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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列車[無限流]》第60章
第60章 鬼王墓十

  2017年4月9日淩晨

  他們就是鬼王豔姬口中普濟寺和尚吧?柏寒驚奇地低聲問:「不對啊, 現在任務沒完成我們也沒走, 他們怎麼可能進的來?」

  沈百福也解釋不了,盯著兩個老和尚喃喃說:「這回省事了, 我替他們把棺材裡那倆給收拾了。」

  洪浩則心有餘悸得打量天花板:「幸虧不震了,真要人命啊。」

  兩個和尚也滿臉震驚得打量三人和身側兩具銅館, 為首老和尚盯著浮在空中金光耀眼的佛珠沈天奇眉毛鬍鬚輕輕顫抖,半晌才把手中禪杖遞給後面武僧, 朝三人深深施了一禮,又對沈百福溫言發問:「老衲乃是普濟寺彌塵和尚,這是小徒石生。敢問三位施主高姓大名,如何深夜在鬼王墓這等大凶之地?可曾遇到墓中作祟的厲鬼?」

  好像有點穿越進武俠劇的感覺。柏寒瞧瞧腦袋像木乃伊的沈百福,後者乾咳一聲,「我姓沈,沈百福, 這是我倆朋友柏寒洪浩。我們其實吧,嗯,在這附近旅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進來了。」

  好假。沈百福也發覺這話絲毫經不起推敲,只好轉移話題,「剛才確實遇見鬧鬼了,有個叫秦王的男的還有個閻姬, 都讓我們給滅了。」

  這話仿佛石破天驚,老和尚雙手微微顫抖,「施主萬萬不可大意。鬼王豔姬乃是千年妖孽修為高深, 老衲也不敢輕言取勝,施主雖然身懷佛家至寶,到底妖孽狡猾。」

  說到這裡老和尚望著被籠罩在佛珠裡毫無動靜的兩具銅館有些遲疑,想了想便說:「老衲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沈施主海涵。」

  沈百福也文縐縐的:「大師請講。」

  「老衲想就近觀看那兩口銅館,恐怕要冒犯施主法寶,還請沈施主見諒。」彌塵大師說。

  毫不介懷的沈百福招手邀請:「來來,直接進,甭客氣。」柏寒也悄悄鬆口氣:只要敢進百福的佛珠圈子就好:筆仙那個變成二等座隊員把周瑞陽曹錚引走的到底是筆仙還是旅店妖怪現在都說不清。

  彌塵大師笑笑,帶著徒弟漫步前行,直到距離三步之處忽然頓足,大喝一聲「妖孽還不速速現身!」回身擲出一物。

  那是串小小念珠,閃著淡淡金光飛速變大將大廳最遠角落中一個透明身影套個正著--正是失蹤已久的姓馮謀士。

  「我靠!」三人立刻慶倖沒敢出去--這個陰魂一直躲在這裡。

  姓馮謀士被念珠禁錮住動彈不得,金光燒灼令他青白身形漸淺,掙扎著不住慘嚎:「普濟寺和尚,我與爾等誓不甘休」

  彌塵大師低聲念了聲佛,「爾等罪孽深重,無需多言,早些投胎去吧。」石生掄起泛著金光的鑌鐵棍當頭便是一棒,謀士立刻矮了半截,又挨了七八棍之後便逐漸消散不見。

  彌塵大師雙目緊闔一動不動,片刻之後才抬起頭來:「看來鬼王確已伏誅。」帶著石生再次走向三人,這次腳步快了許多。臨近他先給圍坐在周圍的僧人屍首團團行禮,又朝沈百福躬了躬身,這才恭恭敬敬跨進佛珠。

  儘管兩具銅館都掉落不少磚石塵土,彌塵大師依舊一眼便盯緊原本屬於鬼王白玉骷髏的塵土:「請問沈施主,這便是鬼王留下之物吧?」

  站立在兩具銅館之間的沈百福揮揮手:「沒錯,鬼王本來還挺厲害,弄出一大堆武士骷髏滿地跑,進到我圈子裡想跑沒跑出去,就掛了。然後一看棺材裡面還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骷髏,一碰變成灰兒了。那邊那個閻姬也是。」

  彌塵大師眼圈微紅,誦道:「善哉善哉,沈施主功德無量。」又換到另一口棺材旁邊細查,柏寒能看到老和尚兩顆淚珠撲簌簌落在衣襟上。

  「阿彌陀佛」彌塵大師像是放下心中大石,滿臉都是感激之色,帶著徒弟緩步行到沈百福對面撲地行禮:「沈施主和兩位施主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天下萬民無不受三位恩惠,請受老衲一拜。」

  咦?受這麼大年紀的老和尚大禮參拜怕會天壽,柏寒連忙避開想扶,老和尚身軀卻沉重至極執意拜了下去,額頭結結實實磕在地板上,石生也跟著伏地跪拜。至於動彈不得的沈百福只能站在原地雙手亂搖,「哎哎哎別介,我們也沒幹啥。」

  這話把老和尚逗得莞爾,站起身來略加張望,:「三位施主可否跟隨老衲回到普濟寺一敘?敝寺上下自當掃榻相迎,奉為貴賓;另當稟告朝廷,三位施主定有誥封厚賜。」

  我們七天任務都沒完成,出去就完蛋了。柏寒瞧瞧沈百福,後者一口拒絕:「不用不用,那什麼,我們約了人過幾天還有事兒,算了吧。對了大師,我們也懵著呢,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彌塵大師認真打量三人,「三位施主是從西域而來吧?」

  他們肯定是古代--連我們衣服都不認識。沈百福點點頭,大師笑道:「果然如此。老衲就給三位施主講講鬼王墓其間來龍去脈。」

  「前朝有位皇帝生有兩位皇子,封長子為太子,次子為秦王。太子生性沉穩,秦王卻是性情中人,很得皇帝喜愛。等到皇帝薨逝,太子繼位成了皇帝,秦王自請出京城鎮守邊關。外敵屢屢侵犯邊境,秦王帶著邊關將士奮起抗擊,居功甚偉。」

  「邊關百姓甚是感激秦王,口耳相傳甚至立了生祠。皇帝對秦王早懷嫉恨之心,又有太后添油加醋,決定除之後快。太后壽誕之日將秦王招回京城。秦王臨行將大營留給心腹將士,又託付懷孕七月的愛姬,這才帶著另外心腹入宮。」

  大概就是孟朝他們吧。

  「秦王一行有去無回,被皇帝下令當場格殺,說是身懷利刃意圖造反,隨行兩人也死於非命。至於秦王愛姬和另一心腹也被皇帝派去的人馬殺害。」

  三人都是見到當時情形的,各自唏噓。

  「皇帝剝奪秦王封號改為恭字,親王府貶為郡王府,府中三百一十三口人盡數誅滅,草草修了個鐵丘墳。」大師也歎了口氣,大概覺得確實太慘。「後來的事老衲也只知道大概。有傳說秦王乃是先帝血脈,伏誅當日指天立下血誓復仇,死後七竅流血屍身不倒;也有消息說秦王結納奇人異士,習得歪門邪道的鬼道功法化身鬼魅。至於豔姬。」

  他指指另一口盛著焦黑灰燼的銅館:「此女子生於陰年陰月陰日,死時心中怨恨又懷有身孕,也化成厲鬼作祟。先是秦王頭七之日,皇帝好端端七竅流血驚嚇求饒而亡,緊接著太后皇后皇子公主無一倖免。當夜皇宮妖孽橫行,動手擒拿親王等人的通通喪命,只有極少數人偷偷逃了出來。」

  「自此京城大亂,瘟疫橫生,百姓死傷無數紛紛外逃,好好一座京城成了無間鬼蜮。各地藩王紛紛起兵逐鹿中原,戰火連綿數十年方才安定。其間鄙寺第十九任方丈青燈大師不忍百姓受苦,帶著兩位師祖直奔京城。」

  彌塵大師恭恭敬敬朝正面對著銅館的老僧屍首躬躬腰,「這便是青燈大師,後面兩位是青石大師和青木大師。」

  故事聽得熱血沸騰,柏寒也用崇敬的目光望著三位數千年前便去世的老和尚。

  「青燈大師修為舉世無雙,另兩位師祖也是佛法無邊,三位大師聯手對敵五名厲鬼依然大處下風,青燈大師不得已施展天魔解體大法才勉強將秦王閻姬當場鎮壓,自己也油盡燈枯圓寂了。青石大師當場以身殉佛,只有青木大師勉強支撐到鄙寺其他來援的師叔祖趕到面授機宜,方才圓寂。」

  天魔解體大法不就是武俠小說中邪門武功?柏寒喃喃道:「那個豔姬提了好幾次。」

  彌塵大師點點頭,「天魔解體大法並非中土名門正派功法,乃是從西域修羅族口耳相傳而來,施展者能瞬間將功力提升七倍,過後油盡燈枯再難活命。青燈大師也是偶然得到,想著融會貫通的本意參考一二,誰知那次全靠此功法才得以鎮壓鬼魅。」

  「秦王被鎮壓之前口出狂言,他乃不死不滅之軀,不出數個甲子便重回世間。」

  「鄙寺上下便按照青木大師傳下的法門,奏請朝廷在此地修了座秦王墓,將秦王閻姬屍首鎮壓在第三層,秦王府其餘人等葬在第二層,山上山下嚴加封鎖。」

  「其間不時派僧眾上山勘查,兩千餘年來從不間斷。年頭久了此地便被稱為鬼王山,墓穴被稱為鬼王墓,秦王閻姬成了鬼王豔姬。將將第七個甲子臨近,此地又有異動,彼時第二十二任方丈大師依舊帶著一名師祖上山將五鬼鎮壓下去,又多撐了七個甲子。」

  他朝著青燈大師旁邊另一位老僧屍首行禮,才繼續說:「隨後是第二十五任方丈,第二十八任方丈....如此周而復始四十九個甲子,最後一位上山的是老衲太師祖,今日老衲也上山來了。」

  儘管早已隱約猜到這許多僧人屍首的來歷,一股熱血依然湧入柏寒心頭,忿忿不平地說:「好在這回他倆都掛了,大師你也用不著使那個天魔解體大法了,聽著就瘮得慌。」

  彌塵大師苦笑一聲,旁邊石生也低下頭去。

  沈百福左右盯著兩具棺材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師,是不是哪兒弄錯了,這倆貨是比普通鬼強點,也沒傳說那麼牛B啊?」

  彌塵大師連連苦笑,指指銅館,「沈施主說笑了。當年雖然被青燈大師捨身鎮壓,鬼王卻化身白玉骷髏,豔姬化身焦黑骸骨。鄙寺上下匯合天下名門大派都拿他們無可奈何,只好鑄成青銅棺材,九位高僧用心血刻上符咒,又將青燈大師三位高僧屍骨放在此風水寶地鎮壓。以後各位方丈圓寂之後也依然留在此處,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呐。」

  「倒是沈施主佛珠實乃佛門至寶,降妖伏魔威力無邊,老衲平生從未得見。敢問沈施主師承哪位高僧?何門何派?習得何等功法?老衲願率普濟寺僧眾誠心登門求教。」

  百福喝酒吃肉還喜歡女生,還想當和尚?柏寒忍不住想笑,沈百福尷尬地撓撓裹著繃帶的腦袋,「大師,我不是和尚也沒出家,是這麼回事。」他把佛珠來歷講了,又提起剛才鬼王口中「七寶蓮台」,「他就說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又說不不不,弄得我也莫名其妙,壓根沒聽說過。」

  「七寶蓮台。」彌塵大師滿臉敬畏:「佛祖腳下七寶蓮台乃西方極樂世界七寶池中萬年蓮花化成,怪不得,怪不得。」他神色更為鄭重,仔細打量沈百福面目,又拿過他左右手細查,大半晌才搖了搖頭。「沈施主福緣深厚,可惜並非我佛門中人;落草便帶著佛門至寶,恰巧還佔用了沈施主原本姓名,如此緣法當真了得。」

  「老衲見識淺薄,眼界又窄,並不識得此寶來歷。」彌塵大師顯然不是拘泥之人,笑道:「鬼王出生皇室嫡脈,又修了鬼道,到今日已活了四十九個甲子,倒比我等見識廣闊。」恭恭敬敬又是一禮:「老衲還有一事相煩沈施主,請施主看在同為佛門弟子面上援手。」

  不知不覺成了佛門弟子的沈百福自然不能拒絕,彌塵大師說:「青燈大師留下遺言,每隔七個甲子當夜必須竭盡所能鎮壓鬼王豔姬,否則日出之時此兩鬼魅必當為禍世間,再無人能治。沈施主和兩位施主可否在此地稍歇,明晨日出石生再護送三位離開?」

  大概以防萬一吧?

  沈百福拉住大師不放:「還有個事,別說走了,我壓根動不了地方。」把自己召喚出佛珠之後無法移動的事說了,指著雙腳:「換了別的地方能挪幾步,這兒根本沒戲。」

  彌塵大師倒沒料到此事,拉住他手臂笑道:「沈施主站穩了!」大步朝後倒躍,沈百福大叫一聲上身被拉得直挺挺傾倒,雙腳卻牢牢黏在地面,模樣狼狽極了。

  大師連忙放手,笑道:「這倒奇了,沈施主此等狀況老衲也聞所未聞,不過按照常理推斷。」他瞧瞧周圍暗淡不少依然熠熠生輝的佛珠,「施主佛珠乃佛門至寶,施主本人卻是肉體凡胎又從未修習過佛法,必然承受不起。平日也就罷了,在鬼王墓中這等大凶之地全力施為便重如泰山,施主自然寸步難移。」

  他從頸間摘下所佩佛珠,解開來摘下中間一顆玄色樹葉紋理的珠子,握在手中念個法決才雙手捧給沈百福:「此乃鄙寺鎮寺之寶菩提舍利子,開山立派以來只傳下一十三顆,向來只有方丈才有。當年青燈大師便仗著此寶護身力敵鬼王豔姬,日後登上鬼王山的七位師祖都隨身佩戴,老衲這顆也是上山前從百寶閣所領。沈施主對鄙寺恩深如海,老衲十分感激,特將此寶相贈,施主不防隨身攜帶,必能相助一二。」

  沈百福握在手心試著跳了跳,雙腳居然離開地面,「我靠!」又試著全力行進,雖然依然慢得蝸牛爬一樣,總算不用停留原地了。

  大師又從懷中取出兩串墨綠雕刻蓮花紋的手珠分贈柏寒洪浩:「此兩串佛珠乃老衲太師祖所留,老衲入門之時師祖親手所賜,數百年間跟著師祖老衲誦經禮佛已有靈性,就此相贈兩位施主,願二位逢凶化吉福壽延綿。」

  捧在手中沉甸甸冰冷冷顯然不是凡物,柏寒恭恭敬敬謝過大師:這個能對付陰魂吧?

  站了半夜也都累了,幾人席地而坐,彌塵大師問起沈百福籍貫瑣事,沈百福大大方方答「瀋陽哈爾濱」卻把大師說愣了--壓根沒有這個地名,至於沈爺爺抱著嬰兒沈百福去的寺廟更是聞所未聞。大師最關心的還是佛珠的事,沈百福把遊樂園和筆仙兩場任務的情形換個說法:「大師,特別奇怪,園子天亮時候我沈天奇就剩了頭髮絲這麼細。」

  他伸出拇指食指給大師比劃,倒把大師逗樂了,側頭望望圍攏在眾人和棺材身側的佛珠:「沈施主是奇怪,為什麼此佛家至寶在那個死了十幾萬人的園子裡頭消耗極大,在此處情形卻好得多?」

  這也是柏寒奇怪的:鬼王豔姬是兩千多年的老鬼,在大師口中除了普濟寺高僧無人能敵,可沈天奇消滅他們卻相當簡單,佛珠看起來比遊樂園黑夜結束太陽升起那刻強多了。

  彌生大師問道:「三位施主何時到了此處?」

  「十二點半?」柏寒記得地道十二點才能打開,盧文豪五人和二等座打了一架才下來,到了底層又僵持好一會百福才召喚出佛珠;見大師滿臉不解,連忙說:「對了,子時過大半。」

  大師笑道:「老衲師徒遇到阻礙,丑時方到此處。沈施主先是超度鬼王豔姬生魂,又煉化銅館中兩具屍首,消耗不可謂不大;如果沈施主三位不曾遇到老衲師徒,能否撐到黎明尚不敢定論。」

  佛珠原本不斷縮小黯淡,大師來了便穩定不動,柏寒望著彌塵大師周身散發的淡淡金光恍然大悟,又想到自從他兩人現身地震便平息下來:「大師,您來之前地震沒完沒了,也和鬼王有關嗎?」

  大師點點頭:「此地乃前朝龍脈,也是鬼王歷代先祖長眠之地,鬼王盤桓兩千餘年早已和此山化為一體。鬼王餘黨既已伏誅,郡王府中數百陰魂卻不曾超度,自然不甚太平。此間事了,老衲自會帶著石生在此頌經七日,再帶著鄙寺僧眾做七七四十九日法事,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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