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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哥在遠古》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沉在深水區和沉在淺水區可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不是巨蛙和蜈蚣們都是大力士,八成盤絲就會成為第一隻被淹死的蜘蛛女皇陛下了。

  拔絲開出的這條路,其他人和蜈蚣曾經也試著走過。如果能成,連木筏都不需要了。結果除了白銳和金角銀角之外,其他人和蜈蚣都走不了,因為蛛網上有毒,人走不出十步兩條腿就麻了,蜈蚣好點,可也走不了太遠。

  大家雖然有點遺憾,可是後來又發現蛛網周圍有不少毒的肚皮翻白的魚——沒死,也是被麻翻了。於是大飽口福之後,那點失落也就煙消雲散了。

  「大湖裡,能用木筏嗎?」和果爸躺在木筏上曬太陽的黑爸突然問。黑爸一說話,嘴角血就流下來了。

  ——那天白銳說果爸可能會有的反應,然而卻並沒有。等到早晨,白銳又帶著他們去湖邊,讓果爸吃了新鮮的小菊藻,黑爸也跟著嘗了一點點。結果,本來就米青足血旺的黑爸,毫不意外的悲劇了。他當場鼻血流了滿地,等到好不容易止了血,黑爸才發現自己的牙床子腫了,嘴角的燎泡疊著燎泡,白銳給他治了好幾次,但每次治好了,一轉頭十幾分鐘燎泡就重新冒出來,牙床上也重新腫起來,後來黑爸也不讓白銳治了。

  可是吃的比他更多的果爸,只是吃了之後覺得很舒服,身體力氣更足了,除此之外還是沒有大反應。

  這樣的對比,讓黑爸有那麼點瞭解元氣這種氣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這裡有巨蛙護航,所以才沒問題,大湖那裡,等到那些小蛇長起來才行,現在會被湖裡的東西頂翻。」

  黑爸點點頭,他的想法和白銳的答的差不多:「如果能在河裡走,那麼春夏的時候也能捕魚了。」

  捕魚這種活動,僅限於冬天,湖面凍結實的情況下。但因為捕魚的範圍僅限於鑿開的冰窟窿,所以收穫的隨機性很大。有時候就像白銳和果爸第一次去捕魚那樣,冰鑿開,魚自己跳上來送死。但有時候冰鑿,放下魚線半天也不見有動靜。白銳也聽說過冬天有很多民族都會拉網捕魚,可他也就是聽說過,不知道具體怎麼樣,又沒有製作漁網的材料,用草籐子編出來的漁網下水晃悠兩下自己就散了,所以每次捕魚依舊只能憑運氣。

  不過現在,網有了,只要能在大湖裡佔住地盤,他們就能「進化」成漁民!

  「對,而且到時候還能讓它們幫我們趕魚。黑爸,你少說點話,多喝點水。」白銳看著黑爸的嘴角都心疼,那兩邊爛掉的燎泡就像是小丑化的那種誇張妝容一樣,「要不我再給你治治?」

  「沒事。」黑爸抹了一把嘴角流下來的膿、血摻雜的混合物。

  白銳歎口氣,那邊有巨蛙浮出水面,吐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水生植物,白銳趕緊過去看了。他在努力找清熱去火的東西,希望能對黑爸有幫助。

  夜裡,獵黑按住了獵星的一隻手:「不是說了不做嗎?」

  「我用手幫你,又不是我做。」

  「別……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忍不住了。」獵黑這輩子幾乎沒做過後悔的事情,但是吃下那個小菊藻,絕對是其中名列前茅的一件。他幹嘛因為一時的好奇心這麼作死呢ˍ(:∠)ˍ。

  按照白銳的說法,他是火氣太旺了。也確實挺形象的,因為獵黑覺得自己快被燒死了。不只是嘴角和牙床子,還有胸口,自然還有下面!他們之前能用手來紓解,現在獵星可不認為自己能忍得住。

  「那我用嘴巴?」

  「我怕把你悶死。」

  「……」獵果嘴角抽搐,知道獵黑是擔心他的身體,但作為一個男人,他的伴侶總對他說:我怕把我幹死……獵果這些天渾身都有勁了,此刻就有一種把獵黑按地上臭揍一頓的衝動。

  獵黑這時候腦袋裡亂七八糟的,各種胡思亂想,於是有些姿勢他就無師自通了:「你用大腿把我夾著,別動。」一邊說,獵黑就已經開始行動了。獵果現在正氣著,可是獵黑的大手一摸過來,他也就不知不覺順著他的意思走了。

  於是,三更半夜的,木筏搖晃了起來。

  喂,黑爸果爸,你們還記得木筏上的白小銳嗎?QWQ本來就孤枕難眠的白銳,感覺著木筏那有規律的搖晃,聽著水流與兩個爹嗯哼啊哈的聲音,身體的某個部位硬得都能當錘子了,默默的流下了心酸的眼淚。

  數天後,他們平安的上了岸。果爸一上岸就踉蹌了一下,他大腿內側的皮都磨破了,在木筏上待著還不顯,上岸一走疼得鑽心。一直看著他的黑爸趕緊伸手,把人扶了下來。白銳看了一眼,打著哈氣緊跟在後邊下了木筏,他的生物鐘已經成功的完成了晝伏夜出的轉變,另外他也有點好奇,黑爸那裡到底是怎麼個構造的?果爸都磨成那樣了,黑爸不但成功的消了火氣,精神頭還越來越好了?

  可惜,那都是兩個爹的隱私,他也不好問。

  「黑爸,下面就是你帶路了!」白銳拍了拍黑爸的肩膀。

  草芽和山峰知道一些這邊的部落,但是黑泥人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能大嚼下肚,可想而知周圍的部落是不敢長期在一個地方固定下來的。否則,那可真的要被當場養豬場,隔三差五的被光顧一趟了。

  所以,黑爸和果爸來不只是因為要讓果爸散散心,也是因為他們倆的經驗和能力。白銳的蟲子雖然也能找人,但是範圍太廣,有了兩個爸爸支出的範圍,那就簡單多了。

  「別這麼著急,先走出去,到了黑泥人部落在的地方再說。」

  「嗯。」其實白銳有些膈應那地方,那周圍不知道有多少被黑泥人吃剩下的死人骨頭,但是黑泥人部落的所在地應該又確實是附近最好的地點。所以,黑爸的選擇沒錯。

  走了兩個小時,白銳放出去探路的幾隻大蜂子回來了,在白銳從傻白那裡瞭解情況的同時,隊伍停下來了。

  「怎麼了?」

  「那地方被人佔了。」

  「黑泥人?」

  「不知道,蟲子還沒有那麼高的分辨能力。」

  「那我和你果爸去看看。」

  「黑爸,是不是太危險了。」

  「騎著蜈蚣去,沒有危險。」白銳抗議無效,黑爸一擺手,白銳和其他人就在這紮營了,黑爸和果爸帶著一小包苦蔗鹽,騎著金角,兩個人就優哉游哉的走……走不了。因為白銳說了一句話。

  「黑爸,你會說他們的話嗎?」

  正瀟灑的抬手準備拜拜的黑爸,把手收回去了。

  看著黑爸鬱悶的表情,白銳頓時覺得舒爽無比!不過下一刻他就被黑爸捏著脖子拽上蜈蚣了ˍ(:∠)ˍ。

  ***

  「不是黑泥人,放過他們的哨兵嗎?」遠遠的看著對方的草房屋頂,白銳就下了結論。

  黑泥人在地面上雖然也留下了一些活動的痕跡,可是很少,只有一些篝火啊、柵欄啊、戳著人頭的木棍啊之類的,那些痕跡與其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更不如說是黑泥人做的一點點綴。

  對於白銳的提問,黑爸和果爸同時點頭。

  於是,某個可憐人,得以用嚎叫聲通知自己的族人,有陌生人到來,絲毫不知道他頭頂上停著一隻大蜂子,更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暈倒後從五米多高的樹上摔下來的命運。

  聽見嚎叫聲,金角也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白銳看見了比兔男郎更加讓他瞎眼的松鼠漢子!

  他們的頭上都頂著或棕紅色或淺灰色的可愛三角形耳朵,他們的脖子上、手腕和腳踝上都圍著一圈和耳朵同色系的絨毛,他們的屁股後頭都有一條又大又蓬鬆的可愛尾巴。但是!他們雖然不是大塊頭,但一個個又黑又瘦(當然,還是比黑爸白點的),身上肌肉就跟是千錘萬鑿的鋼鐵一樣,一看就堅硬無比。

  白銳覺得,他普通人的審美實在受不了這種一口氣乘以三的鐵漢芭比啊!

  「你們是誰,從哪來的?」打頭的戰士一邊揮舞著長矛,炫耀著自己大概比白銳腦袋還大的肱二頭肌,一邊大喊著。

  「我們遠方部落的,來交易的。」

  「來交易的?用什麼交易?」

  「鹽。」

  打頭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他旁邊的人拉了他一把:「你們來的方向……你們是從黑沼澤……我們奎山部落不需要鹽,你們離開吧!」

  「他剛才看起來對鹽很有興趣,可是忽然又拒絕了。」白銳給兩個爸爸翻譯。

  「白銳,你當初滅掉黑泥部落的時候,有人知道嗎?」果爸問。

  「當時放走了一些奴隸,他們有可能知道。」

  「你覺得這些人假冒了白銳的功績?」黑爸這話時對果爸問的。

  「雖然我們沒怎麼經歷過這些,但獵茅大巫說過,只有勝利者才能佔有戰利品,這片土地是黑泥的,除非確定黑泥人已經完全沒有能力捲土重來,否則在山峰和草芽的描述裡,怕黑泥就像是鹿怕狼一樣的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自己的部落建在黑泥原先營地的頭頂上?」

  「那現在怎麼辦?」白銳對這些人佔了自己的名聲,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這又不像是後世爭功,有切身利益的損失,這地方距離他家這麼遠,不管這些人占還是不佔,反正白銳自己是佔不了的。

  「把蟲子都叫來,然後直接表明你滅了黑泥人的身份。」黑爸說,果爸顯然也贊同。

  「這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點?要是打起來了呢?」

  「那就按著他們的頭揍。」

  「……好。」=。=白銳雖然知道他倆爸都很強悍,但沒想到他們倆暴力傾向這麼嚴重啊。

  「喂!你們在幹什麼?!」對面的松鼠真漢子等不及叫了一聲。

  「我們的坐獸轉彎有點困難!等一下!」

  也是原始人都比較老實,白銳說是轉彎有點困難,對面的人雖然疑惑又戒備,但也繼續站那等,甚至都沒有過來驅趕。

  於是……

  「窣窣……嘩嘩嘩嘩!」樹葉子一陣亂響,已經因為蜈蚣過境嚇飛過一次的鳥兒們,再次嘰嘰喳喳叫著遠離了自己的家。

  松鼠真漢子們立刻擺出隨時硬戰的姿勢,耳朵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尾巴更是瞬間都肥了一圈!

  ˍ(:∠)ˍ更難以直視了!!!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一隻巨大的蜘蛛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剛才還滿身戰意的三個漢子,瞬間都嚇得臉色慘白,其中的一個甚至嚇得當場坐在了地上。他們並不怯懦,他們都曾經空手與虎狼搏鬥,但就算面對成群的虎狼,即使明知道無法倖免,卻還有拖一個墊背的希望。可是面對這巨大的蜘蛛……他們腦海裡浮現的只是:如果吃了我能讓它的肚子飽足,是不是就不會去找族人的麻煩了?

  「盤絲,退後點。」

  白銳皺褶眉頭,其實是忍著疼。

  他家的寶寶們,別管原來是什麼地方翻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都只能聽懂白銳最早學到的土著語言。所以,現在白銳用的和當地人對話的語言,他們就聽不懂了,白銳這是一邊口頭上命令,一邊在心裡吩咐,那就得忍著疼了。

  盤絲尾部扭了兩下,這位女王陛下不但暴力傾向極重,還是個吃貨。現在是看見陌生人了,正在和白銳商量能不能吃。結果被白銳再三否定之後,才退到了他們身後去。

  這時候周圍林木又是一陣搖晃,十幾條大蜈蚣露出了頭來。

  松鼠漢子們的背後也鬧了起來,不過那就不是白銳的原因了。該是他們部落裡的人也知道了大概情況,正亂呢。

  「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滅掉了黑泥人,他們的地方卻被你們佔了嗎?」

  噗通!對面三個人跪下了兩個,那一個沒跪的是剛剛已經嚇得坐在地上了,腿軟得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我我我我們……」

  「其實我們對原因不感興趣。」白銳露出他自認為的最溫和的笑容,「我們的部落距離這裡很遠,當初滅掉黑泥也是因為他們先招惹我們在先。現在,我們就是來交易和走婚的。」

  領頭的嚥了兩口唾沫,臉色雖然還是不好看,但看起來是冷靜了許多,他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看白銳沒有表現出不滿,就弓著腰小心的說:「剛才……剛才都是一些誤會。我們跳林部落正在舉行夏末的祭祀,歡迎所有部落的客人來交易和走婚。我是族長林勇。那個……我讓他回去報個信。」

  「我是茅巫部落的大巫白銳。」白銳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對那個被林勇豐富報信的人點了點頭,那人嚇得步子邁太大,大概是扯著蛋了,一個大馬趴啪嘰都拍地上了,白銳都覺得疼,他卻卻臉上鼻血都來不及擦,撅著屁股用狗刨一樣的姿勢爬進村了。白銳挑了挑眉毛,側著頭問兩個爸爸,「他讓我們進部落去,說現在是他們的夏末祭祀,我們進嗎?」

  「進!不過讓他們給我們空一塊夠大的地方。」黑爸和果爸一塊點頭。

  白銳看了看自己四周,這時候最慢的拔絲也來了,嚇得林勇和他僅剩的族人又哆嗦了一下。

  「黑爸,這得讓他們騰多大的地方啊?」

  黑爸給了白銳一個白眼:「往常不是看你挺聰明的嗎。他們當然沒地方,那時候你再說讓他們把聚居地邊緣都讓出來。」

  原來是這意思,白銳「哦」了。

  果然林勇一聽他們都要進部落,雖然知道對方不好惹,可也大著膽子硬著頭皮表示:「白巫,我們真沒有這麼大的地方。能不能讓你的戰獸……留在外邊?」

  「既然不行,那就讓我們挨著你們的部落,自己搭營地。」

  剛剛發生了一場誤會,林勇也知道人家防範著自己,其實她已經覺得白銳很好說話了。要是換個巫,比如黑泥人那樣的,現在大概早就開打了。所以,林勇也乾脆拍板了:「好,你們跟我來。」

  剛走兩步,派回去傳信的那人,就過來了一個腦袋上套著個熊頭,舉著根樹根枴杖的老人,他一過來就對白銳行禮。

  白銳和黑爸、果爸從金角的背上下來,對他回禮。因為獵茅的關係,他們對這樣的老巫都是很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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