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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劇透為生[穿書]》第39章
  第39章 廢墟

  “混帳!”蕭執火急火燎的罵了一聲,手心發汗,時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這邊,時樂還溫言溫語的安慰著秋覺,他們所站之處陡然下陷,他下意識將秋覺護在懷裡,一陣天旋地轉後時樂的腦袋撞在岩壁上,咚的一聲聽著就很疼。

  他本記掛著秋覺有沒有傷到,突然感覺懷中的人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摸……冷冰冰硬邦邦的,時樂定睛一看,娘的,不知何時被他護在懷裡的秋覺已經被掉包成一具骷髏。

  而如今他身處之境,伸手不見五指,空氣裡是腐朽的氣味。

  “覺兒?”

  時樂喚了幾聲無人應答,忙以靈力化作靈火照明,四周牆面上隱約可見斑斕的壁畫,畫中內容皆是線條簡單的小人采藥熬藥製藥的過程,筆觸雖簡單,卻栩栩如生明白易懂,時樂幾乎已經肯定,自己是落入南桑國舊址了。

  而他此刻無心看這一牆珍貴的壁畫,一心一意在找秋覺上,這孩子沒一點武力值,落在此處一定怕得說不出話了。

  沿著狹小的石道行了不到半裡地,前方出現一個光斑,與光亮同時出現的,還有秋覺的叫聲:“時哥哥! ”

  時樂拔腿循聲而去,走了不到十步,就聽得秋覺驚呼:“小心腳下!”

  聲音未落,時樂只覺得腳下一空,電光火石間收腿向後閃身而去,原本他站的地方已經塌陷成懸崖。

  時樂驚魂未定,抬眼就看到秋覺被蛛絲縛住纏在半空中,三隻比人還大數倍的鬼螂蛛候在秋覺身側,發出嘶嘶聲伺機而動。

  時樂面色沉冷的朝秋覺比了個噓的手勢,視線緊緊的盯著三隻鬼螂蛛的同時,彎腰撿起腳下的鋒利骨片,他咬了咬牙,在手心拉了一道口子,鮮血迸濺灑在地上,鬼螂蛛嗅到味兒立刻放棄秋覺朝他撲來。

  鬼螂蛛聞到血腥味就似瘋牛看到紅色的布,興奮得令人汗毛直立的小細腿兒都顫抖了起來。

  時樂反手將骨片擲出,將其中一隻鬼螂蛛左側腳都切斷的同時,也把縛住秋覺手腳的蜘蛛絲切斷了。

  “你快跑,這些噁心玩意兒我來引開。”

  他按住手上的傷在狹小的石道裡奔跑,眼見前面是死路一條,他正欲同那些毛絨絨的長腿怪物正面肛的時候,周遭騰地一下亮了起來。

  鬼螂蛛消失了,黑暗也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大殿簷口楣柱皆飾有彩繪圖騰,鬼火閃爍人頭攢動,數百雙眼睛齊刷刷的掃了過來,周遭突然安靜。

  時樂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大殿內的人,只見他們雖笑模笑樣的,面色卻青白灰敗,瞳孔也空洞洞的只剩眼白,時樂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些都不是活人,是被困在南桑國的鬼靈。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從虛空中伸來,一把拽住時樂受傷的手:“公子受傷了,我替你治治。”

  那雙手沒有皮肉,只剩一副枯骨,從纖細的指骨能看出是女人的手,時樂沒動,轉瞬之間,手掌處的傷就癒合了,沒有一點疤痕。

  “時哥哥,我在這。”

  秋覺沖過來的瞬間,鬼手消失了,時樂將他拉到身邊:“沒事兒?”

  秋覺搖頭:“沒事,時哥哥方才中了鬼引,看到的都是假像。”

  “原來如此。”鬼引毒在長久密閉的空間裡極易出現,確認秋覺無事他松了口氣,轉而對殿上鬼靈道:“今日我們不請自來,實在是打擾了,在下朋友的恩師身受重傷,需玉瀧苓才能救回一命,故千里迢迢尋來南桑國,擾了諸位清淨。”

  殿上沉默一瞬,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可知身邊這孩子的身份?”

  時樂點頭,直言不諱:“他是洛桑族最後的血脈,此番前來,也是想帶他尋回故土。”

  此言一出,眾鬼靈竊竊私語,一位老者模樣的鬼靈飄至他們面前,耐心詢問秋覺:“孩子,他是你什麼人?”

  秋覺拽緊時樂的手篤定道:“我哥哥。”

  鬼靈點了點頭,似誤會了什麼般深深的看了眼時樂,又轉向秋覺:“待你可好?”

  秋覺想都不想猛地點頭:“是待我最好的人。”

  鬼靈突然笑了,幻境中時樂的所作所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面上的陰冷鬼氣隨之散去:“方才,我也是聽到他說要為我們安葬,才將你們請到此處,這些年,我們見過太多覬覦南桑國寶藏之人。”

  林子裡遍地的白骨碎片,就是最好的證明,說到此,老者悵然的環顧殿上數百怨魂,搖搖頭:“我們守在此處數百年了,也是夠了。”

  時樂微微頷首,篤定道:“前輩們放心,晚輩渡靈之術雖不精,但必盡力為之。”

  鬼靈道了句多謝,沒有瞳孔的眼睛轉向他:“這孩子既是洛桑國最後的血脈,必然有許多人想將他作為藥引,我的私心,自是希望你能護他一生周全。”

  時樂微微一愣,這話太重了,他不敢接,秋覺卻難得搶言:“時哥哥一定會的。”

  “你倒是喜歡他,”鬼靈轉向時樂繼續道:“不為難你了,對於這孩子,你真心待他好便可。”

  時樂難得正經,有模有樣承諾:“只要我活著一日,便不會讓人欺負覺兒,前輩放心。”

  鬼靈哈哈一笑:“那就有勞公子將我們送至往生之地了,待我們離開這裡,整個南桑國的舊物,你隨意取便是。”

  如此說著,鬼靈轉身回到殿堂中央,眾人又開始言笑晏晏的交談,就如同他們還在世的時候,彼此有說有笑,在南邊這個隱秘的國度安然度日。

  時樂拉秋覺跪下,兩人伏在地上磕頭,時樂再抬頭時,兩手合十輕觸眉心,口中默念淨化決。

  時光似乎靜止了,往日的繁榮與安寧轉瞬即逝,閃過時樂眼前的是屍山血海,絕望的哭喊在山谷裡回蕩不絕,屠城最後,屍骨遍地一片狼藉。

  影像在視網膜裡漸漸淡去,被困的魂靈化作一隻只淡藍色的螢火蟲,明明滅滅飄嚮往生之地,時樂睜開眼時,周遭朱漆脫落燭火熄滅,整個大殿黯然褪色,重新回到流逝的時間裡,回歸“活著”的規則。

  “時哥哥……”秋覺跪在一旁抹眼睛,在時樂淨化怨靈的時候,他也通過同步靈調看到了當年被屠城的一幕,早哭成了淚人。

  時樂身心俱疲,虛弱的笑了笑調侃道:“哭什麼,被託付給我,看把你委屈的。”

  秋覺破涕為笑,也調侃回去:“誰讓你不是葉道長。”

  此時此刻,秋覺是真心覺得,如果他的心上人不是葉知行,而是時樂,或許他就不用如此無奈了。畢竟時樂這人,要比他的葉道長知冷暖,懂疼人得多。

  道理誰都懂,可人的情感不似窗戶,可以開合自如,這個劫還需自己來渡。

  “你這嫌棄得也太明顯了,我傷心。”

  時樂剛想起身去扶一把秋覺,自己還沒站利索就再次跪倒,一下子消耗過多靈力,他這半吊子顯然吃不消。

  “時哥哥,你先歇一歇。”

  反而是秋覺已然站了起來過去扶他,時樂逞強的笑著擺手,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整個人一踉蹌,撲在秋覺身上昏死了過去。

  不久前才答應南桑國怨靈要好好照顧秋覺,回過頭就把人家壓得腦袋磕地起了個大包,時樂是真行。

  興許是淨靈的緣故,時樂又跌入了亂夢,夢回百年前,整個南桑國血流成河,屍體堆得比山坳還要高,他想伸出援手,無奈自己只是個旁觀者,無能為力的看著眼前慘劇發生。

  他跪在地上,眼睫微微顫抖,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滴落。

  半夢半醒的時樂拽著一雙手,溫暖乾燥,對方安撫似的不停揉著他的手背掌心,時樂也下意識的,將被淚水濕濡的臉貼在對方的手心裡,在肌膚相觸的溫暖下,夢境裡殘留的恐懼與絕望倏忽消散了。

  濕濡的眼睫顫了顫,時樂睜開了眼,四目相對,那雙狹長的眸子掠過一絲驚慌,時樂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刻已被蕭執嫌棄的推到了鋪了乾草堆的地上。

  乾草糊了一臉,時樂徹底清醒了,秋覺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忙將時樂扶起:“沒事?”

  時樂揉著太陽穴:“有事,我現在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秋覺抬手替時樂摘掉腦袋上的乾草,轉眼看到蕭執不友善的眼神,忙忐忑的收回手,時樂自認倒楣喃喃道:“這傢伙怎麼這麼暴躁……”

  “時哥哥,從你昏迷到現在,一天一夜了,蕭公子一直——”

  “秋公子,請慎言。”蕭執冷冰冰截了他的話,並給出警告的眼神。

  時樂漫不經心道:“一直什麼?”

  蕭執冷哼一聲:“一直被你折騰。”

  “哈?”

  蕭執拍了拍被時樂枕出褶皺的衣服,又將被時樂眼淚打濕的手伸到宮殿的水池裡洗了洗:“也不知你夢了什麼,一直哭不算,還老往我身上蹭。”

  時樂語結,羞得臉都紅了,訕訕的轉向秋覺:“他所言屬實?”

  秋覺遲疑的點了點頭,時樂確實在夢裡哭了,確實枕著蕭執的腿,也確實將對方的手和衣裳當抹眼淚的手帕……但,這分明是蕭執硬要扳著時樂的頭,強迫他枕自己腿上……

  時樂為自己無知無覺的行為感到羞恥,倒抽了口冷氣,以商量的口吻同蕭執道:“大小姐,我擾你清淨又弄髒你衣服,你也讓我沾了一腦袋草屑兒,彼此算是扯平了。”

  蕭執眉心皺了皺,似還想說些什麼,時樂不給他這個機會,開口詢問:“對啦,葉道長呢?”

  “去殿外尋七尾草和蘅宛花了,葉道長說,他曾在浮餘山的藏書閣裡看到過這兩味藥的記載,或許能解前輩身上的浣滅毒。”

  時樂皺眉:“當務之急應該去尋玉瀧苓才對。”

  “玉瀧苓得每月初一才開花,我們還需在此等十日,且花期只有一瞬,不一定恰巧能尋到……”

  原書裡對玉瀧苓的描寫並沒有多細緻,以至於時樂不知其開花還有諸多講究,如此聽來,也是門玄學,只得無奈道:“那只能暫且等著,這段時日我們便住你老家了。”

  潔癖如蕭執,自然是不樂意在這潮濕破敗如古墓的南桑國舊宮殿住下的,看他一臉不情願,時樂譏諷道:“蕭大小姐若有能耐提前了恢復了修為,可自個兒先出去,在稻良城的客棧等我們。”

  蕭執淡聲道:“放心,我決不同你們枯耗。”

  如此說著,蕭執洗乾淨了手,抱著他的破虹走出破敗的宮殿,到不知穀尋找傳說中能助人恢復修為的靈隱瀑。

  蕭執離開後,殿中又只剩下兩人,秋覺為時樂沏了杯茶:“這茶盞器具我都仔細洗過的,殿中物件雖有了年歲,但此處避世,空氣也乾淨,都沒積灰,放心用。”

  時樂笑著接過茶:“我又不是蕭大小姐,沒那麼多講究。”

  秋覺笑而不答,時樂抿了口茶感歎道:“葉道長真是細緻,連茶葉也帶著上路。”

  而且十分巧合,還是時樂喜歡的月勾茶。

  秋覺道:“這茶是蕭公子帶的。”

  時樂怔了怔,他真不敢相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蕭大小姐會細緻至此,秋覺看他一臉不置信,又補充道:“時哥哥喜歡月勾茶?”

  時樂回過神,苦笑:“你如此說,我倒不敢喝了,指不定那小子在茶裡動了手腳。”

  這一邊,蕭執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腹誹一定是時樂又在說他背後話,思及此,竟無知無覺的勾了勾唇角,方才貼著時樂睡臉、被他眼淚打濕的右手,此時酥麻又灼熱。

  他下意識的,將右手掌心湊到唇邊,閉上眼極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個人肌膚潮濕微涼的觸感便從手心蔓延到嘴唇,攪得他內心躁動不能安生。

  作為塗煞宮宮主,他不需要有感情,也不能有弱點。

  在他的常識裡,這樣危險的存在應該消失在這世上,可……他做不到讓時樂死,光是想想都忍受不了……

  實在不行,走投無路的話……抓這人雙修好了,雙修或許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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