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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第84章
  第84章 第三個世界番外一

  01

  我從小就知道, 以後我要當皇帝,儘管我現在連個太子都沒當上。

  但是,整個大晉的人都知道。

  日後, 我會繼承皇位, 這天下以後就是我的。

  因為, 我父皇就生了我這一個兒子。

  不,應該說,膝下就只有我這一個孩子。

  按照別人的話說,就我父皇那個身體, 也許沒個幾天,就要撒手歸西, 到時候, 這個天下該誰來管呢?

  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 除了我, 沒有別人。

  當然也不排除, 有幾個大臣想要我父皇的那幾個兄弟們來繼承這個皇位。

  不過,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整個朝廷都知道,獨攬大權的蕭相是不可能同意這件事情的。

  再說,我父皇的那幾個兄弟, 也就二叔還算得上是個好人。

  可二叔,他打小就不是個正經的。

  現在, 更是日日夜夜都在西北那地兒混著,好好地駐守著那塊地盤, 順便練他的兵,巴不得不回來。

  當然,若是有人提議二叔當皇帝,估計殿上准有幾個大臣恨不得撞柱而亡。

  就我所知,教我讀書的每一個大臣都會舉二叔年幼時貪玩的例子告誡我,如果我不好好讀書,以後就只能呆在西北了,永遠都回不了京城。

  其實,我知道,他們都是騙我的。

  我這輩子,也許都沒希望去西北。

  除非日後等我當皇帝,能夠御駕親征。

  按理說,二叔這種人本是沒機會去西北駐守的,換句話說,應該是所有的宗室都應該是沒機會掌握兵權的。

  好點兒的,就像我四叔那樣,分到一個好地方,好好做他的藩王。

  差點兒的,就像我三叔那樣,一輩子關在京城,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府邸裡,做他的閑王。

  不過,我才不願意叫他三叔呢?

  人人都知道,他是個瘋子。

  他具體從哪一天開始瘋的,我不知道,其他人也並不關心。

  小時候,我私底下偷偷問宮裡人。

  只有一個年級稍大的宮女告訴我,三叔他早就該瘋了。

  自他被他父親,也就是永平帝訓斥,永遠不能進宮的時候,他就應該瘋了。

  宮女告訴我,三皇叔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我問她,為什麼?

  她只是笑而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

  殿下,你是個好人,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人生下來便是為了折磨人的。

  像這種人,最好是早早瘋了死了才是最好的。

  幾乎人人都好像知道,三皇叔他想當皇帝,特想當皇帝。

  最後,因為沒當上皇帝,所以他就瘋了。

  年幼時,我總是在想。

  三叔真傻呀,皇帝有什麼好當的。

  當皇帝那麼累,累的父皇連睡個安穩覺都不行,累的丞相在宮中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而我,就算只是皇帝的繼承人,年紀小小卻也要那麼辛苦。

  永遠讀不完的書,寫不完的大字,上不完的課程。

  我可羡慕死了我那二叔的孩子,天天在球場打著馬球。

  總是有一大群好玩的人陪在他的身邊,陪著他盡情玩。

  不像我,身邊都是讀書人,除了書,基本就沒啥好說的了。

  不過,我有個秘密,從未對其他人說過。

  我記得,那天,殿中只有我,父皇,蕭相三人。

  我便鼓起膽子問父皇,三皇叔為啥會瘋。

  那時候,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可是父皇沒有回答,只是就那麼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

  最後,父皇說,他沒有瘋。

  一旁整理文書完畢的蕭相也笑了笑,走了過來,遞給父皇一杯溫茶。

  你三皇叔聰明的很,怎麼會瘋。

  我便看著蕭相笑著說道,眉間甚至帶出了一抹淡淡的苦澀。

  後來,當我當上了太子,我才明白當年父皇和蕭相所透露的真相。

  原來,三皇叔從來就沒有瘋。

  他只是在裝瘋而已。

  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他竟然就裝瘋裝了那麼久。

  久到我都不敢相信,久到我都快要忘了他居然真的在裝瘋。

  02

  父皇去的那一天,天很冷,窗外大雪,殿內雖然依舊溫暖,可總帶著一種徹入骨髓的寒意。

  我聽到父皇對蕭相說,我死了,你便把他放出來吧。

  年紀這麼大,關了這麼久,也足夠了。

  我知道,父皇說的是三皇叔。

  可是蕭相很生氣,少見的很生氣。

  他說,你是在說些什麼糊塗話。

  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別走……別走……

  他低著身子,在床榻前,將臉貼在父皇的手心上。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蕭相哭了。

  而父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臉上竟然是帶著笑。

  別怕,我等你。

  沒有人阻止他們之間,我站在床前,默默看著他們做著這最後的告別。

  殿內的幾個內侍低低地哭訴起來,我忍不住閉上了眼。

  多可怕,明明曾經,我是如此的憤恨。

  恨我知道父皇和蕭相他們之間的關係。

  也是,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畢竟,宮中應該有不少人知道的。

  至少,我很確定,母后是明白的。

  可是,如今,我卻是有些後悔了。

  後悔,我沒能更早點和父皇說,我不生氣了。

  我聽到蕭相對父皇說,我告訴你,我不會放他出來的。

  若不是他,你又何必遭受這般苦。

  若不是他,你又怎麼會離我而去。

  蕭相他竟然不再掩飾了。

  我內心低低地嘲諷了幾句,想笑卻笑不出來。

  也對,我認識的他從來就不會回避問題。

  沒有人知道,從以前到現在,他在我心目中是那麼的高大。

  小時候,身邊人都告訴我,他是我的老師,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我要好好聽他的話。

  長大後,身邊人又對我說,他是我的臣子,是野心勃勃的權臣,他得好好聽我的話。

  當臣子的怎麼能不聽皇帝的話。

  不聽,是大不敬,是要流放的。

  可是,我知道,他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很想叫他一句父親。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我有父皇,我有母后,我更有好幾個姑姑,好幾個皇叔。

  人們時常對我說,我什麼都有,我是這天下的主人。

  可是,我時常又覺得,我什麼都沒有。

  因為我真正想要的,卻永遠都得不到。

  那麼,我真正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又或許,我知道。

  只是,我從來就不敢說出口。

  03

  我年紀小小時,便被教導要好好讀書,好好學習如何做一個好皇帝。

  我不能貪玩,不能哭鬧,更不能放縱自己。

  因為,以後這天下都需要我去照看,如果連我自己都放縱自己,那這個天下就會亂了。

  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人都對我這麼說。

  但,有兩個人例外。

  一個是我父皇,另一個則是我的老師。

  當然,我的老師,他們都叫做他丞相大人。

  身邊人總是對我說,我要好好聽丞相的話。

  小時候,我不懂;長大後,我依舊不懂。

  明明,我只需要好好聽父皇的話便夠了。

  明明,丞相永遠都不會不去聽父皇的話。

  所以,私底下,我總在想,他們好傻。

  我可真是個聰明腦袋瓜子。

  自我有記憶起,好像父皇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

  後來,我便問父皇身邊一個受寵的內侍。

  這個內侍,名叫霍舟,他是一個文辭學問都很好的內侍。

  他跟隨父皇有二十多年了,像父皇一樣,愛讀書,不求甚解。

  也許,這也是他受寵的一部分原因。

  他告訴我,那是因為父皇當太子時,遭受過一場刺殺,從此,便落下了病根。

  他還偷偷告訴我,其實那場刺殺是三皇叔指使的。

  所以三皇叔才一直被關在府邸裡,不能出門。

  他讓我不要說出去,因為影響不好。

  當然,我這麼聰明,我怎麼可能說出去呢?

  其實,有件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只是,他們從來都不告訴我。

  甚至,他們也以為我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那是父皇親口告訴我的。

  我其實不是父皇的孩子。

  我真正的父親其實是二皇叔。

  那個在北邊駐守,心裡記掛的永遠都是他的兵的二皇叔。

  我一直覺得,父皇是仁慈的,是善良的,他說話總是那麼不快不慢,從來就沒動怒過。

  他對他的臣子是如此善待,他幾乎不管朝政大事,他將他的權力通通都分享了出去。

  儘管總有那麼些不服氣的人在朝廷上說他不理政事,禍害江山。

  其實,照我說,如果父皇真的管多了,他們准又開始嫌棄父皇了。

  他們只是不滿自己沒有得到更多的權力而已。

  父皇去後,我當上了皇帝。

  蕭相真的讓人放了三皇叔。

  這也並不出我的意料之外,畢竟,父皇所要求的,所想要的,儘管反對,他最終還是會去做的。

  放三皇叔的那天,我也去了。

  他依舊是瘋瘋癲癲,不管怎麼看,都像個真正的瘋子。

  我甚至都有些糊塗,他真的像父皇說的那樣,是在裝瘋嗎?

  那天,蕭相也來了。

  蕭相一句話都沒有說,公事公辦的態度。

  俊朗的臉冷冷的,失去了從前在父皇面前那般隨和的表情。

  我知道,他定然是很難過的。

  只是,他不說,我也不好提。

  畢竟,不提,也許對他來說,才是更好的。

  我來的那個下午,三皇叔躺在樹底下,頭髮散亂,衣衫破舊,滾來滾去。

  他癡癡地笑著,望著天空。

  直到他看到蕭相時,他突然大笑起來。

  身體顫抖,笑著打滾。

  我聽到蕭相說,景王,你可以出門了。

  三皇叔,如我一般姓楚,單字寧,又稱景王。

  蕭相說完後,便準備走,絲毫不想留下片刻。

  其實,他原本並不想來。

  是我讓他和我一同來的。

  我便也想走了。

  看三皇叔這模樣,已經是個瘋子了。

  可是,我沒想到,就在我離開時。

  三皇叔突然大聲喊了幾句話。

  楚宴死了,楚宴死了,楚宴死了。

  皇帝死了,皇帝死了,皇帝死了。

  蕭靈隱,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怎麼還不去死。

  我立即被嚇了一大跳,原來三皇叔真的在裝瘋,他居然裝了將近二十年,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至於他說的話,我居然能夠理解。

  父皇去了,那麼愛著父皇的蕭相怎麼沒有去陪父皇。

  其實,我心裡隱隱清楚。

  一定是父皇讓蕭相留下,父皇不准蕭相去找他。

  否則,蕭相肯定早就去陪父皇了。

  我突然有點慶倖,甚至感謝父皇,是他讓蕭相留了下來。

  我當皇帝了,日後,我便是孤家寡人了。

  所幸,蕭相還能陪在我身邊一陣子。

  我,也許只能在心中偷偷地叫他一句父親。

  父皇定是知道的,他知道我對蕭相的孺慕之情。

  走過院門時,我又聽到身後傳來三皇叔的大喊聲。

  我要當皇帝了,我要當皇帝了。

  來人,我是皇帝,還不趕快把這人拖下去斬了。

  忽然,三皇叔又出聲道。

  愛妃,愛妃,你還不快過來,讓我好好疼愛。

  我回頭望了一眼,三皇叔依舊半躺在樹下,癡癡地笑著。

  我疑惑的看了身邊的侍衛一眼,侍衛解釋道。

  景王這樣,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我這才明白,也許,這回三皇叔是真的瘋了。

  正常人和瘋子有什麼兩樣,也許裝著裝著就真的瘋了。

  回宮的路上,我突然起了興致想。

  父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我不懂,永遠都看不懂。

  宮中人總是說他是親和的,溫和的。

  而我,心底卻總是覺得他是孤高的,難以親近的。

  他與我,與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隔了那麼一層厚厚的膜。

  除了蕭相,除了父親。

  也許,他是真的愛過蕭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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