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一個歌女，你怎麼可能是山間人？」

「怎麼可能是？」

「你只是一個歌女而已，你怎麼能侮辱山間人這個名字？」

唐又書彷彿瘋掉了，那他一邊笑，一邊哭，還拿出曾經剪切出來的報紙，都是山間人發表過的詩詞文章，他說著說著，就舉起這些東西，恨恨的看著唐果：「你這個冒牌貨，趕緊滾出去，你怎麼可能是山間人，說，你出於目的，竟然想佔山間人的名頭？」

「你果然是個愛慕虛榮的歌女，竟然想佔山間人先生的名聲。」

然而，在場的人沒有隨著唐又書說話。

其實在唐果展現出那麼多才華之後，討厭唐果的人，只是那幾個鑽牛角尖的了。

她的畫作被人稱之為藝術品，她精通好幾國的語言，她還會西方樂器，試問，有多少讀書人能比得上她呢？她還是一個老師，哪怕歌女這個身份，再令人瞧不起，她身上的光環，足以將這個小小的缺點掩蓋。

而那些喜歡聽唐果歌，幾乎每一場都去的人，其實都認為，歌女的身份，落在她的身上，已經不是缺點了。

「我相信她是山間人。」說話的是方懷，方懷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也是滿臉漲紅。

和唐又書不一樣，他是激動，開心，振奮的表現。

他是什麼時候去聽唐果唱歌呢？是她第一次去學校當老師那一天，看過她的作品後，他便忍不住去了解。

最後是被她的才華折服了。

只有聽過那些歌曲的人，才會明白她有多麼的厲害。她的演出的歌曲，早就不僅僅是情情愛愛了。

只是，許多人下意識的瞧不起歌女，忽略了這點。

方懷連忙摸出紙筆，將自己聽過的歌詞寫下來。

再給幾個熟悉的人，將其餘山間人的作品對比，果然發現風格是那麼的相似。

唐果和尹越合作歌曲，都是她寫詞，尹越寫曲。這也是，她故意埋下的一個點，沒想到是被方懷發現。

「唐小姐原來是山間人先生？」許昌盛終於從夢裡回來了，他腦子裡閃過什麼，突然瞪大了眼，隨後懊惱極了，「其實我早就應該發現。」

他和身邊的人說了一聲，其他人不知道內容，唐果卻聽清楚了。

許昌盛說的是，讓人幫忙將她的手稿，還有之前的一張小紙條找到拿過來。

「或許各位對山間人的身份有所質疑，我已經安排人去取山間人的手稿，」許昌盛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是對唐果，「一會兒還要請唐小姐寫兩個字。」

「當然沒有問題。」

其實大部分都已經相信，但她得拿出證據，才會更令人信服。

她掃視眾人，發現從前那幾個罵她最凶的人，除了唐又書，都躲在角落裡，沉默著，沒說話，卻忍不住往她這裡看來。一些人是眼神複雜，一些人依舊是怨恨。

她不在意這個，反正他們的臉很腫就是了。

「其實我今天帶了兩篇《亂世紅顏》的後續，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現場傳閱，也算是給各位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