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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線》第111章
☆、第111章

  剛張開眼睛,瑟就被床邊翻書的人嚇了一跳。

  「喔,醒了。」察覺到他移動的聲音,帥昭民放下書對他一揮手,黑眸在鏡片後面帶著一點促狹。「睡美人終於醒過來了,有什麽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

  「昭民……」瑟無奈地輕喚好友,睡美人這種稱呼讓他感到非常尷尬。「我是個男人。」

  「當然,而且還是個王子。」帥昭民翹著長腿,手肘靠在膝蓋上撐著下顎,神情有些微妙。

  「饕、饕餮呢?」剛睡醒的迷茫過了之後,瑟帶點緊張詢問,他很擔心兩個男人間的衝突。

  「不是吧,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先問為什麽我在這裡?」帥昭民不以為然地嘖了聲,優雅的指頭敲了敲臉頰。「你到底看上那隻饕餮什麽地方?又愛吃又陰沉又熱又臭的。」

  「他體溫確實很高。」瑟不自覺噗哧一笑。饕餮無論天氣多冷都穿著單薄的T恤,最多只是在外套上一件襯衫擋風,簡直就像是制玻璃時用的火爐一樣炙人。

  「你臉紅了。」帥昭民滿不是滋味的一撇唇。「我還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因為外表你總是希望自己能多表現出男人的一面不是嗎?」

  除了愛照顧人、愛擔心、喜歡下廚、天性溫柔以外,他記憶中的瑟可不是這麽容易臉紅的小公主呀!臉上那種羞怯又幸福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想誰。

  「你還曾經強吻過我。」算了,既然瑟這麽喜歡他又能說什麽?可是不欺負一下他心裡不平衡。

  「昭民……」無奈地苦笑,瑟難掩尷尬地看著好友臉上擺明了壞心眼的微笑。「你知道我那時候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

  「老實說,我不太清楚。」嘆口氣,帥昭民伸個懶腰。「那時候我被騰蛇那渾蛋搞得心神不寧的,你也不是那麽坦率的人呀!」

  「不是嗎?」瑟搖搖頭,對帥昭民偶爾會有的遲鈍仍趕到一點失落。他以為自己應該表現的很明白,對帥昭民的關心是誰也比不上的,當然對騰蛇的排斥也從來沒有少過。

  「我熟悉的小王子變成小公主了,那隻饕餮真他媽的是個幸福的渾蛋。」優雅修長的手輕輕觸碰了碰瑟短而俐落的髮絲,依然濃密的黑髮在燈光下仍保留亮麗的色彩。

  「我不是小公主。」瑟淡淡蹙起眉,試著要從床上掙扎起身,卻被帥昭民溫柔地按住。

  「別亂動,讓我來。」

  穿著休閒服的身軀如同數過月前一樣修長挺拔,但直到被環近了懷裡,瑟才發現帥昭民儘管依然帶著東方人會有的纖細,卻強壯結實了不少。

  「你瘦了。」輕咋舌,帥昭民仔細溫柔地將他的姿勢調整為靠坐著,在很近的距離,兩人的呼吸不分彼此的距離,這麽說。

  瑟有點尷尬跟窘迫,他喜歡了帥昭民很多年,直到現在心裡仍然將他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若不是饕餮的坦誠與堅持,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願意放下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無論如何,人總是會不自覺得抱持著一點希望。

  「因為我還是傷患呀。」他小心地退開了一些,帥昭民似乎察覺了,鏡片後的黑眸有點頑皮一眨,刻意又貼近了他一點,鼻尖幾乎快蹭在一起,瑟只能苦笑。「你被帶壞了。」

  「實際上我們都被帶壞了。」一攤手,帥昭民退回床邊的椅子上,翹起長腿的姿勢俐落優雅,非常迷人。「而且,我們絕對都太寵義大利男人。」

  「我、我不是……我也……」臉頰瞬間燒紅了起來,瑟緊張地咳了好幾聲,一點也不敢問帥昭民知道了多少才會下這種結論。

  「我不想知道你有多寵他,關於那隻毛毛蟲的事情就放一邊吧!」揮揮手,顯然帥昭民對自己帶到這個話題造成的結果感到不滿。

  「我只是拒絕不了饕餮。」從一開始就節節敗退呀!確實,他過去並不是這麽容易緊張害羞的人,但在面對饕餮他什麽勇氣都不見了。

  「我也拒絕不了騰蛇。」帥昭民哼地一笑,拿起一旁的蘋果。「要吃嗎?一邊吃一邊聊,還是你現在不能吃?」

  「蘋果泥可以……」臉頰還是稍微有些發燙,一想起饕餮就像被泡在溫水裡般,舒服又害羞的感覺會一直持續著。

  點點頭,帥昭民俐落地開始削皮,就算他不喜歡饕餮也不得不說那條毛毛蟲其實很體貼,該有的工具都是準備好的,果然這吃這一面非常的注重。

  「他們去解決當家了事情了。」將蘋果剖成兩半去子,帥昭民先將自己這一份片好,接著開始替瑟磨果泥。

  「會順利吧?」奢華深邃的黑眸輕輕瞇起,帥昭民只是聳肩以對。

  「騰蛇那傢伙肯定把一切都佈局好了,我不認為會出意外。」只磨了四分之一顆蘋果,帥昭民先舀了一口果泥湊到瑟唇邊。「需要我餵嗎?我的好友。」

  苦笑,先前帥昭民只要因為打架受傷住院,瑟總是會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現在立場對調的確是有些尷尬。

  「我自己可以……」

  輕挑眉,帥昭民當然不會為難瑟。「說真的,以前你到病院照顧我還真是天堂,香菇雞湯、白菜滷、還有滷牛肉,等你好了不介意我搭火幾天吧?」

  「騰蛇先生呢?」瑟動作不流暢地舀著蘋果泥,雖然不想提起那個充滿惡意的男人,可是帥昭民話裡的意思讓他有些介意。

  推了推毫無下滑跡象的眼鏡,帥昭民用刀尖挑起一塊蘋果,沉默地咀嚼。

  「昭民?怎麽了?」這種沉默通常不是代表好事,瑟太瞭解帥昭民了,也很清楚好友是個雖不冷靜但很理智的人。

  跟他完全被饕餮牽著走而且心甘情願的狀況不一樣,帥昭民雖然說著兩人都太寵義大利男人,但程度上肯定是不同的。

  「我想,事情結束後我也該好好整理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那是一個微笑,溫雅、親切、有禮,非常的帥昭民律師。

  「我不太懂……」當然,私心來說瑟非常贊成好友跟騰蛇分開,那個男人太曲折,不是一個能放心的人。

  「這麽說吧!因為我真的愛他,我想跟他再一起越久越好,所以就不能隨便了。包容跟放縱還有莫不關心是全然不同的事情,我願意包容他,可是……」一聳肩,帥昭民又塞了一片蘋果進嘴裡。

  「我不認為你需要為他付出這麽多……」瑟不自覺翻攪著果泥,他希望帥昭民能快樂幸福,騰蛇能不能給的出來絕對是個問題。

  「總是要給他機會呀!如何?等你傷好了要不要陪我回臺灣一趟?我妹妹生孩子後我還沒有機會看看他。」

  「饕餮會一起去喔。」瑟含著湯匙輕笑,帥昭民則露出非常厭惡又不得已的神情點頭。

  「沒辦法,旅行中總是會附帶大型行李。」

  ※

  既然說定了,帥昭民向來是個行動派的人。吃完了蘋果,他決定先打通電話回家確定妹妹的時間,太久沒回臺灣他還是需要有人接個機,既然有只肉食時性的兔子,此時不好好利用更待何時?

  真他媽的,這世界會不會太小?打完電話要回病房的時候,帥昭民很丟臉的迷了點小路,也因此在看到眼前的人時忍不住在心裡幹了聲。

  那是個金髮少年,纖細透明得像是會消失般,失魂落魄地攤坐在塑膠椅上,金色的眼睛迷離地看著天花板,讓人不得不在第一時間懷疑天底下真有人能夠睜著眼睛睡覺。

  「費奇。」到現在他還是非常討厭這個漂亮纖細的少年,但畢竟也沒辦法視而不見,更別說還有事情得解決。

  一被他呼喚,少年顫抖了下,茫然地抬起眼,似乎沒法子好好的將焦距對在他身上,露出了非常疑惑的神采,金色的眼眸跟太過強烈的夏日陽光一樣,燦亮卻什麽也沒有。

  「你為什麽會在這裡?」剛好順手買了兩杯飲料,瑟說想聞奶茶的味道,想了想他遞出其中一杯。

  少年沉默地接過奶茶,無措地在手上轉動著,但香氣似乎讓他平靜了些,眨了好幾次眼終於有了回應。「我、我帶維托來,他受傷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受傷,他以前不肯幫我,一直都不肯……他總是要我自己想辦法……」

  「那有什麽不對嗎?」對維托與費奇之間的感情糾葛,帥昭民基本上並不清楚,但多少還是聽到過一些風聲。

  「我已經很努力了,他為什麽還要我想辦法?主人……主人就……主人就……」喃喃重複了半天,費奇似乎意識到身邊的人就是搶走主人的罪魁禍首,身子又一抖往旁邊縮去。

  「你遇見騰蛇了?」只要別突然尖叫,帥昭民並不想太過裡會少年的反應。

  「嗯……我、我遇見了……主人他、主人他……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的錯對不對?所以主人不要我了……」握著杯子,費奇小聲地哭起來。

  儘管接近二十歲,帥昭民每回都還是覺得眼前的少年根本就只是個七八歲的小鬼。光長身體不長頭腦,跟騰蛇一模一樣。

  「我可以跟你保證,你的主人一開始就不想要你,反正就已經是這麽回事了,你不認為介意很沒有意義嗎?」實在是看不下去,對騰蛇他還有點耐性,對費奇他沒動手揮個兩巴掌已經很客氣了。

  莫名其妙的堅持、莫名其妙的糾結、沒有意義的依賴跟理所當然的傷害,簡直就是三流肥皂劇才有的情節。

  「主人他、主人他要我!他很疼很疼我!」費奇猛然拉高了聲音,慌亂地尖叫,惹來了不少注意,帥昭民只能搔搔臉頰,在心裡暗幹自己沒是熱心個屁。

  「既然疼你,怎麽會拋棄你?話說回來,維托又是怎麽回事?」強硬的轉開話題,他沒興趣陪費奇不斷重複「主人很愛我、主人很疼我、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陷阱都是誤會,都是別人的錯!」這種沒有意義的迴圈。

  提到維托,費奇又眨眨眼,肩膀繃起,神經質地連喝了好幾口奶茶,險些被嗆到。

  「我、他說……他喜歡我,不管怎麽樣都喜歡我……」咳了好幾聲瞬氣,費奇才細弱地開口這麽道。

  「那不是很好,他喜歡你,為你受了傷,比騰蛇有心多了。」

  「我不知道……他以前都要我自己想辦法,為什麽一定要?他為什麽不幫我?我很努力了……非常努力了……」

  靠!可以不要繼續這樣無限迴圈嗎?

  「夠了!我不知道他先前到底不幫你什麽忙,也不知道他是幫你擋了刀還是擋了子彈,不過既然他說喜歡你,騰蛇也不要你了,這不是剛好?至少他喜歡你喜歡到為你受傷,再不滿意也太奢侈了。」要是換成騰蛇,他不被推出去當擋箭牌就不錯了。

  「我、我不知道……」費奇依然茫然地喃喃自語,而帥昭民已經耐性用盡。

  「你把槍交出來,之後看你要怎麽樣都可以了,自由不好嗎?」重點是他得拿回騰蛇「不小心忘記」沒收回的東西,該勸的他也勸了,他沒有跟費奇要好到願意幫他排解一切。

  「可是……誰都不需要我了……媽媽說,我是他的天使,只要有我在他就會很開心,我什麽都不必想,什麽也不用做,陪在她身邊就好了……」費奇似乎沒將帥昭民的話聽進去,整個人夢囈般低語。

  「那你就去找個願意這樣讓你陪一輩子的人,繼續當個娃娃也不見的是件壞事。」不耐煩地敷衍,帥昭民敲敲兩人之間的座椅把手。「不過在哪之前,把騰蛇的槍交出來。」

  「沒有這種人對不對?」費奇第一次用那雙金色的眼眸認真、悲傷地看著帥昭民。「其實沒有這種人對不對?」

  「嗯。」既然對方認真的問了,帥昭民也就不客氣的老實回答。「沒有誰是可以一輩子攀附另外一個人生活,寄生植物當把宿主的養分吸光後,自己也會死亡。」

  「嗯……我知道……維托會死,如果我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死。主人就是這樣才不要我的對不對?」

  「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兩件事的關連。」

  費奇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飲料喝完後站起身,將皮帶扣解了下來遞給帥昭民。「我還是討厭你搶走了主人,要是你不要出現就好了……就好了……」

  「天知道。」接過皮帶扣,帥昭民對費奇聳聳肩。

  少年竟然對他硬扯出了一個微笑,掉頭離開了。

  他們這輩子不會再見面,帥昭民非常確信這回事。至於,少年之後會怎麽樣,那就已經不再是他關懷的重點了。

  拋了拋手中的皮帶扣,他看過當初費奇怎麽將之組合成槍,重量的確是不輕。

  稍微找了一會兒路,他才終於找回了瑟的病房。推開房門後,他蹙起了眉,對霸佔他位置的紅發男人嘖了聲。

  「這麽快?」

  「不,我讓騰蛇去處理。」饕餮一看到他立刻將瑟攬進懷裡,簡直幼稚得讓人不敢相信。

  「什麽時候回來?」算了,對大型行李不需要介意。

  沒有意料中的攻擊,饕餮看起來頗為緊張,灰眸緊緊盯著他,防賊似的。「明天早上。」

  「好吧!那你只能忍耐跟我共處一夜了,放心,我會分你一條毯子打地鋪。」舒展長腿,帥昭民擺出一臉溫雅的微笑,霸道地將躺椅整個占起來。

  饕餮愣了幾秒,才嘖了聲,用義大利文咒駡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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