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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了修真》第24章
  第24章

  沉默許久, 嚴威開口打破了帳篷內的寂靜。“這便是前輩所說的異象?”

  柳譽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意向必然有一部分在前輩的預料之中,另一部分應該也在前輩的預料之外。若前輩早知一切,他提前叮囑的就不會是引導輿論, 而應是避免消息外泄。”

  “柳案首對前輩確有幾分瞭解。”帳篷內突然多出一個身影。

  “微臣/草民, 見過陛下!”嚴威與柳譽連忙向來人行禮。

  “免禮。”鬱承淵在主位落座。

  柳譽起身, 開口回應鬱承淵之前的感歎,“草民可不敢說瞭解前輩。之所以有此言, 實乃前輩對百姓之重視溢於言表,定不忍看兩國百姓因異象之事遭戰亂之苦。”

  “柳案首此言是否有些過謙了?”嚴威察覺到鬱承淵對穆靳之事有幾分興致, 適時開口。“聽聞前輩出現在江南已有些時日, 期間皆宿於貴府。其餘不談, 柳案首對前輩日常喜好應有幾分瞭解。”

  柳譽有些無奈, “前輩來江南這些時日,的確是由草民負責採購日常所需。彼時隨草民居住在柳寧縣內,所購之物只是一縣之最, 實難有前輩心儀之物。”

  “前輩這般人物必然見多識廣, 的確不會滿足一縣之最。”嚴威心下恍然。

  郁承淵知道從柳譽口中得不到他想要的一些訊息, 便放下了心思, 轉而交代他事。“‘神佛之力亦有窮盡’的說法可阻止百姓傳播神跡。朕之前在營地提及,想必已有傳言。”

  “陛下英明!”嚴威頓時面色一肅,“微臣這便安排人手, 加快這一說法流傳的速度。”

  鬱承淵點了點頭, 很滿意嚴威的反應。

  “草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柳譽聽到這裡, 卻是忍不住上前一步。

  “朕准你直言。”郁承淵看了柳譽一眼。

  “陛下所言確為良策,但也不能說萬無一失。陛下何不諮詢前輩,或有完全之策。”

  這神跡之事可不是小事,若有意外必會有大麻煩。

  柳譽並不是完美主義,但他出身底層自是知曉底層百姓的艱辛。若真遭遇叛亂,受苦的還是他熟悉的那些鄉里鄉親。

  為了這些熟悉的民眾,他不惜冒著惹怒君王的風險開口提議。

  嚴威聽柳譽此言微微一愣,隨後忙去看鬱承淵的面色,“前輩的能力的確強橫,但主要表現在武力與醫術方面,輿論問題或有不及。”

  “前輩不僅精通武藝、醫理,文人詩詞、治國之策也有涉獵。”柳譽對穆靳很是信任,但也不是完全盲目。他所提及的,都是穆靳有意無意間在他面前展現的。後,他話鋒又是一轉。“縱使前輩不通國策,又有誰能說武藝便無解決之法?”

  提及到此處,他的視線剛好掃過桌案一角的書籍,“草民閒暇時也會看一些雜學遊記,其中有一篇關於邊緣小國‘巫國’的贅述。此國居於原國、周國兩大國之間,卻得以保留至今。除兩大國互相牽制之外,還因其國內有不少秘術存在。”

  “最為出名的便是‘毒蠱之術’與‘迷魂之法’。其中‘迷魂之法’以內力施為便可影響人的記憶甚至是思維。若是強大如前輩之人施展此術,未嘗沒有讓所有人將神跡之事‘遺忘’的可能。”

  比起將是否會洩露的可能寄託于難民對自身的束縛,直接讓這神跡之事消失在他們腦海中當然更為穩妥。

  鬱承淵並不惱怒,甚至還讚賞的看了柳譽一眼。“柳案首未曾踏出過江寧郡,卻有如此見地,著實不錯。”

  “當不得陛下盛讚。”柳譽連忙又朝郁承淵施了一禮。

  鬱承淵神色未有明顯變化,“但‘迷魂之法’朕覺不妥。”

  “強行讓人遺忘一段記憶確有不妥,但比起他們的安危來講。這點小問題,也就不值一提。”柳譽也知這一提議最大的殘忍之處。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朕以為不妥之處並不在此。”鬱承淵手指在桌面上輕點。

  柳譽忍不住沉思了片刻,隨後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雙膝一彎,直接跪倒在鬱承淵面前。“草民考慮不周,還請陛下責罰。”

  “你有何處考慮不周?”鬱承淵詢問。

  “百姓不欲傳播神跡與旁人強行禁止傳播,是兩回事。若真有神佛存在,或會降罪於人。”柳譽話語之中有幾分自責。穆靳對他多有幫助,對江南百姓更是有大恩德,他卻是差點讓穆靳陷於危境。

  “草民之計最大程度保障了一國百姓安危,卻會讓前輩一力承擔罪責。若前輩有損,對我崇國來說比之開戰損失更大。”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穆靳對崇國的意義何止‘一將’的程度?他若是願意出手,甚至可以一力扭轉戰局。

  “柳案首知錯便可。你乃是愛民心切,朕可以理解,怎會降罪?”郁承淵從穆靳口中得知這天地間目前沒有神佛的存在,柳譽卻不知情。

  “你此次的確有失考量,日後當以此為戒,朕方能放心將諸事交托於你。”

  郁承淵同樣覺得穆靳會有更完善的解決方式,極可能類似於‘迷魂之術’。但他不欲請穆靳出手,原因其實很簡單。若事事都求助於穆靳,如何展現他自己的能力?鬱承淵可沒有忘記,他現在正在考驗時間內。

  擅於識人、用人倒也算是身為帝王的優勢。然穆靳並沒刻意隱藏過自己的實力,他所瞭解的訊息很多都是穆靳自己顯現出來的,請穆靳出手體現不出他作為帝王的優勢。

  在完美解決神跡傳聞與展現自身能力之間,鬱承淵選擇了後者。正如他之前對柳譽所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日後真的出現了問題,穆靳總不可能袖手旁觀。目前的這點不完美,不會影響大局。這個方法對鬱承淵來說,反倒可稱得上是公、私之事,兩全其美。

  柳譽先是一愣,忍不住去看鬱承淵的神色。見他神情不似作假,心下方才有驚喜浮現。

  鬱承淵此言,顯然是認可了他的能力。‘將諸事交托’,能夠被陛下交托事則怎麼也不會是一介白身。這句話可以看成許諾官職。

  如今他還未參加舉人考試,未有為官資格,能力便得到了陛下承認,甚至親口許諾,稱之為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犯了錯不僅沒有責罰,反倒得到這樣一個訊息,他怎會不喜。

  柳譽心下的驚喜在面上也浮現了一瞬,下一刻便被收斂,複又行禮,“草民遵從陛下教誨,日後必將嚴於律己。”

  “我期待柳案首的表現。”郁承淵期盼柳譽能儘快成長起來,為他所用。目前柳譽,還是有些太稚嫩了。雖然比起同齡人要好許多,但怎麼能鬥得過朝堂裡的那些老狐狸。

  郁承淵的態度讓柳譽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個擔子,一個讓他愛不釋手的擔子。來源於上位者的壓力,讓他迫切的想要完善自己。

  “希望有一日能與柳案首同朝為官。”嚴威與柳譽相處的時間不長,有資料為底,對他的印象卻是不錯。見他出口反駁,還有幾分擔心。如今柳譽不僅安然無恙,還得到了鬱承淵的許諾,嚴威面色也放鬆了許多。

  突然,一聲嘹亮的鷹唳在帳篷外響起。

  嚴威連忙開口,“陛下,微臣暫離片刻。”

  “速速前去。”郁承淵向帳篷外看了一眼。

  嚴威說‘暫離’當真只是暫離,很快他便拿著一個封著紅蠟的竹筒走回了帳篷,“陛下,之前派出的兵士傳回了消息。”

  柳譽看到哪上面鮮紅的印記,便知只隱秘資訊。“陛下與嚴大人有要事相商,草民不便在此,先行告退。”

  “無妨。”鬱承淵視線掃過右手邊的桌面,隱隱能看到幾張帶著褶皺的信件邊緣也有紅色的印記。對嚴威接下來要回稟的事,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郁承淵連親自查閱的興致都無,“愛卿直接查閱便可。”

  嚴威打開塑封,神色上有幾分了然。不過他還是認認真真的將信件內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才開口。“微臣得到佛陀退水消息,第一時間調動混跡於民眾之中欲引導輿論的兵士,關閉了神跡區域內外的進出門戶。”

  此次受命引導輿論的兵士是他最為信任的一批,彼此之間皆是用‘迅鷹’傳信。迅鷹乃是崇國特有的鷹種,因為速度極快故稱此名,數目稀少。在崇國也多用於戰場和一些重要區域,常人很難接觸到。

  正因為有迅鷹的存在,嚴威才能一早得知這次看似無邊無際的神跡,其實只籠罩了江南部分區域。也正是因為它們,嚴威才能在佛陀退水後第一時間做出安排。

  “這是負責守衛江佑縣邊緣的兵士的回信,說是已經徹底封堵了出入之處,陸續應該還會有兵士回應。”

  “嚴愛卿確不負朕之所托。”

  江南災區大水一日便全部退去,未經歷異象的人若是看到,說不定能傳出更離譜的消息來。換做是鬱承淵來處理,也會封鎖幾日。

  “這封鎖必然要有個時限,不知陛下覺得幾日為妙?”嚴威開口詢問。

  鬱承淵不假思索,“十日。”

  “十日會不會短了些?”嚴威認真思索自己是否有沒有考慮到的地方。

  “有一位宗師在此地。”鬱承淵提醒。

  “陛下所言極是!”嚴威連連點頭,“前輩這位宗師在此,十日更為妥當。”

  鬱承淵是隱藏身份而來,他的修為不會多加隱瞞,但這趟江南之行他什麼時候會對外提及就說不定了,這位‘宗師’指的必然不會是他。江南災區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前輩一位宗師了。

  前輩現在還沒有什麼名聲,甚至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以前輩的能力早晚都會得到應有的尊崇,屆時或許會有人查出前輩曾在此地的舊事。

  有宗師出手,今日這般‘十日退水’之事可謂順理成章。目前眾人不知宗師所在,十日的確短了一些,但如果日夜兼程也不是做不到。

  “大水退去,百姓們歸鄉之心必然迫切。”柳譽對難民的心思更為瞭解,“我們可已‘準備重建物資’為由,將百姓滯留在安豐山上,安排他們伐木備石。”

  治水多用武者,提前準備木材也不會讓人起意,還可以加快災區重建的速度,此為一舉兩得之計。

  “柳案首提議可行。”

  柳譽得到了鬱承淵認同,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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