當年進入神獄囚台的,確是一個妖族。

  但胡天所見,喚醒被逐者的,卻又是神族青年。

  「你都不知道,侍神者為這個都分派系了。'相'字屬的,信件吵架,吵得可兇了。」姬無法只撇嘴,「咱今兒說的是魔域的事兒,這個起因的疑惑且放一放吧?」

  「成。」胡天點頭。

  姬無法繼續說:「就說被逐者自神獄囚台出去了,外面就一堆妖族等著他。將他捉了。」

  眾妖期望得到上都所在,遭遇被逐者反抗。眾妖不敵,便故意將其放走。尾隨其後。

  被逐者一路尋找歸途,卻是走到了魔族所在的界。

  「魔族又不是吃糠的。」姬無法皺眉頭,「跟踪被逐者的妖,便被魔族發現了。」

  魔族在追捕妖族的過程中,將被逐者當作妖族追捕。

  被逐者同時被妖魔兩族追捕,圍困在魔族卅界。

  「那時候還沒有魔域,只一片界,約有四五十個吧,都挺大的,互相靠近,都是魔族住的。卅界是其中之一。」

  被逐者在卅界被妖魔合圍,身陷險地,萬不得已之下,第一次使用神墮術。

  「那神墮術可不是一般的術法,乃是上古神術啊我的娘。那術法一炸,卅界一整個界的魔族死得沒剩幾個。」

  姬無法說著直撇嘴,「魔神殿當即就將通往那界的界橋封閉。」

  胡天抓腦袋:「我怎麼覺得這事兒在哪兒聽過?」

  「去海界河天之前,和師姐在倉新界聽說書。」歸彥扯了扯胡天的衣袖,跪坐起來,一拍大腿,好似醒木拍桌子,「被逐者怒使神墮術,界崩妖災古魔喪!」

  「對對對!」胡天以拳擊掌,「當時咱們就聽了個開篇啊,我總想著看《妖魔演義》,後來卻忘了!該看看的。」

  「等到回去,再買了看。我會提醒阿天的。」

  「成咧。」

  「喂喂,你們兩個,本大爺故事還沒講完呢!」姬無法被晾在一邊,沒好氣,「現下可沒個《妖魔演義》的書給你看,故事還聽不聽啊?」

  「聽啊!講講講。」胡天戳了戳姬無法的胳膊。

  姬無法哼了哼:「這只是被逐者第一次使用神墮術。用完之後,魔神殿察覺不對了,立刻要求妖族老實交代事情。不然就打一架吧!」

  妖魔大戰一觸即發。

  妖族那時有妖持妖皇令出,便是妖皇。可惜妖皇一意孤行,不肯向魔族道出實情。

  「不過後來魔神殿的魔神,探出了卅界問題。卅界似乎有一條古秘道,去向未知之地。」

  後來推測那甬道便是被逐者回家之路。

  妖族立刻湧向卅界。魔族豈能讓其得逞。

  妖魔大戰。

  「被逐者為守護甬道,不讓魔妖兩族進入上都,第二次使用神墮術。卅界化為一片死地,大量空間碎片波及周圍幾界,直將周邊魔族所在界都打通連成一片。」

  這便是淵碎之地的雛形了。

  魔族受到重創。此時妖族趁機追殺魔族。

  魔神為保魔族,散盡一生功力,先助淵碎打通十三魔界,殺妖族。再成就魔神印,鎮淵碎之地。魔神殿眾魔將紛紛跟隨其後,固守魔神印。

  「故而淵碎之地上面,是魔域神印。」

  姬無法又長嘆:「當然,後面還有妖魔第二次大戰。第二次大戰,也是夠嗆。最後又一個魔神跳下去加固了淵碎之地。這樣,魔域差不多就穩定下來了。淵碎之地也不往外擴張了。」

  「那個被逐者呢?」歸彥緊張地問姬無法。

  姬無法張開嘴,忽而又閉上。他向後靠了靠,道:「你下次不變長毛的妖獸嚇我,我就告訴你。」

  「好吧。」

  姬無法攥拳扭了扭,才說:「兩次妖魔大戰之後,被逐者被藤墟一條讖言安撫,在淵碎之地失踪了。」

  而侍神者敬仰神族,去魔域祭神,祭的便是被逐者。

  歸彥點了點頭,又去看胡天:「阿天想什麼呢?」

  胡天醒神,道:「我在想,那個被逐者,不知道他有沒有從那條甬道回家去。」

  「誰知道呢。他兩次使用神墮術,最後神智都不清醒了。」

  說道此處,姬無法嘆息:「總之,淵碎之地、魔域神印,就是這麼回事兒。」

  胡天點了點頭。

  「去魔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姬無法又道,「大哥,你還是得多準備準備。」

  正說著這話時,王惑同朝華來找歸彥。

  門一響,姬無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蹦起來,振袖撫衣,面朝琉璃牆,端正站立。

  他張了張嘴,卻從琉璃倒影之中,見胡天歸彥兩個還坐在地上。

  姬無法趕忙轉頭,抬下巴晃臉:「咻咻呼呼呼。」

  胡天悶聲樂:「啥啊?」

  「他娘的,胡無天,大哥,別玩兒了!快站起來啊!」

  胡天笑著拉歸彥站起來,配合姬無法裝腔作勢。

  姬無法見胡天歸彥站好,才深吸一口氣,整肅表情,沉聲道:「進。」

  艙門開,王惑朝華進來。

  兩人先同姬無法見禮。

  姬無法謙恭以待,又問:「可是有事兒?」

  「就是來找歸彥的。」王惑撇嘴,「朝華還說,胡天歸彥該是第一次去魔域,要同他們講講魔域不同。」

  「是如此。」姬無法點頭,「方才我已與兄長說了魔域神印同淵碎之地的由來。」

  「那剩下的細碎事務,不如由我二人同胡天講述。」朝華上前,拱拱手,「少樓主怕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的。方來時,我見船員正找您呢。」

  姬無法心道,又有什麼狗屁事兒。

  他嘴角不由微微耷拉,繼而又微笑:「如此甚好。二位也是三入魔域祭神了,其中事務,都是清楚明晰的。」

  姬無法正說著話,赤面大漢跑進來:「少樓主您在這兒!小夜渡出了些許故障。」

  姬無法點頭,又看向胡天:「兄長若有疑惑,盡可詢問兩位前輩。我閒暇再去同兄長暢聊。」

  姬無法說完,緩步走出了門。看背影,頗多不情願。

  姬無法一走,王惑立刻衝到歸彥面前:「小歸彥,昨天沒有問你,於纓前輩留下的《四季途錄》畫冊,你看得如何了?」

  「畫冊啊,阿天有給我看。」歸彥道,「就是有時候會忘記給我。」

  王惑聞言,怒瞪胡天。

  胡天厚臉皮,看天花板。

  幸而歸彥又說:「雖然進度不夠快,但是對構建幻術很有幫助。另外,我覺得那些畫,其實有些奇怪。」

  「奇怪?」王惑上前問,「哪裡奇怪?」

  「裡面的人,或者妖,或者妖獸。都奇怪。」

  王惑蹦起來,衝上去抓住胡天:「說,是不是你沒有保存好我們拓印的玉簡!」

  胡天冤:「怎麼可能,我是用芥子保存的,單獨一個抽屜放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沒保存好。」

  胡天為證清白,拿出一片玉簡塞進王惑手中:「你自己看。」

  歸彥上前:「阿天保存得好。」

  王惑抓著玉簡看來看去:「還湊合。」

  胡天翻白眼:「還有,你不是來給我講魔域事情的嗎?怎麼變成和歸彥講幻術了?」

  「歸彥,你說這玉簡哪兒奇怪啊?」

  王惑其實就是找歸彥聊幻術的。

  其後多天,王惑每日都來同歸彥探討幻術,又研究玉簡上人物的不妥之處。

  起先胡天還會在一邊聽聽,但往後越聽,越是不明白。

  胡天就不強迫自己去聽了。

  他無所事事,想起五階之後,莫名其妙登級成就圓滿,但往後如何修煉,卻沒了主意。

  早前他身體是死,想方設法吸入五行元素。現下體內五靈根運轉,便連容貌都擺脫了榮枯,恢復到自己曾經樣子。再向後該如何?

  胡天將自己的情況梳理。想來想去,也非是十全十美,問題也是有而且還不小——他仍舊用不了靈氣。

  識海活了、身體的容貌改了。體內生機盎然,但皮囊仍好似個囚籠,將靈氣緊緊包裹在體內。

  胡天百思不得其解,卻是在死生輪迴境再造身體時出了岔子。他便將神念沉入皮囊之下靈魄之上,細細勘察每一寸。

  如此十多日,骨頭一遍,經脈一遍,臟器一遍,血肉一遍,全然沒有問題。

  最後勘察到了皮膚,才有不妥當。

  「我怎麼從前沒發現?」胡天自言自語,「身上還有這麼多痣,後心上的這個是胎記?背上還有一個呢。」

  胡天在家的十七年,洗過無數次澡,卻沒有想過用鏡子照照屁股和後背。

  有那閒工夫,都上樹掏一窩鳥蛋了。

  此時不得已排查,痣也就罷了,那兩塊胎記卻讓胡天沒了頭緒。

  他不能確定,這胎記是本來就有,還是他在死生輪迴境重塑身體是,沒整好,成了現下不能用靈氣的癥結所在。

  於是胡天又花了兩天功夫,重點研究了自己的「胎記」。

  屁股上的那個,咖啡色,橢圓的。

  「這他娘是投胎的時候,被孟婆用湯碗砸屁股了?」

  後心那個就好點了,青藍色,並不大,形狀好似歸彥小毛團的蹄印。

  胡天依稀記得化形時。他以神魂靈魄形體重塑肉體,靈氣並神念行至此處都是有滯澀。

  但此時體內生機自此處流過,全無阻礙。

  胡天如何都想不明白。

  他還用運化部心訣去探究,也沒探究出個頭緒。

  這貨便作死,行一道劍意,戳了上去。

  「嗷!」胡天神念彈出體外,大叫一聲,反手去捂後背:「親姐啊,疼死老子了!」

  胡天再抽手來,滿手鮮血淋漓。

  那一道劍意直從內到外,將胡天後背的皮膚戳穿,鮮血頓時往外湧,血流如注。

  此時歸彥正看畫冊,聞聲見狀,扔了玉簡跳過去,雙手摀住胡天後背:「阿天,快拿止血的藥丸來吃。」

  胡天被提醒,自指骨芥子中掏出顆藥吞了。少頃血止住,胡天趴在床上:「娘啊。真他媽疼。」

  「阿天怎麼會這樣?」歸彥說著,起手捻了個驅穢術。

  所謂驅穢術,乃是妖界的去塵訣。

  離了善水宗,歸彥妖氣魔氣都能隨意使,倒是方便了不少。

  驅穢術自胡天後背掃過,血污消失,衣服後心一個洞,露出其中一塊青藍色的印記。

  歸彥愣住,繼而將手放在了那處:「阿天,這裡……」

  胡天特委屈:「顏色不一樣啊,我就想戳戳看,沒想到居然戳通了。」

  胡天正要將經過講給歸彥聽。

  王惑蹦蹦跳跳推門進來。這老頭兒甫推門,立刻捂臉:「啊呀,你們怎生不鎖門?」

  胡天趴著看門:「王師叔,您要是捂臉,能將指縫並起來麼?」

  朝華推開王惑,見室內情形愣了愣,走進來:「這是怎生了?」

  胡天拽著歸彥爬起來,將自己排查身體皮囊情況之事,併其中異狀一一講述。

  「咦,胎記啊?」王惑好奇,「給我看看,屁股上的什麼樣?」

  「喂!」胡天摀住屁股,躲開王惑,「你就看看後心吧。我剛想起來,屁股上好像聽我爸……我爹講過,那是打小就有的。」

  「哦。」王惑湊過去,抓了胡天後背的衣服的小口,直接扯大了撕開。

  果見一個小印記。

  「好像歸彥的小蹄印啊。」王惑搖頭晃腦,「不過是踩糊了的那種。也沒其他異狀。」

  歸彥抿嘴。

  「小歸彥不要急,我對魔族煉體也是有些研究的。我再看看。」王惑說著,又對著胡天後背一通戳。

  直把胡天戳得亂嚷嚷。

  王惑放開胡天:「這塊皮沒有異狀。你現下的皮相不是跟著神魂靈魄生出的嗎?去探探神魂吧。」

  胡天聽著這話頗有道理:「謝王師叔指點。」

  「不過現下你就別想著去搞什麼神魂了。」

  「怎麼?」

  「我們到希言城了。」

  希言城地處人、妖、魔三方交界處,是一座三族混居之城。

  自希言城向東南方行進,便可入魔域。

  此番祭神,姬無法便選取從希言城入魔域。

  「入了希言城,便要換乘小夜渡舟了。」

  魔域地形古怪,魔族天生神識強勁,大夜渡舟進入魔域,極易被發現。故而要換乘小夜渡舟。

  「另則,此番入魔域的嚮導,現下正在希言城中等候。」

  「嚯。侍神者還有魔族?」

  「當然有,此次來的還有妖族呢!你回頭見了就曉得。」

  王惑說著,取出一支乾坤袋,扯了件黑袍扔給胡天:「衣服在其中,快換了裝束,準備下舟吧。」

  胡天抓了黑袍抖了抖:「就一套?我家歸彥的衣服呢?」

  「歸彥這身裝束就成了。」朝華道,「且歸彥本就是妖魔混血,等會兒下舟之後,歸彥千萬記得,將魔氣外露,不必再遮掩。另則不好再用妖氣,也不能變作妖獸形態了,可曉得?」

  「哦。」歸彥想了想,「可是我不太會用魔氣。」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朝華囑咐,「我等此次是去祭神,不是去打殺的。」

  「好吧。」歸彥點了點頭。

  胡天趁著歸彥朝華說話的時候,將黑袍換上。再撿了歸彥扔下的玉簡,四下看看沒有落下的東西:「好了,咱們下舟去吧!」

  朝華王惑便是先行離去。

  胡天歸彥並排走,跟在後面。

  「這衣服還挺舒服。」胡天扯了扯衣服,看歸彥,樂道,「咱倆衣服還挺像。」

  歸彥卻問:「阿天,後背還疼不疼呢?」

  「不疼了。」胡天訕笑,「我下次再不犯蠢用劍氣戳自己了。」

  「阿天……」

  「嗯?」

  歸彥似乎有話要說,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低頭看向腳下,小小嘆了一口氣。

  少時上了甲板。

  外界正是夜半,一片星光閃爍,涼風拂面,寒意凌然。

  甲板之上,有人有妖,約莫五十多個。細細看來,妖族甚至多過人族。除去姬無法、朝華、王惑,胡天一個都不認識。

  此時姬無法站在前方:「眾位,稍後便要進希言城了。此次祭神來者眾多,故而分十隊行事。各隊領一小舟,去希言城與嚮導碰頭。前往淵碎東北之地。」

  姬無法說完,閉口不言。

  甲板上眾侍神者,卻是開始緩緩動起來,分作了幾團。

  胡天愕然,正想著自己去哪兒,神念之中聽得姬無法聲音:「大哥,你和歸彥來我這兒,朝華王惑兩位前輩,咱五個一起走。」

  胡天點頭,抓著歸彥去姬無法處。

  眾侍神者分好隊列,姬無法道:「還請各隊領頭來抽嚮導牌。」

  嚮導牌乃是與魔族嚮導碰頭的憑證,也是駕駛小夜渡舟的令牌。

  姬無法這隊,自然是他做了領頭。只是他不去抽牌,等別人抽了,他拿起最後那一塊紫色令牌。

  姬無法抓了那塊令牌,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

  待到侍神者走光了,甲板上只剩下胡天、歸彥、王惑並朝華。

  胡天拍了姬無法一把:「別裝了,王惑朝華兩位師叔,不是外人。」

  王惑朝華齊齊看姬無法。

  姬無法搥胸頓足:「這他娘給我留下個什麼玩意兒啊!」

  王惑忙問:「怎地了?」

  「這嚮導是個'友'字屬的,還是個新同天梯樓聯繫上的。」姬無法苦著臉,「這些且無妨,可恨的是,這魔選的接頭之處,乃是……乃是……」

  王惑緊張:「啊!」

  「到底是哪兒啊?」朝華皺眉,「快說!」

  姬無法慘兮兮:「爐鼎樓。」

  朝華冷了臉。

  歸彥眨眨眼。

  唯有胡天懵:「誰來跟我解釋下,爐鼎樓是個什麼地方?最好是用凡人的話講講。」

  「煙花之地。」

  「嗯?」

  「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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