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想做個學霸（二十四）

　　施曜熙一瞬間挺直了後背。

　　對著少年那略帶幾分疑惑與茫然的眼眸， 他只感覺自己後背都要濕透了。

　　……更、更緊張了怎麼辦！

　　幾個月不見，少年似乎更好看了一些，尤其是在夜晚昏暗的燈光下，更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前所未有的美，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施曜熙在今天終於體會到了，

　　他覺得小少年就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存在了。

　　“施叔叔？”

　　謝文涵歪了歪頭， 有些疑惑地望著施曜熙， 清澈透亮的眼眸就這麼看著施曜熙，那一瞬間，施曜熙只感覺自己仿佛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一般，——嗚嗚嗚嗚涵涵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我……”施曜熙一出聲，嗓子就有些乾澀，這個時候他不自覺地開始注重自己的著裝和儀態， 心裡甚至有一種微妙的擔憂，……他剛下飛機著裝會不會太狼狽啊？髮型有沒有亂了啊？禮儀還到不到位啊？糟心了早知道就專門學學禮儀了！

　　作為一個從小被散養長大的孩子， 施曜熙還真的沒有學習過禮儀這方面的東西， 後來他手握施家位高權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又敢對著這位年輕的施家家主講禮儀？

　　但是現在，他有些後悔了，

　　自己這一張冷臉， 會不會讓涵涵害怕啊？

　　但是……但是他完全笑不出來啊啊啊！！！

　　當初為什麼不報個禮儀課程啊嗚嗚嗚！

　　施曜熙腦海中閃過各種天馬行空亂七八糟的想像， 他能聽得見自己“砰砰砰”迅速而激烈的心跳聲， 連耳蝸裡，似乎都是這種心跳聲，他的眼睛裡，仿佛只能看得見謝文涵，世界之大，都入不得他的眼睛，

　　那個少年站在那裡，就是他唯一的風景，此外的一切，他都看不見了。

　　“施叔叔？”

　　少年皺起眉來，目光之中有著些許擔憂，“你怎麼了？”

　　刹那間，腦海之中那些光怪陸離的氣球泡泡都在那一瞬間破裂，只餘下一個堅定而果決的念頭，——絕對不可以讓涵涵看出來！

　　如果涵涵要是知道他喜歡他，怕不是又要消失不見了，……又？

　　施曜熙懵了一下，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涵涵消失過嗎？

　　“施叔叔……？”

　　“你需要去醫院嗎？”

　　少年拖長了調子，甚至向前了一些，施曜熙下意識地後退幾步，不敢讓少年看到自己濕透的掌心和後背，以及那散發著十分熱度的耳根，“咳，”施曜熙輕咳一聲，臉頰似乎也在急劇升溫，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要不然涵涵定然可以看出他的不對來，他的涵涵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的不同尋常？

　　“我在羅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聽說你們也住在這裡，就來看看你。”

　　“還沒有恭喜你呢，拿到了數學競賽和物理競賽的冠軍，還拿到了作文大賽的金獎。”

　　“你很棒。”

　　施曜熙微微笑了一下，聲音中帶著幾分溫度，在有些朦朧的燈光下，他那一張冷硬的臉孔似乎也帶著幾分柔和的弧度，謝文涵笑了起來，“謝謝叔叔。”

　　“都是老師們和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勞，不管是老師還是我的隊友們，他們都非常棒。”

　　“我很喜歡他們。”

　　心裡陡然生出幾抹酸澀，施曜熙輕咳一聲，心中仿佛有一條被鎖鏈緊緊捆綁束縛的巨。龍，正對著困著它的一切橫衝直撞，嚎叫著要衝破一切束縛，施曜熙下意識地握緊了拳，身子在那一瞬間格外緊繃，“施叔叔？”

　　少年滿懷關懷的聲音似乎是一汪清泉，灑在施曜熙的心頭，“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施曜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為自己找了個理由，“今天喝多了，有些頭暈目眩的，真的很抱歉。”

　　施曜熙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袋送到謝文涵的身前，輕笑道：“祝賀你拿到冠軍和金獎。”

　　謝文涵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後輕笑著搖頭，道：“謝謝叔叔。”

　　“但是禮物我不可以收，無功不受祿嘛。”

　　少年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又乖巧又好看，讓施曜熙的心底都軟綿綿的。

　　施曜熙堅持讓謝文涵收下，謝文涵堅持不肯收，雙方推拒了好一會兒，施曜熙連為施玨榮賠罪這種用了無數次的理由都搬出來了，謝文涵還是不肯收。

　　“那一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施曜熙的手微微握緊，聲音陡然低落下去，“我沒有想到，會造成那麼大的風波，我也想過第一時間站出來去澄清，但是怕會讓事情進一步發酵，從而落實一些事情，畢竟紀錄片的事情有我參與，你參與競賽的時候我一直去接你，你也住在我家裡，這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我擔心我站出來說話，會讓有心人把這件事情落實，讓你的處境更困難……”

　　——假的！假的！假的！

　　施曜熙心中近乎瘋狂地叫囂，他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才不開口，他僅僅只是……

　　……不想開口。

　　他要求下面的公關將輿論引向談戀愛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包養，他用一切側面行為去幫助涵涵，也不想親口站出來說他們沒有什麼別的關係，——他明明那麼喜歡這個人，喜歡到五臟六腑都在痛，又怎麼能忍受自己站出來親口承認他們雙方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呢？

　　他做不到的。

　　“我知道的。”謝文涵笑了一下，眼眸明亮又溫和，他的語速不快，讓人極為舒服，“我知道施叔叔的意思，也知道施叔叔的困難，而且施叔叔這時候站出來也未必能幫我，我也知道施叔叔在背後一定做了很多幫我的事情，很感謝施叔叔了。”

　　施曜熙身體一僵，看著少年明亮而清澈的雙眸，他心底更是翻江倒海，升起一股股酸楚與難過，連眼眶都有幾分酸澀，他活了這麼多年，自從有記憶開始，從來都沒有這種感受。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將禮物袋子向前推了一下，那東西是他親手做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篤定謝文涵會喜歡。

　　“如果收下能讓施叔叔好受一些，那我就收下了。”

　　謝文涵終於伸手接過了袋子。

　　好不容易才讓謝文涵收下，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笑意，然後施曜熙靜靜地看著謝文涵，心底戀戀不捨，但知道今天晚上太晚了，於是便跟謝文涵告別，謝文涵想要送送他，得知施曜熙也住在這個酒店的時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只禮貌而又略帶幾分親近地跟施曜熙告別，與施曜熙比起來，謝文涵的一舉一動都沒有一分過界，就像是對著與自己有幾分交情的長輩一樣，眼眸清澈透亮，禮貌又乖巧，一舉一動都十分符合“晚輩”的角色設定。

　　“剛剛的一切都錄下來了嗎？”謝文涵將那禮物放到一邊，語氣平平地問道。

　　系統驕傲地挺起自己的小胸膛，興高采烈道：“全都錄下來了！保證高清！每一句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語氣轉變也能完美重現！保證不落下任何一個細節！”

　　“嗯，”謝文涵點了點頭，照例誇獎道，“系統真棒！”

　　系統：——！！！！

　　被宿主誇獎了呢，好羞羞啊o（*///▽///*）q！

　　介於之前的經驗，謝文涵在知道外面的人是施曜熙的時候，就通知系統準備工作，畢竟這個酒店走廊中可是有攝像頭的，依施曜熙的身份，拿到監控錄影也絕對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是一個上車的照片就能讓他被全網黑上幾個月，要是弄出來一個“半夜酒店幽會”的視頻，那他還不被黑到明年？

　　嘖——

　　謝文涵冷笑一聲，還真當他傻嗎？同樣的手段用了一次不夠，還打算來第二次？

　　他就是真傻也不會這麼簡單上鉤的吧？

　　更何況——

　　在他突然靠近的時候，施曜熙下意識的反應絕對騙不了人的。

　　施曜熙當場連退好幾步，那僵硬的動作和僵直的身軀都在告訴謝文涵，施曜熙是多麼不歡迎他靠近，既然那麼不想讓他靠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討厭他的靠近，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來靠近他接觸他呢？

　　說施曜熙沒有陰謀沒有成算，連鬼都不相信！

　　謝文涵冷靜地將那個禮物袋子拆了開來，出人意料的是，那裡面並沒有什麼精美的包裝，僅僅只是一個小袋子，將裡面的東西裹了一圈而已，謝文涵拿出那東西，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將那些東西倒了出來，眼眸在那一瞬間不自覺地瞪大——

　　那是一些雕刻出來的木質小人。

　　小人不大，但是每一個都自帶背景和姿態，如同他手上的這一個，正站在一片桃花林中，右腳抬起，左手拿一長劍，是一個很簡單的劍招，小人雕刻的十分精美，五官清晰，姿態優美，那桃花林都能讓人一眼認出，只是細細摸下去，還有一些木屑正一點一點地滑落下來，觸手的地方也不算平整，甚至有一點微刺的手感，可見這木人並沒有細細打磨，而是趕工完成，原主從未接觸過這個，是絕不會喜歡這個的，喜歡這個的，是他自己。

　　謝文涵無意識地握緊了這個木雕小人，……是偶然，還是……？

　　“系統，”謝文涵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最近有關注施曜熙嗎？”

　　系統驕傲挺胸，大聲道：“我只關注宿主！”

　　謝文涵：“……”

　　系統：“所以宿主讓我關注誰，我就關注誰！”

　　謝文涵虛弱道：“我以前讓你關注施曜熙了。”

　　系統：“……QAQ！”

　　“沒事，”謝文涵長歎一口氣，道，“從今天開始，施曜熙的一舉一動都向我彙報，包括他吃一口飯喝一口水，明白嗎？”

　　“明白！”系統鏗鏘有力地說道。

　　謝文涵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小人，目光隱隱閃過幾分複雜，這可能是他穿梭那麼多世界這麼多年之中，唯一留下來的一個愛好了，偶然，還是……？

　　**

　　很快就到了國際物理競賽頒獎的時候。

　　董負責人在當天起了個大早，試了近三個小時的衣服，還拉著何負責人跟他一起選，何負責人看著淩晨五點的天色，想想自己四點就被董負責人叫起來的慘痛經歷，竟無語凝噎，——離頒獎典禮還有好幾個小時呢你知不知道！！

　　董負責人系著自己脖頸的領帶，對著鏡子比較這套衣服與前幾套的差別，抽空回答何負責人，“這次姓金的肯定也去，老子終於一雪前恥，當然要豔光四射驚豔全場，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孩子們的成績！”

　　何負責人抽了抽嘴角，“豔光四射驚豔全場是這麼用的？我讀書少你不要驢我。”

　　“就不要在乎那些細節了嗎！”董負責人揮了揮手，興致盎然地扭過了身子，問道，“你看這套跟剛剛那套比怎麼樣？”

　　“跟前兩套比怎麼樣？”

　　“你覺得這套衣服在我剛剛試過的這些衣服中能排第幾？”

　　何負責人：“……”

　　何負責人痛苦地往後一躺，呻吟道：“蒼天啊……”

　　“……救救我吧！”

　　謝文涵一行人八點準時從酒店出發，頒獎儀式定於上午九點半，去掉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他們的時間剛剛好。

　　……好到一進門就遇到了暘國的金負責人和那天的學生們。

　　金負責人在那一瞬間扭曲了半張臉，他就是為了避開姓董的這群華國人才晚了一些踩著點來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恰恰好直接對上！

　　該死——！

　　金負責人在心裡怒駡，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華國人，尤其是董負責人，這麼多年戳人心肺踩人全家的事情都沒少幹，現在人家一朝翻身踩在他頭上，只要想想他就覺得嘔的要死，如果到時候再被那姓董的耀武揚威一把，他就真的很不得找個窗臺跳下去了！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千躲萬躲非但沒躲開還直接迎面撞上啊！

　　金負責人簡直想掉頭就走！

　　而他身邊的那些學生們，臉色也都不是很好看，只除了那個小姑娘，畢竟還是孩子，還都是嬌生慣養天資卓越被人寵著護著的孩子，不像金負責人這麼一個成年人那麼會掩藏自己的情緒，此時都有幾分尷尬和不甘，心裡更有幾分憋火，——華國不就是這一次走了狗屎運才拿到好成績的嗎？以前成績也就那樣，有什麼好得意的？

　　金負責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接受董負責人的諷刺了，哪裡想到人家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問了一聲好，就這麼走了！

　　走了！

　　就這麼走了！

　　那一瞬間，金負責人只感覺自己如同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一巴掌一樣，那種屈辱感以及憤怒感讓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姓董的竟然敢看不起他！

　　走出幾十米，何負責人撞了撞董負責人的肩膀，低低問道：“不是說要不吐髒字的將那人罵個狗血淋頭讓他見識一下華國語言的藝術嗎？怎麼不吭聲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沒意思而已。”董負責人聳了聳肩，低低道。

　　曾經被暘國那個姓金的含沙射影問候華國、問候他身邊的孩子孩子們、問候他自己乃至他全家的時候，他都不落下風地回擊，但心裡到底還是有一股火，時刻醞釀著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孩子們拿到冠軍，該怎麼讓這個姓金的顏面盡失，但是真的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他又覺得沒意思了，明明今天找衣服的時候，還興致勃勃呢，但是真見到那群人的時候，就覺得無所謂了。

　　“我只是突然覺得……”董負責人一直有幾分恍惚，直到謝文涵他們上臺領獎的時候，他才低低道，“我站在一個讓他們仰望的高臺之上，就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回擊了。”

　　董負責人突然笑了起來，他看著自己那些正站在臺上燦爛微笑的孩子們，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大力地鼓掌，——曾經被人看不起、被人懟成狗都不能以正面方向懟回去的華國學子們，終於站在了屬於孩子們最高的領獎臺上，再也無人忽略他們身上那綻放的光芒，——這就夠了。

　　在一個角落裡，一個高大的男人滿是欣慰與喜悅地看著高臺之上的少年，唇角彎起，不時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涵涵，你知道嗎？我現在與你站在同一個場地上呢。

　　這一次國際競賽之旅，華國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國內的媒體也是對此大加報導，而其中拿了兩個個人冠軍以及全球作文大賽金獎的謝文涵，更是他們追逐的目標，有關謝文涵的事蹟發在各大報紙期刊以及各種公眾號和平臺之上，官方的各種平臺也都對謝文涵大力讚賞，使謝文涵一時之間名聲高漲。

　　回到一中的謝文涵，更是受到了全校的歡迎。

　　這年頭，為國爭光的人就是讓人喜歡，因為兩個冠軍一個金獎的原因，網上那些大V行銷號等等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謝文涵什麼不好，他們仿佛忘了以前的事情，大肆誇讚謝文涵，只把他誇得絕無僅有一般；而在學校裡，曾經也不熟悉謝文涵的外班同學，在看到謝文涵的時候也都會給他打個招呼，班內的同學更是歡歡喜喜，圍著謝文涵都有著說不盡的話。

　　謝文涵先去見了高老師和袁老師，將自己買的禮物送給他們，又聽他們說了一系列的教誨，扭過頭來就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即將到來的高考上面，由於競賽準備時間、培訓時間、比賽時間等等，他已經耽誤了太久，學校的各種考試也都沒來得及參加，而距離高考，也不過只有幾十天了，他的時間不多了。

　　而這一天，課間的時候大家都在聊天，高靜婷突然道：“涵涵，你知道嗎？施玨榮轉學了，他原先那一幫兄弟們也轉學了。”

　　“對對對，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校園裡那些校霸們一瞬間都走了，可真是讓人開心。”

　　“對啊，仿佛連空氣都快樂了一些。”

　　“我還聽說施玨榮不僅轉學了，還改名了呢！”

　　“真的嗎？”

　　“他不是施家的孩子們？怎麼改名了？改姓還是改名啊？”

　　“姓名全改了……現在好像叫什麼……叫什麼沈……沈榮！”

　　“我的天啊……他這是被施家趕出去了嗎？”

　　“也不能這麼說吧？施玨榮早就滿十八周歲了，我記得他比我們大一歲來著？都已經十九了，又不是施家親生子，施家養他那麼大，怎麼也有養育之恩啊，哪裡能說趕出去？”

　　“對啊，我聽說，要不是施家，施玨榮當初都活不下去呢，人家好心養了他，年滿十八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人家不養他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吧？又不是親生的。”

　　“對啊……算算時間，施玨榮進施家的時候，他那位養父才多少歲啊？把他養育成人免他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供他吃穿住行還有上學，已經挺不錯的了吧？又不是抱了個祖宗回家。”

　　“據說施家都不知道施玨榮在學校做的那些事情，現在施玨榮那些事情被人查了出來，施家那邊雷霆大怒，所以才把他送走了……你說他好好的不作死不行嗎？嘖。”

　　謝文涵聽著同學們討論這些，眼眸裡閃過一絲暗芒，那些木雕小人的觸感似乎又在他的指尖回蕩，讓他的眼眸一點一點地暗下去，“系統，該行動了。”

　　“沒問題！”系統大聲應道。

　　好一會兒，謝文涵在心裡一字一頓地說道：“避過有關施曜熙的部分。”

　　“現在，只需要將那些黑我的東西都引向施玨榮和他的兄弟們，其他的你暫時不要動。”

　　“明白嗎？”

　　系統懵了一會兒，才道：“好！”

　　謝文涵眯起了眼睛，微笑道：“讓他們多逍遙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了。”

　　當初，那些人就是特意在差不多這個時候、原主即將參加高考、滿懷希望以為能和過去一切告別的時候爆出來那些事情，將原主的一切徹底摧毀，而現在，他就讓他們嘗嘗這種滋味。

　　系統的辦事速度極快，只不過一上午，網上已經沸沸揚揚，謝文涵毫不猶豫地將系統誇獎了一遍，系統美滋滋地接受了，又小小聲道：“……其實不是我啦。”

　　“感覺有好多勢力在推動這一切的發生，而且有一股十分激進的勢力，那架勢恨不得活活掐死施玨榮，我只是跟在他們後面推動了一下而已。”

　　謝文涵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打開手機，翻到微博，微博熱搜第一已經是極為可怕的暗紅色，上面還有一個大寫的“爆”字，——施玨榮陷害謝文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