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終

「不要看。」斯坦因輕輕拉開溟澄的手，然後用披風擋住了自己胸口的窟窿。

從出了競技場開始溟澄就一直在找宿店，住進來之後更是馬上開始扒拉他的衣服。看著她皺著眉小心的剝離傷口處布料的樣子，斯坦因只能用披風擋了擋胸口，被弄了一個大洞什麼的太難看了。

「總得把衣服脫下來，你還打算一直穿著它？」溟澄不依不饒。

「我自己來。」拽著披風不撒手。

「你……不好意思？」

「嗯。」

嗯個毛線。出競技場那會兒伸手就扒了國王陛下的披風搞得所有人滿臉菜色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不好意思！再說了，「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

「……」

「……算了，那你自己脫吧。我去給你找換的。」流氓澄沒有勉強斯坦因，轉身打算去幫他找衣服。然而中途回頭看了一眼的時候才發現，斯坦因再一次證明了他真的不用被溫柔對待，視野裡的男人快速的脫下了衣服，然後就低頭在胸口大洞的周圍摳來摳去的清理那些碎布渣……

「你！」溟澄發現到自己在生氣的時候已經重新站到了斯坦因的跟前。「你……你別這樣……」溫暖的手心撫上斯坦因的胸口。明知道他不會有痛覺，可還是不想要他用那麼粗暴的動作對待自己的身體，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善待自己，那樣的行為落在她的眼裡讓她很難過。

男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冰涼的手臂攬過了溟澄的脖子，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口，「溟澄，不難過。」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少女突然有了那樣悲傷的表情，可是這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那麼一定是他又做錯了什麼事讓她難過了。

溟澄閉眼靠在斯坦因的胸口，感受著男人輕拍自己後背的動作，心裡漸漸平靜。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內心的平靜卻立即灰飛煙滅，透過一個人胸口的大窟窿直接看到對面牆壁的社會實踐這輩子不想再來第二次啊！

「溟澄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

「……」誰會想成天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滿身窟窿……「雖然你不會痛，可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還是心裡不舒服。」嘴上這麼說著，溟澄的手撫上斯坦因的脖子。

「可是以前你可以拿這個當借口的，」斯坦因拉過溟澄的手貼在臉上蹭了蹭。

那是因為那時候對你沒感情啊，笨蛋！在斯坦因為自己擋住魔獸攻擊的時候，那種以為他死去時的悲傷讓溟澄明白，她不想失去斯坦因，「以後不要被傷到了。不受傷這件事對你來說很容易吧。」

「好。」斯坦因點點頭，又看看胸口的傷，「那我可以愈合它了嗎？」

「……」

「溟澄？」

「……能愈合？」

「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就在溟澄的面前，斯坦因胸口和脖子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復原，不過一兩分鐘時間，整個胸口和脖頸都已經恢復平整，只是新生的肌膚相對顯得有些粉紅。

伸手觸摸上去，溟澄為掌心真實的觸感吃驚，細細再想的時候，從第一次遇見那時開始，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連脖子斷了也能接好，恢復傷口什麼的自然也是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吧。只是……看著眼前男人胸膛上的粉色小圓點，溟澄忍不住用指甲撓了撓，真的連乳頭都恢復了……

受到溫熱指尖的刺激，斯坦因胸口的小圓點很快凸起變成了小肉粒，男人挺拔的身材，緊致的腰身，還有眼前粉紅的顏色，一時間溟澄就被誘惑著輕舔上了斯坦因的胸口。

冰涼的肌膚在口中沾染上了熱氣，少女的舌尖一點點描繪著乳頭的形狀，感受到對方身軀有些顫抖的時候溟澄猛的回神，驚慌離開的時候看到的是眼前斯坦因有些失控的眼神。

「咳……那個，那個，粉紅色很好看，一時沒忍住……」溟澄垂下頭不去看斯坦因的神情，也想借此掩蓋住自己發紅的臉頰。

可是沒想到頭剛一低下就被對方抬了起來，一起來臨的還有男人冰冷的嘴唇，「我也喜歡粉紅色。」說著這樣的話，對方的舌尖開始不斷舔舐溟澄的嘴唇。涼涼的感覺在唇上一次次掃過，就像小狗對主人的討好，想到每一次斯坦因都是這樣舔舐自己的肌膚，溟澄才記起，他們之間連正式的接吻都沒有……斯坦因明顯是不懂這些的，那麼……

試探著伸出了一點自己的舌尖觸上斯坦因，對方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疑惑的看向溟澄。

「不是說喜歡粉紅色嗎？」溟澄的舌頭慢慢舔了舔嘴唇，舌尖還來不及縮回口中就已經被斯坦因吸吮住了。小巧的舌尖一點點引誘著斯坦因的動作，很快男人的舌頭就滑進了少女的口中。親密又陌生的感觸顯然讓男人為自己的感情找到了宣泄口，攬著溟澄的腰身，兩個人的身軀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斯坦因糾纏溟澄舌頭的動作愈加明顯。

唾液從溟澄的舌上沾到斯坦因的口腔中，本身並不會分泌唾液的男人像沙漠裡飢渴的旅者，無休止的吞噬著溟澄給予的香甜。直到感覺口中的空氣似乎都要被奪走，溟澄才輕輕推了推斯坦因的肩膀。

「還要。」兩片嘴唇分開的時候，看著溟澄輕微的喘息，斯坦因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角沙啞開口。

少女的手臂纏上斯坦因的脖子，氣息不穩的回應，「抱我去床上。」

身體被輕柔的放下，緊跟著就是男人的身軀覆了上來，然而斯坦因還沒有順利的吻上溟澄，身體就被一根指尖推開了一些。

溟澄坐起身緩緩的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當少女的身體赤裸的出現在眼前，斯坦因像之前溟澄對待自己一樣的傾身上去含住了她的乳尖，之前接吻時留在男人口中的唾液沾染到了溟澄的胸前，輕緩的舔舐和吸吮發出了粘膩的聲響。

手指插入斯坦因的頭髮，溟澄的腿開始輕輕磨蹭他的腰身。將少女胸口的兩處紅點都舔舐得嫣紅凸起後，斯坦因的嘴唇一點點的向下游移。舌尖的輕舔和涼涼的觸感，每一下都讓溟澄難耐。然而這樣的感覺在斯坦因看到溟澄粉嫩的下身時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的話在溟澄握上他的肉.棒時戛然而止，少女微微發燙的掌心貼在他的下體處緩緩摩擦，手指輕輕的摳刮著肉.棒頂端的馬.眼處，肉棒在刺激下快速的漲大起來之後，溟澄看著小斯坦因的尺寸明白，兩個人的結合不會那麼簡單。

退到床的裡側，溟澄向斯坦因的方向微微張開雙腿，「舔舔它。」手指略微將兩片肉瓣分開了一些，躲藏在其中的粉嫩就展現了出來。

男人的身軀沒有遲疑的伏在了溟澄的腿間，已經有些水灩的色澤讓斯坦因有些急切的含了上去。

「嗯……」少女的嗓音帶上了平時沒有的嫵媚，半閉著的眼睛看向舔舐著自己柔嫩的男人。沒有血色的舌尖和自己下體的粉紅形成明顯的對比，從那裡傳出的吸吮聲和水漬聲更是讓溟澄的臉頰泛出緋紅的顏色。而斯坦因舔嘗著那滑入口中的蜜汁聽著少女斷續的呻吟就知道，他取悅到她了，這樣的認知讓他愈加的興奮，喜歡溟澄，想要溟澄，嬌小的身體，溫暖的體溫，分泌的愛液，都是他的。舌尖在又一次探出的時候滑入了早被液體滋潤的細縫，少女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

斯坦因抬頭看去，就見少女正咬著手指看向他的嘴唇，不平穩的呼吸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可是她的表情讓斯坦因知道，她是舒服的。

手掌將溟澄的兩腿分得更開，舌尖挑開穴口周圍的嫩肉直直的竄了進去。

「啊……」少女猛然繃直的身軀和發抖的聲音讓斯坦因狠狠的將嘴唇壓了上去，舌尖在溟澄的體內快速進出，帶出越來越多的蜜汁，被緊緊包裹的感覺，被溫暖纏繞的感覺，斯坦因漸漸覺得想從溟澄身上得到更多。

「……快要……泄出來了，」溟澄的聲音變得嘶啞，甚至開始推拒起斯坦因的親密，所有感官開始聚集在下體的時候溟澄知道自己快要泄出體外。然而斯坦因沒有放開溟澄，手腕繞過她的大腿，在她企圖後退的時候反而更用力的將她拉向自己，更快速的在溟澄體內攪動舌頭。並不太清楚溟澄所說的泄出來是指什麼，但是身體卻下意識的不想放過身下的少女，因為溟澄的一切，他都要！

滾燙的液體流出體外的時候，溟澄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大口喘息著躺在床上的時候明顯能感受到的，是來自身下緩慢的舔舐。腿間粘膩潤滑的感覺讓溟澄勉強撐起身體，目光落在斯坦因腿間依然昂揚乾燥的肉.棒上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向斯坦因沙啞著開口，「進來。慢一點，不然我會很痛。」

斯坦因看著眼前濕漉漉開合著的穴口，聽著溟澄的話愣了愣，從不知道退縮的男人在這一刻卻微微的撤離了一點身軀。

「怎麼了？」溟澄不解的看向斯坦因。

「溟澄，我不碰妳，我不會讓妳哭的。」手心貼上溟澄的臉頰，斯坦因放低了聲音。腦海裡記起的是曾經的那些「搭檔」說過的話，每次拿了賞金他們都會去找樂子，不止一次的在他耳邊提起又把哪個女人艸哭了這樣的話。做那種事的話女人都會哭的吧，他不會像那些男人一樣對待溟澄，他不要溟澄哭。

「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哭，」不知道斯坦因在顧慮什麼，不知道他有沒有忍耐身下的難受，可是溟澄心裡清楚自己的想法，她想把自己交給眼前的男人，「進來好不好？」少女的身軀主動貼了上來，濕熱的穴口在肉.棒上慢慢摩擦，微微的熱度從肉.棒處傳來，斯坦因不經意又想起之前舌尖探入時的感觸。他想要溟澄。他當然知道比舌尖更親密的就是兩個人下體的交合，可是……

「嗯！」斯坦因的身軀突然緊繃，眼前少女的摩擦不小心讓肉.棒的頂端滑進了縫隙。來自細縫內四周的嫩肉推拒著肉.棒的入侵，同時帶來的溫暖讓斯坦因攬過溟澄輕咬上她的耳廓，「我想要妳，真的可以？」

「嗯——啊！」溟澄的應允換來的是男人放肆的頂入，薄膜被刺穿的時候腿心溢出了血絲，撕裂的疼痛讓溟澄有些想哭，但是看到斯坦因的神情時眼淚就流不下來了，眼前的男人用比她還疼的表情看著她，伏在她身上一動也不敢動。

手臂繞過斯坦因的脖頸，強忍著疼痛抬起雙腿纏上斯坦因的腰身，溟澄在斯坦因的耳邊小聲開口，「沒事，我不疼。」

舌尖探到溟澄耳廓裡舔舐的時候斯坦因的下身也本能的律動起來，知道自己的粗大可能讓溟澄不好受，於是斯坦因一開始只是進入了一半並且小心翼翼的抽插，反復的搗弄之後穴壁的收縮速度變快，肉.棒能深入的程度也越來越深，當整個肉.棒盡根沒入的時候溟澄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那裡，嗯……就是那裡……斯坦因，那裡好舒服……」知道身上的男人如果聽到自己說不要的話就一定會退出去的性格，溟澄只能臉頰緋紅的說出羞恥的話來告訴斯坦因她的快樂。

看著身下少女意亂情迷的神情，聽著她說出的誘人話語，斯坦因開始細細的研磨起少女體內的那一點。緩緩的頂弄漸漸讓溟澄不再滿足，體內越來越空虛的感覺讓她快哭出聲來，「斯坦因……用力，要我……快一些……弄壞我……快一些……」

少女說完還來不及閉上嘴唇，口腔內就已經被擠入男人的舌頭，糾纏著少女舌尖不放的同時還有男人猛然變得狠戾的下身。

「唔……嗯……」隨著用力的抽插，斯坦因的每一次退出都帶出穴口周圍的粉肉，每一次深入都死死的頂到了溟澄的最深處，被封住的嘴唇無法言語，模糊不明的呻吟反而愈加的刺激了男人的動作。糾纏的唇瓣分開時，牽出了一條銀絲，嘴唇得到自由的少女大口的喘息，而斯坦因直起了上身跪坐在溟澄的腿間，手掌將溟澄的下體狠狠的往自己的肉.棒摁壓下去，然後就是一陣瘋狂的搗弄。

過快的速度讓溟澄快要昏厥，身軀被頂弄得不斷顫抖，而不知疲倦的男人卻帶著著迷的神情看著少女，他的溟澄在他的撫摸下呻.吟，他的溟澄在他的親吻下喘息，他的溟澄在他的抽插下快要再次泄出愛液。這樣的認知讓斯坦因幾近瘋狂。

「啊——」有些嘶啞的輕呼過後是溟澄腿間湧出的熱流，濕熱的液體淋濕了兩人的交合處，然而這一次發泄之後斯坦因沒有立即退出溟澄的小穴，而是只撤出了一半肉.棒，然後又是猛的一頂，溟澄體內緊縮的嫩肉控制不住的又泄出了一陣蜜汁。

連續的幾次高潮讓初經人事的溟澄承受不住，被斯坦因弄得連續釋放兩次之後只覺得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而身體卻在昏厥之後仍不時的顫抖。

撫摸著少女尚在高潮餘韻中的神情，斯坦因並沒有就著她的昏迷繼續動作而是慢慢的將自己依舊硬挺的肉.棒退了出來，而後便是伏下身軀像之前一樣細細的舔舐少女兩腿間的柔軟，兩次高潮的愛液被斯坦因毫無遺漏的舔食入腹，將少女下體舔舐乾淨後，斯坦因又將溟澄的全身都舔吻了一遍，她的脖頸，她的手腕，她的背脊，她的腳趾……直到每一處都烙上了他的印記之後，斯坦因才躺回溟澄的身邊，滿意的將她攬入了懷中。

***

清晨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溟澄艱難的撐開眼睛時看到的是站在門口對峙的兩個人。

「溟澄，真的要離開嗎？辛科里亞過幾天就會被處決，我們……」

「從你捨棄我那天開始，我跟你就不是一路的了，衛西斯大人。」溟澄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對於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溟澄的聲音平靜又淡漠。

「妳明明說過妳理解我的為難。」

「我也說過我不會原諒你，」溟澄看著眼前的大祭司冷冷開口。她是真的理解他的為難，畢竟在他放手的那一刻，他解釋了他的原因，他說，對不起溟澄，那是我親弟弟。大祭司居然有弟弟，這在帝國的神職人員中是多大的醜聞，被神所選中的侍奉者是乾淨的，是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怎麼能有那些所謂的親人呢，而這個親人還是尊貴的國王陛下，「那句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同樣，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對了，還有這個。」溟澄指了指放在房間桌上的袋子，斯坦因會意的拿過去交給了她，在袋子裡掏了一陣之後，溟澄拿著一樣東西直直的向衛西斯扔了過去。

大祭司伸手接住後展開掌心，那是一只懷錶，曾經他將它送給一位少女的時候對她說，以後的時間真希望都能和妳一起渡過。錶殼彈開，看著空無一物的內裡，衛西斯苦澀的笑了笑，得到懷表的第二天少女就給他看了她放在裡面的畫像，可是現在裡面什麼都沒有了，跟他的心一樣，空了，那些快樂是被他自己的手放掉的。

沒有去看衛西斯離開的背影，溟澄伸手拉過床邊的斯坦因坐下。想到頭一天兩個人之間的情事，溟澄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而是主動又往斯坦因的方向靠了靠。感覺到斯坦因攬住了自己腰身的時候，溟澄心裡是開心的，但是回想到自己被做到昏過去的事又有些尷尬。

「那個……昨天後來……你、你射了嘛？」

「沒有。」男人的手掌慢慢梳理著溟澄的頭髮，嘴唇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親吻。

「唔……」對於只有自己舒服的這件事溟澄覺得很不能接受，「那、那要繼續嘛？」

斯坦因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轉而抬起了溟澄的臉頰，他捨不得讓連續的做愛累到她，而且昨天他舔舐她下體的時候就發現，因為他的失控，她的私處甚至被他搗弄得有些紅腫，況且，「我說的沒有，是指我沒有精液。」

斯坦因的話讓溟澄愣住了，而後才回想起來，他是屍體，他不會餓，不會分泌唾液，體內沒有血液，當然更不會有精液了，做愛之前她握過他的肉.棒，那樣摩擦和摳弄之下他也只是勃起而已，肉.棒的頂端沒有分泌愛液……

「溟澄……」看到眼前少女怔愣的神情，斯坦因心裡開始恐慌，沒有精液就不會有孩子吧，這種只會做愛的男人隨處都是，不，他甚至都不算是會做愛的男人，毫無經驗的他一定讓溟澄失望了，而這樣糟糕的男人還連孩子都無法給她，她會不要他了吧？如果她開口讓他滾的話怎麼辦……可是，可是他昨天才抱了她，在他身下的柔軟身軀和她體內的緊致溫暖，要他怎麼捨得？果然還是不可能放手的……

「溟澄……我的弱點是脖子。」

斯坦因的話拉回了溟澄的心神，有些莫名的看著斯坦因，溟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據說生我的女人被很多魔獸凌辱過，所以才會生下我這樣的……怪物……如果你不要我了，砍下我的脖子就好……」說著這樣的話，斯坦因將頭抵在了溟澄的肩膀上露出了蒼白的脖子，明明面對再強大的魔獸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時的身體卻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不過能不能……還像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一樣……把我埋在你的身邊……」

最初……認識的時候啊……那天下雨，那天她刨出了他，他沒有問為什麼她被活埋，她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死而復生，那之後的日子裡他毫無保留的保護著她，可是她卻很多事都瞞著沒有告訴他，現在，甚至把自己的弱點都擺在了她的跟前，記得初見時候他的脖子受到重創，但是並沒有脫離身體，可如果像他說的那樣砍斷的話，就真的不能復活了吧……

手指撫摸上蒼白的脖頸，溟澄的嘴唇貼在上面輕輕的吻了吻，「以後的日子就我跟你兩個人也挺好的，不需要別的，而且你忘了，進沃克城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吧，你是我的丈夫，以後我們是一定要埋在一起的呀……」

***

半月後。

季汀格斯將手裡的賞金遞到溟澄的掌心，等到溟澄熟練的簽完任務完成單後才開口，「你們是打算一直留在沃克城了吧？」

「看情況，」溟澄掂了掂手裡的錢袋，然後無視佣兵工會裡其他人嫉妒又羨慕的神情和斯坦因揚長而去。

然而幾個月之後，季汀格斯就知道了溟澄所謂的看情況是什麼意思，因為那兩個人就那樣不辭而別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張溟澄寫的紙條——因為沒有s級魔獸了，沒有最高的懸賞了，賞金少了，所以人走了。季汀格斯把紙條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在地上，為什麼斯坦因大人會喜歡這種女人啊！摔！

那之後的很多年，法蘭克斯坦因這個名字再次被眾人所提起，很多人說他是唯一可以和幾百年前那位同名同姓的強者相匹敵的人，卻沒有人認為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佣兵，因為他和那個人不一樣，那個人是獨來獨往的，是狠戾的，是暴虐的，現在的這位雖然也一樣冷漠寡淡，但是他的身邊卻隨時都會有一位女性的身影，他會因為她偶然的憐憫而將所有賞金都施捨給窮人，他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去教訓臭名昭著的惡徒，他還會為了她的一時興起去佣兵工會接為人不齒的F級尋找小貓小狗的任務……

這些年間，他身旁的那位女性從清靈的少女蛻變成了婀娜的美人，唯一不變的，就是法蘭克斯坦因對她的珍視，因為他總是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不曾放開。

《屍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