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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了修真》第7章
  第7章

  “王嬸,我前些時日定做的幾件衣衫可否完工?”柳譽將油紙傘收起放在一旁,傘面上殘留的雨水滑落了下來。傘尖下本就潮濕的地面更濕潤了一些,形成了一個小的水渦。

  “哎呦,柳秀才來了啊,快先進來坐!”王嬸看到柳譽過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柳譽在門前抖了抖身上無意間沾染的雨水,“王嬸,您叫我名字就行了,按照輩分你們可都是我的長輩。”

  “哪能啊!你以後可是要當舉人老爺的人,我們哪能直接叫你的名字。‘秀才’叫著多好聽,我們樂意著呢!”王嬸面上帶著笑意。

  她邊說邊從旁邊拿出了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柳譽。“衣服已經做好了,你先擦擦身上的雨水,我這便去取!”

  “勞煩王嬸了。”柳譽沒有再繼續糾正稱呼問題。

  從他考中秀才,這鄰里鄉親的長輩就仿佛達成了共識一般,死活不願意再喊他的名字。現在他也就在較為親近的長輩面前才會糾正幾句,其他人也聽之任之了。王嬸也是從小看他長大的對他多有照拂,他才會多說一句。

  王嬸捧著衣服回來,見柳譽的衣袍濕了近半,手帕根本不夠打理,連忙又遞上了一張,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這會兒雨勢正大著呢,你怎麼不等雨勢小一些再來?”

  “我本想一大早過來,等了那麼長時間,雨勢也不見減小。再拖延一會兒,怕是就要等到明日。”柳譽聽到王嬸的聲音,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藉,抬頭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或者說看向她手捧著的衣物。

  王嬸面上看似有幾分無奈,“這衣服是你為那位貴人訂的吧?如果是其他人的衣物,你可不會這麼著急,也不可能會要這麼好的料子。”

  “這幾日因為連綿陰雨,氣溫著實下降了不少,穿單衣有些涼了。穆兄身邊沒有厚實些的衣物,我自然要早做準備。不過,這做衣物的銀錢卻是穆兄自己的。”柳譽不忘告知眾人穆靳沒有占他們的便宜。

  兩人私下裡柳譽向來稱呼穆靳前輩,但是這個稱呼很容易引起外人側目。在得到同意之後,柳譽在外對穆靳的稱呼便成了‘穆兄’。

  “鄉里鄉親的,我們哪個不知道你家的境地。這樣的好料子,往日我都難得摸一摸,也只有那些富貴人家的少爺公子能穿得起了,你也不用每次都開口強調。”

  王嬸將衣服放在那鋪了一層綢緞的桌子上。

  “留這麼一位貴人在家中小住,讓你兄姐的壓力減輕不少,也難怪你對他如此慎重了!”

  柳譽心下忍不住浮現出了幾分感激。正如王嬸所說,兄姐的壓力最近著實減輕不少。

  他自小家境便可以說窮困。父親早亡,並未留下什麼值錢的物件。前十年是他們母親費心費力的照顧他們,之後兄長和姐姐陸續長大便從年邁的母親手中接過重擔。

  柳譽也想為家裡分擔幾分壓力。但他幼時表現的學習天賦太好,讓先生每日誇讚。兄姐們不知怎麼就認定了他是能夠考取功名的人,一心想著供養出一個舉人老爺出來。

  每日除了讀書之外,兄姐只會讓他幹一些較為清閒的活計。外出謀生,根本是不可能的。

  柳譽也不是沒想過要藏拙,只是他也不願讓兄姐失望,只能更加用功的學習,早早的便考出了一個秀才出來。

  他計畫今年便參加秋闈,爭取一次便得中舉人,為此已經準備了幾年。

  一次不經意間,他聽到長姐與姐夫因為家中的錢糧問題吵鬧,才知道家中雖然稱不上山窮水盡,也已十分接近。前去秋闈的盤纏,將家中兄姐壓的喘不過氣來。

  正因為此,柳譽才會選擇進山搏上一搏。

  原以為自己有內力傍身、往日也聽聞過不少經驗,不說在山林裡收穫豐富,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

  未曾想出師不利,他還未敢深入山林,便遇上了連老獵人都不敢招惹的狼群。若非偶遇穆靳,他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隨穆靳出山,柳譽接手穆靳的生活瑣事,並沒想過是要占穆靳的便宜,平時每筆賬都會算的一清二楚。但為穆靳提供住宿和膳食的柳家,在物質上多少會受益。

  不提穆靳堅持要付的房租,他平日淺嘗而止的飯菜和隨手丟棄的器具,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極有價值的東西。

  在柳譽看來,這些物質上的益處只是其一。這些時日他隨口對他的指導,才是真正讓他受益無窮!

  柳譽的重心並不在武學上,所以他的內力修為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經過了穆靳兩三次提點,他的內力便接連提升,現在和同齡人相比儼然是已經站在了前列。

  最讓柳譽意外的是,穆靳的文人素養。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穆靳在武學上耗費了無數心力,按理說應該無法兼顧學識。

  事實上卻是完全相反,穆靳文人素養絕對遠超過他。不管他提出怎樣複雜的問題,穆靳總能給出讓他覺得耳目一新的答案。

  幾個月時間,他在穆靳的指點之下可謂是脫胎換骨。哪怕這對於穆靳來說只是隨意為之並沒有放在心上,柳譽卻會牢記今日之恩。

  懷著滿心的感激,柳譽檢查衣物的時候越發的仔細,恨不得一針一線都看得清晰。

  看柳譽這幅樣子,王嬸不僅沒有半分不滿,反倒忍不住失笑。“你莫非不信你王嬸的手藝?不是你王嬸吹噓,別說我們這村落,就是柳寧縣能比得上你王嬸的也不多。如果不是舍不下這一家老小到縣裡去,縣裡的裁縫鋪可是搶著要呢!”

  “我自然信得過王嬸。”柳譽並沒有停止檢查,“只是穆兄衣食住行向來精細,我接了為他採買的任務,總要盡心才是。”

  “嬸子就喜歡你這股認真勁。你慢慢查,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儘管開口,能改的我就給你改了。不能改直接把衣服留下就是,我不收你銀錢。”王嬸一副極為大度的樣子,字裡行間不難看出她對自己手藝的自信。

  柳譽檢查完衣物,面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下來,“王嬸的確沒讓我失望過。”

  “那是!我給你把衣服包起來?”王嬸看了一眼窗外連綿不斷的雨水,從櫃檯下抽出一個油紙袋。

  “有勞王嬸了。”柳譽側身讓出正對桌面的位置。

  王嬸熟練的折疊著桌上的衣物,手上忙碌嘴上也沒有閑著。“你趁著這貴人在你家借宿的時候多走動走動,若是能讓他記著,日後好處多著呢!”

  柳譽面上帶著謙遜的微笑,一副聽從長輩教誨的模樣。

  他知道這些長輩是為他著想,不過他們的某些言語聽聽就是了,不能全然照做。

  他的確會與穆靳多走動,但絕對不是因為圖謀日後的好處。如果說好處,現在穆靳給他的已經太多了。

  “不知道這位貴人能在這裡再呆多少日子。”王嬸看了一眼門外的雨幕,“這連日的陰雨著實讓人心煩。我聽說不少在江南別院修養的貴人不顧道路泥濘離開了,就是我們江寧郡的人,也有一些暫時去其他地方的別院修養了。”

  柳譽眉頭也是微微一皺,“希望這雨,能夠儘快停了。”

  “可不是!如果雨再不停,地裡的糧食怕是就不能好了。有不少人都指著那點糧食過日子,沒了豈不是要人命?”王嬸雖有手藝在身,但如果連肚子都填不飽,誰還會想著裁新衣。

  柳譽心下越發凝重了幾分。如果真的繼續下下去,地裡的糧食反倒成了小事,豐江漲潮才是大問題。

  “行了,這雨到底停不停也不是咱們說了算,想再多也沒用!你快往家趕吧,趁著這會兒天還亮著,若是天暗下來路會更難走。”王嬸將油紙袋遞給柳譽。

  柳譽接過紙袋往懷裡一揣,用衣服將其擋住。另一隻手去拿靠在門旁的雨傘,“好,王嬸我就先走了,您不用送。”

  “哎,你小子。我還想著這紙袋給你擋擋雨呢!”王嬸看到柳譽的動作,心中越發無奈。

  柳譽在雨幕中擺了擺手,往自家的方向走。

  剛推開院門便看到穆靳撐著傘站在院中,他微微抬頭眺望著遠方的天空。雨幕從傘沿處劃過順著傘面留下,縱有散亂的雨滴,也乖巧的繞過他的身體,不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柳譽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穆兄,您怎麼在外面?這雨似乎是越來越大了,要不要先回屋?晚膳應該快要準備好了。”

  “看一看天象。”穆靳收回了視線。

  “天象?”柳譽想到一些關於天象的說法。傳聞中一些能人異士可以觀天知命,但那只是傳說,不知道帶有多少誇大成分。

  穆靳開口說天象,他卻是忍不住將那傳說中能人異士能做到的事套用在了穆靳身上。

  至於穆靳究竟能不能做到……柳譽現在已經不再胡亂猜測。“穆兄,您看到了什麼,是否可以告知於旁人?”

  “天頂傾頹,地難周載,此為大水之兆。”穆靳說完便撐著傘走向明顯剛剛修整的‘客房’。

  柳譽面上浮現出明顯的憂色,“穆兄,您有幾分把握。”

  穆靳準備開門的手頓了頓,良久之後才略帶歎息的開口。“十成。”

  說完推開門走進房間,他手一拂面前出現了剛剛看過的天空景象。

  如果只看天象,他也不敢說有十成把握。無論哪個世界的天空,所展現的天象都是朦朧的,縱然修為再高深也不可僅憑這天象做出百分百的判斷。更何況一方世界一方天,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片陌生的天空。

  穆靳能百分百把握的不是天象所知,而是他在棺木中利用願力得到的訊息。這個區域註定會有這麼一劫。穆靳居於此地,便是在等待這於旁人來說的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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