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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劇透為生[穿書]》第61章
  第61章 情定

  時樂心急如焚,等不了蕭執的磨蹭,親自伸手去為對方解開束帶,一時間彼此沉默空氣凝滯,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可即使如此,也絲毫沒有半分的旖旎曖昧之感,時樂心焦,蕭執心慌。

  在將蕭執上衣解開的瞬間,時樂倒抽一口涼氣,前幾日還白皙無暇的胸膛,此刻斑斑駁駁的滿是傷痕,最觸目驚心的還是他心口處包紮的白布,此刻又滲出不少血來。

  時樂抓住他衣襟的手開始發抖。

  “怎麼弄傷的?”

  蕭執抿了抿唇,倒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熔淵異動,我去封印時沒留神。”

  “屁”

  “……”

  時樂哭笑不得:“熔淵的說辭,是你教你二叔的,還是他教你的?”

  “沒有。”

  “你今日躲著我,就為了這個?”

  “……”

  “怕我發現?”

  蕭執終於捨得抬起眼,篤定中有一點委屈:“怕你嚇到,又有理由離開我。”

  時樂心中狠狠一揪,心疼難過卻又覺得好笑,這孩子怎麼傻成這樣?他二叔還夥同他一起犯傻?

  “大小姐,實話跟你說吧。”

  看時樂突然斂了笑,認認真真望著他,蕭執緊張得頭冒冷汗肩膀緊繃。

  “你記住了,從今往後,你趕我,我都不走。”

  一向不動聲色的蕭執,此刻震驚得微微睜大眼睛,等著時樂繼續說。

  “塗煞宮的靈石我替你開採,錢我替你掙,有什麼事兒一起擔著,你別總想瞞著我什麼,就你這點小心思,撅個屁股我都知道你想拉屎拉尿。”

  “……”蕭執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蕭執,你聽好。”

  “嗯。”

  “巧得很,我也喜歡你。”

  月光漫進屋中,四目相對,兩人的眸子裡都盛著月光,彼此映著彼此,時樂笑,蕭執也笑。

  那點微妙的情思在時樂心中生根發芽,春風一吹,便摧枯拉朽的蔓延生長,抽了枝芽滿樹繁花。

  不知為何,蕭執突然有點鼻子發酸,時樂整個人早已向前傾去,壓住他的唇。

  這個吻不熱烈,慢條斯理溫吞如水,很漫長很漫長,蕭執靜靜的,任時樂吻著,這一刻,他覺得這些年的苦都值了。

  而他毫無血色的臉也燒了起來,紅潮蔓延到脖子根。

  時樂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額頭觸著額頭,笑微微的:“你醉酒都面不改色,親一下怎麼紅成這樣?”

  蕭執呼吸急促又壓抑,勾了勾唇角:“你也好不到哪去。”

  時樂沒懟回去,膝蓋頂了頂,蕭執猝不及防悶哼了聲,身子簌簌發抖,時樂面上的笑加深了:“至少,比你能忍多了。”

  “……”蕭執憋得額角汗涔涔的,咬牙道:“你這樣我,受不了。”

  時樂還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受不了?也得受著。”

  “……”

  “你有傷在身,別老想那些不正經的。”

  如此說著,時樂突然斂了笑,手指拂過傷痕累累的胸膛和手臂,認真又柔和道:“我同你坦誠說這些,是想讓你清楚,不用因為擔心我離開就不告訴我。”

  “好。”

  時樂撩完就跟沒事人一樣,蕭執就沒那麼自在了,坐著都不敢動一下,聲音也沙啞低沉。

  “我先替你再把傷口處理一下。”

  折騰了這老半天,原本包紮的傷口早滲滿鮮血,時樂又點燈下榻,去藥房翻撿止血愈傷的藥膏,蕭執也趁這個空檔努力平穩心緒,將興致勃勃的傢伙硬生生安撫回去。

  不多久,時樂就輕手輕腳的替他解開染血的布條,露出胸膛處深可見骨的傷,傷口附近的皮肉猙獰的翻了出來,泛著黑紫之氣,這顯然是被凶劍破虹所傷。

  其實時樂多多少少是料到了,可當親眼見到,還是忍不住心口揪疼。

  “不怪你,是葉知行暗裡動了手腳。”蕭執看時樂面色不對,忙解釋道。

  “大小姐,你把我的靈脈封了吧。”

  “不用,你這點能耐對我沒威脅。”

  這張漂亮的臉真是說不出一句討喜的話,可越是這樣,時樂越是心疼這傢伙。

  “你別跟我強,封靈脈又不是廢我修為,磨嘰什麼?”

  “……”蕭執抿唇不語,話雖如此,但如今時樂被葉知行下了蠱,而蕭送寒給時樂配的壓制蠱毒的藥性子極烈,若無他自身靈力相牽制,則會讓時樂氣機逆行痛苦非常。

  “就這麼說定了,你若不給我封,我就去找你二叔。”

  “你威脅我?”

  “那又如何?”

  厲害了,自從時樂挑明心意後,頗有點“持寵而嬌”的意思。

  看蕭執一臉不樂意,時樂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混帳,你以為我無意識傷了你,會比忍耐藥物的皮肉之苦好受?”

  “……”

  “傻——”

  時樂一句話未說完,蕭執的唇再度壓了過來,這一次,時樂很配合張開嘴,舌葉纏繞舌根,一氣攻城掠地之後,時樂已被對方折騰得喘不上氣。

  天雷勾地火,意識到再這樣下去真的把彼此燒著了,時樂忙推開蕭執,手上還不敢用力怕弄疼他傷處:“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蕭執看對方被自己咬得濕漉漉還有點紅腫的唇,好不容易安撫服帖的傢伙又劍拔弩張起來,時樂稍稍分開兩人的距離,嘲他容易擦槍走火,蕭執不滿的抱怨道:“也不想想,誰惹的火。”

  時樂清淡一笑:“等你傷好了,給你滅火。”

  “當真?”

  “假的,你憋著。”

  蕭執突然笑了,將時樂緊緊的摟在懷裡,時樂怕他傷口又裂開出血,也沒怎麼敢動,任他抱著,蕭執就故意在他耳邊吹氣,濕熱的氣息纏繞,時樂禁不住打了個顫。

  “你說怎麼弄比較好?”

  時樂好整以暇道:“我上你下。”

  “水下畫室裡那樣麼?”

  “滾,你老老實實給我,受著。”

  蕭執笑而不答,將頭埋在時樂的脖子間,張口,朝凸起的喉結咬了咬。

  時樂猝不及防的抖了抖,蕭執看他臉紅得不成樣,勾起唇角低低的說了句——

  “樂哥哥,到時候,我會伺候好你的。”

  此言一出,時樂覺得整個人從骨子裡都軟了酥了。

  這一晚,兩人就抱在榻上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在擦槍走火的邊緣徘徊,及至天快亮時,時樂被蕭執蹭得睜不開眼了,才沉沉睡去,而重傷在身的蕭執卻了無睡意,睜著一雙眼看懷裡熟睡的時樂。

  他覺得自己真是傻,這幾天故意避開時樂,浪費了多少親親抱抱的時間啊,簡直暴殄天物。

  一夕之間,原本不對付的兩人如膠似漆,饒是蕭送寒都有些詫異,午飯時嗅到空氣裡粘膩的甜味,饒有興味問蕭執:“昨夜你們睡了?”

  蕭執紅了一張臉,嘴唇動了動,蕭送寒看出他臉上細微的窘迫突然笑了笑:“得了知道了,沒吃到手。”

  時樂將一切看在眼裡,氣定神閑道:“二爺,好好吃飯,別教壞晚輩。”

  蕭送寒笑,喃喃道:“執兒,你不行啊。”

  他現在已經能預料到,以後小倆口子過日子,床榻之下,這臭脾氣侄兒一定會被時樂吃得死死的。

  兩人如膠似漆不到一日,時樂又開始嫌棄蕭執了,對他沒幾句好話,嫌棄他假潔癖,成天到晚的舔自己,哪裡是什麼不可一世的反派大魔頭,人設徹底崩塌。

  到了晚上,時樂親自找蕭送寒封靈脈,蕭執一路跟著,提出抗議又被時樂用嘴堵得死死的,一陣唇舌糾纏,最後只得被鎖在二叔門外,負手在廊下來回踱步,心煩意亂。

  但是舔一舔不久前被時樂咬過的嘴唇,又覺得很甜,連他自己都沒料到,他的錦鯉這麼甜。

  屋內蕭送寒替時樂封了靈脈,還優哉遊哉的沏了壺茶,慢悠悠道:“不著急,讓執兒在外邊等久點。”

  時樂扶額,這二爺真是個狠人,他侄兒可還是重傷在身呢。

  “樂兒,你說,執兒在屋外等你的著急模樣,是不是有點像丈夫等媳婦臨盆?”

  時樂剛巧一口茶抿嘴裡,生生嗆了出來咳嗽不止,門外那位等臨盆的夫君立馬沖了進來,將自己嗆得面紅耳赤的媳婦抱在懷裡,差點沒將親叔叔滅口。

  蕭執身上的傷一天天好起來,興許是時樂調理得當加之蕭執心情舒暢,不到十日就痊癒了,且整個人面上都有了血色。

  蕭執恢復後,除了日日研究如何解時樂身上的蠱毒,還帶他到嵬國四處去走去逛,靈脈被封後,時樂和尋常人無異,蕭執捨不得他多走路,不是背就是抱的,曾經時樂都是戴著面具示人,如今蕭執恨不能讓嵬國所有生靈都看看他的人生了一張怎樣俊俏的面孔。

  不到半個月,全嵬國人都曉得了,如今的蕭宮主不僅把當年的時使尋回來了,還十分寶貝的日日抱著背著寵著,與曾經狠辣歹毒的蕭宮主判若兩人。

  時樂偶爾蠱毒發作,對蕭執又是抓又是咬的,但因沒有靈力,遂都是點皮外傷,這蕭執不但不嫌棄,還被他抓得很受用,經常等時樂緩過來後,拿著一道道抓痕牙印在他面前炫耀——

  “看,你在我身上留了多少印子。”

  時樂心疼是心疼,卻也故意輕描淡寫道:“怎的,你還打算以牙還牙?”

  “肯定要還的,”如此說著,他勾了勾唇角湊到時樂耳邊:“在榻上。”

  這雙狹長的眸子裡有危險的火苗在跳動,時樂看得清清楚楚,夜深人靜,燭火閃爍,僅僅是對望一瞬,彼此的理智都有些潰不成軍。

  一團火在時樂小腹裡燒著,燒得他口乾舌燥,他嘴唇動了動,這些話不怎從何說起。

  “樂哥哥,你很久沒教我如何畫畫了。”

  時樂喉結滑了滑,短促一笑:“你現在還用我教?”

  “可水底畫室那些,你不是不滿意麼?”

  “……”

  “若是滿意,為何當時急著離開,不肯多看一眼。”

  時樂的眼睛微微眯起,明明心若擂鼓卻裝得面色如常:“可不是怕你把持不住,當場——”

  蕭執好整以暇,帶著細繭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當場怎樣?”

  時樂不甘示弱的舔了舔他的唇,壓低聲音道:“當場,被我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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