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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對頭互換身體後》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陳越陽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比他想像得要複雜多了。

  他看著撩起裙子一臉淡然地站著上廁所的“妹妹”,內心仿佛跑過了一萬隻草泥馬,同時,腦海中瞬間就有一萬隻土撥鼠在瘋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去他媽的妹妹!老子一定是眼瞎心也瞎!

  “你……”陳越陽指著楚楚,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他覺得現在男廁所裡的狀況實在是太詭異了,於是他把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只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就逃難似的離開了衛生間。

  等他再一次看到穿著牛仔短裙和米色羊絨小小披風的楚楚出來時,陳越陽整個人都不好了。

  “內個……你……那什麼……你媽知道嗎?”陳越陽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這樣問他。

  兩個人一邊走出地鐵口,一邊聊著這個前衛的話題。

  “知道呀,”楚楚說,“而且媽媽也很開心的,因為她一直都很喜歡女兒,可是生我的時候傷到了身體,不能再生了,所以我就會穿女裝哄她開心。”

  “那你自己怎麼想的?”陳越陽問他。

  楚楚說:“最開始是為了讓媽媽高興起來,才穿裙子的,後來我自己也覺得蠻有意思的,就在外面也這樣穿啦。”

  陳越陽:……

  楚楚又問他:“你覺得我有病?”

  “也不能這麼說,”陳越陽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然後說,“但還是儘量稍微……正常一點?”

  楚楚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正常?只是因為喜歡的東西和大多數人不一樣,就不正常嗎?那我問你喔——”

  他三兩步跳到陳越陽面前,往日裡一直都掛著甜美笑容的小臉瞬間正經了起來,然後連珠炮般地開口問道——

  “可樂還是雪碧?”

  “雪碧。”

  “雞翅還是雞腿?”

  “雞翅。”

  “小龍女還是黃蓉?”

  “小龍女。”

  “裙子還是褲子?”

  “這還用選嗎?!我怎麼可能穿裙子?!”

  “這當然是可以選擇的,”楚楚一本正經道,“為什麼只有女生能穿裙子?男生就不可以?我又沒有在街上裸奔,不會影響到任何人,憑什麼不能穿裙子?”

  “我希望自己能在適合穿裙子的年紀,開開心心地穿裙子,等到了哥哥這個年紀,穿起來會顯得很奇怪,這是我選擇的生活方式,有什麼問題嗎?”

  陳越陽: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目的地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楚楚的學校門口。

  他今年剛上初一,個子根本就沒有長起來,而初二初三的男生已經開始長個了,十二歲的初一生混在初中的校園裡,看起來像個小學生。

  “喂!”陳越陽喊了他一聲,“要是有人欺負你,來市一中找我!”

  市一中扛把子別的本事沒有,罩人的能力是一流的,本來他就很擔心女孩子在學校會被手欠的男生欺負(因為他自己初中的時候就經常手欠),後來知道了楚楚的真實身份,本來想著男孩子本質上就很安全,但不知為什麼,看到這個穿著裙子的弟弟,陳越陽竟然比一開始還要擔心。

  然而,楚楚對他的關心並不感動。

  他小跑回陳越陽的身邊,歪著頭,甜甜地說:“哥哥是在擔心我嗎?沒關係的,如果有人欺負我,我就掀裙子,肯定讓他們哭著逃走。”

  陳越陽:……

  陳越陽:行了,我這輩子都不用擔心你了。

  他目送著楚楚進入教學樓的背影漸漸消失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學校。

  昔日的一中扛把子重返自己的老巢,那心情簡直不是一般的激動。

  12班的午休時間,向來以菜市場一樣的音量著稱,每天中午陳越陽回到教室時,總能聽見這樣的對話——

  “我新練了亞索輔助,賊6,晚上開黑試試?”

  “你他媽敢用亞索輔助老子就用德萊文錘死你!”

  “都別吵吵了,我知道哪家網吧上了新機子,一起去試試?”

  ……

  但是今天,等他進入了班級之後,就發現自己熟悉的班級,已經換了一個模樣。

  “這道題輔助線連在哪裡才能推出來平行的結果?”

  “盧記平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啊,唯物史觀的定義背了三天都背不下來!”

  “喂!趕緊把老子抄好的歷史大事記年表還回來!下午上課要考!”

  ……

  ???

  陳越陽佯裝淡定地走進教室,就看到自己平日裡的三個鐵哥們兒正認認真真地啃歷史書,似乎在準備下午的小考,就連關哲這個農藥深度重度患者都不玩手機了,也在背書。

  他本來是想約幾個哥們兒晚上翹了晚自習去網吧開黑打英雄聯盟,結果看到他們這樣,陳越陽早就想好的那些話,就說不出來了。

  下午的課上完之後,陳越陽回到了寢室裡。

  現在既然身體已經換回來了,就沒有再和沈時蒼住在一起的必要了。

  但是他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陳越陽剛把自己的數學書塞進行李箱裡,沈時蒼就推門進來了。

  他見此狀況,先是一愣,然後斂眸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言不發。

  “喂,”陳越陽忍不住叫了他一聲,“我要搬回去了,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沈時蒼沒回頭,反倒是翻出了自己的卷子,打開了檯燈,冷冰冰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陳越陽:……

  於是,陳越陽就更覺得堵得慌了。

  他堵著氣般地把課本筆記衣服充電器一股腦地塞進行李箱裡,書本被粗魯地塞進箱子裡的聲音有點大,讓沈時蒼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是他卻沒有說話。

  陳越陽越收拾越覺得生氣,雖然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才生氣。

  明明以前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住在一起;

  明明以前沈時蒼對他的態度也是這樣冷冰冰的;

  明明現在的一切,都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但他就是覺得非常不爽。

  就在陳越陽快把行李箱砸碎的前一秒,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陳越陽看了一眼,是盧記平。

  他和沈時蒼換回身體之後,手機也換了回來。

  但是他鬧心,完全不想接電話,任由蘋果的系統預設鈴聲在寢室裡一遍又一遍地響著。

  沈時蒼皺著眉,藍色的水性筆在驗算草稿紙上畫出了一條深而長的直線,似乎暗示著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鈴聲響了三遍,陳越陽也沒接,直到響起了敲門聲。

  陳越陽喊了一聲:“進來。”

  下一秒,盧記平就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探了個頭進來。

  “你龜龜縮縮的幹什麼呢,”陳越陽罵了他一句,“趕緊進來。”

  盧記平似乎有點後怕,他悄悄瞥了一眼規規矩矩坐在書桌前做卷子的沈時蒼,才放下心來,慢慢地推門進了屋。

  畢竟,上次他來到401,親眼見到的“壁咚”名場景,至今扔在他腦海中記憶猶新,要是這次又看到了更加破格的畫面……老大會不會殺了他滅口啊?

  但是他腦子裡想的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陳越陽並不知道。

  陳越陽問他:“有話快說,放完了趕緊滾。”

  他現在被沈時蒼弄得暴躁極了,看到誰都想上去打一架。

  盧記平被陳越陽這吃了炸藥般的口氣嚇到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我放……放……”

  他吭哧了半天,然後盯著陳越陽嚇死人的目光,以相聲演員般順溜的口條,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就是連與興又來找你了說要請你吃飯本來我和老宋是想像前幾次一樣替你回絕掉但學生會的陶一然幫他說話了我就再來問你一遍。”

  陳越陽:咋沒憋死你個廢物點心呢!

  還好他腦子好使,把盧記平這句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的話,重新捋了一遍,然後迅速就找到了重點,反問道:“前幾次是什麼意思?”

  盧記平說:“自從籃球賽之後,連與興來找過你好幾次啊,說不好意思,要請你吃飯,但是你都拒絕了,還囑咐我們,以後看到他來找你,就幫你先回絕了,省得浪費時間。”

  “你等等,”陳越陽越聽越糊塗,“我什麼時候說跟他出去吃飯浪費時間了?”

  說心裡話,陳越陽一直都很欣賞連與興,不為別的,就為他這麼多年打遍全帝都無敵手,也就出了這麼一個連與興,能和他平分秋色。

  但是盧記平越聽越懵了,問他:“是、是老大你自己說的啊……?”

  陳越陽剛想把他爆錘一頓,順便說他造謠扒瞎,但是當他余光瞥見沈時蒼那挺得直直的背時,突然就想明白了。

  拒絕連與興的飯局,應該是沈時蒼的意思。

  可是這傢伙為什麼沒跟他提過呢?而且聽盧記平的話可以猜到,連與興肯定不止一次來找過他了,怎麼沈時蒼一次都沒提過?

  但是現在盧記平在這裡,陳越陽也沒辦法當場問沈時蒼,於是他只能說:“我知道了,他現在在哪兒?”

  盧記平回答:“在後門等消息啊。”

  陳越陽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就成了,你和老宋關哲他們晚自習幫我掩護一下,我和連與興出去。”

  盧記平瞬間懵逼:“老、老大你出去不帶著我們嗎,那樣太沒排面了啊。”

  陳越陽笑了:“你搞清楚,是他請我吃飯,他掏錢,我帶人去像什麼樣子,蹭吃蹭喝嗎?”

  盧記平癟癟嘴,說:“那倒也是……”

  “那就這麼定了,”陳越陽將書摔進行李箱裡,然後站起來,又一腳踹開行李箱,扭頭對沈時蒼說道,“今晚我沒時間,明天我再搬。”

  沈時蒼的筆尖停頓了幾秒鐘,然後又恢復了他那一貫的冷冰冰的態度,對他說:“隨便。”

  雖然對他這態度還是略感受傷,但這麼幾次下來,陳越陽似乎已經有了免疫,反倒是盧記平看到了這樣一個連頭都不願意轉過來的“高冷”蒼哥,有點受不了。

  於是,盧記平問道:“老大,蒼哥他……生氣了?”

  “誰知道呢,”陳越陽像是疑問,又像是回答,然後拍了一下盧記平的後腦勺,又說,“瞎打聽什麼呢,趕緊滾回12班去學你的習吧!”

  盧記平被他拍走了。

  沈時蒼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陳越陽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忍不住揪了兩下自己的頭髮。

  最後,他又踹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如果會說話):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陳越陽走到門口,握在門把手上,扭過頭說:“我走了啊。”

  沈時蒼沒說話。

  陳越陽拉開了門,又說:“我真走了啊。”

  沈時蒼依然沒說話。

  陳越陽皺著眉,忍不住“嘖”了一聲,他緊蹙著的眉頭,恨不得把面前這個背著他坐在桌前做卷子的少年夾死。

  然後,他“碰”地一聲關上門,離開了寢室。

  ……

  要說人這一輩子,還真應該交幾個狐朋狗友,要不然心裡莫名其妙憋屈的時候,真是無處排遣。

  陳越陽憋了一肚子無名之火,從401離開,但是一見到連與興,這股火就瞬間被他拋在了腦後。

  “呦呵,可算捨得賞臉了?”連與興抱著胳膊,靠在學校後門的柱子上,見他來了之後,忍不住挑了挑眉。

  陳越陽知道“自己”已經拒絕了他很多次,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不前一陣兒忙功課麼,我們文化生可比你慘多了。”

  “少來,”連與興說,“我估摸著,你今兒是給他面子吧。”

  說完,他抬起胳膊,將身邊的少年推了出來。

  陳越陽一看,這人正是陶一然。

  要說這兩個人吧,站在一起竟然莫名覺得非常和諧。

  陶一然的身材在男生堆裡,就顯得過於瘦弱了,就算穿著厚厚的棉服,也讓人感覺這就是個軟綿綿的小團子。

  連與興這人,肩寬腿長不說,眼角眉梢還全都是粗狂的痞氣,這種氣質和陳越陽不一樣,而是有一種野獸般的兇猛。再加上他剃了一個短得不能再短的寸頭,外套口袋裡還露出一截紅色的中華煙盒,與其說是不良少年,不如說是……

  陳越陽對連與興說:“你批話怎麼這麼多,老子來了還不行啊?”

  “當然行啊,”連與興說,“地兒都訂好了,今天我不陪你喝得盡興,誰都別下桌。”

  陳越陽剛想說些什麼,卻不料被陶一然搶了先。

  陶一然說:“你們是不是要去喝酒呀?”

  他說話時自帶臺灣腔,跟連與興這種流氓土匪般的刺頭呆在一起,顯得反差特別大。

  連與興垂眸看他,問道:“你要去?”

  “我可以去嗎?喝酒是不是要去夜店呀?伏特加、威士卡什麼的?我還沒有去過,可以去看看嗎?”他說得無比真誠,語氣裡是十二萬分的好奇。

  “你說對了一半,”連與興伸手去揉他的腦袋,少年柔軟的黑髮有著極好的手感,“我們去喝酒,但是不去夜店,而且……我今天請的是他,”正說著,連與興朝陳越陽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然後繼續道,“他同意了我就帶你去。”

  “我同意啊,”陳越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喝酒當然是人多了才熱鬧。”

  陶一然聽到他的話,開心地笑了。

  陳越陽一看他這表情,就覺得有點問題,於是問他:“你倆怎麼個情況啊?”

  連與興挑眉:“什麼‘怎麼個情況’?”

  陳越陽:“你和他啊,”他看了一眼陶一然,繼續問,“我瞧著你倆很熟?怎麼回事?”

  這樣一問,連與興有點不高興了,反問道:“那我還想問你跟沈時蒼怎麼很熟呢,誰規定不良少年就不能跟好學生交朋友了?”

  一聽到“朋友”兩個字,陳越陽的表情就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行吧,朋友就朋友吧,反正一起去喝酒就對了。

  北方少年瞬間就把這些七拐八彎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完全沉浸在即將開始大喝特喝的期待中。

  但是陶一然卻不像這麼沒心沒肺。

  心思細膩的臺灣少年隱隱覺得,面前這個陳越陽,似乎跟前些天換著花樣氣死尹松野的會長特別像。

  可是他再怎麼覺得這事兒有蹊蹺,等到了燒烤店的時候,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件事了。

  因為,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暴風驟雨。

  只見連與興走到吧台前,一拍桌子,對老闆喊道:“老郭,先給我上100個羊肉串20個烤腰子蘑菇香菜卷實蛋土豆片各來10串,啤酒先開3箱,不夠了待會兒再加。”

  陶一然:……

  陶一然:???

  什麼東西?????

  就在他內心瘋狂吐槽“這難道是北極熊要冬眠嗎屯這麼多食物吃得完麼”的時候,陳越陽也跟著點單了。

  陳越陽:“你這不是請我吃飯麼,老子最愛的烤生蠔怎麼不點?”

  連與興:“點點點,你說點多少就點多少。”

  陳越陽:“20個吧。”

  陶一然忍不住說:“太、太多了……吧。”

  但是他聲音太小了,這麼一句沒什麼分貝的話,已經完全淹沒在飯店裡這一堆北方爺們兒的嗚嗷喊叫中。

  連與興一拍桌子,說道:“看不起老子是吧?什麼20個?老郭,點50個生蠔,一起上來!”

  陶一然:……

  他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鄭重其事地重新查了查人數,算上陳越陽,他們確實只有三個人。

  這……就算是冬眠也用不著這麼多食物啊!

  而且這屋子裡從天花板到地板,都是油膩膩的,就連吧臺上的支付寶微信收款碼的塑膠板上,都隱隱泛著黃色的油光。

  最關鍵的是,整個大廳裡,到處都是喝醉了的大老爺們兒在劃拳唱歌吹牛比,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吵!

  陶一然開始懷疑人生了——

  電視劇裡的夜店不是這樣的啊!

  小說裡的夜店不是這樣的啊!

  那些放了冰塊的伏特加威士卡呢?!

  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呢?!

  那些穿著酒保服帥氣地搖著雞尾酒的調酒師呢?!

  ……

  不好意思,在東北人開的燒烤店裡,這些洋玩意兒都是沒有的。

  兩個小時之後,剛剛下了晚自習的沈時蒼,接到了文藝部部長的求救電話。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陶一然平時非常有禮節,從來都不會這麼晚給他打電話。

  想著自己今天沒有學生會的例會,以為對方有什麼急事,所以沈時蒼就接了。

  陶一然的聲音有點抖:“會、會長……”

  沈時蒼皺了皺眉,問他:“你怎麼了?”

  “嗚嗚嗚會長救命啊!”陶一然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在XX街XX號的燒烤店裡,陳、陳越陽也在這裡,他……他們好奇怪啊,我好害怕……”

  沈時蒼一聽到那個名字,連忙說:“我現在就去。”

  等他到了之後,就看到陶一然正坐在那兩個醉鬼旁邊,抖得像個篩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扒大蒜。

  沈時蒼:……

  他面色陰沉,一步一步走到那個熟悉的醉鬼身邊,忍不住抬起手,嫌棄地推了他一下。

  陳•醉鬼•越陽莫名被推了一個踉蹌,手扶著桌子,扭過頭看他。

  那雙浸潤了酒意的桃花眼比平時更加漂亮,眼珠明亮,眼尾微紅,就像剛剛在泉水裡洗過似的。

  陳越陽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沈時蒼,然後又回頭拍了拍桌子,指著桌子對面的連與興,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罵道:“你個廢物點心,咱倆……嗝,不是說好了就是純喝酒嗎,你找個這麼漂亮的小妞過來陪……嗝、陪酒,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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