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當小嬌妻的滋味(3)
“哎,你們聽說了嗎?青青昨晚流產了,在衛生間被發現了,聽說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昏厥了,地上都是血,直接被人抬到房間裡去的。”
“哇,這麼嚇人?我瞧著青青也不是個什麼好的,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現在肚子搞大了,流產了,連個能善後的人都沒有。”
“還是別亂說了吧,萬一人家的靠山是個大人物呢?要是被青青知道你們這麼一輪,小心你們的命!”
說的是阻止的話,語氣裡夾雜的卻是奚落和嘲諷,明顯是在反諷。
雲泛泛回想昨晚見到青青的時候,她表情就已經很痛苦了。
之後也是捂著肚子離開的。
她推開青青的房間,進去看了一眼。
她的房間很亂,本身就不大的房間這麼一亂,看著更擁擠了。
青青躺在床上,還沒醒,床上還有血,估計被人丟在這裡之後就沒有管了。
她皺了皺眉,這樣不管不顧的,怕是要出事。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枕頭裡面拿出了錢,跑了出去。
西醫她是沒錢找了,醫院裡的醫生出診需要不少錢,她沒這麼多錢,只能在街邊找中醫,找到之後,就帶著中醫往霓虹裡走。
中醫一看是這種地方,摸了摸鬍子,不願意進去。
雲泛泛無奈,只好懇求道:“求您了,這是救人命的事情,裡面躺著的姑娘二十歲都不到,要是錯過了時機,恐怕真的沒救了,我給您加錢行嗎?”
中醫有些動容,最後還是說:“罷了,進去吧。”
雲泛泛就站在青青的房間外面,大半個小時之後,中醫出來了,見她還站在這裡,說:“她已經醒了,只不過這身體......唉......之後好生養著吧,明天你去我那裡拿藥方,抓藥。”
她點了點頭,等中醫離開,才推開房門。
青青已經坐了起來,臉色蒼白,比她昨天要憔悴很多倍。
見到她,她的眼圈紅了,要哭的模樣。
她坐到她身邊,安慰道:“先別哭,我聽你說。”
雲泛泛知道,青青現在急需一個聽眾。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懷孕了,那天我被下藥了,醒來之後,他給我錢,然後就丟了我,我本身也是賤命一條,想著拿著錢就算了,但是......”
說著說著,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
雲泛泛遞給她紙巾,青青擦了擦眼淚,說:“夕夕,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雲泛泛把身上的兩個銀元拿出來,放到了青青的身邊。
青青見到銀元,問她:“你這是......”
銀元還是很值錢的,這一下還是兩個。
雲泛泛說:“昨晚你讓我送酒,那桌的客人給的小費。”
“那應該是給你的。”
“你要吃藥,會吃很長一段時間,中醫說,你的身體不太好,你需要這些,我不太需要。”
不是同情,只是她確實不太需要。
青青咬著唇不說話。
雲泛泛站起身,說:“明天我去幫你拿藥方抓藥,之後的,要靠你自己了。”
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青青不是自己的朋友。
她能隨手幫一把,但日子還是要她自己過。
[當小嬌妻的滋味(4)]
然而在她看來的舉手之勞,對於青青來說,卻是救命的大事。
第二天,雲泛泛拿了藥方,才走出藥店不久,就被人給摀住了口鼻。
昏厥過去的那一秒,她覺得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的。
孫武讓人把雲泛泛抬到樓上去,不敢抬到主房間,只能抬到主房間旁邊的客房裡面。
把她放在床上,又捏開她的嘴,往裡面灌了藥,等她完全吞嚥下去,才離開床邊。
小白菜不斷地叫她,就是叫不醒,只能乾著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泛泛就醒來了。
但是意識不太清醒,她昨天本身就有些發燒,根本就沒好,還打算著今天跟青青的藥一起,多抓一副退燒藥。
結果這會兒身體直接熱到不行了。
恨不得找個有水的地方鑽進去泡一泡才好。
小白菜見她醒過來,連忙說:“宿主大大,您被人下藥了!”
雲泛泛愣了會兒,頓時反應過來了。
沒想到她昨天才聽青青講,今天這種事情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狼狽地下了床,下床的那一刻,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了地上,好在扶著床沿,不至於這麼狼狽。
雙腿有些打顫,她慢慢往門邊挪。
僅存的意識看了看四周,房間的擺設讓她明白這房子的主人的地位。
非富即貴。
走到門邊,扭開門把手,發現門居然沒鎖。
她原本是不抱希望的,只是現在見沒鎖,心裡還是有些鬆了口氣。
搖搖晃晃地下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一個傭人都沒有見到。
好不容易走到大門口,她忽然難受起來。
就好像很多小蟲子在身上爬,渾身又酥又麻,不斷有熱流往身下湧,她差點沒忍住叫出來。
吃力地握著門把手,她站在原地想要緩一緩。
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她站不住身體,直接往外面摔去。
摔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身體裡,她好像還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
小白菜:“......任務目標出現。”
雲泛泛:“......”
她是不是可以鬆口氣了?
抬起頭,對上對方的視線。
他穿著黑色大衣,大衣上的金屬鈕扣挨著雲泛泛的肌膚,讓她覺得很舒服。
對方的眉眼深邃,帶著幾分凌厲,高挺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這眼鏡跟他的五官有些不搭,可看久了,又覺得生出了一種邪魅中帶著幾分禁慾的感覺。
對方作勢要甩下她,雲泛泛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一邊是燒的,一邊是因為藥效,藥效在一點一點地吞噬她的意識。
她快速說:“我是被人強行帶來這裡的,醒來發現被下藥了。”
邵洵立刻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了。
挑眉,剛想甩開她,她已經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服了。
只見她秀眉緊緊地蹙著,雙頰通紅,好似要滴出血來了,飽滿的唇瓣更像是在流動的美酒,那雙眼睛已經閉著了,只是並未昏厥過去。
扯了下,扯不開。
乾脆直接提起她的衣服,把她提到了屋內,丟到了沙發那邊。
他也坐在了沙發上,摘掉了手上的黑色手套,開始打電話。