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說至友是假,另有圖謀是真!”
“如果是這樣,那的確太可怕了,他來去自如。”
“設法查明,必要時除去。”
“我正打算這麼做。”
“他為了救趙寡婦,把你我點倒,還毀了兩名武土,如果說他跟老小子師徒是一路,跡象顯示又不像,如果說不是,他們似乎又聯手一氣……”想想又說:“也許他們在演戲,人前人後是兩回事!”
“大嫂,全部除去是上策。”石家輝目露陰狠之色。
“誰能辦得到?”
“我說過,事在人為。”石家輝似很有把握;“大嫂,你的機智我一向佩服,為什麼對此不發表半點意見?”
“家輝,這是大事,而且情況複雜,對手又太強,除非是爹,可是他老人家不但中了風,還神秘失了蹤,你對他老人家的失蹤,好像不怎麼在意?”
“大嫂,你冤枉我了,那有做子女的不關心父母危難,我是急在心裡,我一直在想,挾持一個已經成殘的老人,必有特殊目的,目的遲早會暴露,在毫無線索的情況,我們只能靜以待變,張揚開來,有利無弊。”
“二娘的想法也如此?”
“對,娘是這麼說的。”
“大嫂,我們的事……”
石家輝異樣地笑了,一伸手抓住月女的柔荑,眸子裡的光影不類未婚男女的愛慕,而是一種已婚男女的特殊表相,原始欲求的需索。
“家輝,你大哥過世還不到百日?”
月女這句話耐人尋味,不是嚴詞的拒絕,也不是乾脆的答應,聽的人可以從正反兩方面去想,進攻或是撤退。
“大嫂,你很在意麼?”石家輝試探著說。
“我……”月女的態度更難捉摸。
“大嫂,你不是說過……大哥由於先天的缺陷,跟你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這難道不是真的?”
石家輝已開始採取攻勢。
“當然是真的?”
月女低下頭啜了口酒,那份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的確撩人,尤其是在孤男寡女獨處一處之時。
如果她不這麼美,那又另當別論,她委實太美了,隨便一個表情,一個細緻的動作都帶著強烈的誘惑。
“大嫂!”石家輝的臉染了酡紅,握住柔荑的手捏了數下,眸子裡溢出明顯的盎然春意:“我們不是花燭成親,只是……只是……大嫂,這些年你等於是空閨獨守,假鳳虛凰,難道……毫無魚水交歡之念?”
石家輝已說得非常的露骨。
“家輝!”月女的頭垂得更低:“我不敢想!”
“為什麼?”
“天下第一家的金字招牌,還有……爹的威嚴。”
“可是現在……這些顧慮都已不存在?”
“家輝!”月女突地抬起粉面,眼有淚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確不知道?”
“月女!”家輝大膽叫她的名字:“青春幾何?”
“這是命!”月女幽幽地說。
“命掌握在每一個人自己的手裡,不是麼?”家輝用另—隻手挪動椅子,與月女坐成了並肩,緊握的手仍不放。
月女做出一個想推拒的姿勢。
家輝的另隻手環上了她的纖腰。
“家輝,不要……”月女欲拒還休。
“月女,春宵—刻值千金啊!”
內書房裡已呈現春風貽蕩……
就在這春光行將升起之際,裝在隔壁金鈴突然響了起來,這是特別裝置的示警金鈴,悅耳,但代表情況緊急。
“堡裡發生了情況。”
“不知是……”月女也起身。
“你坐著,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