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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劇透為生[穿書]》第26章
  第26章 死島

  時樂睜開眼睛,幾片雲朵飄過,他揉了揉眼,還是白茫茫一片,閉眼再睜,依舊騰雲駕霧。

  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直到看到垂在眼前的一縷黑髮,動了動脖子,後腦勺枕著一個不軟不硬的事物,側頭就看到了蕭執的臉。

  此刻,他幾乎是靠在蕭執懷裡的,身騎白鳥,騰雲駕霧飛在半空。

  四目相對,一雙水霧迷離睡意未消,一雙平靜無波深沉似海。時樂不察,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幾分。

  紅雲燒了西面半片天,太陽快落山了。

  “我竟然睡著了,還睡了這麼久……”時樂離開蕭執的肩膀,活動胳膊四下張望,發現葉知行莫懷塵正禦劍在他們後邊。

  蕭執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睡得我手都麻了。”

  “抱歉……”時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以後這種情況你可以敲醒我。”

  蕭執不置可否,淡聲道:“揉一揉。”

  “哈?”

  “我的手。”

  時樂看他一臉冷厲,生怕蕭執一言不合就把他踹下白鳥去,敷衍的過去捏了捏,不過話說回來,對方手麻確實因為他,給揉揉也不冤枉。

  “認真點。”蕭執要求還挺多。

  時樂漫不經心道:“行啦,我自己都沒醒。”

  頓了頓突然想起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傳聞在南桑國靈隱瀑修行能恢復修為,我去試試。”

  後邊的莫懷塵看著坐在白鳥上的兩人,眉頭擰了擰,向秋覺問道:“時前輩與這位蕭公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秋覺遲疑的搖了搖頭:“蕭公子時而對時哥哥下狠手,時而又很關心,我也……實在看不懂。”

  莫懷塵沉吟片刻,突然淡淡的蹦出一句話:“或許是,關心則亂。”

  如此說著,他望了眼自己那位面無表情的葉師兄,心中佩服這人也忒能裝忒能忍。

  這一路上,秋覺的心情一言難盡,真如時樂所言,他鬼使神差的竟能畫出前往南桑國的路線圖,而且這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晰,似乎再往南走下去,有什麼他所不知的真相就要水落石出。

  最近,他也特別嗜睡,時常一睡就六七個時辰,墜入紛紛擾擾的亂夢中,許多不屬於他的過往零零散散的擠入他的記憶裡……很累。

  “時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

  看秋覺愁眉苦臉的,時樂溫和的揉了揉他腦袋:“沒事兒,你別多想……”

  一旁的蕭執雲淡風輕道:“你就告訴他真相又如何。”

  時樂氣結:“大小姐,你可別添亂。”

  秋覺求助的望向蕭執:“蕭公子,你告訴我。”

  “你並非秋家人,身上流著洛桑族的血脈,洛桑族擅操縱夢境,你那些怪夢都是祖先們的記憶。”

  頓了頓,蕭執繼續冷冰冰道:“你身上流著的血,傳言若作為藥引,能讓人起死回生,所以我才一直留你性命。”

  此言一出,在場的四人瞬間靜默,重生回來的蕭執當然曉得這些,時樂一直不願說,是擔心秋覺像原書一樣,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蕭執,你胡說八道什麼。” 時樂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向蕭執的後背,使勁對他使眼色。

  反而是秋覺喃喃道:“原來如此,我一直曉得自己和姐姐沒血緣關係,只是沒想到……”

  沉默一瞬,秋覺微微一笑:“原來我的血還有這用處,也挺好的。”

  原情節裡,秋覺為了葉知行,最後用自己的血救了莫懷塵一命,思及此,時樂心中一陣疼痛,揉了揉他腦袋:“別想些有的沒的,這種傳言不可信。”

  秋覺咬了咬嘴唇,終究沒將傷人傷己的話說出口,只點點頭,像只小貓一樣反蹭了蹭時樂的手,時樂溫言道:“你可不能出事兒,要不我如何與你姐姐交代。”

  “時哥哥放心,我有分寸的。”

  時樂沒多說什麼,他對這個乖巧懂事得過分的孩子沒轍,又看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蕭執,尋思著這傢伙有對方十分之一的溫柔他就謝天謝地了。

  “蕭大小姐,話先說在前頭,你可別亂動覺兒的主意,你動他我跟你拼命。”時樂壓低聲音在蕭執耳邊道,他曉得這傢伙說得出口就有可能真做出來。

  蕭執微微眯起眼:“你真把秋覺當弟弟了?”

  “你以為人人都同你一般無情?”

  “……”

  時樂半是調侃半認真道:“先前,我待你可比待覺兒還好,只你看不上。”

  蕭執心中一動,偏過臉冷聲道:“誰稀罕。”

  又過了幾日,葉知行收到浮餘山的信靈,說祝玄君雖醒不過來但情況已經穩定,讓他們這邊別著急,路上多加留意情況云云。

  葉知行松了口氣,連日禦劍靈力消耗過大,眼見就要抵達次鹿海,一行人在次鹿鎮中歇了一日,打算雇船走水路去往南域。

  船行了幾日,船夫說要繞路而行,前方的伏音海域有吃人的女鬼出沒,為省時間賠上性命不值得。

  “老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可否詳細說說?”葉知行自然不會怕什麼吃人的女鬼,反倒是吃人的女鬼撞上他們一行人才是要遭殃了。

  船夫歎息道:“伏音海上有一處島嶼,那真是撞了邪了,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在島上待上數月,無論先前多健康都會患上怪疾,神仙都救不回來,只能等死。”

  聞言,時樂心中咯噔一聲響,船夫口中這座詭異的島,正是無生島,是觸發男主獲得本命破虹劍的情節點,也是莫懷塵找到淪落鬼道的姐姐,攻受誤會產生後化解矛盾,感情火速升溫的關鍵點。

  “後來這座島就變成流放犯人的死島。大概十多年前吧,據說島上數千名犯人一夜之間全死了,不是病死,是生生被女鬼挖了心肝剜了眼珠子,死相都忒噁心,據說那之後數日,島沿岸數百里的海水都是血紅的,引來無數食腐肉的鮫人。”

  聽到此,秋覺臉已經白了,他看了眼他無所不能的葉道長,才稍稍緩和了些。

  “後來那女鬼用這些人的白骨搭了宅子,又將死囚的怨靈束縛起來供自己奴役,從那以後,這座本來就不祥的島因怨氣太強烈,天再也沒亮過了。 ”

  怨念滲透大地寸草不生,從此也再無白晝。

  葉知行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時樂卻無所謂的笑笑:“老先生,巧了,我們正是幹這行的。”

  誰知船夫連連擺手:“先前也來過不少你們這樣的道長,可是,不瞞你說,沒有一個回來過。”

  莫懷塵沉吟片刻道:“多謝提醒,那就有勞老先生繞路了。”

  原書裡可是莫懷塵慫恿葉知行去的無生島,到這兒怎麼就不樂意了?時樂想往回拉一拉,忙道:“我們還是去瞧瞧吧?留著女鬼禍害附近漁民,也不是事兒。”

  葉知行看出了時樂想去,心平氣和道:“前輩說得有理,修行之人除妖衛道義不容辭,這本是我們分內之事,不能貪圖省事。”

  莫懷塵無語,沉吟片刻才凝眉道:“葉師兄,宗主等著我們尋藥回去。”

  “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葉知行真是實力詮釋有了心上人忘了師父。

  莫懷塵不想理了,冷冷道了句隨便吧。

  於是,葉知行給船夫加了許多銀子,順帶買下他的船,才說服船夫把船行到無生島十裡外,船夫自己則同別的船回岸上。

  “時樂,你玩什麼把戲?”蕭執一臉事不關己的問道,他可不相信時樂會善良到為附近漁民排憂解難。

  時樂卻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逗他:“什麼把戲?替天行道。”

  “呸。”蕭執不屑,呸完後他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居然用時樂的方式說話,真嚇人。

  越是靠近無生島,海面上的流霧越濃,空氣也越發濕冷,時樂從指尖到手心都是冰涼的,他將手收到袖子裡,葉知行和蕭執都瞧見了,彼此對望一眼,都暫時沒做出動作。

  眼見無生島漸漸近了,葉知行終於開口:“前輩,這個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說著,葉知行竟將自己的無楓劍遞給了時樂,時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葉道長,你把佩劍給我,你自己怎麼辦?”

  “放心,我有分寸,”葉知行索性拉住時樂的手,將劍鄭重的放在他手中:“前輩拿著劍,也好保護秋公子。”

  葉知行這話很戳人軟肋,時樂自然不好再推脫,而且他曉得,葉知行在無生島獲得破虹劍後,就再用不著這把無楓了。

  蕭執抱著手冷眼旁觀,末了自言自語道:“也太自以為是了。”

  海面異常平靜,無波也無浪,就似時間靜止了一樣。不多時船靠了岸,流霧遮了視線,讓時樂記起那日在浮餘山地牢外的情形,一恍惚間他回過神,和那日一樣有人抓住他的手腕,驚詫之際時樂抬起眼,迎上的卻是蕭執無波無瀾的視線。

  “牽著,不然……”

  “不然怎樣?”

  蕭執將那句走丟咽了回去,胡亂改口道:“不然給你可乘之機,暗算我。”

  時樂哭笑不得,覺得這人有被害妄想症。

  “大家不要掉以輕心,這流霧能致幻。”葉知行提醒道,一轉眼看到蕭執拉著時樂手腕的情形,眉心跳了跳。

  “覺兒,你把手給我。”時樂想葉知行可能是要牽他那小師弟莫懷塵的,便多記掛了秋覺幾分。

  秋覺聞聲回望,剛好觸到蕭執滿是警告意味的眼神,打了個激靈嚇得忙搖頭:“不了不了,我跟葉道長走。”

  如此說著,他竟大著膽子去牽葉知行的衣袖,一張臉瞬間紅到脖子根。

  時樂心中好笑,這孩子今天怎如此主動?

  還未等他樂完,就覺得脖子後一涼,似被什麼冰冷滑膩的事物黏在皮膚上,抬手摸了摸又什麼都沒有,正在他困惑之際,周遭的濃霧似活過來般迅速凝成絮狀,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轉瞬眼前便是一片虛無的白。

  完了,一不下心似又掉入了幻境。

  有過經驗的時樂並沒想到,這一回的幻境可把他坑慘了……

  白霧漸散,呈現在時樂眼前的是那座曾出現在夢境中的地牢,而他整個人被高高吊起,手腳心被鬼釘穿透固定在天刑柱上。

  一簇簇食人血肉的鬼楠花蔓延瘋長,又滑又涼的藤蔓纏在他腳踝上,還未及時樂反應過來,數十根細長的藤蔓紮破皮肉探進他小腿的血管裡,貪婪饑渴的喝著血,時樂疼得猛地一陣痙攣,喉間發出嘶啞的悶哼。

  越是掙扎,鬼楠花藤紮得越深,時樂錯覺整個小腿的皮肉筋骨都被這鬼花拔了噬了。

  “這樣就受不了了?還有得你受的。”蕭執微微抬頭,唇角掛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望向時樂的眼神滿是不屑與嫌棄。

  很不一樣了,幻境裡這個蕭執,和他所認識的蕭執,絕對不是一個人。

  這是原書裡的蕭執。

  時樂疼得額角冷汗涔涔,目光散亂的看著對方,他張了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

  看時樂不語,蕭執面上的笑加深了,拿著一把鋒利的刀順著時樂的腳踝一路滑向大腿,最後停在兩腿之間。

  “時樂,要不,我們從這裡開始?”

  時樂倒抽一口涼氣,卻全然不敢妄動,只要他稍動一下,命根子可就沒了。

  “你不是想要它被葉知行伺候嗎?到時候割下來,我替你送與他吧?”

  腿間不受控制的細細顫抖,時樂咬著嘴唇閉著眼,再不敢去看眼前這個笑若鬼魅的蕭執,至此他才真真切切體會到,平日裡的蕭執待他有多客氣。

  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麼……

  就在時樂認命之際,電光火石間,一道白光閃過,兩人猝不及防的閉上眼睛,一陣失重感襲來,再睜眼時,時樂手腳已獲了自由,手上還提著一把劍,是無楓。

  蕭執站在不遠處,獰笑著望向他,手中依舊握著那把要將他皮肉一片片割下的短刀。

  殺了他,你就能離開幻境。

  耳畔一個聲音提醒道,時樂握緊手中的無楓劍,調轉劍尖微微發力,蕭執眼中掠過一抹殺意,身子已化作虛影移到時樂近前,時樂凝神細聽,看似漫不經心的辟出一劍,卻聽得一聲利器沒入皮肉的悶響,出乎意料的一擊而中!

  時樂喘著粗氣,周遭白霧倏忽散去,蕭執徒手握住無楓劍,指縫間鮮血淋漓,他看向時樂的眸子滿是委屈。

  觸到這樣的眼神,時樂的心狠狠跳了跳,地牢消失了,周遭又變回無生島的模樣,海浪聲此起彼伏,與海浪聲一同鑽入他耳中的還有秋覺的驚呼。

  而那個幻境裡的蕭執卻沒消失,握著劍刃的手不住的往下淌血,將袖口浸得嫣紅一片。

  覺察到不對勁,時樂的手開始顫抖,無楓劍被蕭執猛地抽出甩向一邊,時樂的手仍保持著握劍的姿勢,手心潮濕一片。

  “時樂,你行啊。”蕭執按住手心的傷口,秋覺已然反應過來,忙掏出棉布金創藥欲替蕭執處理傷口。

  蕭執卻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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