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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了修真》第19章
  第19章

  鬱承淵看到帳篷裡的人,有一瞬間的意外。

  本以為‘不喜人近身’的穆靳,會是一個不苟言笑甚至有幾分冷漠、高傲的人,事實卻完全相反。

  眼前人噙著三分淺笑,面容美如冠玉,兩相交映之下更添幾分柔和。縱使再冷硬的人,也會不由的被這份清朗雅致感染,心中得片刻寧靜。

  柳縣令‘不喜人近身’的評價倒也不算錯。

  與他姣好的容顏同樣引人注目的是那一身飄然出塵、超然物外的氣度,有幾分傳說中的仙風道骨之感。

  雖看不出一絲冷漠高傲,但那這不食煙火的模樣,更讓人不敢近身。

  “打擾了。”鬱承淵又是一抱拳。

  今日,他怕是要做一個‘引仙墮入凡俗’的惡人了。

  雖不能確定穆靳與靈藥是否有關,但他的武學修為,鬱承淵已經能完全確定。

  之前在十余米外抱拳示意,他的聲音比往日言語還要更低沉兩分。壓下的聲音讓他更顯得嚴肅,但隔著那麼長的距離卻不足以讓人聽清,除非用上內力。

  不是每個武者都會將警戒距離拉那麼遠,尤其是在這人口密集的營地中。如果不想要讓自己不得安寧,就不會這麼做。

  為了能讓人聽清,鬱承淵用了秘法。而他所用的秘法,卻是皇室的不傳之秘。若非全然具備了接收秘法的條件,便要有宗師境界的修為才能聽清。

  接收秘法的條件,其中有一個是由施法人的內力作為牽引。鬱承淵很確定他和眼前人素未蒙面,更談不上內力牽引。

  崇國的宗師,若是他沒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了,自然是要想方設法的讓他為國謀利。

  穆靳同樣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應他卦象之人。

  與他兩世都柔和到接近精緻的面容不同,這人的面容符合大多數人對男子的審美。

  棱角分明的面龐,稍顯鋒利的劍眉,亮如星辰的眼眸,僅是長身而立便有幾分器宇軒昂。

  因隱藏身份引而不發的貴氣,為他添上了幾分內斂,讓人下意識忽略掉的他那仍未完全褪去青澀的年歲。

  穆靳毫不掩飾的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語氣有幾分意味深長。“程舟?”

  “正是。”鬱承淵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看透,他的瞳孔不由的縮了縮。

  他並非沒有見過宗師境界的武者,朝堂上三公之一的太尉左豪便是一個宗師,在宗師之中戰力都能排得上前列。除了他之外,也曾拜訪過其他幾位,但從未有哪一個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資質不錯。”穆靳一語雙關。

  郁承淵武學的資質不錯是公認的,若不是他的資質,自是不可能在二十歲之齡成為半步宗師。穆靳指的卻不只是他的武學資質,而是他的修行資質。

  修行界將人的身體屬性分為五行,除了像穆靳這樣的‘無垢之體’外,其他人都擁有屬性。

  修仙資質有一個特定的詞彙來表現,那便是靈根。其等級從上至下分為天、地、玄、黃、凡,五階。凡級靈根在修者而言,可以看做是無靈根。靈根等級越高,他吸收這一屬性靈力的速度就越快。

  穆靳的‘無垢之體’說起來好聽,事實上沒有屬性也就不存在靈根等級之說。不過,物極必反。這樣的體質反倒可以容納靈力,只是對游離世界間的靈氣吸引力為零。

  無垢之體可以化五行靈力為己用,這唯一稱得上優勢的特徵卻會為他平添危險。無垢之體納入體內的特殊靈力,可以輕鬆被所有屬性的修者化為己用。在修行界從來不缺少想要走捷徑的人,為此他們拒絕培養凡級資質,卻願意將一些資源投注在無垢之體上。

  若非資質問題,穆靳早年或許不會經歷那麼多浮沉,也不至於由修仙轉為修魔。

  他如今這具身體依舊是無垢之體,修煉速度之所以會那麼快,不僅是因為他曾經走過一次修行路,更多的是他在神界創造的那部最貼合自己的功法。

  郁承淵的資質和穆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五行天靈根,也可稱為‘混沌靈根’。一人聚集五行本就不易,五行靈根每個都是天靈根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五個靈根相當於他對靈根的吸引力是其他天靈根的五倍,修煉速度可想而知。

  若是生在修行界,他的修為進境的速度在金字塔頂端,同等級之下戰力也是頂尖。同樣納入身體的是無屬性靈力,‘混沌靈力’卻無法被消化,反倒會吞噬其他屬性的靈力。每一次混沌靈根的修者出現,都會被各大門派供起來。

  縱使是生在眼前這個武俠世界,他也同依然出眾。人體會自動吸收外界游離的一些靈力來強化自身,他從出生之前每時每刻吸收的靈氣都是其餘人的數倍,天生體質極好,可以消化更多的靈氣。

  武者是利用自身氣血凝練出內力,他的體質比更好提升速度更快,武學修煉速度自然不會差。

  換做是穆靳剛剛踏入修真界的那會,鬱承淵就是他最嫉恨的一類人。

  此時看到一個混沌靈根出現在眼前,他只覺得有些意外。培養?穆靳若真有惜才之心,也不至於在神界‘孤家寡人’那麼多年。

  “幸得天地眷顧。”鬱承淵謙遜了一番。

  穆靳微微點頭對此倒是頗為認同,“你此行總不會是想要與我寒暄?”

  “晚輩不才,困在半步宗師之境已有些許年頭。不知是否有幸與前輩探討武學,尋突破之機。”鬱承淵口中的些許年頭,其實不過是一年半載。

  這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短了,但對於其他武者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麼。他們突破個小境界可能就已經需要那麼長時間,更別說是從半步宗師到宗師了。這一步最注重心境,有的是人卡在半步宗師一輩子也邁不過這個坎。

  “坐。”穆靳手一拂,桌邊的椅子便自動讓出了一人的身位。

  鬱承淵眼眸深處浮現出了一絲驚疑,穆靳引動天地之力的舉動太過自然,以他的修為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逸散。天地之力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如何能控制到這種程度?

  心下思緒萬千,鬱承淵面上分毫未顯,在穆靳對面坐下。“晚輩弈棋之時略有所得,僥倖突破半步宗師,之後再無寸金。這些時日也只精研武學招式,不知前輩在這方面可有研究?”

  穆靳反問了一句,“你此次只探問招式?”

  “欲以招式為始。”鬱承淵自不會只探問招式。之前他已經拜訪過幾個宗師,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幾個問題,哪個簡單明瞭,哪個會讓人沉默無言。

  穆靳點頭,“可以開始了。”

  鬱承淵將早就準備好的問題說出口,“前幾日晚輩習劍……”

  原本鬱承淵已經做好要演示一番的準備,沒想到他問題剛說完,穆靳便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存在的問題。

  要知道他之前請教左豪的時候,左豪可是讓他演練了兩三遍才指出來。左豪戰鬥力之所以位於宗師前列,便是由於他對招式的理解。常年奔赴戰場的他,最不缺的就是實戰。在實戰中積累的經驗,也是其他人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

  陸陸續續又說出了其他幾個問題,穆靳的回答依舊乾脆俐落,毫不拖泥帶水。若不是知道以左豪的性格,不可能將答應過保密的事情洩露出去。他幾乎都要以為,那位因他資質見獵心喜的太尉,將他出賣了。

  開始只是抱著以探討武學作為藉口的想法來的鬱承淵,此時也有些認真起來。詢問了兩個他最近才發現的問題,穆靳依舊完美的解答,讓他頗有耳目一新之感。雖然還未實踐,但他已經對這答案信了七分。

  “之前心境進益乃是偶遇困帥之境,方得其悟。”

  “棄車保帥?”穆靳無需鬱承淵言明。“應當是你對局之人。”

  “正是。”鬱承淵微微抿了抿唇,少見的露出了幾分略帶青澀的迷惑,只是一閃而逝,“不知前輩如何得知?”

  “只是覺得你不至於走到那一步。”穆靳說著站起身,從另一邊拿出了一張棋盤。“我們來下一局。”

  “好。”郁承淵不知穆靳如何判斷,他下棋不至於走到那一步。看到他的動作,也只能暫時放下了疑問。

  帳篷內頓時陷入了寂靜,棋盤上是一面倒的情況。鬱承淵看起來算無遺策、步步緊逼,棋盤上屬於穆靳的棋子已經越來越少。

  當郁承淵將穆靳帥旁邊的另一枚棋子拿下棋盤的時候,看到盤中的場景突然一怔。“我輸了。”

  “可懂了?”穆靳問了一句。

  鬱承淵再次將視線放在棋盤上,強行將自己體內翻滾的內力壓下。“懂了。”

  對於鬱承淵這樣的人來說,下這一盤棋不是休閒的娛樂,而是真正的戰場。

  ‘棄車保帥’對常人來說或許是個捨得的想法,鬱承淵看來卻更傾向於弈棋者能力不足,只會讓他督促自己遇事思維更縝密一些。穆靳只是將更加殘酷的事實擺在他眼前,能力不足的人哪怕思維再縝密也是一樣。

  鬱承淵看著棋盤,他的確懂了但和眼前人想得應該不是同一種。他以為自己看得是行兵之道,而他所感悟到的卻是督促他更強的意念。他認識到了自己還不夠強大,無論是弈棋還是現實。

  穆靳微微垂下眼簾,眼眸之中分明是對一切的了然。心境提升要直指本心,鬱承淵果然如他所料是個好強之人,對‘強大’的渴望超出一切。

  下一刻,他便收斂好自己眼眸中的情緒。“你既有所的感悟,不回去突破?”

  郁承淵看向眼前人多了一絲複雜,沒想到真的會在他身上略有所得。“我還有一疑惑,不知前輩可否解惑。”

  “什麼疑惑?”穆靳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動。

  “這間帳篷內隱約能嗅到藥草的味道,前輩同樣精通醫術?”鬱承淵早在踏入帳篷的瞬間便嗅到了藥草的味道,他之前的疑問也是為了這一刻做準備,“我對醫藥也有幾分研究,想要請教前輩。”

  “有何困惑?”穆靳面上依舊看不出絲毫異色。

  “關於喘症……”鬱承淵卻難得的有幾分緊張,他開口詢問了個問題。這問題卻並不是他遇到的,而是太醫院最近剛剛攻克的難題。鬱承淵對此有些興趣,才拿出來翻看。他的記憶力不錯,解決的方式也能記個七七八八。

  穆靳看了他一眼,方才開口解答。

  “前輩,柳案首手中的靈藥應是出自你手?”鬱承淵雖然是疑問的語氣,眼中卻帶著明顯的篤定。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穆靳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還請前輩救民于水火。”鬱承淵的語氣之中少了幾分算計,明顯多了些誠意。

  穆靳笑了笑,“你從何判斷,我現在就不準備救民於水火?”

  “……”鬱承淵有些無言。結合之前這人的做法,不難猜測。他或許真的不是不準備做,只是想要幕後行事。“前輩多有隱瞞,我等方才心憂。”

  “隱瞞?”穆靳站起身收起棋盤,將其放回到原處。“你亦不若你的棋藝那般坦誠。”

  鬱承淵抬頭看向背對他的穆靳,眉頭微微皺起。他與穆靳接觸不多,是什麼讓他做出這樣的判斷。他的隱瞞……總不可能被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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